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月站了起來,頗有點威嚴的說道:“好了,別鬧了。她只是跟咱們在一起。你們以爲一條龍會看上咱們人嗎?你知道他們是怎麼評價人類的嗎?他們的口頭禪就是卑鄙的人類。秦敏,你先帶她去休息。”他說着,走到了長樂的跟前,用手輕輕的摸着她的臉頰,很是深情的說道:“長樂,你瘦了。”
長樂公主微微的一塄,接着滿臉緋紅的向旁邊躲了躲道:“討厭。”
秦敏看了秦子月一眼,又看了看美女龍王道:“走吧。”說着,很粗暴的拉了美女龍王一把,但美女龍王卻站在哪兒沒動,道:“秦子月在哪兒,我就在哪兒。”話音裡帶着堅決,彷彿這世界上,只有秦子月是個人似的。惹的秦敏一陣白眼。她扭頭望向秦子月,帶了點撒氣的說道:“她不走。”說着,氣呼呼的坐在了椅子上。
長樂公主聽了秦子月的解釋,心下稍安,道:“好了,別鬧了,海潮他們估計也過來了,這一段時間辛苦他們,你現在是不是先見見他們?”
秦子月嘴角里露出了微笑,道:“讓他們過來吧。”
長樂公主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道:“這是後宮,他們過來不合適。”
秦子月拍了拍腦袋,若恍然大悟的樣子,站起身,道:“還是你考慮的周到啊,奶奶的,讓他們過來,把我這如花似玉的老婆給勾引走了可咋辦呢。你說我在哪兒見他們比較合適呢?”
長樂公主臉色微微一紅,低聲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讓侍女帶你去議事廳吧,我們就不去了。”說着,衝門口喊道:“來人。”
秦子月看着長樂公主嬌羞的樣子,心下也異樣着,想起那日草屋的旖旎,當着兩外兩女的面,衝她的臉上親了一下,如一個頑皮的孩童似的,跳躍着向門口的侍女跑去,邊跑,還邊喊道:“真香。”
門口的侍女平日裡只見長樂公主的威嚴,哪兒見過受人如此的輕薄啊,而且公主還不惱,這着實有點好笑,但他們忍住了。視而不見,是她們這些做侍女的基本生存法則。
秦子月走出房門,又恢復了嚴肅,在這一羣侍女的帶領下,揹着手,邁着方步,很是優雅的向前走着。在他行走時,身上還散發出淡淡的金光。這是他修煉成龍族術法後,身上自然所帶的一層護體真氣,這真氣裡帶了龍族的威嚴,使得人覺得他高高在上,有種神的聖潔。給他帶路的侍女心中笑意漸漸的淡了,偶回頭一望,心下還竟生起了一絲畏懼。
秦子月邊走笑着,長樂公主還有秦敏與美女龍王在一起,說不清弄出點什麼事兒來呢,俗話說的好,三個女人一臺戲,只是她們三個要鬧起來,估計這裡的房子全得塌了。就在他思索這複雜的問題間,侍女帶他來到了議事廳。
議事廳,在皇城正南偏西一點的位置,走進去,象是一個四合院,但面積卻比四合院大了許多,正西的一溜房子足有三十多間的房架,在正衝門的位置,秦海潮,秦彪,周經一身戰袍,焦急的在哪兒議論着什麼,秦峰站在遠離他們的位置,與姆迪克也小聲的說着什麼。當秦子月走進這個門的那一瞬間,在暖洋洋的春光下,這幾個人呆住了,突然,他們集體爆發了,除了周經之外,一起向秦子月撲了過來,嘴裡歡呼着:“老大,可想死我們了,你怎麼沒死啊。”
秦子月站在哪兒微笑着,拉住他們的手,眼裡不由的流出了兩行清淚,道:“我也想你們啊。”說着,他與衆人抱在了一起。良久才鬆開。秦峰也過來了,但他沒和衆人擠在一起,只是在一邊默默的笑着流出了眼淚,以前,他們雖然不相信秦子月會死,但理智卻告訴他們,秦子月不可能不死,所以,他們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了戰鬥當中。現在秦子月突然回來了,這怎能讓他們不興奮呢。
周經慢慢的走了過來,笑着說道:“行了,行了,咱們大家到屋子裡坐吧,這麼長時間沒見面了,咱們好好的說說話,我相信大家一定想聽聽君主的遭遇。能從龍族的手裡逃脫出來,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他說着,逐一的拉了衆人一把,向正門走去。秦子月在衆人的簇擁下,來到了房間,被衆人推上了正座,把自己在龍族內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一直支棱着耳朵聽的姆迪克突然問道:“老大,聽說你又帶回了一個美女,是不是真的啊?”
這話大家都愛聽,但又沒好意思問出來,姆迪克這麼一說,衆人一陣鬨笑,但眼睛卻眼巴巴的望着秦子月,等着他的回答。
秦子月嘆息一聲道:“是啊,不過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你想一個龍族的王,怎麼可能看的起咱呢。說說吧,這一段時間,你們都幹了點什麼。奶奶的,我去了寬城,一看哪兒全廢了,以爲你們都死了呢,很讓我掉了幾滴眼淚。”
衆人聽來無趣,向椅子靠背上一躺,不說話了。秦海潮坐在哪兒,清了清嗓子道:“自從你走後,寬城面臨着魔門和五行門的夾擊,我們不得已,只好請狼王幫忙,現在它是我們的國師,在他的幫助下,由公主出面,收編了慶王,擊敗了李丞相,現在,只有身在北方的大王子依舊不肯歸依過來,他們與庫瓦人聯手,我們正在商議對他用兵呢。”
秦子月點了點頭道:“五行門怎麼樣了?”
姆迪克接茬道:“他們現在搬到庫瓦國,魔門奈何不了他們,他們也奈何不了魔門,前一段時間,我聽狼王說,元聰大神和她的丈夫也跟他們會合了,估計要有什麼動靜,所以狼王他們都回去了。我們也正犯愁呢,如果五行門真的強大了,那我們就會受到魔門的牽累。”說到這裡,他帶了笑紋,道:“現在好了,老大你回來了,我們就不用再擔心了。”
秦子月沒有反駁他的馬屁,思忖片刻說道:“我記得咱們這裡有五行門和魔門的人,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秦峰縮在角落裡,聽到這話,身子微微的向前傾了一下,說道:“五行門的鳳仙子,落霞真人,還有魔門的猴王,被關押在地牢裡,由來富看守。姿蓮婆婆和書生他們去探察大王子的動向了,安妮在附近的山上練功,估計晚上的時候就能回來。”
秦子月點了點頭,道:“那好,把關押在地牢裡的人給我帶過來,我有話跟他們說。”說着,他站了起來,說道:“不用了,我去看看他們。都曾經給過我恩賜,讓他們在哪兒受那麼多苦,也是我的不對了。”說着,向外走去。
一行人在護衛的簇擁下,向地牢走去。他們這一出動,驚動了路上的行人,士兵先行戒嚴了街道,路兩旁的百姓並不知道秦子月是誰,但見軍中巨頭都陪着秦子月出來了,而且各個都面帶喜色,都齊聲的喊起“女王萬歲。”
秦子月面上帶着笑容,扭頭對跟在身邊的秦海潮說道:“不錯啊,看來這裡的人對你們還是比較滿意的。”
秦海潮笑着向路邊的行人揮手致意,邊側頭對秦子月說道:“都是按着你說的做的,政治上,有先王的遺照,政策上,我們免除了百姓的差役,經濟上,有楊三成的扶持,所以,我們到了平澤之後,這裡更繁榮了。”
秦子月也衝着衆人揮了揮手,接着問道:“狼王就沒有讓咱們給他幹苦役嗎?”
秦海潮苦笑一下,道:“怎麼能沒有這樣的要求呢,如果他不圖咱們什麼,爲什麼給咱們提供保護呢。我們跟他們談的時候,儘量的拖他們,他也諒解咱們的難處,所以說一年之內,不會讓咱們爲他們提供晶石。我們也是得過且過,你沒在,我們也沒辦法啊。”
秦子月的臉上依舊帶着笑容,頻頻的與路邊的百姓招手致意。秦海潮的心有點虛,因爲秦子月向來不主張依靠任何的人,尤其跟那些修煉之人攙和,更別說還答應他們這些條件了。但自己如果不與他們攙和,那就無法生存下去,所以他的臉色變的嚴肅起來,跟在秦子月的旁邊,解釋道:“您不在的時候,我們……”
秦子月笑着道:“我知道,沒什麼,這段時間難爲你了。放心,所有的事情都會好起來的。”
秦海潮瞭解他的脾氣,聽了他的安慰,心下的忐忑消失了,笑意這才真誠了起來。
地牢在平澤城的南面,靠近城門。哪兒突兀的只有一座牢房矗立着,百姓都不願意與這裡沾邊。來富早得到了通告,站在地牢的門口等着。如果不是礙於職守,早跑到議事廳去看秦子月了。當秦子月一行人出現在他的視線內時,他急急的向前走了幾步,迎了上去,眼中含着淚水,嘴脣哆嗦着,半天說不出話來。
秦子月一把把他摟到懷裡,拍着他的肩膀,道:“辛苦你拉。”
等了半天,來富才恢復了儀態,笑着擦了把眼淚道:“我以爲你回不來了呢。現在可好了,現在可好了……”他說這話的意思是以後不用再受魔門的欺負了。因爲他曾經背叛了蛇王,而蛇族在魔門中又佔了舉足輕重的位置,軍隊和魔門合作,以後必然會與蛇族有所接觸,接觸的時候,自己免不得要受罪,所以見到秦子月,他是覺得特別的親。
從地牢的大門走進去,一股黴氣撲鼻而來,順着臺階下去,在地道兩旁的牆壁上,燃燒着幾個火盆,那盆中的火把過道的牆壁薰的黢黑,而且在這裡還有一股很濃重的火油味,使得人很不舒服。
地牢裡的獄卒似乎也被這裡的黑暗給帶的沒了精神,他們縮在角落裡,安靜的站着,沒有一點活力。秦子月隨在來福的身邊道:“把他們全帶出來吧,我就在這裡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