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兩人剛剛那一幕有些隱蔽,但還是被有心人注意到了。至少有三道目光看着場中翩翩起舞的那對男女。
羅伯斯呷了口酒,看着不遠處的司徒南和勞拉兩人眼神有些玩味,聰明的他現在也猜測到場中那對癡男怨女以前就發生過某些故事,他們應該就在那艘倒黴的泰坦尼克號認識的吧?
羅伯斯知道司徒南跟自己說過一次他曾經在泰坦尼克號上工作過,不過羅伯斯從沒把勞拉當時也在泰坦尼克號上這一事實聯繫在一起,所以一直不知道本來自己要介紹認識的兩人早就“姦情熱戀”了。
在場的人沒有人比霍克更鬱悶了,自從見了司徒南後他就連受挫折,自信心被接二連三的打擊,哪裡還有一點匹茲堡鋼鐵大王太子的風範啊!
今天又撞見了那個瘟神!嗯,他指的就是司徒南。每次見到司徒南,霍克事情都不大順利。
在泰坦尼克號上,霍克第一次見到司徒南的時候,也是他的未婚妻羅斯和姦夫傑克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而後兩人姦情熱戀,把自己給撇下了。
今天好不容易有個好機會追求梅隆家的公主,沒想到又被勞拉拒絕了,原因就是因爲那個曾經粗鄙的水手!儘管司徒南現在已經混得不錯了,比霍克還好,但在霍克心裡,對司徒南的偏見一時難以糾正。
“法克!”
霍克感動一種失落一種恥辱。他一大地灌了口酒,火辣辣的,酒一點也沒有澆滅他心頭的怒火,反而更讓他怒火中燒!
“霍克公子,跟我跳舞可以嗎?”一個不知道名字的名媛瞅上了有些失意的霍克,便上前搭訕道。
霍克本想拒絕,但回頭看了一下,他改變了主意。
“不,我不想跟你跳舞,我要跟你上牀!”霍克湊到那個女人耳邊說道,他眼神放肆地看着女人胸前的飽滿。
嗯,臉蛋雖不如勞拉,但這身材倒是不錯,前凸翹後,正好拿來瀉火!這個想法在他腦海裡一閃過去。
“爲什麼不呢?那還等什麼?”那個女人聽完也不惱,挺了挺胸脯,嗯,貌似胸前那兩團又漲大了不少。
霍克看了不禁咽口水,再看她那滴水的眼神,分明寫滿了兩個字:“勾引”!
“賤貨,待會收拾你!”霍克心裡罵道,他回頭看了一眼場中依偎在一起的司徒南和勞拉,心裡一陣揪痛。
自己追了勞拉幾年,她都一直不痛不癢的,沒想到就一天,一天!她的心就跟別的男人走了,這多不公平啊!
霍克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前任未婚妻羅斯,自己不遠萬里去英國把她接過來,還花費了那麼多的心思,始終都無法得到她的心。
而且最讓霍克感到恥辱的是,羅斯居然拋下千萬富豪的自己跟一個不入流的傢伙走了,還要同生共死!
愛情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啊?難道自己付出的還不夠多嗎?真該死的,當初被一個不入流的畫家流氓帶了綠帽子,現在又被另一個自己瞧不起的泥腿子水手騎在自己頭上,這到底算是怎麼回事啊?難道是自己命賤嗎?
霍克有種想向上天比劃一箇中指的衝動,他灌完最後一口酒,感覺心像是被千刀萬剮似的。
愛情?!就讓那該死的愛情去見鬼去吧!誰愛信誰信,老子不玩了,只要有錢有勢,遲早有一天把你們一個個騎在胯下!
霍克擁着那個女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如果說人類的情緒是中性的話,那有人悲傷就會有人歡喜了。
勞拉連續跳了三個舞,鼻子上已經微微滲出了汗,司徒南掏出手帕將它輕輕地拭去。
“喂,我說兩位,你們不準備解釋一下嗎?”羅伯斯有些吃味地說道。這兩人一點也不注意別人的感覺,難道不知道缺愛的羅伯斯也需要關愛嗎?
“不解釋,正如你看到的那樣,愛情這個東西你不懂,好好學着吧!”司徒南得意地打擊羅伯斯。
“不知道是誰前一陣子還一邊喝酒一邊說:‘人生知己實難得,愛情可遇不可求。縱然養一筐情婦,人到寂寞無處去。’那樣子是多麼可憐啊!”
羅伯斯憤憤不平地說道,他就特別不爽司徒南那小人得志的樣子,特虛僞,前一晚上還在金屋藏嬌出逍遙快活,第二天跑來跟自己喝了兩杯馬尿後又打發感慨了。
“哇!史東尼你還會念詩呢!我怎麼不知道啊?給我也來一首。”期待地看着司徒南,好像很感興趣似的,但心裡卻把剛剛羅伯斯提到的情婦兩字死死地記在了心頭。
日!世界上最無聊的事情就是念詩了,特別是愛情詩,都是一坨看着光鮮的狗屎!
不過司徒南看着勞拉那渴望的眼神,心頭不由得一軟,嗯,還有點虛:該死的羅伯斯!
剛剛就差點踢爆自己養情婦的事,別看勞拉一臉純真的樣子,好像一點也沒反應過來的樣子,但誰知道心裡怎麼想的呢?
在感情方面,永遠不要低估女人的敏感,不管她是八歲還是八十歲。
自從人類誕生以來,世界的舞臺就只有兩個演員,一個男人一個女人,而且他們從來都不能看透對方。當你自以爲很瞭解女人的時候,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讓你知道這些的呢?
好吧,情婦這個問題不能深究,還是趕快轉移注意力吧,無奈之下,司徒南只能“淫的一手好溼了”,而且是好大的一坨-------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而是
愛到癡迷/卻不能說我愛你.
······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星星之間的軌跡/而是縱然軌跡交匯/卻在瞬間無處尋覓.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與和飛鳥的距離/一個在天/一個卻深藏海底.”
爲了把妹,司徒南竟然把泰戈爾的代表作《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都耍了出來,豈有不湊效的道理?
勞拉沒想到司徒南還能念出怎麼動人的詩,原來他不僅多財還多才呢!
這是爲自己而做的嗎?
勞拉心裡甜甜的,看着司徒南的眼神有些動情。
司徒南有些得意,沒想到前世爲了泡妞背下來的詩還排的上用場,看來詩歌這個玩意真的有點弱智的效果,讓人的智商降低了不少,特別是戀愛中的女人。
“史東尼,你太厲害了,以後我要你常唸詩給我聽,最好每天一首!”勞拉開心地說道。
頂!
司徒南真的很想告訴勞拉,唸詩特別是念愛情詩是非常流氓的行爲,咱試過一次就算了,何必當真呢?
不過跟已經弱智的女人討論這個問題也是愚蠢的,司徒南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還是先把話接下來再說。
“這個要求難度挺大的,不過非常合理。”司徒南有些模糊地說道:“這裡有點悶,不如我們出去逛逛吧!”
“好吧!”勞拉也不喜歡那麼多人堆在一起,還不如跟自己喜歡的人去逛街呢!
“這是個可信的人嗎?他是認真的嗎?”
看着司徒南和勞拉牽着手走出了門口,安德魯問道,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羅伯斯眼前。
“看你怎麼定義了,對某些人來說,他是值得託付的,如果是他在乎的人的話。
至少他們看起來很開心,不是嗎?”羅伯斯反問道。
“好吧!你跟我說說他的事,還有我可不相信他們怎麼一見面就那麼相熟了。羅伯斯,這是一個父親的請求。”安德魯誠懇地看着羅伯斯。
“好吧。事關生意機密的事我是不會說的,畢竟現在我跟他是站在一起的,而不是和你們。至於他們的事我也知道一點,他們很早就認識了,在泰坦尼克號上。”羅伯斯說道。
“就這樣?還有呢?”安德魯問道。
“就這樣,沒有還有!你去問勞拉吧!失陪一下。”羅伯斯不大適應和安德魯這個舅舅談論太深感情上的事,雙方還是保持着客氣的友好比較好。
哎!
安德魯看着羅伯斯的背影搖搖頭,羅伯斯的冷淡讓他有些黯然。這個外甥什麼都好,就是太驕傲了,從不想欠梅隆家族的一絲一毫,怎麼那麼倔呢?
有自己的幫助,就算沒能繼承梅隆家族也可以成就一番事業啊。
當初自己已經爲他安排了家族的生意,但他一點也不領情,寧願到死對頭洛克菲勒的公司去上班。
不過,令人欣慰的是,這個孩子的成就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期望。
“克麗絲,你看見了嗎?他已經不需要我的照顧了,他很好,你就放心吧!”
安德魯心裡默默地想道。
除了在他的女兒勞拉麪前,他很少會表露自己的感情,安安靜靜的,但從來都默默地關心着這個家庭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