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頭舉着望遠鏡一直在向山下觀察,山下的鬼子大部隊過去以後,中間就是鬼子的炮兵隊、輜重隊,這正是魚頭要下手的薄弱環節。鬼子的炮兵隊、輜重隊現在正好又就走在山下、眼前,魚頭注意到了後面還有一個大隊的鬼子端後,這一點並沒有出乎魚頭的魚頭的魚頭預料,魚頭冷笑了一下,心裡想:想不到小鬼子被打聰明瞭。
炮兵連準備好了炮火,只等待魚頭的一聲令下。二營長車六的炮火已經準備完畢,車六跑步來到魚頭的身後,車六報告:“司令員,炮灰準備完畢!”
魚頭放下望遠鏡,說一聲:“好,正是時候,立刻開炮!”
車六回頭,手中的旗幟向下一揮,對面的旗兵得到了號旗,迴應了一下,得到肯定,旗兵馬上傳達命令,一聲:“開炮!”
炮手們早就等不得了,傳令兵一聲開炮,炮手們立刻將炮彈填充進炮鏜裡,隨着一聲炮彈衝出炮口的巨響,迫擊炮彈最先衝上了天空,炮聲就是行動的命令,在炮聲中各連立刻吹響了衝鋒號,炮聲衝鋒號聲中,一二三五八,五個連的戰士下山猛虎一樣,直向鬼子的炮兵隊、輜重隊撲去。
谷田太郎大佐行進在隊伍的最前面,與他並駕齊驅的是石原恭苟,谷田太郎問:“石原君,過了老厚山,我們距桃花溝鎮還有多長的路程?”
石原恭苟不假思索地說:“大約有十多公里吧。”
谷田太郎從石原恭苟的回答中可以看出來對此地的熟悉,這說明石原恭苟沒有瀆職,是對帝國盡力的,找原因只能說是他的對手、眼下成了自己的對手這個魚頭太厲害了,谷田太郎告誡自己這一次出師一定不可掉以輕心。
石原恭苟有些萎靡不振。石原恭苟自尼姑庵慘敗之後,軍部雖然沒有賜他剖腹謝罪,這是在土橋一次大將的力保下起到的作用。但軍部對石原恭苟又不能不懲罰,就給了他一個降職使用,由大佐降爲了中佐。石原恭苟一度都沒有了兵權,閒賦起來。是谷田太郎啓用了石原恭苟,谷田太郎要利用石原恭苟對桃花溝鎮一帶的地形熟悉,重新啓用石原恭苟,讓石原恭苟隨隊伍一起行進,不離谷田太郎的身邊,也就是起到一個顧問的角色。
谷田太郎看石原恭苟一言不發,就問石原恭苟:“石原君,還得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要如實地回答我。”
谷田太郎和石原恭苟都騎在馬上,兩匹馬有些並駕齊驅,谷田太郎這樣說着轉頭看了一下石原恭苟的表情。石原恭苟發現谷田太郎在觀察他,石原恭苟就苦笑了一下說:“大佐閣下,您的問話我一直都沒有拒絕回答,我的回答都是誠心實意的,您有什麼話直說就行,只要我知道的就一定能如實回答。”
谷田太郎爲了緩和氣氛,谷田太郎呵呵一笑,說:“好,痛快,我
就喜歡石原君這樣的性格,那我就直說了!”
石原恭苟說:“說。”
谷田太郎問:“我們這次發兵桃花溝鎮,要掃蕩他們,魚頭他們現在知道不知道?”
都說魚頭神奇,谷田太郎很好奇,他覺得這很是個問題,所以谷田太郎就把這個問題要石原恭苟來回答,石原恭苟毫不含糊地說:“魚頭八路肯定知道,據我所知,魚頭他們的情報網絡是很發達的,像掃蕩這麼大的事情恐怕魚頭早有所知!”
谷田太郎對石原恭苟的回答表示認可,谷田太郎點點頭,輕說一句:“吆西!”
谷田太郎又問:“我們的掃蕩,魚頭八路肯定知道了,那麼你說說看,魚頭八路現在能在什麼地方,現在能做什麼呢?”
石原恭苟一點都不含糊地說:“魚頭現在在做的肯定是反我們的掃蕩的事,至於魚頭八路能在什麼地方,這個人很難琢磨,我有些說不好,也許還在桃花溝鎮準備與我們開打,也許撤離了桃花溝鎮不知了去向,也許這個時候就在我們的身邊,用望遠鏡在觀察我們,或者正在用炮口對準了我們,準備向我們射擊,凡事皆有可能,這個問題太難回答了,請大佐閣下原諒我的這個回答。”
石原恭苟的回答,且不說谷田太郎滿意不滿意了,石原恭苟好像天馬行空的回答,讓谷田太郎腦袋脹大,毛髮直立,脊背冷風颳過,谷田太郎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急忙向四周的山上掃了一眼,滿目的岩石、樹林、灌木的後面好像都魚頭的眼睛在盯着他們,谷田太郎的心裡不由地也有些恐懼起來。
谷田太郎搞不清石原恭苟是不是故意在這樣說,或者換句話說是在恐嚇谷田太郎大佐,谷田太郎很後悔,後悔自己這次行動不該啓用石原恭苟這個傢伙,這個傢伙陰陽怪氣、這個人吃了敗仗地有些晦氣,自己戴上它,會不會也像他那樣倒黴,谷田太郎正這樣想着,“咚”地就是一聲炮響。谷田太郎還以爲是自己可能由於緊張產生了幻覺,他急忙回頭看,他看到他的隊伍裡升起了一團黑煙,這團黑煙就是炮彈爆炸後產生的。
谷田太郎還是有些不相信地大叫:“哪裡在打炮?”
谷田太郎這樣問過以後,看他的左右,包括石原恭苟都不能回答他的問題,谷田太郎發現沒有人能回答他的問題,谷田太郎急忙拿起掛在胸前地望遠鏡向後觀察,這時有更多的炮彈打進他的隊伍裡,甚至落在他的身邊來,谷田太郎發現炮彈是從山上打下來的,炮有直射炮,各種口徑的迫擊炮,八路軍在炮聲、衝鋒號聲中衝下了山,石原恭苟提醒谷田太郎說:“大佐閣下,魚頭八路又是故伎重演,又在打我們的輜重奪我們的火炮!”
石原恭苟就是不說,谷田太郎也看到了這個陣勢,谷田太郎也有一點小小的得意,好在谷
田太郎早有準備,關於這個陣勢谷田太郎也有所計劃,魚頭八路這是自己找上門來,得來全部費功夫,谷田太郎命令:“調頭!”
應該說,谷田太郎也不算個蠢貨,研究戰例時,特別是研究石原恭苟的失敗原因時,石原恭苟也承認他的失敗就是從火炮丟失開始,火炮到了魚頭八路的手裡,石原恭苟能不吃敗仗麼?所以谷田太郎這次出動,特別注意火炮輜重得保護,用一個大隊端後,真是他的一個傑作,大部隊前面開路,將炮兵部隊、輜重隊都裹在中間,一旦中間遭襲擊,谷田太郎也不是束手無策,他發明了一個搖頭擺尾的戰法,這一戰法他是根據老虎回頭展尾的啓示想出來的,也是費了一番腦筋的。
谷田太郎沒想到魚頭八路不畏他兵多將廣,竟敢真得來攻擊他的炮兵輜重隊。谷田太郎的一聲調頭,前面的大隊人馬立刻後隊變前隊,向後殺了回來;後面的鬼子大隊是屬於展尾,直接向前殺了過來,前後鬼子企圖包抄衝下山的八路,無奈八路軍早有分工,小翠的一連和馬忠的八連前後阻住企圖回頭包抄的前後鬼子,掩護二三五三個連直接殺上鬼子的炮兵隊、輜重隊。
當然了,鬼子的炮兵隊、輜重隊也有他們的警衛隊,但他們的警衛隊戰鬥力缺少火候,雖說也進行了抵抗,但還是有的輜重火炮落到了八路軍的手裡,鬼子火炮是野炮,這個鐵傢伙十分笨重,鬼子是用馬拉拽的,人工根本就沒法搬運,這些火炮好,威力大,但根本就不可能得到手,鬼子不會給他們時間,他們也不可能很快運走,這個鐵傢伙少說也有一噸重,得不到手的火炮也絕不能就這樣留給鬼子,戰士們在火炮上放上了炸藥,在一聲撤退中,戰士們引爆了炸藥,鬼子的火炮瞬間變成了廢鐵;鬼子的輜重隊,戰士們繳獲了馬車,是彈藥,戰士們就盡着自己最大的力量往身上掛,是糧草戰士們就一把火給點了,拿不走的彈藥,最後一顆手榴彈引爆了,我們得不到也不能給小鬼子留着。
二三五三個連殺進了鬼子的炮兵隊、輜重隊,撤離時火光沖天,爆炸聲一片,谷田太郎又氣又急,兩眼冒血,親自督戰,一聲:“殺給給!”
鬼子兵沒有敢怠慢的,都貓着腰往上衝。小鬼子拼了命地往上衝,突襲鬼子的二三五連按照計劃殺進鬼子羣中,只有十分鐘的時間,十分鐘的時間一到,不管完成沒有完成襲擊敵人任務都要立刻撤退。
二三五三個連撤退,一八兩個負責阻擊前後企圖包抄的鬼子壓力就更大了,小鬼子越衝越近,根本就是打不住的,眼看就被鬼子緊緊粘住,撤也恐怕撤不出來,魚頭命令:“二營長!”
車六回答一聲:“到!”
魚頭命令:“立刻加大火力,掩護一八兩個連撤退!”
車六回答一聲:“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