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頭他們在青島火車站很順利地乘上了火車,輕鬆自如地撤出了青島,在即墨火車站下了車,並控制了即墨火車站,這個時候距的秋治次郎一部乘坐的火車到即墨車站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了。
魚頭控制了即墨車站,就是要消滅秋治次郎的一部給給二團報仇,沒想到秋治次郎自己送上門來,這不怪別人,只能怪他運氣不好,牛羊走屠宰之家,一步步走死路。在這半個小時的時間裡,魚頭首先切斷了即墨火車站的對外聯繫,人員放進不放出,站長調度室全部被控制,站長是個中國人,人瘦的很,簡直就是皮包骨頭,一張瘦臉上只剩下兩隻大眼珠子。站長姓汪,汪站長一直在對魚頭訴苦說:“八路軍老總,伺候小鬼子的活真不是人乾的,小鬼子拿我們中國人根本就不當人,小鬼子來了之後,我們車站的站長就死了三個,第一任站長是被鬼子用刀劈死的;第二任站長是被鬼子用槍打死的,第三任站長火車出了軌,第三任站長沒有等到鬼子刀劈槍打,他就一個人上吊吊死了,我是第四任站長,我的結局我也早就想好了,我不能挨刀,也不想挨槍子,上吊勒死的人面目太恐怖了,那不是一個我離開這個世界的好辦法,我要服毒自殺,服毒自殺只是難受那麼一會兒,人就過去了,睡覺一樣昏睡過去,這個辦法比其他方法死的人都要體面。”
汪站長這個人喋喋不休,很話癆,一個很少的話題他都能東拉西扯地說上半天,這個時候桌上的電話鈴響了起來,電話鈴的響聲顯然把這個皮包着骨頭的汪站長嚇了一跳,汪站長不敢接電話,擡頭看魚頭,魚頭說:“你是一個有良心的中國人,你知道該怎麼說。”
汪站長說:“知道知道,這個我知道,這裡一切都正常,平安無事!”
魚頭說:“知道就好!”
魚頭示意站長接電話,皮包骨頭的汪站長手打着哆嗦一拿起電話,三營長李作棟的匣子槍就抽了出來,並且機頭大張,汪站長知道三營長李作棟的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汪站長不由地又打了一個哆嗦,知道有些話不能隨便說,電話的聲音很響,站在一邊都可以聽得清楚,電話的那頭問:“你是汪站長麼?“
汪站長急忙連聲應道:“是是是,我就是汪站長。”
電話的那頭又問:“車站的情況怎麼樣?”
汪站長說:“一切正常平安無事!”
電話的那頭又說:“平安無事就好,有情況隨時報告!”
汪站長連忙應着說:“是是是,我記住了!”
電話是鬼子站長打來的,爲了保證列車的絕對安全,秋治次郎旅團長走那一段路都得有那一段錄的站長列車上值班,親自迎送秋治次郎旅團長,秋治次郎旅團長就是以這種方式保證他的行車安全,各路段的車站站長每一個都是那麼盡職盡責。
汪站長放下電話,乾瘦的額
頭上竟滲出豆大的汗珠,他心有餘悸地看了李作棟一眼,李作棟正放下匣子槍的機頭,將匣子槍收回槍套中,汪站長擦一把額頭上的汗說:“汪精衛姓汪,我也姓汪,我這個汪不同於汪精衛的那個汪,汪精衛可以做漢奸,做大漢奸,我可不做漢奸,可是可是——。”
這個汪站長有些心有餘悸,很顧慮地心中有話要說,卻又不敢說出來,魚頭說:“汪站長有什麼話就說!”
這個汪站長說:“我不敢說。”
魚頭說:“我們八路軍最通情達理,說出來無妨!”
汪站長說:“那我就真說了,我說了你們可不能把我當漢奸給斃了。”
魚頭說:“不會的。”
汪站長猶豫了一下,鼓足勇氣說:“你們這樣一打鬼子,鬼子肯定會過後找我這個站長算賬,我這個站長也幹不成了,我首先聲明一下,我當站長不是爲了就是給鬼子做事,完全是爲了養家餬口!”
三營長李作棟說:“有點覺悟好不好,給小鬼子做事就是餓死也不幹!”
魚頭對三營長李作棟瞪眼睛,李作棟就什麼也不說了。魚頭從汪站長這裡瞭解到,載有秋治次郎旅團長的火車半小時以後進站,進站後火車並不停留,與前面的一輛運兵車一樣,直接通過即墨車站青島站下車,眼下問題是如何將小鬼子的這趟列車留在即墨車站,三營長李作棟說:“這個很簡單,汪站長提着信號燈逼停鬼子的這列火車不就成了?”
汪站長說:“逼停列車我能做到,關鍵這是鬼子的重要軍列,萬一鬼子不聽我的,鬼子又把我給打死了,軍列通過,我們的計劃就全泡湯了,我認爲這不是一個好辦法!”
魚頭計劃在即墨車站給鬼子一個教訓,消滅這部小鬼子,如果鬼子真得衝過了即墨車站,消滅秋治次郎旅團長的計劃的確是玩完,魚頭點頭,魚頭說:“我們必須要有一個完全之策!”
魚頭說着看即墨火車站,魚頭說:“辦法我有了,就不信擺不平小鬼子的一列火車。”
魚頭命令:“各營立刻進入指定位置,準備戰鬥!”
魚頭的命令下達,各營立刻進入了指定位置,半個小時剛到遠遠就聽到火車汽笛的一聲鳴叫,火車就要進站了,魚頭命令:“準備!”
爆破手立刻就把爆炸開關壓在手下,鬼子的火車果真即墨車站不停留,速度一點都不減地隆隆進站,準備穿過即墨車站而去,小鬼子想得美,魚頭喊一聲:“放!”
爆破手立刻就按下爆破按鈕,“轟”地一聲震響,火車站出口的一座三層樓房隨着一聲爆炸,三層樓房被定向爆破,三層樓房一下子就倒塌在火車站的出口處,壓住了火車出站的鐵軌上,這一聲爆破一下子擋住了所有出站的火車。
秋治次郎旅團長乘坐的這趟火車司機看到前面被堵住,火車馬上就
來了一個緊急剎車,火車終於在倒塌樓房前十多米的地方剎住了車。秋治次郎旅團長乘坐在最後一節車廂裡,火車的緊急制動讓一直都閉幕養神的秋治次郎旅團長由於慣性的作用一下從座位上摔倒在地上,他眼前茶几上的茶水濺了秋治次郎一臉一身,秋治次郎旅團長很狼狽,被站在他身邊的幾名軍官急忙攙扶了起來,並幫他擦去了粘在臉上的茶葉。
秋治次郎旅團長非常惱怒大罵一聲:“八格牙路,怎麼回事!”
秋治次郎將心中的不快遷怒到了他眼前這些軍官的身上,原來秋治次郎旅團長自上了火車以後,一直不說話,看起來是他一個人在閉目養神,其實他的心裡一直都是翻江倒海一樣不平靜,他這個時候全部的心事都在他的這次掃蕩行動,賠了夫人又折兵,特別是青島基地被炮王砸爛,帝國的損失不可估量,在山東戰場和眼下正在進行中的太平洋戰爭的影響是很大的。特別是海王號一批艦船的損失他秋治次郎 都有逃脫不了的干係,秋治次郎旅團長一直都在琢磨這一次回去之後,大本營、軍部會對他怎麼處理,上升的路途應該被這次失敗堵住了,關鍵回去以後這條命會不會被上司賜死,這是秋治次郎最擔心的事情。
一般地說,帝國旅團長以上的軍官那都是帝國的精英,軍部和大本營很少用極端的手段處理他們的得失,可是滄口飛機場幾十架戰鬥機轟炸機的損失,不可饒恕,爾後又雪上加霜賠上軍港裡的幾十艘艦船,翔鶴號航母又爲此受到重創,綜合這一切,秋治次郎旅團長生的希望就有些渺茫了,秋治次郎旅團長不得不進一步地設想,自己這次回去如果真的要死,是自己的死是被上峰賜死好呢?
秋治次郎旅團長在這兩種死法的選擇上拿不定主意,上峰賜死那是非死不可,那樣他的死就有些被動,顯得他秋治次郎怕死,是個怕死鬼,面子上說不過去,這也會給他的家族榮譽上摸黑,還是自己體體面面謝罪剖腹更好一些,刀刃向內,用力一切,痛快是痛快了,面子也有了,怕就怕在自己是不是真得需要去死,如果不需要去死,上峰也無意叫他去死,這樣癢死了是不是有些傻瓜呢?
秋治次郎旅團長正爲這件事想得心煩意亂之時,火車發生了緊急剎車,秋治次郎被摔倒在地上,秋治次郎旅團長被身邊的幾名軍官扶起,幾名軍官手忙腳亂地剛剛幫他擦淨臉上身上的茶葉,秋治次郎旅團長大罵:“八格牙路,怎麼回事?”
一個軍官回答:“報告司令官,好像前面發生了什麼爆炸。”
秋治次郎旅團長聽到這個軍官這樣一說,秋治次郎也依稀記得自己好像也聽到了一聲爆炸聲,秋治次郎旅團長急忙站起來趴到車窗伸出腦袋向前看,一眼就看到了擋在火車前面坍塌的樓房,樓房坍塌的目的就是爲了堵住出站的列車,秋治次郎感到了危險,秋治次郎命令:“射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