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佳佳看着顏以沫的背影,很想發作,但是她不能。鄧佳佳又怒又急,眼前一黑竟然暈了過去。
顏以沫聽到劇組工作人員的驚呼聲,翻了個白眼,自己也嗆了水,都不像她那麼嬌弱,真是服了,今天的拍攝進度又要耽誤了。
後面幾天顏以沫從其他人口中聽說夏棉兒的事情,因爲那天她跟吳導演產生衝突,竟然好幾天沒有出現在劇組裡面。
這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罷演,顏以沫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仗着權勢爲非作歹的演員了。
這天她拿出劇本用功的時候,同組搭檔上前說:“等會吳導要親自導咱倆的戲。”
她苦着臉點了點頭,跟搭檔的演員互相鼓勵一番,連忙看起劇本。
想到那天他不留情面教訓季傾斐和蘇洛淺的場面,不禁緊張起來。她對自己十足的自信,但還是覺得自己的經驗不夠。
她念着今天要說的臺詞,反覆揣摩着說話的語氣和態度。
“不如把他們寫下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顏以沫回過頭,發現是季傾斐。
季傾斐還穿着尊貴的黃袍,氣宇軒昂地站着。見顏以沫呆住,他又補充:“把你覺得處理得好的方式記下來,後面揣摩角色人設就不會忘記了。”
顏以沫乖乖點頭,然後記了下來。在原本就筆記極多的劇本勉強找到一個空位,把剛剛揣摩的情感寫了下去。
接着季傾斐拿起她的劇本,又幫她把劇情梳理了一遍。
準備得差不多之後,顏以沫擡眼問季傾斐:“怎麼有空來我這邊?”
季傾斐指了指不遠處的身影,說:“跟導演一起過來看看。”
顏以沫這才發現吳導演已經在這邊準備了,連忙正襟危坐準備接下來的戲。
“各單位就位了,導演來了。”工作人員提醒道,看得出來每個人都很害怕吳導演。
顏以沫一個哆嗦,連忙丟下劇本來到自己的位置。那天吳導演批評他們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顏以沫看到他不禁都有些心虛。
吳導演穿着隨意,腳上甚至還穿的是拖鞋,但卻不影響他那副來去如風的精幹模樣。很快地就和季傾斐一起站到攝像機旁,做最後的準備了。
顏以沫深吸一口氣,眼睛一閉一睜,進入了角色。
......
短短的一場戲過去,吳導演喊下了“卡”。緊接着他面無表情地看向兩人,說:“兩位演員過來一下。”
兩人對視一眼,心裡有着莫名的緊張,唯唯諾諾地走了過去。
吳導演用銳利的眼神掃了兩人一眼,然後對顏以沫說:“你不是科班出身的吧,之前我就有注意你了,演得不錯,等會再拍一條。”
顏以沫如蒙大赦,謝過導演,然後在他的允許下先到一旁休息等待。
緊接着導演就開始批評起跟顏以沫搭檔的演員,演員欲哭無淚地承受着狂風暴雨,顏以沫也無能爲力,只能給他投向一個同情的眼神。
不過在經過吳導演的指導下,後面的鏡頭,顏以沫明顯感覺到跟自己對戲的演員狀態好了不少,果然嚴厲的導演對演技的提升是有幫助的。
今天的戲份拍完之後,顏以沫又跟武術指導老師學習了後面的一些武打鏡頭,這才收工下班。
眨眼之間,每天重複着緊張疲憊的拍攝,《盛情》也已經拍了一個月了,其中有淚有笑,顏以沫在吳導演的批評下和季傾斐的幫助下感覺自己進步良多。
而祈赤之前所說的綜藝,也要正式開始拍攝了,今天是第一期面談的日子。顏以沫很看重這個綜藝,特別精心打扮了一番。
這個綜藝最終把名字定下來爲《演辯》,工作室大家知道顏以沫很重視這次的機會,於是特地給她做了個新發型。
到了約定的面談地點,顏以沫對着門口的玻璃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然後才鄭重的走進去。
一進門,她就微笑着跟大家打招呼。她擡眼一看,看到了一個桌上那個許久不見的面孔,季傾斐的父親季和剛。
她愣了愣,然後熱情地跟他打招呼,“季老師,好久不見了。”
季和剛還是那副冷淡模樣,向她點了點頭。顏以沫也不尷尬,她已經知道季和剛對誰都是這副模樣,像極了初識的季傾斐。
顏以沫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這纔開始打量起衆人來,桌上有些是工作人員,有些是面孔熟悉的演員。
節目組工作人員說道:“感謝各位老師來參加我們的節目,現在請大家自我介紹一番吧。”
他的話音剛落,季和剛便清了清嗓子開口:“我年紀最大,我先來吧。我叫季和剛,是一名話劇演員。”
簡單的介紹,但大家都熟知他的身份,他確實也不需要多言。
大家開始按着年齡自我介紹,等輪到顏以沫,她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微微頷首示意。
“大家好,我是顏以沫,是偶像轉型演員藝人。感謝節目組給我一個展現自己的機會,請大家多多指教。”
很快就自我介紹完了,正如祈赤所說,這個綜藝果然覆蓋了各個層次的藝人。顏以沫一頓飯吃下來,對大家也瞭解得差不多了。
她也找到了節目組需求的爆點,基本是集中在過氣藝人和童星身上。顏以沫隱約有些期待,大家會碰撞出怎麼樣的火花。
回到家,顏以沫想了想,還是跟季傾斐說了今天的事情。她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我跟你父親接了同一個綜藝。”
季傾斐有些意外,臉色有些不快,從劇本里擡眼:“你沒必要跟我交代這些,這個綜藝我看了,是一次很好的機會。”
顏以沫點了點頭,說:“我也沒想到季和剛會參加。”她偷偷打量着季傾斐的表情,果然發現他心情不太好。
“我不希望我跟他的不對付成爲你工作上的絆腳石,所以你根本不需要介意這些。”季傾斐只是聽到“季和剛”這三個字感到煩躁,沒有別的意思。
顏以沫也明白過來,直想打自己耳光,後悔在季傾斐面前提起季和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