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犬

穿越官家嫡女 雞犬

沈思齊的病來得也快去得也快,吳怡私底下懷疑他這病有可能是因爲喝多了酒,又在被子裡出了一身的汗,毛孔張開的情形下在外面亂跑開窗,被冷風吹到了,又受了驚嚇,這才發起高熱來,放在現代也就是兩包安瑞克的事。

她這個懷疑也只能放到心裡了,經過這件事她也對古代嬌養的大少爺身子有了直觀的認識。

沈思齊似乎對自己這次受了驚嚇病倒頗不好意思,不過更多的還是大少爺脾氣,剛剛退了熱,他又說嘴裡沒味道,不想喝白粥,想吃飯,遭到肖氏和吳怡的斷然反對之後,又說要吃謝嬤嬤親手點的豆腐腦,肖氏立刻笑着應了。

謝嬤嬤親自點了豆腐腦送來,肖氏終究年紀大了,不經摺騰,見沈思齊退了燒跟沒事人似的吃了一大碗豆腐腦,心裡一放鬆就更覺得累了,馮氏服侍着肖氏回房休息,吳怡親自把肖氏送到了院子外,一直到肖氏的背影消失不見了,這纔回了自己的院子。

沈思齊出了一身的汗,鬧着要洗澡,這可是在古代,雖然是在夏季可也沒有個浴霸什麼的,再着涼可怎麼辦,吳怡只得哄着他擦了身子,換了裡衣,這才又服侍着他又睡了。

謝嬤嬤見吳怡忙裡忙外的,小小年紀行事卻頗有章法,照顧起沈思齊也是頗熟練的樣子,不由得點點頭,“二奶奶也是自幼嬌養的,沒想到竟然會這麼伺侯人。”

吳怡抿嘴笑了笑,“身爲人婦,這是該做的。”說完了她也不由得心虛,若不是實際年齡癡長了沈思齊那麼多歲,以她上輩子是獨生女,這輩子一步出八步邁,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經歷,她真的未見得會有如此的耐心去哄沈思齊,更不用說累活全讓丫頭們幹了,她也就是動動手,動動嘴。

“唉,這二爺啊,生生的被老太太給寵成現在這樣的,說句不怕二奶奶笑話的話,二爺吃我的奶一直吃到了四歲,五歲時吃飯還不會自己嚼呢,後來侯爺看着實在不像話,硬是趁着老太太去走親戚,把二爺偷偷抱回了自己屋裡,這纔像些樣子。”

“我家大哥、大姐倒也都是在老太太身邊長大。”吳怡在腦子裡開始幻想現在看起來成熟穩重的大哥,一身貴婦風範的大姐,俊朗瀟灑的沈思齊,若大年紀還在吃奶的巨嬰樣,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這次二爺病了,倒幸虧是老太太不在了,不然不定鬧成什麼樣呢。”謝嬤嬤說道,“不過老太太見着了二奶奶,是一定會喜歡的。”

沈思齊終究是年輕人,病那麼重,在牀上躺了一天就生龍活虎的了,肖氏不放心他又讓他養了兩天,這才放他出去,許是憋悶得久了,沈思齊天沒亮就跑了出去,一直到了晚飯前纔派人回來傳話說跟幾個朋友吃酒不回來吃晚飯了。

馮氏和吳怡服侍肖氏吃了晚飯,得了肖氏的准許這才往自己的院子走,馮氏像是想起些什麼似的停住了往自己軟轎上走的腳步,“聽說弟妹屋子裡有好茶,我倒想嚐嚐看。”

“大嫂難得有喝茶的雅興,我自當掃席相迎。”吳怡笑道。

兩個人都上了軟轎,到了吳怡的院子裡,夏荷年輕時就是泡茶的好手,沒多大一會兒,端了一個托盤上來,馮氏一見就笑了,“弟妹這裡真是很有些好物件。”

彼時玻璃雖然大齊朝已經能夠燒製,但是精巧的玻璃器皿還是講究舶來品最好,夏荷端上來的茶是菊花茶,用刻了菊花紋樣的玻璃壺盛了,配了兩個厚底長玻璃杯,一個玻璃盞裡裝着冰糖,一個細頸瓶裡盛了蜂蜜,另有四個玻璃盤子裝了四樣點心。

這套東西若是放在現代,怕是再普通不過了,平常百姓家若是有人愛喝菊花茶,必定有這麼一套東西,在古代卻是難得至極了。

“我在家時愛喝花草茶,沒事瞎琢磨出了樣子,去找茂豐的掌櫃要貨,這才知道這東西西洋人也沒有,西洋人講究喝紅茶、喝酒,用不上這東西,他是個精乖的,看出這套東西若是做出來了姑娘、奶奶們肯定喜歡,拿了樣子到西洋和廣東找了師傅,廣東的師傅做出來的倒比西洋師傅做得好看,我就留了幾套,分送了我孃家嫂子和姐妹們,目下還剩兩套,我全帶來了,大嫂若是不嫌棄,明個兒我就把我還沒用的那套給大嫂送去。”

“這東西這麼難得,怎麼好奪人所愛呢。”馮氏笑道,她真的不是眼皮子淺的,馮家是後族,金銀珠寶、西洋珍玩,她用過的東西,一般人怕是見都沒見過,在錢財物俗上,馮氏是個極大方的。

“這東西也就是這一兩年難見,如今大齊朝會做玻璃的也不少了,過幾年怕是縣令家的小姐也要有這麼一套了。”吳怡笑道,古代又沒有知識產權意識,這東西也就是個樣子,她說得話倒不誇張,“就怕大嫂怕羞不肯拿出來了。”

“難得的是弟妹靈巧的心思。”馮氏笑道。

兩個人都忙着在肖氏那裡立規矩,雖然在去之前都已經吃過東西墊肚子,肖氏吃罷了飯也曾經叫她們去吃飯,可是兩人都是急匆匆吃了兩口就又去服侍肖氏了,此刻腹中都有些飢餓,說說笑笑的,把一壺茶四盤子點心都吃了。

馮氏這個人,熟悉了真的是個不難相處的人,她端着的架子是最堅硬的那層外殼,內裡也是個柔軟敏感的女人。

“難怪人說有妯娌好呢,親生的姐妹如今都天各一方了,就算都在京裡,見個面也是難的,倒是妯娌,整日在一起能互相照應。”馮氏嘆道。

“正是,我在家裡跟我四姐最好,如今也是難得一見了。”吳怡說道,以古代的交通狀況,吳雅嫁得那麼遠,如果鐵勇男不調回京師的話,她怕是幾十年都不一定能見吳雅一面。

兩個人正在談笑間,馮氏的丫頭叫連翹的,進屋福了一福,“大奶奶,大爺回來了,問奶奶在哪兒呢。”

“今個兒怎麼想起來問我了?”馮氏冷笑一聲,“就說我在弟妹這裡喝茶,叫他有事明天在說。”

“大奶奶,大爺似是有事。”

“我說沒事他不會想起我嘛。”馮氏說道,站起身理了理衣裳,原來她還在吳怡跟前撐一撐她跟沈見賢夫妻恩愛的面子,如今吳怡嫁過來也快三個月了,她和沈見賢夫妻關係一般,她也不想瞞吳怡了。

“大哥和大嫂是老夫老妻,大哥還是戀着大嫂的,我看大哥是個面冷心熱的。”吳怡說道。

馮氏笑了笑,告辭離開了,吳怡一直送她到了門口。

待馮氏走了,紅袖和紅裳來給吳怡換衣裳,紅袖小聲跟吳怡說,“二奶奶,太太身邊的巧心二奶奶一走就來了,在院子裡跟好幾個人套了半天的話。”

“不必管她,最近幾天你們幾個沒事不要被人看見跟太太身邊的人單獨在一起,非要找你們說話,你們就找個光明正大的地方說。”吳怡說道。

“二奶奶是說……”紅裳手一頓,想起了什麼。

“哼,誰扮鬼嚇人還會丟了面紗,這事是衝着……來的。”吳怡說道,“咱們靜觀其變就好。”

“二奶奶,太太爲了咱們院子的事這麼費心,爲什麼不管管大爺的院子?那個蘭心……她自己看着倒還成,見誰都笑眯眯的,她家的人啊……可是一個個鼻孔朝天的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紅袖說道。

“哦?”

“今個兒紅袖把冷婆子給罵了一頓。”紅裳說道,說完自己就抿嘴笑了,“咱們的紅女俠,到了沈家一樣的厲害。”

“怎麼說?”吳怡挑了挑眉,蘭心本姓就是姓冷,冷婆子是蘭心的親孃。

“翠蓮不是病了嗎?她是從外面買來的,人又瘦弱,奶奶晌午時賞了幾個菜給奴婢們,奴婢見有一盅人蔘當歸雞,想着她身子弱,就特特地給她送去了,過了沒半個時辰我過去拿碗,卻見連碗帶湯都沒了,翠蓮枕邊只有一碗涼粥幾塊涼點心,奴婢一問才知道,她乾孃冷婆子來了,見有雞湯,就整個的端走了,說翠蓮病剛好,吃不得油膩大補的東西,把翠蓮委屈的直哭。”

吳怡吃不得太油膩的東西,那人蔘當歸雞是清歌燉的,撇乾淨浮油,又用雞絨、火腿各煮開兩次,將雞絨火腿撈出來棄之不用,那湯清得跟水似的,冷婆子這話顯然是虧心,吳怡搖了搖頭,這個世道,上位者大部分時間都是寬容仁慈的,可怕的是下位者互相之間的欺凌。

“奴婢雖是氣不過,可也先忍了,小廚房已經封了火,奴婢到內廚房給翠蓮要了碗雞蛋羹,正回來時卻偏巧看見冷婆子拿了雞腿喂孫子,奴婢這才罵了冷婆子一頓。”

奴婢之間的乾孃制度是最欺壓小丫頭們的,翠蓮這樣外面買來的丫頭,到了府裡都要拜乾孃以求照應,誰知道照應不見得多,每月的月錢倒要有一大半交給乾孃收着,就算是得了主子的賞,也要孝敬一二,有些甚至被搜刮一空。

“這冷婆子雖過份,可也是長輩,明個兒你帶幾樣點心去看看她,就說是我賞的,告訴守門的婆子,以後就算是自己家裡的人,也不能隨便進咱們院子。”吳怡說道。

“是。”這事看起來吳怡是命紅袖去賠禮了,實則是給紅袖撐了腰,紅袖不由得笑了,卻沒想到這小小的一碗雞湯,竟惹下一場風波出來。

第二日紅袖照着吳怡的吩咐,包了四包上好的點心,帶着一個小丫頭,親自提着坐着小車到了后街冷婆子家,卻看見冷婆子家門口停了輛精緻的馬車,這車馬帶着沈家的標記,看起來雖不如太太、奶奶們常用的,比姨娘用的倒不差什麼,滿府裡會在這個時候來冷家的,也只有大爺院子裡的那位蘭心姑娘了。

跟着紅袖的小丫頭叫四喜的,立刻拉了紅袖的手,“紅袖姐姐,咱們走吧。”

“既然已經來了,就算屋子裡有虎姑婆,也是要進去的。”紅袖說道,蘭心漫說還只是個通房,就算是大爺院子裡的姨娘,也管不得她這個二奶奶身邊的大丫環,就算是她犯了錯,也自有二奶奶處置,就是大奶奶本人,也不會做這種亂管弟妹院子裡的人的事,更何況大奶奶也不可能給她一個通房撐腰。

紅袖將點心交給四喜來提,親自上去敲門,“冷家嬸子可在家嗎?”

沒多大一會兒冷婆子的兒媳婦人稱冷嫂子的就來開門了,“喲,原來是紅袖姑娘啊,可真的是稀客。”

“我是做奴婢的,可當不起姑娘這兩個字。”紅袖立時不輕不重地把這話給頂了回去,冷家的人仗着蘭心在大爺面前受寵,在沈家的下僕跟前橫行,在主子跟前得臉的她們不敢得罪,背景淺一些的,被他們欺負得不敢吭聲的不知道有多少,這人冷嫂子,平時活不幹,話倒是不少,扯老婆舌那是一等一的,紅袖也是極看不上她的。

“瞧你這姑娘,果然是有名的辣子。”冷嫂子說道,引了紅袖進屋。

沈家的后街原本是沈家家僕雜居的地方,冷家所在的大雜院,也很是住了幾戶人家,蘭心受寵之後,全家搬到了大雜院的正房,又佔了一間廂房做了廚房,屋子收拾的乾淨利索,屋子裡的擺設比起一般鄉下的大地主,也不差什麼了。

冷嫂子也是穿金帶銀的,在家裡就穿了一件亮段的粉襖,手上戴着一個鋥亮的金鐲子。

紅袖進外屋時還聽見裡面有人在說話,撩了簾子進了裡屋時冷婆子已經躺在炕上了,額頭兩邊還各帖了一個狗皮膏藥,看起來出奇的可笑。

蘭心就坐在炕下的椅子上,她穿了件淺粉的裡衣,繡了蘭花邊的淺紫杭綢比甲,淺粉的百褶裙垂到了地上,蓋住了整個腳,頭上素素淡淡的只戴了個珠釵,難怪蘭心一直得沈大爺的寵,往那裡一坐,溫柔嫺靜的樣子,倒似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姑娘,只是年齡——偏大了些,卻還是做着姑娘的打扮。

“蘭心姐姐原來也在啊。”紅袖看見蘭心,立刻做出驚訝狀。

“原來是紅袖妹妹。”蘭心也像是纔看見紅袖一樣,站了起來,“紅袖妹妹怎麼有空到我家裡來啊?”紅袖愛着紅,又是吳怡的愛婢,衣裳首飾雖不多,卻是極明豔動人的樣子,最要緊的是紅袖還小,不過十四歲的年紀,正是一含苞待放的年紀,臉上就算不施脂粉,也比施了脂粉的看起來更有光彩,蘭心看着她,想想自己年華漸漸逝去卻還是個沒名份的通房,心裡不禁有幾分妒意。

“我是來給冷嬸子賠禮來了。”紅袖笑眯眯地說道,接了四喜拎着的四包點心,恭恭敬敬地放到了炕沿上。

冷婆子這個時候適時地哼了兩聲,似是剛醒的樣子,“哎喲我的頭啊……”

“妹妹不要見怪,我娘生我小妹的時候落下了病根,只要一着急上火就會頭疼。”蘭心說道。

“這可是我的不是了。”紅袖趕緊的扶了冷婆子,“嬸子原諒我年輕不懂事,我家二奶奶可是說了,嬸子若是不原諒我,就不准我回去呢。”

“唉……哼……嗯……”冷婆子用眼角看了眼紅袖,又哼了幾聲,像是病得不行了的樣子,“是我身子骨不好,嘴又饞,得罪了二奶奶身邊的人,還請二奶奶寬恕纔對。”

“嬸子這話說的我是更沒地方呆了。”

“娘,紅袖還小,又是初來乍到的,想必是受了旁人的挑唆,這才亂說話的,您就原諒了她吧。”冷嫂子說道,她這話說得像是勸解,細聽起來卻是火上燒油一樣,“紅袖,不是我說你,小姑娘家家的可不能這樣毛毛燥燥的,將來可怎麼幫着二奶奶伺侯二爺啊。”

冷嫂子這話,說得紅袖臉騰就紅了,陪嫁的丫頭,誰都知道是給姑爺備下的,十個倒有八個最後是被姑爺給收用了的,可紅袖還是個小姑娘,本來是個心直口快心裡卻單純的,被冷嫂子這麼一說,竟然覺得尷尬的不行。

“算了,嫂子你別說了,紅袖還小呢。”蘭心說道,“哪會像我這麼命苦。”

“你命苦什麼?誰不誇你好命?吃得穿得用的,比奶奶也不差什麼了。”冷婆子一聽蘭心這麼說,也不哼哼了,立刻連珠炮似地說道,“再說了,誰不知道陪嫁的丫頭就是……”

紅袖聽她們這一說,頓時覺得這屋子裡呆不得了,“冷嬸子既是好了,我就回去了,二奶奶還在等着我呢。”紅袖趕緊的告了辭走了。

“哼,裝得還清白,現在是二爺和二奶奶新婚,還貪着新鮮,他日是準是會收用了她,二爺年少英俊,我不信她沒動心。”冷嫂子送了紅袖出去,轉過身說道。

“若不是這樣,她也不會這麼囂張。”蘭心說道,當着外人面總是掛着的笑臉,轉眼變成了冷臉,大庭廣衆之下欺負她親孃,跟打她的臉也沒有什麼區別。

“蘭心,你不用管她,我找馬婆子算過了,她說你是天生的富貴命,那隻不會下蛋的母雞自己不能生,又不讓別人生,早晚太太容不得她,到時候我的兒三年抱倆,生兩個大胖小子,未來風風光光的做侯夫人……”冷婆子說道。

蘭心卻低着頭,冷婆子說的話她早想過了,大爺的心被她抓得牢牢的,生兒子是早晚的事,現在她還在想着自己的面子,紅袖這個丫頭片子,休想把這事輕輕地揭過去,她不是想做姨娘嗎?她就讓她做不成!

作者有話要說:所謂閻王好見,小鬼難求,寧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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