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瞎子的話音剛落,郭樹槐一下就高興了,郭樹槐就急忙雙手一抱拳說:“既然丁司令如此熱情,我郭某就不好再推辭了,那麼恭敬就不如從命了!”
二瞎子聽郭樹槐這樣一說,晴天霹靂,沒想到自己的虛情假意,郭樹槐竟然就實領了,二瞎子後悔得真想猛扇自己的嘴巴。
郭樹槐跟二瞎子結金蘭之好,並不是真得看中什麼兄弟情誼,而是想借機在青龍崮上立足,青龍崮是個好地方,易守難攻,絕對是一個屯兵的好地方,郭樹槐要得就是二瞎子這句話,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的,自此郭樹槐的警衛團就實實在在地在青龍崮住了下來,二瞎子打掉了牙齒只能往肚子裡咽,自己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就要爲自己的話做主。二瞎子寄希望於下一次,心想:如果郭樹槐再提出來要走,打死自己也絕不能再收留他們了!
二瞎子後悔結了這樣的一個金蘭兄弟,他隱隱覺得自己有一點被戲耍的感覺。
郭樹槐偷着樂,他們上千人一天吃的糧食那可不是一個小數字。郭樹槐早就看出來了二瞎子是一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郭樹槐自此隻字再也不提要走的話,郭樹槐眼下真得有些走投無路了。
郭樹槐他們的處境很不妙,原本他們是沈鴻烈來山東主政時新組建的部隊,沒有一個正規的番號,只暫時姑且稱爲警衛團,就算是負責省委的安全事宜,偏偏省政府遭難的幾次,郭樹槐的警衛團都在別處執行任務,沒有起到一次警衛省委的作用,並且一次都沒有與鬼子交過手,就是一支吃乾飯的部隊。
再之後沈鴻烈回重慶,山東就由於學忠執政,郭樹槐的警衛團像一個沒孃的孩子,缺吃少穿,還處處受虐待,比喻說這次伏擊鬼子車隊,發裝備的時候沒他們什麼事,打鬼子卻有人想到了他們,結果打狼不成,反差點被狼所傷。多虧二瞎子的土匪救了他們的命。
于學忠這次撤出山東,根本就沒有郭樹槐他們啥事,郭樹槐算是看透了,他和他的警衛團是沒孃的孩子,只能像崖頭上的草,自生自滅了。郭樹槐上了青龍崮就不想再下來,眼下山東什麼地方都不太平,不是鬼子的地盤就是八路軍根據地,小鬼子要消滅他們,八路軍不歡迎他們,他們曾經幾次跟八路軍搶過地盤,搞過摩擦,打死過八路軍的人,抓捕過他們的地方幹部。別看他們打鬼子沒有一次,跟八路軍發難,搞窩裡斗的事一點都沒少做。現在,他們的靠山東北軍走了,他們也沒有力氣膽量爲自己打下一片天地,他們連二瞎子的土匪都不如,二瞎子還有以青龍崮爲中心的數十里地盤,他郭樹槐卻沒有一個插針之地,他也只能賴在青龍崮不走。
有一天,郭樹槐的警衛團一個連在山上的一側修工事,有嘍囉麻五跑來向二瞎子報告,說:“大當家的,警衛團的那些老兒正在小帽頂挖工事,沒有人來攻山他
們挖哪門子工事,我看他們成心是要壞我們青龍崮的風水,壞我們爺們的財路!”
二瞎子是很在意風水之說的,更何況麻五還是青龍崮上的風水師,麻五這樣說話,二瞎子當然不能漠視,二瞎子聽到了報告後,二瞎子對麻五說:“帶上幾個弟兄跟我走,他們也太目中無人了!”
二瞎子說着將兩支壓滿子彈的匣子槍往身上一挎,帶着麻五他們嘍囉就趕了過去,麻五遠遠就嚷:“幹什麼吶,幹什麼吶,誰同意你們在這個地方亂掘亂挖,壞了我們青龍崮的風水,你們一個個熊樣擔當得起麼?”
有個當官的立刻就接言說:“你算個什麼東西,敢這樣罵老子,小心老子斃了你!”
這個時候二瞎子接上了話:“小子,你是個什麼東西,好大的口氣!”
那個軍官轉過臉去沒敢吱聲,二瞎子問:“老實說,爲什麼在這個地方亂掘亂挖,不能說謊聽到了嗎?”
那個軍官不以爲然,說:“這是軍事秘密,你們沒有必要知道!”
二瞎子一聽氣就更不打一處來,二瞎子大吼一聲:“再說一遍,你給老子轉過臉來!”
那個軍官就轉過了臉,二瞎子再一看這個軍官就是昨天強姦小鳳那個主,是郭樹槐警衛團裡的一個連長。小鳳是在伙房裡幫廚的一個小姑娘,小鳳十六歲,大夥還是把她當成小姑娘看,誰都沒有往歪處想。本來麼,這些土匪都是本地的土匪,三裡五村的,誰不知道誰,細扒拉胳膊數數腿,幾乎人人都是沾親帶故的,雖是土匪,他們對官府土,對打砸的不認識商人土,他們爲什麼對商人土,二瞎子認爲無商不奸,商人大都是賺黑心錢的,讓他們把賺的黑心錢吐出來天經地義。一個女人,一個小姑娘,特別是小鳳這樣的在土匪窩裡其實是很安全的。
這種說法是相對二瞎子他們土匪來說的,只從郭樹槐的警衛團也住到了山上,這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他們吃喝賭抽,二瞎子還都能忍了,看在新結金蘭之好的兄弟的份上,嫖青龍崮上沒有妓院,當然就沒有窯姐,他們到哪嫖去?二瞎子忽略了一點,這些狗東西盯上了青龍崮上的少數幾個女人,小鳳於是就成了他們獵豔的一個目標,就是這位連長串通他的勤務兵,把小鳳騙進了他的房間,這個連長就粗暴地將小鳳按在炕上強姦了。
這個連長將小鳳按在炕上強姦了,這事鬧得很大,鬧到了大當家二瞎子哪裡,二瞎子當即就怒火沖天,二瞎子直接派嘍囉麻五帶人將這個連長綁住。警衛團的國民黨士兵當然就不幹了,國民黨的士兵和二瞎子的小嘍囉們一時間就劍拔弩張,槍口相向,火拼的事一觸即發,小嘍囉們趕忙回來報告,二瞎子更是火冒三丈:“他孃的,還反了他們,來人!”
二瞎子帶着數十個小嘍羅就趕了過去。二瞎子趕過去的時候,郭樹槐槍已經將那個連長準備就
地正法,郭樹槐提在手裡的槍都頂上了子彈,郭樹槐看到二瞎子趕來,郭樹槐對二瞎子說:“兄弟息怒,人就在這裡,我給你看好了,跑不了,接下來就是執法了,這個權利就交給你丁司令了!”
郭樹槐說着就將提在手裡的已經張開機頭的匣子槍遞給二瞎子,二瞎子沒有接,二瞎子一下子從腰間拔出自己的匣子槍手槍,二瞎子說:“我自己有槍!”
二瞎子拔出手槍,很麻利地將匣子槍在自己的腿上一蹭,匣子槍就機頭大開,就要開打,郭樹槐一聲:“慢着!”
二瞎子一下子不高興,二瞎子問:“兄弟耍我?”
郭樹槐說:“哪裡,我是有句話說,聽我說完了這句話,咱們再斃他也不遲,反正這小子是你盤中的菜,跑不了!”
二瞎子說:“什麼話等我斃了這小子再說!”
郭樹槐說:“不,一定要現在就說,等你斃了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
二瞎子無奈地放下手中的槍,郭樹槐說:“兄弟,我們就此槍斃了人是不是有些不妥?我們是不是問問受害人,聽聽他的說法,她如果不想讓當事人死,我們是不是?”
二瞎子說:“別整些沒用的,這個主我做了,就叫這個傢伙死!”
二瞎子說着又舉起了手槍,郭樹槐一招手,小鳳就真的出現在現場,二瞎子吃驚,小鳳淚流滿面地看着二瞎子喊了一聲:“大當家的。”
二瞎子問:“小鳳,你怎麼會在這裡?”
小鳳說:“我是來救我的丈夫來了?”
二瞎子的腦子一下子有些轉不過彎來,問:“你小小的年紀哪來的丈夫?”
小鳳說:“我真的是救我丈夫來的。”
二瞎子還是沒有想明白:“你的丈夫,誰是你的丈夫?”
小鳳就指了指被捆綁成糉子一樣的那個連長,二瞎子怎麼也不會知道,那個連長強姦了小鳳,郭樹槐馬上就知道這件事是有多麼嚴重,郭樹槐第一時間就找到了小鳳,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並拿出了一百塊大洋擺在小鳳的面前,小鳳長了這麼大從來還從來沒看到過這麼多的錢,郭樹槐說:“其實,曹連長的人還是不錯的,他是喜歡你,只是方式有些妥當,人和人的表達方式不同,現在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爲姑娘家誰都會有那麼一次,你何不就此嫁給曹連長,這個介紹人大紅媒我做了怎麼樣?這裡我還給你一百塊大洋,這一般塊大洋送給你爹孃能置多少畝好地,這樣的好事上哪去找?”
小鳳想想這個曹連長根本就是一個禽獸之人,對她像惡狼一樣蹂躪,就是讓他死,小鳳也難解心頭只恨,小鳳一言不發,只是在一個勁地流淚。
郭樹槐見小鳳不表明態度,一心想置曹連長死地的樣子,郭樹槐又換了一個口氣,話音一下子陰沉了下來說:“當然了……” Wωω⊙ttκa n⊙co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