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其實對聖劍堂的玉佩很惱火。..
在魔煉之地的時候,正是因爲玉佩,正清派的太子纔對梁山的行蹤瞭如指掌,讓梁山陷入被動之中。
梁山平時都把玉佩放在儲物袋當中,並加上了他獨特的封印方式。因爲來華陽宮,梁山才解除這層封印。
不管怎樣,梁山還是聖劍堂的人,他必須隨時聽從掌教的召喚。
西嶽廟在城外,梁山記得很清楚。就在西嶽廟前,他解救了要支語大師與清風小和尚。
梁山微感驚訝,聖劍堂在華州的分舵居然在西嶽廟中,掌教崔機果然早有佈置。
趁着天還沒黑,梁山順利地越過高大的華州城池,然後一路西行。很快,梁山就在通往西嶽廟的竹林小徑的路口梁山看到了聖劍堂弟子。
是諸葛魚。
諸葛魚見是梁山,連忙彎腰,語氣略帶驚喜:“見過樑師兄。”
梁山順口問道:“諸葛魚,劍道館的有沒有人來”
“劍道館的大師兄,聖子皇甫高來了。”
“哦,他在哪”
“就在廟中。”諸葛魚始終保持謙卑的姿態。
梁山點點頭,邁步進了竹林。
諸葛魚望着梁山的背影,唏噓不已。
竹林中明暗處都有聖劍堂弟子,並有強大的陣法在內,似有龍虎窺視,隱而不發。
梁山的玉佩一陣閃耀,吞吐着青色劍芒。
這是身份識別標誌,如果沒有這個,就當你是外人,陣法立即發動絞殺。
梁山順利通過竹林,來到西嶽廟大門前。
門前站了兩個白頭翁,一個是宇文雷,另一個是宇文雨。
宇文雷與宇文雨見到梁山從竹林小徑裡走出,神色略顯緊張。
宇文雷大聲道:“來、來者何人”
梁山站住,拱了拱手道:“金陵宮梁山伯,來迎掌教。 ”
梁山聲音清越,整個西嶽廟都聽得到。
遠處空氣一陣涌動,然後陣法發動,阻住梁山的聲波向外傳播。
宇文雷與宇文雨兩個雖然心裡不爽,但還是低眉順眼齊聲道:“見過樑師兄。”
半年前,他們的老大宇文風擔任東南巡使,直轄金陵宮,一度讓宇文三白兄弟很是激動。然而老大宇文風上任沒多久,在建康城出手對付小七時就被梁山好一通蹂躪。
三兄弟是再沒脾氣,接下來這一年他們三兄弟苦修,進步神速,可是等到他們閉關出來之後才獲悉,梁山居然已經突破元嬰期初階了。
在宇文雷與宇文雨兄弟倆眼紅,梁山猶如深淵一般。他們心知肚明,現如今梁山的境界他們是拍馬也趕不上,連忙側身讓開。
“不錯,都金丹期高階了。”梁山穿過二人時,出聲讚道。
宇文雷與宇文雨面面相覷,一個個心道,跟你這修行怪物比起來,他們這一個個都應該撞牆去。
西嶽廟分外院與內院。
外院就是大殿,氣勢恢宏,是平日祭祀、誦經的地方,外有碑林,是歷代祭祀西嶽神靈帝皇留下的,隱隱有一股帝王之氣透出。
內院是道士們的生活起居地方,有上千年松柏,亭亭如蓋,依山而建,別有洞天。
一路上都有聖劍堂的弟子,大多是內門弟子,見到梁山一個個鞠躬致敬。
梁山進入內院之後看到聖子聖女在房屋外值守,神態嚴肅,其中劍道館大師兄皇甫高以及梁山認識的聖女司馬玉都在。
他們見到梁山到來,也都點頭致意,平日不苟言笑的臉上或多或少都有一絲笑意。
除了梁山認得到聖子聖女之外,卻還有十餘人認不得,或明或暗的光線中站立。
之所以說十餘人,是因爲梁山一眼望去,他不能數盡,影影綽綽的人不確定。
梁山雖然新進元嬰期高階,根基不穩,但畢竟是元嬰期高階,這十餘人中居然有能擺脫他感知的人存在
梁山目光微凜,掌教崔機看來是底牌全出。
梁山腦海神宮在剎那之間猶如點燃燭火一般,一張符頓時亮了起來。
這就是控制死士的控制符。
這是梁山當初下山時掌教崔機交給他的,是控制各地別院死士的。
各地別院共有十二死士,掌教崔機交給梁山執掌,是給他日後爲恢復聖劍堂而留下的種子。
梁山眼睛掃一眼院中的十餘人,這些就應該就是留在聖劍堂的死士。
從境界上看,也就是金丹期水平,最高的也是金丹期高階圓滿,但是卻給梁山帶來莫名的心驚感。
這十餘人加在一起,絕對有傷害自己的能力。
“梁山伯,本掌教收回你掌管別院十二死士的權力。”掌教崔機冷冽冽的聲音傳來。
就在剎那,天地間靈氣一陣顫動,梁山腦海神宮裡的控制符散發出猛烈的光芒,瞬間黯淡下來。
梁山站在外頭,任其所爲。
他沒辦法阻止,因爲這個權限本就是崔機給的,他收回去理所當然。
這是鬧哪般
“金陵宮梁山伯,求見掌教。”梁山朗聲道。
“進來。”崔機的聲音。
梁山邁步進屋。屋內兩個人,一個是掌教崔機,盤腿坐着,另一個是一個黑衣女子,在他身旁靜靜地站着。
黑衣女子蒙着面,看不清容貌。這不是重點,梁山感覺黑衣女子的氣質,就像是一把藏在鞘中的劍。
藏得深,但梁山依然感覺那鋒利無比的鋒芒。
梁山離開聖劍堂前往建康城的時候,掌教崔機曾經評價過師父郝建,說他追尋無劍去了。
世間十萬八千法門,就在“有”和“無”兩門。
師父郝建追尋劍道,是追“無”的極致,而這個黑衣女子,卻給梁山其劍道修爲到了“有”的極致。
梁山頓時有一種躍躍欲試之感。
足足一個呼吸,梁山才靜下心來。這黑衣女子,恐怕也有元嬰期高階或者與之媲美的實力。
這女人才是掌教崔機的最大底牌。
聖劍堂如此,那麼其它修真堂呢
梁山心中一動,恐怕這次都會亮出。看來,這次華陽宮會比預想中的還要精彩。
“見過掌教,這位是”梁山目光落在黑衣女子身上。
一陣風似乎吹了進來,黑衣女子身子微微顫抖,似是極力忍受着什麼。
這些都是很微小的動作,但被梁山發覺。梁山忽然感覺站在火山口一般,心中微凜。
“師妹,你怎樣”掌教崔機微微扭過頭,關切地問道。
梁山愣了一下。
掌教崔機臉上的表情,是梁山從未看過的。
當然是關切,但更多的包含着一種很深沉,難以說清楚的愛意,洶涌的像地底的火。崔機與黑衣女子都掩飾得很好,但梁山卻分辨得清。
師妹
黑衣女子不再顫抖了,雙目幽幽。
崔機轉過頭,道:“這是宋長老。”
梁山連忙躬身施禮:“見過宋長老。”
宋長老並沒有作聲。
梁山略顯尷尬,轉而道:“掌教,爲何要收回我的控制符”
崔機冷冷地望了梁山一眼,道:“你要建金陵學宮,所圖甚大,一個聖劍堂,已經不在你眼裡了。”64dwruu38006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