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可畏,謠言可以讓一個國家滅亡,也可以讓一個人走向顛覆。
花錦程回了自己的院子,什麼都沒有帶走,但留下的卻是讓三個人都會冥思苦想的疑團。
李烈不知道花錦程爲什麼那麼說,不過他卻總覺得有些心緒不寧,好像是要發生什麼事情一般。
“侯爺……”花錦藍有些忐忑,也有些擔憂的看着人。
“定安侯……”寧小姐神色之中滿是不悅。
“本侯送寧小姐回去吧。”李烈神色陰沉,冰冷的目光讓寧小姐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什麼不滿,什麼訓斥,什麼責備,一切的一切都重新嚥了下去,只能一個人忍受着花錦程給予她的一切羞辱。
“主子,會不會出什麼事情?”梨兒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花錦程搖搖頭,她做那些事情不是要爲自己出一口氣,也不是爲了痛快,從某方面來說,也算是爲了逼迫雲修寒現身,同時也是想讓對方好好的考慮一下自身的安全。
“我累了,要休息。”她的聲音中帶着一抹疲憊。
梨兒有些心疼,擰了帕子給她擦了擦手跟臉,然後便伺候人睡下了。
花錦程將自己裹在了被子裡,撐大的雙眸輕輕眨動着,然後慢慢閉上了。
整個院子裡都靜悄悄的,不管是誰,都不曾發出一點聲響,而這份寧靜直到兩個時辰後卻被一道怒喝給打破了。
“花錦程,你給我滾出來!”
葉麗棠面色通紅的站在了院子的門口,不是她不想進去,而是不能進去,眼前明晃晃的長劍足以讓人望而生畏。
花錦程陡然驚醒,她有些不悅的蹙起了眉頭,“梨兒……”
“主子。”梨兒立刻快步走了過來。
“去問問,怎麼回事兒。”
花錦程起身,擡手揉了揉額角。
“好。”梨兒應了一聲,然後便快步走出了房間。
從葉麗棠佔據了靜園開始,梨兒就已經對她完全沒有好感了,所以話語之中自然也沒有絲毫的客氣。
“主子在睡覺,有膽敢喧譁者,一律扔出王府!”
梨兒板着一張臉,壓低了聲音冷聲喝道。
葉麗棠的面色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你,你敢!”
“不然葉夫人試試?”梨兒的語氣中帶着一抹譏誚跟憤怒。
葉麗棠語塞,她自然不敢試,因爲她知道,這個丫頭是真的不會給她絲毫的顏面,再加上花錦程曾經對她用過的手段,她也毫不懷疑這些人會對她動手。
她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強壓下了心頭的不甘跟怒氣,“你去告訴她,她父親不見了。”
梨兒微微一愣,“什麼?”聲音都不禁提高了幾分。
“她父親,花榮,不見了!”葉麗棠此時也冷靜了下來,剛剛是因爲突然被人攔住,焦急再加上憤怒,所以纔會口不擇言。
梨兒的臉色變了變,拎着裙襬轉身就進了屋子。
“什麼!”
花錦程也是陡然一驚,心頭也瞬間掠過了一抹慌亂,“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會消失不見呢?”
她有些焦急的問道,不過更重要的是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做的李烈嗎?但是又不太可能。
“不知道,葉夫人過來了,主子要不要見見?”
花錦程聽她這樣說也冷靜了下來,搖搖頭,“不用,直接將人趕出去吧,就說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我自然會讓人去查,就不用她關心了,明白麼?”
花錦程沉聲吩咐道,居然會在這種時候出事……
“是。”梨兒點點頭,然後又轉身走了出去,“葉夫人,主子知道了,這件事情她一定會盡力去做,葉夫人還是請回吧。”
“她什麼都不知道要如何去做?”葉麗棠本以爲花錦程會將自己請進去,但卻從來都沒有想過那個人會下逐客令。
“主子認識的人要比葉夫人多很多很多。”梨兒的神色也有些不好看了起來,“所以您還是請吧。”
“嗬,我今日算是看清楚了,對自己的父親都這樣涼薄,這個女兒,我便當沒有過吧。”葉麗棠冷笑一聲,“日後,也讓她別來找我!”
“葉夫人儘管放心。”梨兒淡淡的點頭。
“你本來就不是我的母親。”
花錦程緩步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養、育兩恩,不知道葉夫人佔據了哪一個?”
她輕聲道,只是語氣中卻含着些許的嘲弄跟譏諷,“我的生母是白氏,養我的是花家,葉夫人爲了我能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棄之不顧,我還真的是很感激啊。”
葉麗棠的臉色隱隱有些發青。
“造謠這種事情還是算了吧,葉麗棠,我現在沒什麼心思應付你,也沒什麼心思跟你玩兒。”花錦程擡手揉了揉額角,“莊子裡的事情,不管放到什麼地方,你都是逃不掉的,若沒有當家主母的默許,誰敢在我的藥里加東西呢?我可是花家嫡長女,不是那些什麼地位都沒有庶女。”
花錦程特意加重了庶女兩個字,“戲,我早就已經看煩了,還有,葉夫人不要忘記,現在的花宅究竟是誰的地方!”
“雖然掛的是錦園的牌子,但那卻是雲修寒名下的地方,是他讓我……讓我花錦程暫住的,讓你們住進去,這是情分,可又是誰將那裡面改的面目全非,甚至還將旁邊的宅子也圈進來了呢?”
花錦程滿意的看着葉麗棠鐵青的面色,“請葉夫人離開。”
她留下了一句話,轉身就又回了房間,這個時辰,這個季節,風真的挺冷的,而她卻不想因爲跟人攤牌的事情就將自己的身體給搞垮了。
不過……花榮的事情……
花錦程擡眸看了一眼天空,“是不是要去晉王府一趟呢?”她喃喃低語,初步的慌亂之後她也便冷靜了下來,花榮身邊一直都有晉王府的人,這次對方出事,沒有理由那邊會平靜的不起一點波瀾。
“去個人,到晉王府看看。”花錦程低聲吩咐了一句。
葉麗棠走的倒也爽快,也省了花錦程多說什麼,多做什麼,她最近感覺有些不好,所以也便懶了。
“真是反了,反了。”
花錦藍的院子中,葉麗棠滿臉的猙獰,怒氣衝衝的像是要殺人一樣。
“母親,您消消氣。”花錦藍將一杯茶遞到了她面前。
葉麗棠揮手打開,“你也是沒用,都已經嫁進侯府了,還讓花錦程那麼猖狂,她憑什麼?”
有些燙的水灑落在了花錦藍的手指上,她面無表情的將手指摁住,鑽心的疼反而更能讓她冷靜下來,“母親,您當初爲什麼要反對我嫁給侯爺呢?我跟侯爺,有什麼關係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