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年輕女人?”
羅二虎說到年輕女人,桑卿柔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桑曉汐。可是,桑曉汐應該不至於狠到讓紅蘿丟掉性命去保住她的身份。
原著中的桑曉汐可沒有遮掩心狠手辣!
桑卿柔抓住羅二虎,仔細問道:“你可有看清,這個年輕女人身上有什麼特別之處?”
羅二虎拼命搖頭:“我真的不知道了,她矇住了臉,只看見一雙不太大的眼睛,其餘的,我都不知道了。”
“她身上可有一種藥香味?”桑曉汐是懂醫術的,平日裡會在藥材堆裡折騰。她突然想起一點,又問道:“她一雙手,可是白皙細嫩的?還是看起來做過粗活?”
“這……”羅二虎有些爲難,他根本沒有留意到這些,如何回答桑卿柔的問題?
當時的他只想着拿到錢,其他的也顧不上了。
“耳環!”他無意中瞥見了如玉耳朵上的耳環,指着說道:“就是這個耳環!她戴着的,就是這幅耳環。”
桑卿柔順着看去,如玉戴的耳環是相府裡婢女都有的款式,這些都不能作爲證據。最多隻能證明,對方很可能是府裡的人。也可能是外人故意冒充府裡的人,混淆視聽。
“你能讓畫師把她的樣子畫下來嗎?”桑卿柔想,就算矇住臉,他也能記住大概的身形。
歐陽彥見她着急,而羅二虎已經要喘不上氣了,上前拉開了她。
“卿柔,你看他這個樣子,讓他再將那人的容貌說給畫師聽,可能沒說完命就沒了。而且,一般的畫師可能達不到你的要求。這樣,如果你信得過我,人交給我,這件事,我替你辦好,畫像畫好了,我讓尹浩給你送過去。”
桑卿柔看看羅二虎,眼下的情況,她好像只能這麼辦。
“你能找到技藝高超的畫師?”
“畫師,大夫,我都有。就算再沒有權勢,這點小事,我還是能辦妥的。關鍵是,你信不信我?”歐陽彥認真看着她,渴望得到她的信任。
速來神秘的黎王,既然會想到主動幫自己的忙,桑卿柔不敢對他深信不疑。
他們是朋友沒錯,可歐陽彥出身帝王家,心思肯定不單純。他願意幫自己的忙,會不會另有所圖?
之前,桑卿柔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眼下,她不得不多想一些。
“爲什麼要幫我?”再看他,桑卿柔的眼神變得冷漠了。每個人做事,肯定有自己的目的,歐陽彥對自己好的目的又是什麼?
歐陽彥笑了:“幫你,不是應該的嗎?是你說的,大家都是兄弟。我幫自己的好兄弟,有錯?”
“可你還是太辰國的黎王,而我,是相府千金。有些時候,我不得不多想一些。”
“不是你自己說的,我們私下見面,不用在意身份。”歐陽彥點了點頭:“好吧!我知道了,既然你不相信我。你現在就可以把人帶走,既然不需要我幫忙,我更不會強求。”
歐陽彥這麼爽快,桑卿柔突然覺得,自己剛纔的懷疑有些過分了。
她是不是把事情想複雜了?
“我沒有別的意思!可能,發生了很多事情,我不得不多想了些。”她看了看躺在地上就快要斷氣的羅二虎,嘆了口氣。
人如果被她帶走,羅二虎說不定會救不回來。紅蘿已經死了,羅家就羅二虎這麼一個兒子,她不能再讓羅家二老白髮人送黑髮人。哪怕羅二虎在混蛋,在兩個老人眼裡,那都是他們的兒子。
她把人帶走,也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結果。
不如,就相信歐陽彥一次。
“我相信你!”桑卿柔釋然着笑了笑:“人我就交給你了,我等你的好消息。這件事,就麻煩你了。”
歐陽彥笑着給她倒了一杯茶:“我們之間,無需客氣。”
桑卿柔好奇地問道:“歐陽彥,其實,我很好奇。外面的人都說你脾氣古怪不好相處,可我一點也沒覺得你奇怪。爲什麼?你對別人也這樣嗎?”
“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桑大小姐這麼有面子的。”他打趣着,又認真說道:“第一次見到,覺得你很特別,和我聽說的桑卿柔有些不太一樣。接觸後發現,你和我見過的名門千金都不同。你很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很想看看,你到底是怎樣的人。”
“總之,我不是怪物。你若真心對我,我便加倍對你好。你若算計我,我一定千百倍奉還。這樣的我,你怕了嗎?”
雅間裡傳來歐陽彥爽朗的笑聲:“這樣的脾氣,正合我意。桑卿柔,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們會是同一類人。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他說着,突然上前,一動不動盯着她。距離太近,桑卿柔嗅到他身上獨特的薰香,那雙桃花眼中閃爍着的光,帶着神秘的色彩。她回過神,發現他們之間站得太近,立即後退了兩步。
桑卿柔笑了笑:“我就是這個樣子,不會改變。會不會讓你失望,那就不知道了。我希望,我們能一直是朋友。”
歐陽彥高深莫測笑了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不一定會一塵不變,我們不如,走着瞧。”
那時的桑卿柔還沒聽出他話裡的意思,沒心沒肺應下,又坐下和歐陽彥聊了很多。說起太辰國其他地方的奇聞趣事,歐陽彥所知道的風土人情勾起了桑卿柔的興趣,這一說,就忘了時辰。
還是如玉提醒,桑卿柔才發現,她該回去了。
“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我第一次覺得,時間過得如此之快。我送你回去!”不等桑卿柔拒絕,歐陽彥已經起身。
她想着,二人坦蕩,也沒什麼好避諱的。要是藏着躲着,反而顯得他們心虛了,便爽快答應。
可誰知道,他們二人從茶樓出來,恰好被剛出宮的歐陽朔看見了。
馬車在路口停下,歐陽朔眉心緊蹙,看着桑卿柔和歐陽彥站在茶樓門口有說有笑,好像不願分開。
齊越已經感覺到了歐陽朔身上散發出的寒意,小心翼翼問道:“主子,我們要過去嗎?”
“過去作甚!繞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