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呂達的病房前,黑虎堂的人剛一發現張少,他拿着槍的手就被抓住了。一直到他的手臂被整個扯離了身體,他也沒弄明白張少是怎麼在一瞬間穿過了六米多遠,直接到了他身邊。那種身形有如鬼魅。
門打開了,‘吱’,木門在靜夜中發出的輕微響聲也變得很刺耳。整間醫院被籠罩在一種死亡的氣氛下。沒人敢出門看發生了什麼,連報警的勇氣都沒有。那是一種撞了鬼的感覺,所有人都只能閉緊了眼,裹在被子裡發抖。
“你,你別過來。不然我就殺了他。”最後兩名看守着呂達的人員中,其中一人嚇得語調帶顫音用槍指向了呂達。
“你開槍試試”張少低頭着,聲音很小。
“別逼我!”拿槍的人已經有些抓狂,他手一抖又重複用槍指了一下呂達。
‘砰’突然間槍響了。
腥紅的鮮血噴得一整面牆都變了顏色。開槍的人嚇得一鬆手扔掉了手槍,他記得清清楚楚自己根本沒有扣動板機。那槍是自己射向了自己同伴的腦袋。這種刺激加上同伴腦袋開花的刺激,把他嚇得萎頓在地。
‘噠噠噠’張少慢慢踩着步點有節奏地走到了這人的身邊。
“三哥,我沒事。你放心。”呂達坐了起來,因爲自己得救而高興着,因爲張少來救他而感激着。
但張少卻仍然沉醉在剛剛的殺戮帶給他的快感中。他像是中了邪一樣,嘴角掛着甜美而滿足的微笑。伸手按在了殺手的頭上。向下一用力,‘噗’的一下,將那人的頭快速地按得偏了方向,他的脖子同時斷了。
“三哥,三哥!沒必要殺了他。他只是個嘍羅!”呂達發現張少有些不對勁兒,馬上大聲喊了起來。
他的喊聲很大,卻無法喚醒張少嗜殺的心。對着已經昏倒的殺手,張少擡起一腳,重重地踩在了他的胸口。‘咯咯’的胸骨碎裂聲傳出,殺手的鼻口眼耳中一起流出了很多血。最後連呼吸都沒了。
當屋內只剩下了呂達和張少,張少才慢慢的收斂起自己的笑容。他轉頭看向呂達,突然間表情愕然,“呂達,你沒事吧?”。
“三哥,我沒事。不過,你好像有事了。剛剛我叫你時,你像是另一個人。不!像是一個殺人成性的惡魔,完全不理我,只樂於殺事之中。”呂達說着話打了個冷顫,想到剛剛的張少,他就本能有畏懼。
“我....先走吧,我們的大夫回家裡去給人治病,這裡太危險了。”張少扶着呂達向外就走。
連出院手續都沒辦,他們就直接走到了另外一條大路上。打了個車回到了龍城。當然出了這麼在的動靜是不可能沒有警方參與的。早上沒到5點鐘,警方派人找到了呂達。
“我們一直做合法買賣,近期在我****總彙裡出現了不少違法的人,我們把他們清出了場子。結了不少的仇人,有人來殺總經理很正常,我們需要警方的保護。”摘掉了面具的張少對警察露出了另一副弱者的姿態。
現場的取證證明了這些人全是互相殘殺至死的,只有房間裡的一個人是被人打死的,但現場也沒有錄相,沒有人能證明打死人的就是張少。結果警方只能對他們做出了安全的承諾,悄悄走人去辦這個無頭案了。
警方的人走後,張少輕拍了兩下胸脯。要不是自己當了幾個月的流氓,又爲了做生意學了些法律,見到警察他還真不知道怎麼應付。但現實中的事是擺平了,可暗地裡的黑虎堂和財幫怎麼會善罷甘休呢?看來,以後的日子有得玩了。
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一直過了半個月,呂達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黑虎堂和財幫的人卻像是吃了藥的蒼蠅安靜地爬出了耀東市。不止沒再找張少的麻煩,更是連在耀東的生意都撤了資封了店。
呂達是個明白人,他在外面混的時間比張少長得多。他笑着摟住張少的背,“三哥,你把這幫狗日的嚇到了。這是暗地裡的講合,他們的意思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從此我們沒有瓜隔了。”。
“他們不玩了?”張少擡頭看着呂達,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是呀,有你在,他們哪還敢玩?”呂達想起了張少的狠辣手段,那在到場的虎賁隊員,無一倖免全部去見了祖宗。黑虎幫的精英幾乎就沒有了,而財幫更是一向只重財力,能拿得出的殺手用手指就數得過來。面對這種損失誰還敢再出手呢?
張少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後補充道:“好,他們不玩了。該輪到咱玩兒了。從今天開始,他們怎麼對我們,我們就加倍的還回去。遼省的黑道,從此由我們雷龍幫掌控。”。
鄭重的說辭讓呂達也變得熱血沸騰。從這一天開始,雷龍就真的開始了昇天之行。
潛龍昇天,百里爲澤。雷龍幫的雄起,造成了全遼省的腥風血雨。在張少的帶領下,龍城的分城開在了新一,西川,順城四個主要的城區所有的商業街道上。接着,服務業,另類服務業,私旅業,另類旅遊業,也全部被張少的人接手了。黑虎堂和財幫都是數十年的大幫會,他們也是有所積累的。看到張少的瘋狂擴張,當然也不會坐視不理。
但幾次血拼之後,雷龍幫總是不留痕跡地把他們的人全部消滅。最後,警方到現場也只能定性爲黑道血鬥了案。
‘啪啪啪’黑虎堂主羅鬆氣得七竅生煙,石頭面的桌子被他拍得直響。
“行了,羅兄。上次你找的什麼高人,回來說已經打廢了那小子。現在看來,也只是個收錢不辦事兒的主兒。要我說,我們乖乖歸順了算了,我只求財,我可不想再死兄弟了。”巨寶庫一邊譏諷着羅鬆一邊自我嘲諷。
羅鬆的臉憋得跟個紫色的茄子一樣,他狠狠的攥緊了拳頭,“阿冰,去蓮花山天劍官找天決子大師,讓他給我們個說法。我的十萬塊也不是給人騙來花的。”。
袖口紋着綠色龍圖的手下向羅鬆行禮,一聲不吭地走了出去。
同時被張少的舉動驚動的,還有專管非常事的異會。有幾起案子,已經被列爲了野手行兇案。但包括觀察者在內,都沒有人能夠查到一點消息。現場好像真的是火拼一樣。張少被封印的氣息,無論誰也查不出來。讓異者們一時也頭疼得很。
不久後,阿冰從蓮花山回來了。他同時帶回了十萬塊現金一分不少。羅鬆的臉色由紫轉青。他所認識的最厲害的人物,現在竟然退錢給自己,看來這次真的沒戲了。
這時,一直打退堂鼓的巨寶庫才笑道:“羅兄,不要太悲觀。我倒是知道兩種人,他們也是有錢就辦事,專管這種普通人管不了的事。”。
羅鬆疑惑地看向巨寶庫。沒弄明白他什麼意思。
“三哥,今天不用你出馬。一個小賭場,我們去一百個兄弟砸完直接打電話報警,讓警察把他們封了就完了。”一個雷龍幫的幹部對張少保證着。
經過一翻打壓後,現在的黑虎堂和財幫已經大不如前。隨便一次上百人的打鬥,都會讓他們損失不小。所以雷龍幫現在的氣焰正是最高的時候。
可張少卻總是忍不住出手,每次行動他都要參加。如以往一樣,他一擺手說道:“不,我要我們的傷亡減到最小。我們兄弟的命,比他們那些爛人的命值錢得多。不能隨便跟他們換。”。話是如此,但張少自己明白,他一直在試圖控制自己的殺意,卻每次都失敗。只要一開始打鬥,他就一直有一種無法抑制的快感,身體完全不聽自己的控制不殺死對手不罷休。
昨天是滿月,張少的功力又進了一步。希望今天能控制住自己,張少決定再次出手。
新一市興盛路88號,地面以上是一個牛肉麪館。在地面五米處,卻是一個能容納上千人的賭場。賭球的,賭私彩的,玩百家樂的,打麻將的,搖骰子的什麼人都有。這裡,是財幫在新一剩下的最後一家賭場,有了前些日子的經驗後,賭場的大門上已經裝了錄相機。裡面的保鏢也增加到了一百人,每人都配槍。
“您好,歡迎光臨,唉,先生,不能往裡面走。廚房裡不能進呀。”服務生行完禮後就一直跟着帶着面具的怪人,怎麼勸他都不聽。
這時老闆注意到了他們,眼尖的老闆馬上想到了其它事。他拿起了對講機蹲在櫃檯下邊給賭場的人發了信號。
“好,來得正好,你確定就一個人?”下面的負責人興奮異常,雖然早聽說了最近的事很邪,但經過大風浪的他,怎麼也不相信一個人可以在一百個帶槍的人手下討到什麼便宜。
“三哥總是這樣,我都感覺不好意思了。”牛肉麪館門前站着的兩個小流氓打扮的男子抽着煙一臉無聊地等待着。
“等下一有動靜我們就進去幫忙,不能總讓三哥一個人犯險。”另一個踩滅了手中的菸頭,吐着煙,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
而在他們談話時,已經有十個穿着整齊的黑色制服的人走進了麪館。每個人看起來都有些不比尋常。
“不好,可能是他們的幫手。我們現在就跟在後面,如果有事,一下幹掉他們。”
另一個點了點頭,同時手伸向了自己的裡懷,摸在了那把已經打開保險的槍上。兩個雷龍幫成員跟在黑衣人身後向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