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蘭經我就知道,可蘭聖典是啥?”黑子光終於在張少面前問了次問題。
烏米達輕笑道:“這個,讓你們異會的人來答吧。”。
她越是不說,大家就越覺得神秘。
白振華做出一副說書人的樣子,開始給這些年輕人講了起來:“可蘭對典可不是可蘭經。它是一本流傳了三千多年的異術奇書。而可蘭教,也就是這種異術的傳承者。它的神秘在於施術者的自我封印。”。
姜維接過了白振華的話:“我從三歲開始封印,已經有了十年的功力了。奶奶說,越晚解開封印,就越能體現出可蘭聖典的力量。”。
“嗯,好小子,有前途。”白振華像爺爺一樣贊着小姜維。
“可是,現在還不行。如果真的是離傷來了,那麼可蘭聖典也應該轉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了。”烏米達的瞎眼望向門外,好像她真的能看到那裡的風景。
藍藍的天上白雲飄,白雲下面車在飆。張少傻乎乎地看着那條金色的手鍊,呆呆地出神。
“你在想什麼?”白靈玉趴在他頭上的鋪位,伸頭問着。
張少從失神狀態轉了回來,他擡頭笑了笑,“沒什麼。我在想,很快你的病就會好了。我在爲你高興。”。
白靈玉露出一個無比甜美的笑,“那,如果我的病好了,你會娶我嗎?”。
騰地一下,張少的臉一直紅到了脖子。他又想起了自己那晚乾的好事,再想起來,當時自己是知道跟誰在一起的。可是,阮心竹的死,仍然讓他心中隱隱做痛。
“怎麼?被呂文廣的幻覺騙了,你都會願意娶我。現在,真實的你,就不願意了嗎?”白靈玉繼續挑逗他。
張少低下了頭,不知如何回答。
“他不娶你,我娶。”睡在張少對面的黑子光突然間回話了。
“去死吧你。我纔不嫁呢,我逗他玩呢。”白靈玉做了個鬼臉躺回了臥鋪。
靜,車內又恢復了一片平靜。汽車每行走一會兒,就會劇烈地顛簸幾下。已經到了路況不好的地段了。
“唉,回到基地,我們就可以申請畢業了。完成了陪訓,可能就要出去執行重要的任務了。”黑子光找了個話題跟張少搭話。
可張少仍然望着那條比小手指細一點的金鍊子。
“嘿!我跟你說話呢!”黑子光大喊了一聲。
這一下可好,把車上的乘客都叫醒了。有個大塊頭早就注意他們了,這時他很不耐煩地喊道:“唉唉!你們三角戀下車再解決,不行你們現在就下去打。在車上喊什麼喊?”。
“你說什麼?”黑子光和張少一起喊了起來。
‘咚’的一聲,大塊頭跺了下腳。他站起來後,竟然有接近兩米高。抖了抖自己健碩的胸肌,他左右看了看兩人牛哄哄地說道:“喲喝!你們挺厲害呀。怎麼着?要跟我練練?”。
‘噹噹’兩聲,大塊頭暈倒了。兩上加厚的不鏽鋼大水杯也撞得凹進去一大塊。
汽車後換火車,趕了好久的路,四個異者終於一起回到了耀東市。可不知道是時運不濟還是怎麼地,他們開始倒黴了。
“哎,老妹兒,我幫你們拎吧。上車走吧,去哪的?住店不?”三個典型的耀東大漢衝了過來,帶頭的一個留着落腮鬍的大紅臉,一張嘴就能聞到酒氣,看來沒少喝。
“我們不住店。也不打車。”黑子光惹不得的脾氣,自然站出來擋住了白靈玉。
看了看黑子光,大鬍子笑了,他轉身對自己身後的兩個同樣高大壯碩的同伴說道:“還有英雄出來救美了。媽B的,給你臉了是不?跟我上車,讓我跟這妞玩玩,要不老子今天就做了你。”。
“你們敢!我現在就打電話報警。”白靈玉拿出了手機,準備開始拔號想嚇走這幾個人。
“哼,報警。耀東火車站,就連這整個後塘區都是老子的天下。我今天就要定你了,你知道我是誰不?小臉長得還不錯,跟我吧,以後有你的好日子過。”大鬍子兩手叉於胸前,一仰頭擺起滿不在乎的架式。
“找死!”黑子光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向前走去。但顯然,他175的身高,並不能對面前三個超過190的大漢嚇倒,即使他的眼神很可怕。
“不要!”張少大喊一聲,想上去阻止,但剛好自己身上的包帶壞了,雪蓮差點掉到地上。
就在他低身接住包的功夫,‘砰’的一聲,大鬍子已經與路邊的一個鐵皮垃圾箱抱在了一起。他從地上坐起來後,滿臉都是果皮垃圾。雖然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但他知道,自己被人打了。
“操,給老子叫人。”大鬍子喊了起來。
“達哥被人打了,兄弟們快過來。”身後的兩個大漢一齊向四周喊了起來。
‘呼啦’一下,從邊上衝過了一大批人。這些人有的在賣盜版黃片,有的在倒弄車票,也有拉皮條搶客上車的。反正幹什麼的都有,除了警察,幾乎所有的工作人員都跑過來了。看來這人的勢力還真不小,一下聚起來的有一百多號,把出站口都給圍住了。
“哼,小子,你再囂張啊?”大鬍子又牛了起來,自己的人一多,馬上又換上了剛剛神氣的臉。
“知道這是誰嗎?這是達哥,呂達,你也不打聽打聽。”身後的手下馬上開始拍馬屁。
黑子光注意到有幾個人已經偷偷地拿出了傢伙。形式開始不妙了。
“我說過了別打他,看,現在麻煩了吧?”張少抱着大包,挖苦着黑子光。
但白靈玉卻十分放心地站在了白振華身後。
“我可不管,年輕人要學會自己解決惹下的麻煩。”白振華看到黑子光求助的目光,突然很無情地說着。
“普通人我一個打20個,怕他們不成?”黑子光強着。
“可是,現在有近兩百個吧?”張少給他放着氣。
“你們還有心思聊天?沒把我放在眼裡,給我上。”大鬍子呂達酒醒一半,平日裡胡作非爲慣了,今天居然被小鬼打了,越想越沒面子。
“打啊!”一羣人大叫着衝了上去。
白振華在白靈玉身邊左右亂躥,每一身手,就將幾個人推得轉向黑子光的方向。他邊擋還邊說:“別傷了女人和老頭兒,冤有頭,債有主。”。
苦了黑子光剛打倒一批又來一批。他隨身的武器只有兩個小鋼球,現在用起來有些力不從心了。動則被人踢到一腳的,黑子光終於明白了人民的力量大無邊這個道理。
而張少呢?他雖然也練上極的,但明顯薑還是老的辣。白振華的推人功夫,他可不會。他只是有把子蠻力。功力一運,已經跟黑子光一起與羣衆發生了正面衝突。
“禽賊禽王!”張少兩手一推,前方的兩個人就撞着身後的兩個人一起飛了出去。
聽到張少的話後,黑子光也覺得有道理。兩人一起向前跑去。只見張少遇人打人,遇刀拍刀,無論速度和力量,都強於常人數倍。除了身後偶而能有幾個人扔東西打到他,前方再多的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張少也是越打越起勁兒,他心中暗自得意:‘原來這上極如此好用,之前怎麼就沒發現呢?’。後來轉念一想,才弄明白,原來自己從聖洞中治傷出來後,突破第三重的感覺是真的。這一重之差,竟然有天壤之別。
“啊!”張少如虎入羊羣,一般的拳打腳踢在他看來,如同搔氧一般。就算是被刀砍了,他及時化解,也只是破層皮。張少高興極了,現在自己打起這些人來,就像是打孫子一樣。他興奮地大叫,如入無人之境,在人羣中大步向前行走着。
“上,都給我上呀,看什麼呢。這麼多人打不過這幾個人?”大鬍子呂達個子高,看得也遠。此時,他已經被張少的勇猛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這酒勁兒也醒得七七八八了。
“啊!哦!”一聲聲慘叫發出,張少看似隨意的一出手,都會讓身邊的人無法再動彈。漸漸地,大家也發現了這一點。聚向張少的人越來越少,都涌向了黑子光。他們也都是牆頭草,隨着風倒。黑子光雖然也厲害,但人多起來,也不是拿他沒辦法。這些流氓當然挑軟杮子捏。
“操!”眼看着張少走出了人羣,呂達輪開大長腿向後跑去。臨走還推了身邊的人一把,把他推去擋張少。
“哼!”張少隨手抓起比自己高一頭多的大漢,兩臂一較力,竟然把他舉了起來。向前一扔,把跟呂達一起來的另一個大漢也撞倒了。兩人加起來有四百斤,這麼一壓,也都開始趴在地上哼嘰。
‘噔噔’幾步,張少就追上了呂達。呂達雖然腿長個兒大,但哪是練上極的張少的對手。他拼了老命地狂奔,卻還是沒跑出五十米。
“大哥,哥!你是我親哥。我錯了,我喝多了,甩酒瘋,有眼不識泰山呀。哥你就饒了我吧。以後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說話,要錢有錢,要物有物。”呂達見到張少攔在自己身前後,嚇得立即跪在了地上。
“叫你的人住手。別再爲難我們,不然我打斷你的腿!”張少也來了大俠氣蓋,挺直了腰板威脅着。
“好,我這就去。”呂達一聽不打自己,連忙站了起來。回身就開始大罵,沒一會兒就把所有人都喊停了。
等到呂達他們被放走後,走來了兩個警員。
“唉,你們怎麼弄的?可不許在這裡打架啊!”一個警員裝B地揮着自己手中的警棍。但他身邊的另一個警員卻沒有說話,把頭低得靠近了自己的胸。看來,他是看到了剛纔的場面。而另一個警員還以爲張少他們又是被呂達他們欺負過後的普通人。
“哦,好的,我們這就走。”張少賠笑着,抱起了自己的包。
坐在車上,黑子光不服氣地說道:“哼,要不是你攔着,我就把他們全打倒。”。
白靈玉笑道:“嗯,在你的衣服被他們撕光之前,你能打倒一半就不錯了。”,她指着黑子光被人連砍帶拉弄得壞了好幾條的衣服。
“不好!”張少突然間叫了起來。剛纔光顧着打架,現在才發現,自己手上的那條金鍊子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