放好了行李後,張少三人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開往天山的汽車還要行駛8個小時之久。
這時,在他們的身邊,上來了兩個二十啷噹歲的女孩。一個穿着一個全透明的寬連衣裙,裡面的紅色內衣看得一清二楚。另一個穿着印紅花白色旗袍,長短正好,下襬正在膝蓋上方五釐米左右。就是那兩邊的開叉太高了點,白色的繫帶內褲性感地露着邊上的帶子。
“喂,我在去天山的車上了。哎,我對面有兩個小妞。嗯,有一個挺漂亮的。一會兒我聯繫一下。”穿着橫條半袖,一臉色相的通着電話的,是一個四十左右的商人。看他的行李架上都是空的,手中只拿了個小皮夾子,肯定不是做什麼販貨買賣的了。
接着,那中年男商人真的去搭訕了。張少也向隔牀看了看。那兩個穿着入時的年輕女孩還真的跟這中年商人很快有了話題。幾扯幾句,就開始弄下流的段子。聽得張少一陣反胃,“噁心。”。
接着,車開動了。一路上,張少聽着這噁心的談話,一直挺到了目的地。
流火七月,夏季的太陽已經開始對生靈顯起威風。而在天山山脈,海拔4000多米高處,仍然是朝有白雪,入夜寒冰。在這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卻有很多人帶着帳棚和食物不畏險阻守在山中,不斷向上攀爬。他們的目的就是被當地人稱爲“塔格依力斯”的雪蓮花。
天山雪蓮,能在零下幾十度的嚴寒中和空氣稀薄的缺氧環境中傲霜鬥雪、頑強生長。這種獨有的生存習性和獨特的生長環境使其天然而稀有,並造就了它獨特的藥理作用和神奇的藥用價值,人們奉雪蓮爲“百草之王”、“藥中極品”。
在天山腳下,張少揹着一大包行李,手拿雪鏟在前方清着路。跟在他身後的白靈玉,比起前些日子更加美豔了。便她越是漂亮,張少就越是擔心。因爲隨着她身體容貌的完美,夜晚到來時,她也散發出了更大的臭氣。那種令人反胃的腐肉味兒,就連生性喜腐的蒼蠅都不願意靠近她身邊十米之內,何況是人呢?
“喂,這麼大的山脈,到哪去找那雪蓮之王呀?”黑子光停住了腳步,看着山舞銀蛇的畫面,他開始迷惘了。
擡起頭望去,除了山體,就是積雪。這裡太美了,太大了。也正如黑子光所說,太不好找了。張少也愁言道:“對哦,上哪找去呀?”。
黑子光一愣神,“不對吧?是我在問你,你怎麼又反問起我來了?”。
白靈玉裹緊了自己的羽絨服,“要不,我們先到溫暖些地方歇會兒吧。”。
四下舍麼(看)了一下,張少攤手做勢,“那就只有下山了。這山上恐怕是越向上越冷。”。
“救命,救命呀!”
從山頂玩了命地向下跑來一個穿着雪白防寒裝的男人,邊跑邊喊着。而在他的身後,是一個比他人還高的雪球。越向下滾越大,眼看就要把他壓在裡面了。被這麼一滾,估計就會被粘在裡面,這裡離地面也有一百多米,滾到下面,呵呵........
‘咕隆隆’人先跑過,雪球也從他們身邊經過。三人扭頭看着那跟雪球賽跑的人。
“這大叔跑得很快嘛。”白靈玉感嘆着,經過了長時間體能訓練的她,都自嘆不如。
“是呀,你猜他會不會被雪球壓到?”黑子光問着。
張少一拍大腿,“哎呀,他會被壓死的。”,接着,他扔下包袱風馳電摯般追了下去。
“哎!”,張少暴喝發力,用自己的肩撞向了滾動中的雪球。可那雪球直徑已經一人多高。加上快速向下滾動的速度。張少也沒擋住。他只覺得自己的肩上傳來一陣疼痛。
“媽呀!”藉着張少擋下的一秒鐘,被追的男子就地連滾逃到了一邊。
而張少卻逃不了了。
“啊!唔...”只喊了一聲,雪球便從他的身上壓了過去。
‘轟隆’連山上的人都聽到了山下傳來的巨響。雪球撞斷了兩棵大樹後,撞到了一塊大石頭,才終於變成了兩半。
“小兄弟,你沒事吧?”逃過一劫的男子走了過來。
還好,張少很走運。雖然被壓在了冰雪中,但卻沒被滾進雪球裡。不然,現在不知道會怎樣。
“卟卟!沒事,沒想到這雪球這麼厲害,比汽車還猛。”張少自從練成了第二重上極心法後,一直驕傲地以爲自己挺無敵的,沒想到今天又受了打擊。
“是你?”張少仔細分辯了一下,雖然換了衣服,但那張猥瑣的臉卻變不了。面前的男人正是在車上遇到過的那個老色狼。
“你認識我?”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有些緊張,像是見了警察的小偷。
“不,不認識。”張少也搖頭回應。
聽到張少不認識他,這人如釋重負,連忙伸手取出了一張名片,“鄙姓周,賙濟財。做珍稀藥材生意的。剛剛多虧了你呀,實在是太感謝了。”。
從山上趕下的黑子光和白靈玉也到了他們近前。
“張少哥,你沒事吧?”白靈玉擔心地在張少全身檢查着。
張少笑道:“沒事,沒事。這位是周先生,好了,我們下山吧。”。
“嗯?下山幹什麼?”黑子光被張少弄迷糊了。
“你知道去哪找雪蓮之王嗎?”
黑子光搖着頭,張少毫無心機地問話,卻被一邊的賙濟財注意到了。他的表情變得很奇怪,但在沒人注意到他時,他就已經變回了原來的臉。
“兄弟真有福氣呀,弟妹真漂亮,簡直就是傾國之色呀。”賙濟財的眼望到了白靈玉,本性的好色光彩又開始像星光一樣閃動。
“謝謝,不過,她不是我妻子。”張少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解釋着。
黑子光的臉色也有些不悅,白靈玉則是低頭不語,臉上紅霞紛飛。
雖然不願意,但賙濟財死皮賴臉的跟着他們也不好趕他走。於是四人一起下了山。走了大概有五公里,才發現了稀稀拉拉的幾十戶人家。
“老鄉,大爺,唉..”賙濟財向一個老伯伯問話,突然間老頭兒看了他一眼,轉身進了屋,把門也關上了。
一連走了幾家,都是同樣被關在了門外。即使白靈玉去問,也都是一樣的結果。不知道這個村子爲什麼這麼怪。
“喂,你們。快走吧,別在這裡,會被傳染的。”用有些稚嫩的聲音說話的是個小男孩兒。
他一頭棕色的頭髮,眉毛很粗很濃,白白的小尖臉,眼精有些泛藍。兩手掐着腰很理直氣壯地跟張少他們說話,好像自己是這裡的主管一樣。
微笑的張少走了過去,“小弟弟,我們是來採雪....”。他的話學沒出口,賙濟財突然擋在了他的面前。
“呵呵,我們是來旅遊的,這天馬上就要黑了,能不能讓我們在這裡住一晚。”
男孩看起來也有十幾歲了,他皺眉想了想,“去問問我奶奶吧。如果她說不行,就不行了。我們村現在正有一種怪病,你們小心點,別跟別人接觸。”。
聽他這麼一解釋,張少他們才明白了,原來本地人是不想把病傳染給他們才表現出這麼不友好的。
到了一個比普通院子大一倍的住房。張少他們被小男孩帶了進去。
“各位遠到的客人,很不巧。我們雪域村現在正在經受魔鬼的折磨,我也只能留你們一晚。明天,你們就快走吧。被染了病,就不一定能治好了。”聽完了小男孩的介紹,繫着三角形頭巾的老太太解釋起來。
“哦,好的。我們不會多打擾的,我們是來採雪蓮之王的。”張少的嘴太快,一下吐露了出來。
一邊的賙濟財臉一下綠了,他馬上後悔自己沒先跟張少打招呼。
“你要採塔格依利斯?你怎麼知道今年是它的花期?”老太太無神的雙眼突然間向外凸起,看來,賙濟財的擔心是對的。
“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張少問着。
出乎賙濟財的意料,老太太突然間說道:“那你必須現在就上山去了。還有兩天,就是它的開花的時候。也只有在這個時候,纔是採花的時機。我的兒子姜濤已經上山七天了。村裡的怪病,也只有塔格依利斯才能化解。”。
“哦?我也是要給她治病纔要找花的。我們只要一點就好了,剩下的,就歸你們所有。”張少講明瞭自己的意圖。
老太太兩手伸向前方,在小男孩的扶持下向前走去。她竟然是個盲人。她摸到了白靈玉的手,然後搖了搖頭,“孩子,你去吧。姜維,去把地圖拿來給這個哥哥。”,證明了張少的話是真的後,老太太下定了決心。
接按了姜維拿來的一張老舊地圖,“山上很危險,你們是有能力的人,是真神派來的使者。我相信你,到了山上,就說是雪域村的烏米達讓你去的,他們會幫助你的。”。
“嗯,我會盡力的。”張少突然間感覺像在面對自己的母親,送自己去戰場。
“好,我們這就走吧。”黑子光轉身就要離開。
“不,你留下照顧靈玉。我自己去,會快一些。”張少突然間做出了新的決定。
正在這時,從村子的另一頭傳來一聲不屬於人類的怪叫。“哦!!”。
“快進屋,又有一個人發病了。”烏米達連忙叫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