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夫女王爺
聞聲,蕭文琪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靨中帶着鬼魅,狂傲與不屑……
陰冷的眸光頓時閃着嗜血的殺氣,驀然,原本深黑的瞳孔眨眼間變成了一顆猶如在鮮血裡滾躺過的血珠,此時像極了一個主宰人類性命的魔鬼一般,血魅而恐怖之極。
她猛的一個運氣,手向後提起晨依向外一拋。瞬間,只聽見‘唰’一聲,晨依便被她丟出了包圍外而高高掛在了一顆大樹上。接着她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圍着那些黑色勁裝的人旋轉了一圈,方一眨眼功夫,只見那羣黑衣人屍首便被分家,十幾顆顆頭顱一個接着一個地滾落在地上,橫七豎八各異地擺在了地上,滾落在地上的頭顱都大大地睜着眼睛,似有些不可置信,似還未弄清楚狀況一般,還有害怕恐怖的神色……
紅紅的鮮血緩緩地流淌一地,染紅了此處的地面。
看着地上一堆似五馬分屍一般恐怖的景象,爲首的女人得意的笑容頓時僵住,眼裡寫滿了恐懼與害怕,她還未看清那人如何出招,他們就……頓時一股冰冷的寒意襲來,身體微微有些顫抖,腳步踉蹌了幾下,低頭看着身下十幾名玉王神教的高手在那人眨眼的功夫便就五馬分屍,血流成河……
擡起頭突然瞧見蕭文琪那還燃着火光的血色瞳仁,驚嚇得連連後退,一個不小心,腳下便後踢到某一人分屍的腿,接着摔了下去,向後撐着地面的手似乎感覺不對,側頭一看,‘啊’一聲,便跳得老遠,只見剛纔被她撐到的是某一黑衣人憤恨瞪眼的首級,似乎那眼珠子就要被掉出來了一般,着實嚇人。
“現在輪到你了——”蕭文琪輕笑了笑,別有深意地看着眼前步步後退的黑衣女人,很是滿意。
“你……你……不是……六王爺,你……不是人,你是魔鬼……”那黑衣女人在蕭文琪的步步逼迫下,害怕得顫抖着身體不斷地後退,看着她那邪魅的笑容,心裡更是嚇得恐怖之極,跌跌撞撞地拼命地逃跑遠了。
看着那遠跑的黑色身影,蕭文琪沒有追上去,而是笑得更深,更邪。
“小姐,你怎麼——”放那人走了。不知何時出現在蕭文琪後面的晨依有些疑惑地問。
看着那羣來勢洶洶的黑衣高手,她正準備與小姐共同奮戰,不料,她還未反應過來之際就被小姐丟出老遠掛在了樹上,雖知道小姐武功很好,但她是小姐的護衛,怎麼能讓小姐保護她呢?心裡暗自還有些氣小姐連她本分工作都不讓她做。
“一個未聽命於主人就出任務的下屬,作爲玉王神教的教主又怎麼能讓她繼續活下去。”蕭文琪未轉過身,眼睛依舊看着那人逃離的方向,似看着了那黑衣女人慘死在主人手裡情景一般,臉上的笑意越來越邪魅了。
“把這個拿去消毒乾淨後再給我。”她緩緩轉過神來,把手中仍舊還在往地上滴着鮮血的銀光軟劍遞給了眼前的晨依曼,踏過地上的屍首面無表情地前行,而那血紅的瞳孔已驀然消失,換成了正常的深邃黑眸,
“是,小姐。”晨依接過納帶血軟劍,她眼睛複雜地看了眼上面的血跡,低頭冷眼掃視了地上的十幾個屍首,眼裡沒有一絲同情之色,只有無限的厭惡,她知道小姐從不無緣無故殺人,這些人如是不死便會引起更大的災難。
聽說玉王神教的功夫特別邪魅,那什麼教主專以人血練功,想想都噁心,相信她的屬下也不是什麼好人,眼裡突然閃着堅信,總有一天那邪惡的玉王神教便會被小姐所滅。
當她看到剛剛小姐的血色瞳孔時她也是十分驚愕,有些不可思議,小姐不是把那火焰丸給薰了嗎?小姐怎麼……
但轉念一想,心裡很是爲小姐高興,也許是她家小姐自有神人保佑,讓小姐成功地衝破了第九層,隨後低頭不屑地看了眼地上的屍首,便大踏步地向遠處蕭文琪的方向追了過去。
晨依哪裡知道,其實蕭文琪那血色瞳孔正是她練功走火入魔而變成那樣的,也正是歪打正着,不知道是先人保佑還是她運氣好,讓她不幸中的大幸,甚至連老太婆也說這事很是不可思議,以前她從未見過這等事情。
炎熱的天氣漸漸轉涼,綠油油的樹葉轉眼間便變得金黃,大地慢慢地鋪上了一層金裝,妖媚惑人,秋初的涼風緩緩帶着秋意的孤獨與淒涼一波一波地襲來。
蕭文琪正坐在書案前爲女皇批閱着繁重的奏章,前些日子女皇病重一場還尚未痊癒,所以朝廷的大事都落在了她一人身上,看着奏章上的衢州蝗蟲災害嚴重,寧楠洪水等等,這,這些分明是一個月前的奏章,可又是幾天前剛送來的摺子,看着這些奏章,蕭文琪很是頭痛,用手捏了捏眉心。
這古代也太落後了,一個摺子送上來還得經過層層官員周旋上遞,中間還不包括官員故意拖延奏摺,這不是都延誤了治癒的時間了嗎?這樣下去定是不行,就算女皇及時批閱了奏章那麼時間也晚了,災難也蔓延嚴重了。
她把這些繁重的奏章丟到一邊,重新拿出紙來一條一條地寫出自己的一些想法。
書房外面黑夜靜謐無比,伊沁看着白色紙窗印出的黑色身影,正埋頭努力寫着什麼,清亮的黑眸不由得開始擔心,小姐最近一月裡忙朝廷之事,忙薰逸閣裡的事情已經好幾日不眠不休了,心裡暗自嘆了口氣,最近女皇也病重,什麼事情都要靠小姐一人,心裡很是擔憂小姐的身體。
時間如流水一般,一夜就這樣緩緩地流走了,漸漸地,天東邊也開始泛白起來,書房的蕭文琪看着自己寫得滿滿的一張,輕笑了笑,如失負重一般,她站起身輕舒了一口氣,擡手向上伸了來伸懶腰,輕打了個倦意的呵欠,但還是正了正神,儘量讓自己看上去有精神。
“伊沁,進來一下。”她對門輕喊道。
聞聲,站在門外的伊沁立馬打起精神推門而入。
“把這個交給女皇,記住,千萬要親手交給女皇,不能讓人轉交或看見裡面的內容。”蕭文琪緊叮囑道,她把手中的紙摺好放進信封裡,遞給剛走進來的伊沁,說:“辦完這事,我就放你兩天假讓你好好休息一番。”
這個月來伊沁也隨時跟隨左右,同她一起沒日沒夜的工作,想必也累得不行了,值得欣慰的是她不像以前那樣老是投訴她這個小姐太虐待下屬了。
一切便看在心裡,伊沁變了很多,人也穩重了不少,她很是滿意伊沁的變化,不似以前那般心直口快了,說話做事情都會知道多想想了。
“小姐,屬下不累。”小姐都那麼累,還那般勞累的操勞國家大事都還未說半個休息二字,她什麼也未做,只是個護衛而已,哪能及小姐累呀,小姐都未休息,她怎麼能先小姐休息。
“怎麼?不聽小姐話了。”蕭文琪眉頭一挑,話語嚴肅道,眼神微微有些冰冷的看着眼前的伊沁,這丫頭還真是的,眼睛都黑黑的一圈,也凹了下去好多,還說不累,這不是睜着眼睛說瞎話嘛。
“伊沁不敢,伊沁遵命。”見小姐拿命令的語氣,伊沁也只好聽從,便把信封收好在懷裡,看了眼站在身旁的小姐,然後頷首恭敬道:“那屬下告退。”
“嗯”她輕點了下頭。她知道這丫頭的心思,但也只能用命令的語氣讓她休息。
看着退下的伊沁,她便也微揹着手走出了書房,一路走過庭院,穿過長長的過道,越過飄香的花園,來到王府最高處的觀景亭裡,在這裡可以一覽王府風景與王府外遠處的景色。
啓明暗隱,東邊天際微明,柔紅的朝霞乍現,百里涼風隨霞光而至,淡淡的霧氣漸漸退散,露出清晰的房屋、綠樹、小道和清晨正慢慢露露的行人。
蕭文琪做在涼亭邊,雙手覆在臺上,腦袋趴在上面,頓覺一陣睡意襲來,看着眼前的景色頭便有些混混沉沉,眼睛有一下沒一下的開始眨閉起來,輕甩了甩頭,似乎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這一個月她不停的忙碌,不停的工作,都沒抽時間去山上看曼兒,只是派晨依隔三差五地給他送些東西去,不知道那傢伙有沒有在生她氣,有沒有鬧着老太婆要回來。
一旦她閒下來,曼兒那可愛又霸道的笑臉便都時常出現在她眼前,可正當用手去撫摸時,什麼也沒有,方纔初醒那一切便是想象,曼兒已經不再她身邊一個月了,沒有曼兒在身邊吵鬧着感覺很不對勁,似着了魔一般,她總是覺得自己身邊缺少了什麼東西一樣,做什麼事情也變得有些心煩氣躁起來,總是靜不下心來,甚至還三番五次的走神出錯。
驀然。一股熟悉的桃花清香味沁入了她的鼻子,心裡一陣苦笑,她怎麼都累得又做夢了,曼兒怎麼可能在她身邊呢?好半響,似乎那美美的桃花香甜味越來越感覺真實,於是她貪心地用力敵多吸進一些,就算是夢,她也要讓他多停留片刻。
突然,腰身被人緊緊地抱住,蕭文琪身體一僵,一動也不敢動,渾噩的腦袋頓地清醒了一大半,這,這不是夢,是她的曼兒,熟悉的感覺,熟悉的味道……
緩緩地低下頭,看着腰間那熟悉而修長小手兒,微閉上眼,手慢慢覆上那日思夜想的人兒的手背。
“琪,我好想你……”背後的人兒緊了緊抱住的手,腦袋緊貼在她背上不斷地輕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