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沖天看了範小樓一眼,緩緩地說:“古仁康和雷化權現在在秘密調查我用草場練兵和私收奧利坦國三州之地的事情。”
他話音剛落,一個下人走進來,“王爺,樓蘭國監國派人給你下旨來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
關沖天笑着說:“讓他進來。”
來的人是一個傳旨太監,向關沖天宣旨,要他馬上回樓蘭國。
這個旨意是古仁康下的。
早就有人向古仁康秘報說“魯格”在城西郊外的一個草場上養了一萬多人,這些人天天在草場練習騎射和擺兵佈陣。
接着,又有人向古仁康秘報說:“魯格”在調停阿、奧兩國時私自收受了奧利坦國給他的三州之地的事情。而且,“魯格”現在已經把他的王妃接到富州,正在籌備復國的事。
古仁康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所以馬上向古麗娜報告,並要求古麗娜馬上下旨召“魯格”回來。
關沖天讓人給了傳旨太監一筆賞錢。
等傳旨太監走後,關沖天對衆人說:“看樣子我得回去了,這裡的事你們幾個都要替我留心,有一什麼風吹草動馬上向我報告。”
鐵頭說:“王爺,要不然,我護送你回去吧。”
關沖天擺擺手,“不用,這裡現在正缺人手,你留在這裡比跟我回去好。”
範小樓說:“王爺,要不我跟你回去吧,有個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
關沖天想了想說:“好,小范跟我回去。”接着又對馮庸說:“馮老倌兒,這裡全靠你們了。”
馮庸拱拱手,“王爺,這裡你就放心吧,有我在,不會有什麼大事的,倒是你回樓蘭國面對那幾個人可務必要小心。”
關沖天淡淡地一笑,“放心吧,他們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樓,沒什麼可怕的,你們就放心吧。”
就這樣,關沖天帶着幾個隨從回到了樓蘭國,在離開富州之前,他給楚雨音寫了封信,讓人快馬送到樓蘭國的勇親王府。
關沖天幾個人剛剛走進京城的城門,就看見前面停着幾匹馬,馬上坐的是身着御林軍服色的幾名將領。
幾名將領見了關沖天,一齊拍馬向前,來到關沖天跟前,一齊翻身下馬,叉手施禮,“王爺,末將等在此恭候多時了。”
關沖天勒住了馬繮繩,打量了一下幾個人,發現這幾個將領並不認識,心中泛起了一絲警覺,沉聲問道:“你們御林軍跑這麼老遠來接我,是奉了誰的命令呀?”
“攝政王。”幾個將領一起應道。
“攝政王找我有什麼事嗎?”
幾個將領對視了一下,一個答道:“攝政王要請王爺去郊外賽馬。”
一聽說要到郊外賽馬,關沖天冷笑道:“各位將軍可知道我座下坐騎的威名?”
幾個將領齊聲說:“王爺神駒踏雲奔雷吼騰雲駕霧,吼聲震天,末將等都知曉。”
“知曉?知曉還跟我賽馬,攝政王他意欲何爲呀?”
幾個將領又相互看了看,表情都很爲難的樣子,另一個將領上前一步,拱手道:“王爺,我等只是奉了攝政王的鈞旨,其它的並不知道,王爺您國之柱石,總不會難爲我
們這些做小的吧?”說着諂媚地笑笑。
關沖天點點頭,“嗯,這話說得有點道理,那頭前帶路吧?”
幾個人都跳上馬,在前面引着路。
走到郊外,關沖天發現這幾個將領引着他來到他的那個草場,心頭略動了一下。
他們剛剛走到草場跟前,古仁康、雷化權、方伯儀和幾個大臣騎着馬從一旁出現了。
古仁康在馬上向關沖天拱拱手,“王爺,一路辛苦了。”
衆人也向關沖天拱了拱手,都未下馬。
關沖天拱手還了禮,問:“攝政王讓人帶我到這兒來,有什麼事呀?”
古仁康和雷化權對視了一下,雷化權說道:“王爺,有人向內閣舉報說,王爺您在這裡私自豢養了一些騎兵和死士,據說有一萬多衆,攝政王不信王爺會做這等不法之事,所以就帶我們幾個來看看。”
關沖天點了點頭,“哦,原來是這樣呀,那你們進去看了沒有?”
古仁康笑道:“王爺,我們想等你一起來,我們一起進去看看。”
“那還說什麼,走吧。”說着,關沖天一帶馬,率先衝了進去。
古仁康、雷化權等人跟了進去,拐過了一個小林子果然看見前面有十幾個人騎着快馬來回奔馳,爲些人個個身上穿着鐵甲,大聲吆喝,來回奔馳。
關沖天勒住了馬,回過頭看了古仁康等人一眼,指了指前面的十幾匹人和馬,說道:“各位,這就是本王所豢養的人和馬。”說着打了個呼哨。
那十幾個人聽到關沖天的呼哨,停止了奔馳,有兩匹馬向他們這邊奔來,過了一會兒,兩匹馬奔到衆人眼前,衆人一看,這兩個人都是頂盔掛甲的女子,一個是關沖天的二夫人楚雨音,一個是鐵頭的妻子玉梨花。
她們倆個可能是剛纔玩得太累,秀臉緋紅,嬌喘吁吁。
關沖天笑着問:“有人說你們這裡有一萬人馬,你們那一萬人馬在哪兒呀?”
兩名女子同時怔了怔,對視了一下,玉梨花尖聲說:“這裡哪有什麼一萬人馬,不過是我們幾個娘們兒一起玩玩馬球,打打獵,賽賽馬而已。”
關沖天看了古仁康一眼,玉梨花馬上說:“難道攝政王她好此道,那攝政王要不要下場和我們這些娘們兒打幾場球呢?”
古仁康窘得忙擺手,“不必了,不必了。”
古仁康之所以今天帶關沖天來是因爲他前些天他聽人舉報之後,馬上就派人來查看過,的確發現有一些人在這裡練馬術,具體有多少並不清楚。
古仁康想給關沖天來個抓現形,所以今天就帶着關沖天來了,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這些所謂的兵馬是一些娘們兒。
關沖天看了古仁康一眼,“攝政王要不要派人到各處查查,看看那一萬人馬是不是隱藏在別處呀?”
古仁康淡淡地一笑,“王爺,查就不用查了,不過,我早聽說王爺這處草場經營得山清水秀,好像世外桃源一樣,本王想四處欣賞一下,可以嗎?”
關沖天欣然點頭,“當然可以。攝政王請。”
古仁康等人騎着馬順着草場四處看了看,也並沒看到有多少人馬。
走着走着,古仁
康忽然轉臉問:“王爺,有人舉報說您在調停阿、奧兩國時私下收受了奧國的三州之地,有這回事兒嗎?”
關沖天點頭,“我的確收了庫裡克的三個州,不過我只是替內子代收的,攝政王知道,內子是爾理國公主,也是現在爾理國唯一的王族、而這富、裕、盛三州本是爾理國的國土,現在庫裡克要把這三州還給內子,難道我代收也有罪嗎?”
古仁康詭異地一笑,“王爺,庫裡克不早不晚偏偏在您充任調使特使之際送王妃三州呢?”
“他是希望我在調停時傾向於奧利坦國。”
“你傾向了嗎?”
“當然。”
“那還不是受賄?”
“攝政王,我在臨前之前接過監國的聖旨,要我在調停時傾向於奧利坦國,您這話的意思不會是想讓我抗旨吧?”
古仁康張了張嘴,“就算你按旨意辦差,那你也該把三州之地給樓蘭國,而不是自己留下,你畢竟是樓蘭國的特臣子嘛”
“我剛纔說得很清楚,庫裡克給的是內子,不是我,另外,他給的也不是樓蘭國的州城,而是內子的故國州城,所以我不認爲一定要給樓蘭國。這就類似,攝政王您的財物被強盜搶走了,後來強人被抓到了,財物也找回來了,你會把財物交給國家嗎?”
“你把大量的錢財送到富州是怎麼回事?”
“內子要復國需要錢,我把我的錢給她使用有什麼問題嗎?”
“那大量的錢財你是從哪來了?”
“做生意賺來了?”
“什麼生意?”
“販糧。”
“販糧?你身爲樓蘭國宰相,怎麼能參與販糧這種投機之事呢?”
關沖天冷笑,“據我所知,攝政王您好像也參與了這個生意吧?”
古仁康一怔,“魯格,你不要把我扯進來,我沒參與過這個生意。”
關沖天拿出古仁康給範小樓簽發的那張通關公文,揚了揚,“攝政王,這份您簽發給高人範小樓的通關公文,讓範小樓帶着大量的糧草過州越城販賣糧草,應該是您簽發的吧?”說着,把通關公文遞給了古仁康。
古仁康看了看,面通紅,他回過頭惡狠狠地瞪了雷化權一眼。
雷化權這才知道中了範小樓的計,心裡也懊悔不已。他又轉臉看了看一旁的方儀儀。
關沖天說:“攝政王,這個範小樓在各處找我的生意,讓我少賺了不少銀子,本來我非常生氣,可是當我聽說您是他的大股東,我也無話可說,您畢竟是攝政王,在整個樓蘭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不久的將來還有可能繼成大位,我怎麼敢和你爭搶生意呢?”
古仁康黑着臉說:“王爺,本王之前並不知道這道通關公文”
關沖天哈哈大笑,“攝政王,你現在掌管着全國的政事,把控着方方面面,要是出了什麼事,恐怕不能以一個‘不知道’就沒有責任吧?”
古仁康冷哼了一聲,“好了好了,本王還有事,就不跟王爺聊天了。”說着拍馬走了。
雷化權等人也跟着他走了。
關沖天在後面喊,“各位,這次我賺了幾兩銀子,有時間去我府上喝酒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