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魔王的魔鴿傳書,得知她需要一些身材高挑的女子衣物。魔將桑武忙着手準備,而那時阿梨還在長身體,她的衣衫過於瘦小,魔界那些婦女的衣物又太過寬鬆。一位叫念英的中年魔女靈機一動,便拿了傾畫的着裝匆匆趕來,她也正是幫忙刷她的皮的一名魔兵。
按說如傾畫那般女子,本該着一身英姿颯爽的戎裝,亦或是黑藍相間且頗有些風騷味的霓裳羽衣。她又爲何要着一身粉衣呢?她這不趕着去見司命,需要在他面前將自己的姿色耀武揚威一番嘛,當年他怎麼就殘忍地將她丟進冰湖中?她要讓他悟出敢對自己放肆是怎樣一種揪心的滋味...
粉色襯托着她的英氣便是一種合適不過的搭配,趁着他初初轉醒之際,她非氣瞎他的迷濛雙眼不可!
幾個時辰過後,兩個小女子來到了守衛森嚴的天界。因天帝無緣無故草荐了無辜的性命,這並不是什麼見的光的事。是以,絕大多數天兵也只聽聞司命曾有個上房揭瓦的徒弟,而並未見過阿梨,也不知她的真實身份。
她本還盤算着怎樣瞞天過海?因她這一次,只想將蟠桃摘個乾淨,幫阿蘿儲存足夠的食物過冬,並未做好收拾天帝的準備。更何況,即便她再恨師父對她不管不顧,掩蓋在心靈最深處的意識,另她下意識地想親耳聽到他是否真的就那樣也想要她死…
偏巧阿蘿對她那一身粉衣打扮甚是好奇,上下摸索了幾番,除了摸到些奇奇怪怪的胭脂水粉,竟還意外發現了一隻令牌,上面刻着醒目的四個大字-戰神傾畫。
這倒是省了不少事,戰神傾畫?原來那個胡作非爲的強盜神仙就是衆人口中叱吒四海八荒的戰神傾畫!既然她戰鬥的名聲如此響徹天地,那她們也順便替她在其他方面長長臉嘛…
起初,阿蘿並沒有那麼大的底氣去僞裝戰神傾畫,而在阿梨的百般啓發下,她終於有所領悟。只要學着一副爲非作歹的樣子,但凡是誰敢攔在前面,就用令牌揍他到滿地找牙爲止。而後,在那些神仙找牙齒的空當,站在他們的背上,猛猛地踩踏。如此,他們便堅信不疑,那絕對是戰神的風範…敢站在神仙背上的神…就是站神沒錯!
在阿梨的幫助下,她成功地狐假虎威,揍了不少小神仙,而那些有名有姓的大神仙基本上都是見過上神傾畫的,偏偏他們此刻正在府邸裡忙着各自的事物…
例如,昴日星官一時沒把持住,大清晨地唱起歌來不小心興奮了,一時忘形唱啞了嗓子。如今,正忙着在司醫神君府上睡覺呢…
他本是去治嗓子的,可司醫神君自從被傾畫揍得起了一腦子包,腦子就不大好使,可能還要等上幾日,方能徹底恢復清明,他誤將安眠丹作爲潤喉丹遞給昴日星官。他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幾日…
不得已,司醫神君這幾日,都要替他去拉晨幕,唱晨歌…
司醫神君哪都好,容貌也是天界一等一的,就是唱歌跑調,昴日星官的公雞歌唱得跑成了鴨子叫,那也不算什麼,只是叫的又不夠響亮,好多神仙便起晚了…
這一起晚,那些瑣碎的事物便忙不完了,這便導致天界在外面晃悠的神仙,都是那種特別閒的亦或是沒什麼品階的…
另一方面,阿蘿乃是法力低微的小妖精,身上的妖味根本無法掩蓋,便極其容易引起神仙的察覺,引他們出府。而這倒也不難解決,阿梨是一個特別擅長釀酒的魔王,她隨身攜帶的一些酒引非但可以將神仙的外皮在魔力的誘發下亦催成酒引。又可以隨地利用些活物釋放酒氣。當酒氣與妖氣混淆,非但可以迷糊衆神仙,還能將不知好歹的薰個死去活來。而反過來,這些酒氣只針對於神仙有效,妖魔是完全不爲所動的。
早在蟠桃宴時,阿梨喝了一日蟠桃釀,便發現自己並不會醉。然雲明喝過之後,便無法抵擋地昏睡過去。是以,她料定她所釀製的這些酒,剛好是對付那些道貌岸然的神仙的絕佳利器…
二人一路暢通無阻,以牙還牙地矇混撞騙,不肖多時,便到了蟠桃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