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修寒沒有心思去幫雲晟追女人,他帶着兩個人去了趙嬤嬤先前待的房間。
“起死回生嗎?”白功聽着花錦程的講述,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我只聽說過長生不死的事情,起死回生以往也不是沒有過傳說,但那些事情大抵都已經無法考證了,所以也不知道真假,可唯一確信的是,那些人當時並沒有死透,而是一種類似於離魂的狀態,如果當時他們真的被下葬了,但就會真正的死亡。可趙嬤嬤……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是已經被裝在棺材裡埋葬了的吧?”
“嗯。”雲修寒頷首,“你們白家的秘密不是很多麼?沒有聽說過?”
“的確有過傳說。”白功道,“白家的很多秘密也只有家主知道,也正因爲我坐在了這個位置上,所以也比別人知道更多的事情,但饒是如此,也有很多的秘辛已經丟掉了,我也只是在前人的手札上看到過,白家一直都在研製一種藥。”
“一種藥?”雲晟疑惑,同時也有些驚詫,“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起死回生的藥麼?”雲修寒雙眸微微眯起,“那樣的研究真的能成功?”
“好像是成功了,但卻是半成品,有瑕疵的東西,後來因爲意外,就沒有再研究下去,而沒有人知道那意外究竟是什麼,我也只是從那些手札跟記載中猜出曾經發生的事情很可怕。”白良神色肅然,“白家知道的也應該不多,因爲如果不是我無意間將東西翻出來,就連我都不知道白家曾經竟然做過這種可怕的事情。”
“成聖不死,起死回生。”雲修寒喃喃低語,“白家可曾有過寶藏的傳說?”
“有啊,不過也只是傳說罷了,反正我是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會有那些東西。”白良搖搖頭,“哦,對了,這幾天我剛剛得到一個消息,或許會對你們有用。”
“什麼?”
“白家先祖跟花家先祖……曾是夫妻。”
語不驚人死不休大抵也就是如此了,除了雲修寒稍微好一些,花錦程跟雲晟已經呆住了,愣愣的模樣就跟傻子一樣。
“夫……夫妻。”花錦程有些困難的開口,覺得自己的嗓子一陣陣的發緊,她的喉嚨滾動了一下,“白大哥你是在開玩笑嗎?”
“當然不是。”白良搖頭,“不過說真的,當初我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跟你們是一樣的反應。”
用一句十分粗俗的話來說便是:日了狗了。
“確定嗎?”雲修寒蹙眉問道,這件事情也的確出乎他的意料,不過如此一來也便能說明爲什麼當初白柔居然會選擇花榮,雖然花榮不算是最好的,但是花家的那幾個兄弟,他也的確算是好了,儘管最好的是花家小叔,但當時花家小叔的年紀卻還不適合成婚。
“*不離十。”
“你說的先祖,是什麼時候的先祖?”雲修寒道。
白良沉吟了片刻然後搖頭,“不能考證,不過白家跟花家卻的確有這層關係,儘管年代久遠,這層關係已經不那麼重要,也不會被很多人知道,但卻也畢竟是真是存在過的關係。”
“所以你便懷疑那起死回生的藥丸或者方子在某個地方藏着嗎?而那個藏着的地方是白家後人跟花家後人一同掌管的?”雲修寒的猜測合情合理,而如今也就只有這樣的理由才能說明花家跟白家的關係了。
“不,我懷疑已經有人先一步得到那個東西了。”白良肅聲說道,“王爺,正好今日遇到,那我便今日說了,咱們最好早日回白家一趟。”
“如今朝局不穩,還不是時候。”雲修寒搖搖頭,他不是那種沒有責任感的人,也做不出將爛攤子拋給雲晟然後去做自己的事情,“白先生,你覺得那個人是誰?”
“說實話,白柔的可能性很大,但卻也有可能不是她。”
“大概是她吧。”花錦程開口,儘管她也不想相信,但這卻也是會發生的事情,“趙嬤嬤提到了她,將人帶走的也是她。”
“但卻也是別人,王爺不是說有個人叫程牧嗎?”白良道,“他應該比白柔更加棘手。”
“程牧不是你們的敵人。”雲修寒搖頭,“他的事情你可以暫時不用過多的考慮。”
凡塵的事情對程牧而言就是一場遊戲,凡塵的人對程牧而言就是咯偶一,所以除非擋了他的路,不然的話他是不會多管閒事的,就算是白柔再怎麼的驚豔絕才,就連他都不會放在心上的人,程牧又怎麼會感興趣?
機關術?雲修寒曾經在程牧那裡見過更爲精緻的玩意兒,那個人又怎麼在乎白柔那些拙劣的手藝呢?
所以很多時候一個人若是太過完美也會非常的棘手,就像是程牧,他根本就找不到法子能將那個人桎梏,更不要說殺死了。
四個人一同離開了寺廟,然後在山腳下分道揚鑣。
花錦程一路上都十分沉默,雲修寒說什麼她也只是嗯一聲,不曾多言。
雲修寒嘆了一口氣,他好像壓根就不應該答應花錦程來這個地方,只要是牽扯上白柔的事兒,她肯定就會是這幅模樣。
糾結、悲傷、猶豫、決絕、狠辣、溫柔、憤怒、思念……重重的情緒糅雜在了一起,這樣混亂的狀態是很容易出事的。
“帶你轉轉吧。”
雲修寒握住了花錦程的手,在她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扯着人出了馬車。
雲修寒吩咐趕車的人先回去,然後便帶着花錦程穿梭在了條條靜謐的小巷之中。
風從耳邊吹過,他的速度很快,街道兩邊的景物倒退着,也讓花錦程的心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一路飛奔到了皇宮,高高的宮牆在雲修寒的面前就好像一個低矮的臺階,一躍便能將之跨過。
“什麼……”
守衛下意識的低喝一聲,待看清那張臉的時候忍不住嘴巴發苦。
“誰啊?”同伴問了一聲。
“你覺得還能有誰?”
“王爺嗎?”
“嗯。”
“那他帶着的那個人是……”
“你覺得還能有誰?”
“王妃?”
“嗯。”
幾個人瞬間感覺到了濃濃的傷害。
醒掌殺人權醉臥美人膝,他們的攝政王恐怕是天底下最讓人敬佩羨慕的男人了,卻偏偏那個人還隔三差五的秀恩愛,也不考慮考慮他們這羣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