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飛在喬家宅大門口跟梁山敲定合作事宜,跟幫衆散了之後就急匆匆往家趕。
途中在斧頭幫的一個秘密據點換了衣裳,捏了捏臉,變回柳青的模樣,再趕回大長幹。
等胡一飛推開柴扉時,心道不好,相公居然提前回來了。一般這個時候,相公還在衙門裡的。
胡一飛還沒說話,相公就皺着眉頭從裡屋走出,喝道:“你去哪兒呢?”
胡一飛連忙說道:“到清溪祠去伍娘娘那坐了坐。”
“胡說八道!”鐵捕頭瞪起眼,道,“我去過清溪祠了,你根本就不在。”
胡一飛心裡咯噔了一下,臉上立刻露出害怕的神情。胡一飛不是故作的表情,而是相公多年的積威,自然流露出來的。
鐵捕頭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算了,料你也不敢出去偷野漢子。”
胡一飛立刻挺起胸脯,雙目微紅,道:“我沒有!”
“我又沒說你什麼。”鐵捕頭嘟囔了一句,轉身回房。
胡一飛愣了。
相公這是怎麼呢?若是平常,一頓打是少不了的。
“傻娘們愣在幹啥,還不去給老子煮飯去
。”鐵捕頭吼了一嗓子。
胡一飛身子一顫,立刻到廚房圍上圍裙開始做飯。
淘米,煮飯,洗菜切菜,胡一飛麻利地幹活,嘴角翹起,有一絲笑意,相公似乎對自己好了起來。
有誰知道,名震江湖的斧頭幫幫主胡一飛卻在這做着伺候男人的活計。若是幫衆看到了,準會掉一地眼珠子。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兩口子,一個是黑道老大,一個是白道神捕,說起來也算是絕配。
半個時辰後,弄好飯菜,胡一飛趕緊端過去。
白花花的大米飯,五花肉,還有胡一飛精心製作的幾道泡菜,看相公吃得津津有味,胡一飛感覺一切辛勞都值得了。
“柳青,你也過來一塊吃。”
胡一飛驚得一哆嗦。
鐵捕頭看着娘子嚇成這個樣子,心裡嘆了一口氣,口裡卻惡聲惡氣道:“讓你過來吃就過來吃,家裡面就兩個人,不講究這麼多。”
胡一飛小心翼翼地挨着凳子坐下,然後拿碗筷,開始扒拉着飯菜。
胡一飛做柳青的時候那是換了一個人。但這不是裝,無論哪一個她,面對相公都是這副德性。
徹底愛上一個人,這人就換了一個人。
吃飯時,胡一飛一直小心觀察相公。
跟平常沒什麼不一樣,但是又透着不一樣,很奇怪的感覺。
胡一飛發愣之際,碗裡多了一塊肉,手又一哆嗦。
“快吃!”鐵捕頭喝道。
胡一飛再不敢多打量,趕緊吃飯。
用過晚飯,胡一飛又開始裡裡外外打掃。
別看破草房三間,廚房一間,院子一方,要打掃忙活的地方還是很多
。一般時候,胡一飛都需要一個時辰左右才能完成。
胡一飛先打掃外頭。花了半時辰,然後進屋,開始打掃。
胡一飛微微出汗,彎着身子在裡屋小心翼翼地擦拭。
相公在看書,這一刻胡一飛覺得心裡幸福極了,然後幾乎匍匐着身子在木板上擦。
她不知道,女人這個姿勢對男人多少有些誘人,即便知道,她也不會認爲對高度理智的相公造成什麼。不過今天晚上,註定是她不尋常的一夜。
平常的一夜,基本上再過半個時辰,廷尉府就會有捕快請相公過去,或是急案,或是其它公事,相公就會急匆匆而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基本上天天如此。
然而,就在胡一飛想着這些的時候,腰卻被一下攬住,然後整個身子就被丟在牀上。
相公突然動手,她全然沒有防備,就好像武功盡失一般。
接下來發生的自然是夫妻之間痛快淋漓的“戰事”。
胡一飛沒想到相公這麼兇猛,這是她從來沒有遭受過的。
有一瞬間她幾乎都以爲相公換來一個人。但是,沒有錯,胡一飛熟悉相公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熟悉他的氣息。
相公瞪紅的雙眼,以及手臂,大腿上彈動有力的肌肉,這都曾是一個女人對男人單純的渴望。
是的,有時候胡一飛也能從相公雙目中看到就飢渴的火焰,但是很快就會熄滅,而今天晚上,似乎徹底點燃。
自己的顏容,自己的身段,其實是深深吸引相公的,胡一飛現在簡直喜歡的發懵了,感覺在夢中一般。
整個牀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嘎響,胡一飛甚至感覺屋子都要塌了。更讓她感覺到無比愉悅的是,相公並未一味兇狠,還有溫柔,濃濃的情意一下徹底讓胡一飛沉醉了。
天啊,原來相公是喜歡自己的,一直就是
!
再沒有比這個發現更讓胡一飛感覺欣慰的了。
原計劃中等相公去廷尉府當差,胡一飛就去小長幹找小七商量質庫的事的。
這是幫派的大事,但是現在,讓它見鬼去吧。
現在胡一飛就是柳青,就是鐵家漢子的妻子。
雖然無比歡樂,但胡一飛還是緊緊地閉着嘴,後面甚至猛烈地咬着被子,直到相公說了一句“想叫就叫”話,胡一飛徹底放開了自己,嘶聲大喊,然後,整個人飛了起來。
從沒有過的體驗,原來還可以這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胡一飛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她沉沉睡去。
去他孃的小七!去他孃的斧頭幫!自己只有相公,要爲相公生個娃,找一個沒有人能找到他們的地方,把娃養大!
半夜,胡一飛忽然驚醒,手一摸,旁邊空空。
相公走了,而就在這時,胡一飛耳中就聽到一聲極輕微的聲響。
是人腳尖點地的聲音,若不是胡一飛,還真聽不出來。
胡一飛知道,在院子裡有相公的一些不知,但來人顯然比較熟悉,在院子裡橫走豎走,最終成功走到門口。
門,輕輕打開,一個瘦小的影子無聲地竄了起來。
若是一個男子,胡一飛斷不會容他到跟前,只是這人卻是一個女子,胡一飛繼續閉眼假寐。
“別動!”一道寒光壓在胡一飛的脖子上。
胡一飛裝作驚醒,欲大叫,卻被那人堵住了嘴。
果然是個女人。
黑衣女人出手急點了幾下,而胡一飛瞬息錯開經脈。胡一飛瞪大了眼,瞬間決定不反抗,因爲她想知道,今夜相公爲什麼要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