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等等我理理啊……”我聽完立刻提高八個分貝，只要他們不說折手指那事我就都有話說，“昨天是他們一羣人拿着那麼粗的大棒子衝進來打我們，現在你們懷疑我們是主案犯？”
“是的，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人都是他打死打傷的，有過失傷人罪嫌疑，我們需要查清前因後果。一個警察道。
“你們爲什麼顛倒黑白？就因爲有人死傷麼？你們不是問清楚麼？賓館都有錄像你們不是取證了嗎？怎麼會是我們聚衆鬥毆？還是主案犯？難道我們睡覺睡得好好的被一羣瘋子羣毆還不能還手了麼？我們應該被他們活活打死不還手纔對麼？”我切換沉痛的語氣，“如果你們在家睡得好好的，凌晨一羣犯人衝進家門報復你們，一羣人要按住你老婆孩子、掏出噁心的東西要你母親，你不還手……”
激動起來我很能辯的，一個警察打斷我道，“聚衆鬥毆罪確實定得不妥，但他打死兩人打傷多人，將一人打成重傷昏迷這是不爭的事實，請你不要無理取鬧了。”
“我氧化鈣！我無理取鬧？”怎麼忽然變成我無理取鬧了？請原諒我說粗話，實在太氣人了，王勇不把他們打死，現在重傷的就是他了！成植物人的也會是他！搞不好……
死了兩個好像下手是狠了點，但那時候混戰中難道還要顧忌他們的死活麼？八對一耶！不把他們打死打傷，我的下場……更無法想象！我都不敢去想！
“我們都是警察，我們講道理律的，”套近乎，訴可憐，“這件事不管這麼看都是我這麼一個小小的法醫被報復襲擊，是王勇拼命救了我，爲了救我他還被那羣沒有人性的人打成重傷，我還想給他請功呢，已經報上去了，有什麼理由要抓他？難道你們看到我這樣的一個可愛的萌萌的小小的而且連小鴨子、小蟲蟲都沒有傷害過的女同事被犯人致死嗎？你們真的這麼無情這麼冷血麼？他救我有什麼錯？你們爲什麼幫壞人說話……”
“你剛剛也說我們講的是法律，”拿手銬的警察打斷我，他不打算跟我辯了又伸手要強拷，“不講人情，現在你們造成十幾人重傷兩人死亡是事實，防衛過當處過失傷人罪，法律明文規定。”
“怎麼又成十幾人重傷了？剛剛明明說三個！你們這罪名是隨便加的麼？看心情還是看天氣？”我驚了，一隻黑黑烏鴉從病房飛過，叫着“大事不妙啦。。”
“看他們方副支隊長的要求。”
天籟般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莫莉走了進來，“剛剛昏迷宣佈可能會成爲植物人的方某是你們方副支隊長的侄子，我沒說錯吧？”
幾個警察面色都很不好看，不否認，就是承認了。
“切，呵呵，”我忍不住恥笑他們，點點頭道，“算你們‘厲害’吧，一個副支隊長就能讓你們顛倒黑白，忘記你們曾經宣誓的誓言，忘記做人的根本，忘記良心……”
“你閉嘴！”“閉嘴！”
“你們過失傷人是事實！”“不容狡辯！”“有證據！”“必須給死者傷者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