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無可退

穿越官家嫡女 退無可退

吳怡看着因爲脫了斗篷給小六子披,又受了驚嚇揹着小六子跑了兩里路而發燒的沈思齊,心裡面現在是無邊的憤怒,這次不是因爲沈思齊,而是因爲滅口的人。

他們已經退讓到了遼東,罪名已經替馮家扛了,爲的是什麼?還不是爲了保住馮家,保住太子,保住沈家,沈思齊許是爲了救他大哥,救沈家,保馮家那是後話,吳家能捏着鼻子讓嫡次女婿頂罪,還不是因爲沈見賢是馮家的姑爺,牽連甚廣?沈思齊入罪了,所有人想到的是他一個人,沈見賢入了罪,就算沒有人步步逼着馮家也有人會把馮家跟沈見賢聯繫起來。

沈吳兩家犧牲至此,她跟沈思齊千里流放到這苦寒之地,忍受着骨肉分離的苦痛。

結果呢?

到了如今事情過去了,該把所有知情人都滅了的時候,照樣有人不放過沈思齊,果然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他們以爲沈吳兩家會繼續退嗎?他們以爲她吳怡會繼續退嗎?他們已經退無可退了。

“姑娘……”夏荷推了推吳怡。

“叫二奶奶。”

“啊?”

“從此以後,無論是在人前人後,都叫我二奶奶。”吳怡說道。

“是。”

“二奶奶,奴婢打聽到了,虎威營書吏處全都燒燬了,幾年的帳冊全沒了,人人都說是姑爺打翻了火盆……燒了書吏處,怕擔責任,跑到將軍府藏起來了。”

“就讓他們先這麼以爲着吧。”吳怡冷笑,事情到了今天這一步,從沈思齊醒的時候零碎說的話也可以推斷出來是怎麼回事了。

邊關有人不想讓這場仗打贏,滅了後金,失去手中的兵權和油水,京裡有人想要馮家家敗,馮皇后無顏爲國母,兩邊一拍即合,做出了這場蘆花案。

馮壽山不管有沒有喪了良心用蘆花做棉花,到了邊關的軍衣必然是蘆花做的……

曹淳爲了保馮家,說出吳家保持沉默是因爲想讓沈思齊做侯爺——以吳怡對吳憲的瞭解,吳憲也許有過一絲這樣的想法,但是沈見賢是馮家的姑爺,吳憲按兵不動等的應該是馮家的作爲,如果馮家那怕稍微暗示一下吳憲,吳憲也會出手幫沈見賢,卻沒有想到曹淳這個無論是沈思齊還是吳憲都幫助過的人,背後捅了兩家一刀,讓隻身在外的沈思齊覺得孤立無援,只能孤注一擲。

這一擲……

也許是最合理的,對馮家、沈家最有利的,吳家卻捏着鼻子搭上了一個大有前途的嫡次女婿,當然在世人眼裡得到的回報也是豐厚的,洪宣帝向着馮家和太子,爲了加重太子的勢力,回報吳家的忠心與犧牲,將太子妃的位置給了吳家九妹。

在外人眼裡,得利最大的是吳家——

爲家族犧牲,是古時大家族的每個成員從小就謹記於心的,也隨時準備爲了家族獻出自己,吳怡爲吳家跟着沈思齊千里流放,她沒什麼人能責怪的。

事到如今,他們已經脫離開了兩邊的家族,爲什麼還是有人不放過他們!

吳雅見吳怡臉一陣紅一陣白的,知道她是怒極了,吳怡輕易不發怒,發怒了的結果是什麼……吳雅覺得不敢想,“五妹,五妹夫會沒事的。”

“四姐,軍中空餉,姐夫能分幾成?”鐵勇男是個只通軍務的,庶務也許他懂一點,但頂多只能懂到要往家裡摟錢,摟了多少,怎麼花出去才合理,怎麼做才能摟更多,肯定是要聽吳雅的。

“五成。”這是軍中人人都知道的潛規則,吳雅也沒打算瞞吳怡,“當初是兩成,升了官之後是五成。”

“卯字營是兩千人,必然要有把總之類的職位,這樣的職位多少錢?”無論是京中還是邊關,總有一些紈絝子弟想要一個體面的職位又不想受軍中之苦,卯字營的官職,正合他們的心意。

“這些事你四姐夫懶得管,都是萬參將在管。”

“這慶林城裡的將軍夫人們,除了四姐,誰最有錢?穿得最好?”

“我?我在慶林城裡不算穿得好的,只不過總有一些你們從京裡捎來的新樣子的衣裳首飾罷了,萬夫人、徐夫人,穿得也都是極好的。”吳雅說得是實話,她本來就是低調的人,不喜張揚,本身又年輕、出身好、長得也好,不用過多的裝飾誇耀就已經夠顯眼的了。

“四姐,你借我一套首飾。”

“什麼?”

“就那套紅寶石的首飾好了。”

“那套首飾我也就是三天回門的時候戴過一次,平時我嫌太張揚,都鎖在櫃子裡……”

“我的首飾都在京裡沒帶出來,四姐把那套首飾借給我,我讓夏荷送去重淬一下火,慶林城哪個首飾行手藝最好?”

“張記老鋪,我的首飾破損,淬火都是找他們家。”

“勞煩四姐下帖子,請一請慶林城的將軍夫人們,就說姐夫不在家,你一個人無聊,想要找姐妹們聊一聊天,順便把我引見給大家。”

“五妹……”

“無論是費盡心機要滅二爺的口,都忘了這世界上還有一種口是滅不了的,家中的女人們知道的永遠比他們想像的多,更不用說女人的虛榮心了。”

吳雅想要宴客,說不上是開天劈地頭一遭吧,也是件難得的事,更不用說透出來的話是說吳家的五姑娘如今在將軍府裡住着,想要多認識幾個人了。

她們都是見識過吳雅的周身氣派的,堂堂吏部天官之女,出自世代書香之門,就算是少有張揚衣飾,舉手投足周身的氣派,時時處處的精緻,卻是她們這些或是出身武將之家,或者乾脆是普通富戶之家出來的女人們,又羨又妒,更不用說吳雅天生麗質,才學出衆,又有幫夫運,在這慶林城的女人裡是頭一號的人物了。

就是這樣一個女人,竟然只不過是個庶女。

如今吳家嫡出的五姑娘來了,又會是何等的樣子,她們都有好奇,只是這名門之女落了難,脾氣必定不會太好,姚家的下場她們都十分的清楚,自然也沒人主動上門去觸那個黴頭,如今吳怡竟然要主動認識她們,整個慶林城的夫人們,都被驚動了起來,壓箱底的首飾、新做的衣裳,通通的拿出來準備“大場面”之用。

張記老鋪,自然忙得不亦樂乎,夏荷穿了件蜀錦的對襟出風毛長襖,披了大紅猩猩氈的斗篷,頭上戴的赤金釵頭鳳明晃晃的耀人雙目,耳朵上貓眼石的耳鐺隨着光線的不同流光溢彩,更不用說雪白的手腕子上左手一對赤金響鐲,隨着走動叮噹做響了,她初初一下馬車,就引得張記老鋪裡裡外外的人看個不停,一個衣着也是不俗的小丫頭,站在她的身後,手捧着一個匣子,就這麼張張揚揚的進了張記老鋪。

這張記老鋪在慶林城的中心地帶,慶林城遠在邊關,女子們的門禁並不森嚴,說是將軍夫人跑也不爲過,一見她進來,張記老鋪的掌櫃就以爲是哪位新調來的將軍帶來的家眷,一看外面的車馬,卻是鐵家的標記。

鐵家鐵夫人一家獨大,通房妾室無聲無息,這又是哪裡來的美婦人,掌櫃的想起鐵夫人的妹妹來了,以爲夏荷就是,當即親自迎了過去,“這位可是沈夫人。”

夏荷一抖帕子,一陣若有似無的茉莉香氣飄滿了整個屋子,“我可不敢當這一聲沈夫人,我是我家二奶奶的陪房,名喚夏荷的,您叫周石家的就行了。”

“哦。”掌櫃的微微一哂,不過是陪房就是這樣的體面氣派,那位未曾見過的沈二奶奶吳家五姑娘得是何等的風光,“周奶奶。”

“您可真會說話。”夏荷往櫃上看了看,見擺着幾套首飾,成色在民間來講都是不錯的,難得的是手工很好,“您家的師傅可是在京中多寶齋做過?”

“正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位陪房的娘子,果然眼光毒辣。

“可惜只做到學徒沒做成師傅,在京城之外也算是上等的匠人了。”夏荷拿起一支釵,微微的搖了搖頭。

“周奶奶說得極是,我家的這位師傅是本地人,確實是在多寶齋學徒多年,還差一年就能做上師傅了,誰知道家裡的老母忽然去世,他回來奔喪,也就沒走成。”

“嗯。”夏荷點了點頭,“既然是多寶齋出身,想必是認得這套首飾的,這首飾我們在京裡帶來,一路上也沒什麼機會拿出來保養,拿出來淬淬火吧,但有一宗,必定要讓你家的師傅做,這首飾要是弄壞了,您可賠不起。”

夏荷說着從小丫頭手裡拿過了匣子,那匣子走近一看才能看清,竟然是上等的黃花梨的,也沒有塗漆,只是薄薄的上了層清油,上面刻着麒麟送子圖,輕輕一抽掛着的小鎖,裡面的首飾一露出來,屋裡屋外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好幾眼。

成套的紅寶石的首飾,光是大大小小扁釵就有六對十二支,十足的赤金鑲着的都是切割完美的紅寶石,夏荷又拿出正鳳釵,鳳頭鳳尾雕琢的活靈活現,鳳口上銜着的紅寶石最大的有大姆指指甲大小,光這顆紅寶石,就夠買張記老鋪一整個鋪子的首飾了。

“這套首飾是我家二奶奶的心愛之物,明日午時我親自來取,掌櫃的您可要盡心看管。”

“是,是。”掌櫃的雙手顫抖的接過這套首飾,當下就決定要不錯眼珠的盯着師傅淬火,晚上枕頭這匣子睡覺,雖然這張記老鋪是有背景的,慶林城裡駐軍多,小偷小摸的都少有,萬一要是丟了,他真的只有帶着全家上吊的份了。

夏荷在張記老鋪的一番炫富,整個慶林城都轟動了,越發傳的神乎其神,被吏部天官之女比下去是合理的,總不能連陪嫁的媳婦子都不如吧?

到了宴客的那一天,鐵府是珠光寶氣,珠環翠繞,凡是能戴出來的首飾,都被女人們插在了頭上,衣裳更是蜀錦、緙絲、羽紗應有盡有,身上的大毛衣裳,更是黑貂、白貂、紫貂、凡是這世上有的,沒有不被這些夫人穿出來的。

吳雅戴着白狐皮的昭君套,戴着全套鑲了東珠的赤金頭面,在這一羣人裡竟不是十分的顯眼,不由得暗暗的笑吳怡得計。

吳怡出來的時候,衆人皆是一愣,只見吳怡只是簡單的穿了件嫩綠織錦出白風毛對襟襖,深綠皮裙,外面披着一件黑貂的斗篷,雖貴氣,卻不張揚,那套被傳得神乎其神的紅寶石首飾,根本不見蹤影。

吳雅牽了吳怡的手,“妹妹出來的好慢。”

“我家二爺剛剛病好,我服侍他吃了碗粥這纔來晚了,還要多謝姐姐送的上好的碧梗米。”

“能吃下去就好,我怕你煩悶,特特的約了城中的夫人們前來飲茶,大家一起說說笑笑的,也就百愁盡消了。”吳雅說道。

“唉,實在是全靠姐姐了。”她們在這裡演着姐妹情深的大戲,衆位夫人們覺得人家家裡有事,自己還盛裝而來,有些尷尬,萬夫人反應最快,“我家將軍說書吏處被燒得乾乾淨淨,那火勢嚇人的很,水澆在上面都成了氣了,沈二爺能從裡面逃出來已經是萬幸了,如今病好了,想必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多謝夫人吉言了。”吳怡說道,她本就有意引誘衆夫人多說話,又有吳雅穿針引線,沒過多久就跟這些夫人熟悉了起來,女人的話題總離不開衣裳首飾,吳怡藉機把夫人們的首飾看了個遍,這一場談話下來,心裡面也就有了譜了。

鐵勇男回來,聽說了書吏處的事,氣得拳頭握得嘎嘎做響,“這些人真的是欺人太甚!五妹夫淪落至此了,他們還是不肯放過他!”

“這事真不一定跟京裡的人有關,我覺得是五妹夫查軍衣和糧餉的事,查得太緊了,驚到了軍中的人。”

“哼,他們還不是蛇鼠一窩!如今五妹夫病了,書吏處全燒了,他們可以安心了,這慶林城是他們的天下了!”

吳雅笑了笑,“他們也是百密一疏,以爲我們小小女子被人欺負死了,也只有哭得份,五妹從小到大也未曾像現在這樣受過氣,可算是報了仇了。”

“哦?”

吳雅把吳怡的一番安排說了出來,“她說道若是軍中內鬼跟京中有關,就必定有錢物往來,男人能藏着錢不花,女人卻未見得忍得住有好首飾不戴,好衣裳不穿,她用了我一套陪嫁的首飾,到底是把人給引出來了……”

“是誰?”

吳雅拿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寫了個字,“那位夫人衣裳的樣子是今年的,這倒沒什麼,也有幾位夫人穿的都是京裡的新樣子,可那料子卻是上好的貢綿,首飾是京中多寶齋大師傅親自打的貢品,若不是……她一個只是普通五品官家中嫡出女,四品的將軍夫人,是享用不到的。”

要不爲什麼滅口要滅全家,夫人、妾室,知道的,暗藏的,總比外人想象的多……

鐵勇男捏碎了手中的茶杯,“他也是肖老將軍的親衛出身,行軍的時候磨爛了腳,老將軍愛惜他年紀小,曾經把馬讓給他騎過,提點照顧如同親父,他竟然喪了良心……”

鐵勇男回了慶林城,城中的有頭有臉的將軍們自然要請他飲宴洗塵,鐵勇男也像是沒事人一樣,把京中的大事一一講給他們聽,“如今兵部是咱們的人,肖老將軍的老兒子肖遠航肖大人做的尚書,見着了我極是親熱,連水軍的人都靠後,先是見了我,又問了大家,讓我給大家帶好,又讓我捎了京中的特產給大家,直說是惦記着大夥,只是身負官職不得自由,從今以後啊,這遼東的糧餉再也不愁發放了。”

他這麼一說,衆人也紛紛的說好,鐵勇男又把話題一轉,“原來兵部的那幫人,就愛勒咱們的大脖子,燕過撥毛,如今都遭了報應,連門子都換了人,尚書、侍郎家全死絕,家產盡沒入了國庫,老子還想進國庫說一聲呢,那老虎皮,是我親自打的,入了庫還不定讓哪個狼崽子給叨去呢,若是識貨的還好,要是不識貨的,豈不是白白糟塌了好物件。”他這麼一說,衆人又是鬨堂大笑。

“那書吏處一場火啊,燒了就燒了,我回來聽說人沒事,那就是萬興,所謂越燒越旺嘛,你我發達的日子也快來了。”

他這麼說,有幾個參與譁變的將軍不吱聲了,軍紀森嚴,就算有一萬條理由譁變,都是要亂刀砍死的罪名,雖說朝廷爲了安撫軍心,說了要既往不咎,想要再進一步卻是不可能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鐵勇男宣佈散席,明天早晨還要點兵,衆人也就都散了,鐵勇男獨獨留下了徐萬成。

“老徐啊,我疑心來疑心去,總以爲是老萬做的,沒想到竟然是你!也是,老萬是個直腸子從來就沒你那麼多的花花心眼,可是肖老將軍對你,那是再造之恩啊……”鐵勇男直視着徐萬成的眼睛說道。

“將軍老了,只想着安享晚年,卻不想想咱們這些人,除了打仗還會什麼……除了你娶了個好媳婦,日後免不了升官發財,封疆裂土,我們到最後也就是解甲歸田的命了,一個沒有兵馬的空頭將軍,就算是有品級戰功又如何?過個十年八年的,那幫讀書人一找後帳,說咱們殺俘、屠村,不仁之類的,沒準連品級也得摺進去,韃子在,咱們就有鐵桿的莊稼,韃子沒了……老話怎麼說的來着,狡兔死走狗烹,咱們哪裡來的好下場。”徐萬成面無憂色,自從自家媳婦穿戴着那一身不應該她穿戴的衣飾回來,他就知道這事露了,可是他不信鐵勇男能把他怎麼樣。

“你的前程呢?那麼多的弟兄呢?都白死了?”

“我的前程?如今的太子是個十歲的傻子,皇長子纔是民心所歸,聖上如今偏心太子,這案子是馮家做的,明眼人都看出來了,偏偏聖上要拉這個偏架,江山交到太子之手,馮家就是天子外家,別說你我,天下人都沒有活路,我勸你跟我一樣,跟隨着皇長子,做那從龍之臣,再不用在家裡看女人的臉色……”

“住嘴!”鐵勇男站了起來,把桌子給掀了,“滾!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徐萬成站了起來,向外走,走到帳外時,鐵勇男叫住了他,“等等。”

徐萬成以爲鐵勇男改變了主意,笑眯眯地轉回身,只見黑洞洞的槍口對着自己,“肖將軍教咱們打槍時的第一句話就是,不要在別人背後開槍,非君子所爲……”

彭地一聲槍響,徐萬成雙目圓睜栽倒在地,衆人都圍了過來,“韃子派了細作前來探營,沒想到卻被徐將軍遇上了,徐將軍英勇戰死。”

“是。”衆人異口同聲稱是。

慶林城的人第二天都知道了,軍中混進了奸細,不但放火燒了書吏處,還殺了徐萬成徐將軍,到了中午奸細被抓了出來,正是書吏常興,常興在被捉時咬碎了嘴裡的毒藥,自盡而亡。

慶林城的盤查,更加的緊密了。

吳雅和吳怡去徐府,看望徐夫人,只見徐夫人一身縞素,跪在地上燒紙錢,看見了她們就是冷笑。

“鐵將軍好大的本事,當衆槍殺四品將軍,竟然無一人敢爲我家老徐作證。”

吳雅沒有理她,吳怡湊到她的跟前說道:“我姐夫跟徐將軍是軍中同袍,從小一起長大,過命的交情,這才保全了徐將軍的名聲跟徐家一家老小的性命,識相的閉上嘴帶着金銀細軟回鄉過活,再亂說話……我姐夫記得徐將軍的好,我記得的可都是徐將軍想要殺我男人的仇。”

徐夫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小聲說話,臉上還帶着笑的吳怡,若不是兩人離得近,單看兩人的樣子,旁人還以爲吳怡在小聲安慰着她,嬌滴滴的美婦人,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冷到了骨子裡。

吳怡在徐夫人旁邊跪了下來,拿了紙錢扔進火盆裡,“徐將軍,如果有來世,千萬記得不要得罪女人,女人的怒火,比地獄之火還要可怕。”

蘆花案的真相就是內外勾結,奪嫡的皇子與不想打勝仗的將軍勾結,合作的結果。

爲什麼年妃最受寵,年羹堯敢於弄出個年選,雍正批覆年羹堯的奏章會那麼親熱,爲的就是哄着他把仗打完,仗打不完,年是永遠動不了的,錢是要流水似的花的,古今如此,爲神馬老美一直在打仗,因爲將軍要軍功,軍火商要產值。

吳怡此刻是退無可退了,只能出手。

蘆花案的線索到此講完,以後就算是有,也只不過是背景資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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