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時間的推移,郭襄慢慢長大,之後在峨眉山上兩人分開,郭襄留在了峨眉山,沈無敵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遊歷,再次進入那個神秘的空間。
這個空間與他上次來的時候有了很大的改變,出現了十一個石碑,第一排一個,第二排兩個,第三排八個。
他慢慢走近那些石碑,發現有的石碑寫了字,有些沒有。
第一排的石碑寫了一個“許”字,後來又劃掉了。
第二排的則寫着劍絕秦雨雲與刀極黃皇。
第三排則只有兩個刻有名字,分別是“安迪·帕克”和凌步雲。
沈無敵疑惑道:“這裡怎麼還會有一個外國佬的名字?”
之前放置那些書籍的桌子此刻在一塊石碑面前,石碑上沒有任何字跡。
沈無敵思考了一下,然後走到了第一排的石碑上,嘗試把自己名字刻上去,卻發現自己的內力不能穿透這個石碑。
他疑惑地試了試第二排與第三排的,發現除了桌子面前的那一塊,其他都刻不上,於是他只能在那塊石碑上刻下自己的名字,然後轉身離開。
他邊走邊嘟囔道:“怎麼都是石碑,搞得像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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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鳳閉着眼睛,躺在那裡,胸膛上還是擺着滿滿的一杯酒。
陸小鳳,四條眉毛的陸小鳳,他的名字就是他最好的說明,因此我也無須贅述。
這杯酒是老闆娘臨走時替他加滿的。他自己當然不會爲了要倒一杯酒就站起來。
老闆娘並不是普通的老闆娘,陸小鳳有個老朋友叫朱停,朱停有個外號叫“老闆”,老闆的老婆自然就是老闆娘,而朱停的老婆便是老闆娘。
這張牀又軟又舒服,現在能要他從牀上下來的人,天下只怕也沒有幾個。
他的紅披風就掛在牀頭的衣架上,也不知爲了什麼,無論春夏秋冬,無論什麼地方,他總是要帶着這麼樣一件紅披風。
只要看見這件紅披風,就可以知道他的人必定也在附近。
鐵面判官和勾魂手現在已看到了這件紅披風,從窗口看見的。
這裡的鐵面判官不是真的鐵面判官,而勾魂手當然也不是真的勾魂手,有刀疤的大漢叫“鐵面判官”,據說別人一刀砍在他臉上時,連刀鋒都砍得缺了個口,那“鐵面”這兩個字就是這麼樣來的。另外一個叫“勾魂手”的,他的一雙銀鉤也的確勾過很多人的魂。
然後他們的人就從窗口直躥到牀頭,瞪着牀上的陸小鳳。
陸小鳳還是像個死人般躺在那裡,連一點反應也沒有,甚至好像連呼吸都沒有呼吸。
鐵面判官厲聲道:“你就是陸小鳳?”
陸小鳳還是沒有反應。
勾魂手皺了皺眉,冷冷道:“這人莫非已死了?”
鐵面判官冷笑道:“很可能,這種人本來就活不長的!”
陸小鳳忽然張開了眼,看了他們一眼,卻又立刻閉上,喃喃道:“奇怪,我剛纔好像看見屋子裡有兩個人似的!”
鐵面判官大聲道:“這裡本來就有兩個人!”
陸小鳳道:“屋子裡如真的有人進來,我剛纔爲什麼沒有聽見敲門的聲音?”
勾魂手道:“因爲我們沒有敲門。”
“咚咚咚”
此時,一陣敲門聲突然從兩人面前響起。
鐵面判官與勾魂手同時出了一身冷汗,他們兩人在破窗而入之前,明明確認過周圍絕沒有第三個人。
陸小鳳問道:“誰啊?”
門外傳來一陣迴應:“是我。”
陸小鳳似乎已經聽出來是誰了,不過繼續問道:“我是誰啊?”
“你是陸小鳳。”
陸小鳳:“哦,我是陸小鳳,那你是誰啊?”
“是我。”
“我是誰啊?”
門外沉默了一下。
“你要是再不從你躺着的地方滾下來給我開門,我就自己進來,然後把你眉毛鬍子一起剃掉。”
陸小鳳聳了聳肩膀,對鐵面判官笑道:“這就沒辦法咯,麻煩你去幫我開個門?”
他對鐵面判官說話的時候一點都不生分,彷彿就是在招呼一個多年的老朋友幫自己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忙而已。
鐵面判官與勾魂手對視一眼,抓緊了自己手裡的武器,然後輕手輕腳走到門口,緩緩打開門,只等門一開便將門外的人置於死地。
只聽鐺鐺兩聲,兩人的武器剛剛揮下,便被金屬一樣的硬物彈開,武器上還有一道豁口。
緊接着,這人似乎毫無察覺一般走到了陸小鳳面前,拿着一個圓筒狀的東西,扔在了他的面前。
“有沒有人會修這個?”
陸小鳳笑道:“修東西?你應該找朱停,他就在門口。”
那人搖了搖頭:“這不是木頭,他修不好。”
陸小鳳:“那,這西洋玩意兒我就能修好嗎?”
那人點了點頭:“你路子廣,幫幫我。”
“那我有什麼報酬呢?”
對方思考了一下:“額,古玩字畫?”
陸小鳳搖了搖頭:“我不好那些。”
“額,黃金珠寶?”
陸小鳳:“你覺得我像是個喜歡這些的人嗎?”
對方挑了挑眉毛:“唉,看來醉月樓的兩百壇酒也不能打動你了?”
陸小鳳眼中突然射出光芒:“一言爲定!”
勾魂手突然開口道:“朋友,是我們先來的,識相的話就滾遠點。”
陸小鳳笑道:“如果我是你們,就絕對不會用這種口氣說話,一個能在你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站在門口的人,就一定能在你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把武器捅進你們的胸口。”
鐵面判官看着面前白衣白袍的年輕人,結巴道:“你,你就是西門吹雪?”
陸小鳳怪笑一聲:“哈,他要是西門吹雪,我就是葉孤城!說起來我也很好奇,你到底是誰?”
對方搖了搖頭:“我叫沈無敵,天下無敵的沈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