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茂隆崎大佐的心裡猛然一沉,對這個招手的八路軍官有一種曾相識的感覺,他忽然意識到這個人不會是別人,他就是八路軍的炮王,他現在的對手魚頭!
藤茂隆崎大佐放下望遠鏡,他有一種絕望又瘋狂的感覺,這個時候騎兵中隊長鬆島少佐大叫:“司令官,司令官,我們找到藏身的八路了!”
八路分明是走了,這是藤茂隆崎大佐望遠鏡裡清清楚楚看到的事實,鬆島這個傢伙偏偏又報告說發現了八路,這不是睜着眼說胡話麼,再說了整個桃花山都被炮火翻成了這樣,蒼蠅老鼠都活不過去,怎能有八路的存在呢?
藤茂隆崎大佐看到鬆島少佐急呼呼地從下往上跑,流動的浮土讓他跌倒了又爬起來,跟頭趔趄地跑到藤茂隆崎大佐的面前,鬆島少佐這個時候已忘記了立正敬禮這些禮儀,鬆島少佐氣喘吁吁地對藤茂隆崎大佐說:“報告司令官,我們發現了八路——”
又是發現了八路,藤茂隆崎大佐大怒:“八嘎,胡說八道,八路在什麼地方!”
鬆島用手指着下方,又更正了自己的說法,說:“報告司令官,我是說我們發現了八路的藏身之處。”
藤茂隆崎大佐聽鬆島少佐這樣一說,一下子瞪起了眼睛問:“快說,在什麼地方?”
鬆島少佐用手向下一指說:“就在那條山溝的一側。”
藤茂隆崎大佐恍悟,難怪八路炮王的炮兵在他如此猛烈的炮灰打擊下,根本就不可能有生存的可能,八路炮王不僅生存了,沒有被殲滅,而且還重創了他的重炮羣,藤茂隆崎大佐懷疑八路軍在桃花山有永久的堅固工事,這僅僅是藤茂隆崎大佐的一個猜測,看來這個猜測就要被證實,藤茂隆崎大佐對鬆島少佐說:“看看去!”
鬆島就急忙走在前面帶路,將藤茂隆崎大佐帶到了魚頭他們藏身的那個山洞,山洞的洞口被一塊大的岩石堵住了一半,洞口的兩面趴着他的士兵,士兵們的樣子很小心,就怕洞裡突然打出一槍,或扔出什麼手榴彈,野宴瓜菜趴在洞口的一側在喊:“裡面的八路聽好了,你們被包圍了,你們跑不了了,你們快出來投降吧!”
野宴瓜菜少佐向洞子裡喊過數遍,還向洞口裡打過一槍,洞里根本就沒有什麼反應,也沒有槍彈打出來,手榴彈扔出來,野宴瓜菜到不到反應就威脅說:“裡面的八路聽好了,你們再不出來,皇軍就要往洞裡放毒了,你們一個也活不了!”
以往這種事情,不管是進攻還是掃蕩,只要發現藏人的山洞,不管是軍人八路還是攜兒帶女的老百姓,他們往往都是向洞裡防毒,這樣輕鬆了事,節省彈藥。
野宴瓜菜少佐喊過,威脅過,他始終沒有的到山洞裡的迴音,野宴瓜菜一揮手,立刻就有兩個鬼子防毒士兵帶着防毒面具靠上去,藤茂隆崎大佐命令:“等等!”
藤茂隆崎大佐大踏步地就向
山洞洞口走去,鬆島少佐高叫一聲:“司令官危險,小心山洞裡的八路襲擊!”
藤茂隆崎大佐根本就不去理睬鬆島少佐的這樣提醒,還是毫不猶豫地走向山洞的洞口,鬆島少佐也就不在趴在地上了,鬆島少佐爬起來,帶着十幾個鬼子兵就衝到了藤茂隆崎大佐的前面,他們在藤茂隆崎大佐的前面築成了一道肉牆,擋在了藤茂隆崎大佐的前面,擋着隨時有可能從山洞裡射出來的子彈襲擊,藤茂隆崎大佐繼續向前走,山洞裡始終什麼反應都沒有,這就更加壯大了藤茂隆崎大佐大膽地向前走。
山洞裡沒有子彈射出來,也沒有手榴彈扔出來,他們就一直走進山洞裡,他們進了山洞裡,藤茂隆崎大佐發現山洞裡很寬敞,是一個天然的大山洞,並不是八路炮王修建的一個什麼永久工事,山洞裡並沒有發現一個八路軍的影子。藤茂隆崎大佐之所以敢這樣做,因爲他知道八路軍早就撤走了,根本就不在這座山上,這讓鬆島野宴瓜菜兩個鬼子少佐受了不少的驚嚇。
藤茂隆崎大佐走進山洞裡再仔細一看,如此寬敞堅固的山洞,他知道他們以前射擊的數千上萬的炮彈是白費了,他想不到桃花山上還會有這麼一個山洞,藤茂隆崎大佐黑着臉始終一言不發。鬆島少佐發現了原來是一座空洞,空洞地上到處都八路戰士們丟棄在地上的菸蒂,還有其他物品,鬆島少佐準備用炸藥將山洞炸燬,藤茂隆崎大佐大怒:“八嘎,撤退!”
藤茂隆崎大佐帶着他的殘兵敗將從桃花山上下來,藤茂隆崎大佐心情一直很糟,板着一張臉看誰都不順眼,看誰他都想上去狠狠地咬上兩口,所以他身邊的鬼子軍官一個個都陪着小心,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這個時候,帳篷外面一聲:“報告!”
藤茂隆崎大佐沒好氣地回了一聲:“進來!”
一箇中佐軍官步履踉蹌地走進來,這個中佐軍官頭上還纏有繃帶,繃帶上還滲有斑斑血跡走進來,一個立正,又是一聲報告後,這位中佐軍官看藤茂隆崎大佐黑着臉,一下子恍惚起來覺得自己來的太不是時候,他要報告的事不知該說不該說,藤茂隆崎問:“統計清楚了!”
中佐軍官說:“清楚了!”
藤茂隆崎大佐關心的不是他死了多少士兵,而是他的重炮大隊,藤茂隆崎大佐問:“我們的大炮還有多少門能用,被八路炸壞了多少門?”
中佐軍官看了藤茂隆崎大佐一眼,看到藤茂隆崎一雙充血的眼睛正對着他,想要一口吃了他,中佐軍官沒有敢馬上回答,藤茂隆崎大佐就更急了問:“說,快告訴我還有幾門能用!”
中佐軍官說:“報告司令官,我們重炮一門都不能用,全被八路軍的炮火炸燬了——”
藤茂隆崎大佐一聽,大怒,咬牙切齒地罵了一聲:“八嘎!”
藤茂隆崎大佐拔出手槍,一槍就把這個中佐軍官擊斃,重炮大隊都沒有
了,留有這樣的軍官還有何用。藤茂隆崎大佐槍斃了中佐軍官,驚恐了藤茂隆崎大佐身邊的所有軍官,衆所周知,重炮部隊的損失,應該說是藤茂隆崎大佐的指揮失誤,與重炮部隊的指揮官好像沒有多大的關係,這與八路炮王早有預謀有直接的關係的,藤茂隆崎大佐槍斃中佐軍官有失公允,中佐軍官只不過是成了藤茂隆崎大佐的一個出氣口,藤茂隆崎大佐要出一口惡氣,就把中佐軍官給斃了。
魚頭帶領炮兵營撤離了桃花山在鳳凰山與高大貴王命大一二團匯合,梅榮德高大貴王命大三個人帶領羣衆敲鑼打鼓迎接炮王魚頭凱旋歸來,魚頭對高大貴說:“高團長,你的二營我又完好無損地給你還回來了!”
高大貴看看他整齊的二營一張張熟悉的笑臉一個都沒有少,一個個都是整胳膊整腿地回來了,高大貴說了實話,高大貴說:“挺着桃花山隆隆不停的炮聲,我真是擔心死了,我們一個沒有一門重炮而且也只有兩個連的炮兵營與鬼子的一個野戰炮兵聯隊對陣,這簡直就是一個雞蛋碰石頭的遊戲,後果我真的不敢想象”
二營長車六說:“團長,跟着司令員打鬼子你不敢想象的事真是太多了,我們炮兵營這一次真是立了大功,不但完好無I損地撤了回來,我們還一次打掉了鬼子的重炮羣小鬼子炮兵聯隊的優勢一下子就被我們去掉了一大半!”
梅榮德一聽,梅榮德立刻對大夥喊:“我們勝利了,我們打掉了鬼子的重炮羣!”
梅榮德這樣一喊,這大快人心的消息立刻在羣衆中傳播開來,一傳十,十傳百,不用半天的時間,這一大快人心的勝利就在部隊老百姓中傳播開來,鳳凰山當地的老百姓和當地政府不但接待了轉移過去的老百姓,還殺豬宰羊給部隊送來,讓部隊改善一下生活,慶祝我們取得的偉大勝利,魚頭緊握着送來慰問品的一個當地縣委書記的手說:“給你們添麻煩了!”
這位縣委書記說:“我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們都是爲抗日打鬼子工作的,魚司令員你就不要客氣了!”
魚頭說:“鬼子的封鎖之下,物資匱乏,地方政府的工作也很艱難。”
魚頭的話音剛落,梅榮德就將兩千元的渤海票子送到了這位縣委書記的手上,縣委書記說什麼不收,魚頭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話是你說的,我的錢,你的錢,在你手上,在我手上,我們都是抗日的錢,你還有什麼好客氣的呢?”
這位縣委書記說:“魚司令員,說的太好了,既然這樣,我就代表我們全縣的老百姓收下來!”
魚頭說:“這就對了麼!”
炮兵營打掉了鬼子的重炮羣,在之後的偵察中得到了完全地證實,一場打勝仗後,部隊就抓緊時間在鳳凰山休整。
樹欲靜而風不止,幾天來鬼子飛機的大密度偵察,魚頭感覺到一場更大的戰鬥就近在眼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