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田小隊長連問了三聲沒有得到回答，麻田小隊長惱怒了，大罵一聲：“八格牙路，統統的死了死了的有！”
麻田小隊長一揮手，全村的數百口男女老幼全被鬼子驅趕到了村外河邊，鬼子要村外河邊進行集體屠殺。
到了村外河邊，麻田小隊長一聲命令：“站住！”
老百姓們都站住了，有的人還認爲小鬼子良心發現，早的時候有人就說小鬼子要吃糧，小鬼子又不種糧，要吃糧就得有人種糧，小鬼子又是以戰養戰，所以這個人斷言只要做小鬼子的順民，小鬼子也不會對我們怎麼樣，其實說這話的不是別人，他就是那個被鬼子活埋的村長，村長被小鬼子活埋，這是村長怎麼都不會想到的。
麻田小隊長命令所有的人站住，所有的老百姓就站在了河邊，麻田小隊長命令：“婦女們站下，男人們繼續向前走！”
原來小鬼子還是要殺人，而且要先殺他們這些男人，有人就戰戰兢兢起來，又不敢不往前走，河裡凍着很厚的冰層，男人們被鬼子命令繼續向河裡走，在走到離河岸十幾米的時候，麻田小隊長命令：“立定，向後轉！”
有些人不知道立定是什麼意示，有知道的就小聲喊：“鬼子叫我們站住，快站住轉回身去！”
這些馬丘莊的男人們就都站住了，然後又轉過了身，行動當然又不是那麼整齊，麻田小隊長當然不很滿意，麻田小隊長說：“八路軍狡猾狡猾的，八路軍根據地沒有老百姓，八路軍根據地實行的亦兵亦民，我們也要這樣做，所以今天我要親自訓練你們，所有的人必須聽我口令，不聽我口令的，死了死了的有！”
原來是這樣啊，有人就又鬆了一口氣，很多人往往就是這樣，以自身的善良願望去想象魔鬼的肚腸，除了麻痹自己的思想，束縛了自己的手腳，自己安慰自己外，不會有半點用處。
麻田小隊長又說了，麻田小隊長說：“訓練就要吃苦，只有吃苦才能訓練出合格的士兵，所有的人聽我口令。”
麻田小隊長說着從王八盒子裡掏出手槍，拉動了一下頂上了子彈，將槍提在手上，然後命令：“脫光所有的上衣！”
這大冷天裡，北風頭上，所有人都吃驚了，小鬼子怎麼能下這樣的命令呢？很多人都有些不懂。其實那個時候的人都窮，很多人上身都是隻穿了一件空心的撅腚老棉襖，這老棉襖有的都是父輩祖輩上傳下來的，只剩了灰土色的黑棉花套，可沒有這棉花套，這大冬天的就得凍死。
麻田小隊長一聲命令，很多老百姓還在想小鬼子怎麼會下這樣的一個命令，他們稍一遲疑，麻田小隊長手一揮，一聲槍響，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就中彈倒下去了，很響地砸在冰面上，震戰了所有人的心！
小鬼子殺人不眨眼，小鬼子是真殺人，這一下子所有的人立刻都把老棉襖脫下了，在寒風中他們打着哆嗦，麻田小隊長又是一聲：“立正！”
立正是個什麼東西，很多老百姓都不懂，鬼子的統治區，不同於八路軍的根據地，八路軍根據地的老百姓，可以經常看到八路軍民兵，時不時地練兵，就是小孩子都知道稍息立正是個什麼東西，鬼子統治區的老百姓就不一樣了，鬼子僞軍練兵他們不想找死，就不敢湊到眼前去看，稍息立正對他們當然都是很陌生。
麻田小鬼子一聲立正沒有幾個人聽懂，麻田小隊長又是一槍，又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被打倒了。到現在，河邊麻田小隊長連打死了兩個人，竟然聽不到一點哭聲，沒人敢哭，就是被打死這兩個人的家人都不敢哭一聲，他們只能把眼淚往心裡流。
男人們被麻田小隊長連着打死了兩個人，果然一下聽話了許多，麻田小隊長又是一聲：“立正！”
所有赤露着上身的男人，都一下子立正，麻田小隊長這一次滿意了，麻田小隊長又是一聲：“臥倒！”
所有的人一下子就向前臥倒在刺骨的冰面上，一些不知道臥倒是什麼的人，他們從最先倒下去的人哪裡明白了臥倒的意思，他們就立馬倒下去，雖然不是那麼整齊，但麻田小隊長的口令還是得到了執行，麻田小隊長也還算滿意。
所有的男人們在麻田小隊長的口令中都臥到了冰面上，麻田小隊長有一種征服者的滿足，爲了更痛快淋漓地體味這種滿足感，麻田小隊長連着喊：“立正！”
所有人都站起來立正，麻田小隊長又喊“臥倒！”
所有的人都忙不迭地臥倒，反覆多次，所有人的動作竟越來越整齊起來，麻田小隊長就更滿意了，麻田小隊長又是一聲：“臥倒！”
所有的人都臥倒下去，麻田小隊長這一次就把手槍放回王八盒子裡，從口袋裡慢慢地掏出一支香菸，將香菸在鼻子下聞了又聞，這半天麻田小隊長一直都在忙着殺人，這個時候他想起來抽一支香菸，香菸叼在嘴上，又摸出打火機將香菸點上，就慢悠悠地吸了起來，這下子可苦了那些臥在冰上赤膊上身的人們，如此寒冷的冬季，身體接觸到冰面上，赤膊着上身僅有的那麼一點點熱量迅速地被冰面吸走，冰融化了那麼一點點地水汽，水汽連接着冰面和人們的肚皮，慢慢在凍結，有的體質好的人感受到了這一點，就動了動身體，不使自己的肚皮與冰面結到一起；有些人已經被凍麻木了，沒有感受到這些，身體就與冰面凍在了一起而不自知。
麻田小隊長吸過了煙，將菸蒂丟在雪地裡，眼看着菸蒂的明火在雪地裡慢慢地熄滅，他又擡頭看了看河岸邊，那些寒風中一直眼巴巴看着那些臥在冰面上的當
家人們，爲他們擔心着，怕他們被凍死了，麻田小隊長陰冷地瞥了一下嘴角，心裡有說不出的成就感，麻田小隊長回過身來，對着冰面臥着的那些人，又是一聲命令：“立正！”
在麻田小隊長的又一聲立正聲中，那些一直臥在冰面的那些漢子們動了，有人還算利索地從冰面上站起來，但大多數人並沒有一下子站起來，有的站起來又摔倒，摔倒的有爬起來的，又有沒有爬起來的，有很多的人腿被凍僵了，根本就不打彎，跌倒後就很難再站起來，不站起來，麻田小隊長手裡有槍，這個時候一槍打過來，說不定就是打得自己，這一槍打在自己的腦袋上，自己被打死了，自己撇下的那一大家子人怎麼活，自己不能死，自己一定要活，這樣想着反倒越想起來，就越起不來，總之所有起不來的人都在掙扎中。這還不是最悲慘的，更悲慘的有一些人根本就凍在冰面上動不了，爬不起來，這個結果都是在麻田小隊長早已預料的，也正是麻田小隊長想要的結果，麻田小隊長很高興，麻田小隊長哈哈大笑，麻田小隊長笑過之後，麻田小隊長手再一揮，立刻就衝上去許多鬼子僞軍，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的人，被衝上去的鬼子僞軍架了起來，凍在冰面上上的人被鬼子僞軍強制拖起來，肚子上的皮肉都被拉掉，留在冰面上，這些被強行拖起來的人，肚子上沒有了一層皮肉，卻沒有一絲血，血都被凍住了，麻田小隊長又是一聲嚎叫，那些赤膊的人這下子就聽不懂了，不知道麻田小隊長這一嚎叫是什麼意思，鬼子僞軍就用刺刀、槍把子將所有人向河中心趕，這些赤膊的人這個時候明白鬼子是將他們繼續往河裡趕，他們就不得不往河裡繼續走，河中心那裡水流急，流動性強，冰結得薄，那麼多人一起走，冰層根本就承受不了那麼重的壓力，冰面轟然塌陷，所有的人一下子就落到了河水中，鬼子高興稱之爲“了餃子”。
落進河水裡裡的人就開始掙扎着向外爬，麻田小隊長指揮刀一揮，一聲：“射擊！”
鬼子的輕重機槍三八大蓋，僞軍的漢陽造、中正牌就一起向水力射擊起來，那些赤膊的人很多都被打翻，肚皮向上被水沖走！
僅僅幾分鐘的槍響，馬丘莊的漢子們都被鬼子幹掉了，這剩下了河岸上孤獨無助婦女孩子們，麻田小隊長親自帶領鬼子們撲上這些婦女孩子們，孩子們被鬼子從婦女的懷裡拽出來摔死、打死。婦女們被鬼子推倒強姦，一片鬼哭狼嚎聲，有僞軍都參入其中，鬼子僞軍撤走，河岸上只留下了遍地婦女兒童的屍體，馬丘莊四百七十四口人，被鬼子一次殺了個乾乾淨淨！
虎妞的話說完了，司令部裡靜的一絲聲音都沒有，卻能感受到怒火在每個人的胸中燃燒，司令員魚頭說話了，司令員魚頭一拳砸在桌子上，說：“小鬼子作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