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太邪門,又吊起了喜多誠一司令官的胃口,喜多誠一催促說:“快說,那個軍長到底說了什麼話,我沒猜錯的話他想直接投降我們,成爲我們的皇協軍的一部,對不對?
藤茂隆崎大佐搖搖頭說:“完全不是這樣的司令官,那個軍長跟我說了真心話,他的話深深地打動了我,我覺得他說的話還真是那麼個理!”
藤茂隆崎大佐的話也引起了長寺垣忠雄參謀長的極大興趣,長寺垣忠雄說:“ 那個軍長到底說了什麼話能這樣打動了你!”
藤茂隆崎大佐說:“那個軍長很誠懇地說,我們纔是真正的友軍!”
喜多誠一有些不相信問:“那個軍長真得是這樣說的麼?”
藤茂隆崎大佐肯定說:“千真萬確!”
喜多誠一催促說:“說下去,把那個軍長的話原原本本說給我聽!”
藤茂隆崎大佐說:“那位軍長說,我們的共同對手都是八路軍,我們不是友軍是什麼,八路軍是我們國軍的對頭,多少年前我們打得不可開交,血流成河,就是爲了對付你們日本人,八路軍搞了一個什麼民族統一戰線,八路軍的高姿態得到了全國人民的歡迎,偏偏又發生了西安事變,我們蔣委員長被逼無奈,也是爲了順應全國老百姓的呼聲,我們國軍就不能再打八路軍,也就是那個時候的紅軍了,我們是被迫不打紅軍的,所以紅軍也就成了眼下的國民革命軍第十八集團軍,面和心不合地湊湊合合走過了這麼多年,可我們的上層從骨子裡都不想與這些泥腿子土八路合作,想必你們日本人也都看到了,一次次反共高潮,還有41年的那個皖南事變,如果沒有高層的縱容和支使,就是下面的將官打死他們也不敢啊,誰敢逆天下大不韙赤裸裸地跟國人作對呢?”
喜多誠一中將和長寺垣忠雄參謀長聽了藤茂隆崎大佐這樣一說,都在點頭,喜多誠一說:“ 1939年1月,國民黨在重慶召開五屆五中全會,雖然繼續部署對日抗戰,但同時蔣介石親自制定的制定“溶共、防共、限共、反共”的方針,通過“整理黨務”的決定,設立“防共委員會”。對八路軍領導的抗日根據地,長期進行包圍封鎖,不斷製造反共摩擦,皖南事變也就是這個時候事情,這個軍長很明事理,說得也很有道理,也就是那麼回事。”
長寺垣忠雄說:“這說明國軍裡還是有識時務的人,國軍八路軍他們聯合起來趕走了我們日本人,如果我們日本人真走了,他們兩個就很多快會成爲對手,因爲他們的綱領不同,依靠的對象不同,所以就很難合在一起,不是一條路上跑的車,但我們日本人幫着國民黨真得滅了八路軍,我們日本人和國民黨又會是怎麼一種情況呢?”
藤茂隆崎大佐說:“這種情況那位軍長也說了,那位軍長說消滅了八路軍天下太平,我們之間是友軍,沒有說不過去的事情,什麼事情都好說,通過談判對話,我們吃肉也絕忘
不了朋友不能忘了友軍並肩戰鬥的事情,我們國民黨肯定能分出一杯羹分享友軍!”
喜多誠一司令官點頭說:“這話有道理,比喻說國民政府與我們簽定的《何梅協定》、《淞滬協定》、《塘沽協定》,就是這樣的文件,這些文件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都是有了我們在中國土地上的存在,有我們立足之地!”
長寺垣忠雄參謀長說:“設想一下,如果讓八路軍得了天下,會是怎樣一種情況呢?肯定會把我們打出這個國家,趕出這片土地,在這片土地上不會給我們日本人留下一點立錐之地,還會使我們吃進肚子裡的逼着我們吐出來!”
喜多誠一說:“爲此我們大本營那些大佬們也有這個認識,所以現在把戰略的重點由原來的進攻改爲向重慶方面施壓,逼迫重慶方面就範成我們的合作政府,重慶方面也心知肚明,正在實施的曲線救國就是與我們合作,一起對付八路軍,我們的戰略重點改爲清剿八路軍,我們現在所做的就是就是實行這一戰略!”
長寺垣忠雄參謀長說:“這說明我們大本營還是有眼光的,不是吃乾飯的。”
喜多誠一問藤茂隆崎大佐:“這個軍長叫什麼名字?”
藤茂隆崎大佐說:“叫白天苲,國民革命軍新編第八軍軍副軍長!”
喜多誠一司令官對藤茂隆崎大佐說:“你可以轉告他,他只要投降我們,我立刻就提升他爲中將軍長!”
藤茂隆崎大佐說:“我一定會轉告他,白天苲聽到這一消息,肯定會感激不盡的!”
喜多誠一說:“我們這是要對得起朋友,好處大大地給他們,只要他們爲皇軍出過力,我們日本人也是不忘朋友的。”
喜多誠一還說:“就是以後與我們合作的朋友,這些被中國人稱爲漢奸的人,正是我們要大力扶持的人,這樣的人我們不用給他們太多的好處,有時候僅僅就是一句話,他們就可以爲我們起到一個意想不到的大作用。”
長寺垣忠雄參謀長說:“說句心裡話,我看不起這樣的人,這樣的人都是一些沒有骨氣的人,我們可以利用他們,但他們絕不是一些能辦大事的人。”
喜多誠一說:“好了,這個話題就到這裡爲止了,既然你們97野炮聯隊撤出沒有什麼不妥的,那我們就說說這次行動計劃吧!”
喜多誠一說着站起來走到巨幅的山東地圖前面,長寺垣忠雄參謀長和藤茂隆崎大佐也跟了過去,三個人圍攏在山東省的巨幅作戰地圖前面,喜多誠一用一條指揮棒,指在黃河岸邊藤茂隆崎大佐的97野戰炮兵聯隊所在的位置爲起始點,然後沿着膠濟鐵路線一直向東遊走,然後停止在廟山車站那裡,從廟山車站到魚頭炮王新建立的桃園軍分區的直線距離不足一百里。
長寺垣忠雄參謀長說:“這個計劃好,司令官的這個計劃一定取得大大地成功!”
藤茂隆崎大佐問:
“司令官閣下,我們什麼時候行動?”
喜多誠一說:“說做就做,兵貴神速,馬上!”
藤茂隆崎大佐腳跟一碰,一頷首:“嗨!”
藤茂隆崎大佐又像一架機器似地走出了司令部。
膠東第一支隊在這一次反掃蕩的戰鬥當中,喜憂參半,王命大的二團遭受了挫折,損失很大,初次打這樣的大仗,情有可原,究其原因就是沒有加強領導,對鬼子的戰鬥能力沒有一個清醒的認識,三營長郭樹槐受到了嚴肅的批評;而一團在青島卻給鬼子搞了一個天翻地覆,取得了一個輝煌的大勝利,不但搗毀了鬼子在青島的海空基地,讓鬼子在短時間裡很難在回覆元氣,尤其值得一提的是逼得鬼子的住青島的指揮官秋治次郎旅團長自殺,這個勝利讓根據地的軍民很提氣,膠東軍區司令員許司令爲此還專門發來賀電,這更加鼓勵了根據地軍民的鬥志,根據地各級政府廣泛開展工作,掀起了一個根據地青年大參軍運動,娘送子參軍,新婚妻子送丈夫參軍,獨苗的孫子被爺爺送到部隊上來,爲的都是過好日子,不亡國滅種,還有縣大隊升級,區小隊升級,各村民兵隊成了參軍的主力,在極短地時間內,王命大的二團損失的兵員得到了補充,一直都在加強練兵。
一連好多天的練兵,有參軍的新戰士就開始厭煩練兵,特別是練兵的初期,新戰士在老戰士的帶領下做列隊,齊步走、向後轉,這些看起來跟打鬼子沒有太大關係的簡單動作,又好象在做兒戲,有的新戰士有情緒就反映到了司令員魚頭哪裡,魚頭覺得很有必要召開一次全支隊軍人大會,魚頭在大會上上講:“同志們,有戰士對練兵不感興趣,認爲這列隊齊步走跟打鬼子沒有什麼關係,認爲只要學會了打槍使刀放炮就可以了,只有這些纔是殺鬼子的本事,他如果這樣想就錯了,我們練兵最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培養戰士們集體意識,團隊精神,個人與集體的關係,相互協調關係,只有我們把這些關係理順了,搞好了,我們的隊伍才能稱之爲隊伍,我們的隊伍才能打勝仗……”
魚頭的講話雖說沒有政委梅榮德講得那樣咬文爵字了,讓很多戰士覺得高深,聽不懂,但戰士們卻聽得很親切,覺得司令員說得很對,最後大會結束時,全體幹部戰士一起合唱《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特別是唱到“一切行動聽指揮,步調一致才能得勝利”時,這句話被反覆唱了幾遍,自此戰士們練兵的幹勁更足了!
1943年中秋的前一天,桃園軍分區的軍民因爲第二天就是中秋節,根據地的老百姓今年夏糧得了一個好收成,沒有像往年一樣被鬼子僞軍掃蕩搶走,家家戶戶做月餅,做桂花糕,沉浸在一片節日的歡樂氣氛當中,就在這天傍晚一匹快馬揚着一溜如煙的塵土跑到了桃園軍分區門口,這個戰士一骨碌從馬上跳下來,氣喘吁吁報告了一個令人吃驚的壞消息:大批鬼子到了廟山車站,鬼子有數千人之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