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惜,等皇兄將孩子帶回去以後,我們也生一個孩子,好不好?”他試探着問道。
自始至終,他都專注的看着她的眼睛,又怕他不高興,所以語氣中帶着小心翼翼的討好。
畫惜似乎晃了下神,漂亮密集的睫毛輕輕顫了一下。
孩子麼?
她的嘴角不經意間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澀意,他們從前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她也沒有孩子,如今身體破敗至此,又身中劇毒命不久矣,拿什麼來跟他生孩子?
“王爺您在說笑嗎?”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我每日與你說正經事,你就拿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
叫王爺也就罷了,竟然還用敬稱——您?
畫惜的手指不小心在飯糰身上蹭了一下,她嚇的臉色微變,見這孩子仍舊安安靜靜的自己玩耍,這才放心些,“權非逸,你的孩子是王爺世子,身份尊崇,我只是一個青樓女子……”
他們之間,就算沒有那些糾葛,就算她還好好的,她也不敢以這樣的身份替他生孩子。
否則那孩子生出來,怕是要被衆人恥笑。
她自己可以不在乎的事情,不代表她也不在乎別人這樣看她的孩子。
“你不願意就直說,何苦找這麼多借口!”
男人倏地一下子放開她,畫惜垂眸,“我從一開始就直說了,只是你不願聽真話。”
“你倒是想的真美,既推脫了我的請求,還刺激我讓我放開你……”說到這裡,他又重新回來將她牢牢的抱住,“就算難受你也給我受着,誰叫你也讓我難受了!”
“……”
從未見過如此蠻不講理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飯糰突然哇哇的哭起來,畫惜正好尋着由頭,一把掙開他,“你別再碰我!就是因爲你,飯糰纔會覺得不舒服,我要站起來!”
“……”
臭小子!
權非逸瞪了一眼她懷裡的小傢伙,就見女人抱着他不停的晃來晃去,晃的他眼睛都花了。
對這臭小子比對他還好呢,就沒見她對他這麼上心過。
他酸溜溜的道:“畫惜,你身體不好,別抱着他了,回去歇着吧。”
“皇上不是說了,每日至少有四個時辰我們都必須跟飯糰在一起?”畫惜皺着眉,“既然都是在一起,我自己抱着總比別人抱着要好,何況我也沒事做。”
哪裡沒事做了?
她難道就不能與他好好的聊聊,哪怕陪在他身邊作畫也好啊!
說起作畫……
“畫惜。”
“又怎麼了?”她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
權非逸儘量說服自己忽視她的不耐,現在這臭小子已經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真要這樣的話,他還是真是要重新考慮一下究竟要不要孩子的事情。
要不然還是抓只兔子讓她養着纔好。
“你走的時候,是不是帶走了什麼東西?”權非逸仔細的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臉部每一寸的表情變化,哪怕是再細枝末節的他也不放過。
“什麼東西?”畫惜奇怪的回了他一句,神情沒有任何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