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由對策

原由、對策

鴻鵠院是吳府東側大房所在的院子裡最雅緻清靜的一個,是十年前吳老太爺爲了方便長孫讀書,親自帶人在吳府走了三圈挑中的一個院子,又推倒了旁邊的幾個小院子,重新翻蓋,在鴻鵠院邊上蓋了鵬程院、鶴鳴院都是給大房的嫡孫們準備的,那個時候吳承業還沒有出生,不得不說老太爺極有遠見。

自從吳承祖一落草從奶孃到蒙師,吳憲夫妻能插手的少,都是吳老太爺跟吳老太太親自佈置,老太爺主外,老太太主內。

老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吳承祖就是老太太的命根子,滿月了就在正房的暖閣裡紮了根,半夜咳嗽一聲老太太都要起身問問怎麼了,老太爺秉承着抱孫不抱子的讀書人風骨,吳承祖開蒙描紅都是老太爺手把手教的,他花在兩個嫡子一個庶子身上的心血加起來都沒有花在吳承祖身上的多。

吳憲跟劉氏夫妻兩個對吳承祖照顧的時間反倒不如兩位老人多,但是吳承祖是長子,兩夫妻不好攔着老太爺跟老太太寵孫子,也沒妨礙見縫插針的關心。

吳承祖就是在這種萬千矚目於一身的環境里長大的,他很習慣這種矚目,也接受了肩扛吳家未來的命運,不光是他,跟他交好的朋友裡有很多都是家中長子,大家的辛苦都是一樣的。

可是有的時候他也會羨慕自己的叔叔吳敏,覺得像他那樣淡泊名利真名士風流,纔是男兒本色。

自己的父母從揚州回來了,他自然是開心高興的,整日裡都是笑呵呵的,直到他發現周圍人看他的眼光開始暖昧了起來,這才意識到不對勁。

就連他最好的朋友肖家嫡長孫肖千峰都瞅着他意味不明地笑,這讓他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千峰,你這麼看我做什麼?”吳承祖忍不住問道。

“我在看你這童男身還能保持多久啊。”肖千峰笑道,吳承祖在他們的小圈子裡是最晚熟的一個,對女色方面向來遲頓,肖千峰本人自己已經有了一個寵愛的通房,也曾經到青樓見識過,可是每次出去玩一涉及這方面,吳承祖就躲了,只說最不耐煩跟嬌滴滴的女人相處。

原來吳承祖還愛看戲,他們這些人以爲他是不愛走水路愛走旱路,誰知道他看戲的時候也規規矩矩的,那怕是請戲子宵夜也只是在說戲上的事,搞得他們也不敢玩得太瘋。

因爲恪王爺的事吳承祖不敢再去戲園子了,他們請他去看堂會他也不去了,朋友圈子裡現在都傳吳承祖假正經,可是肖千峰知道吳承祖是真正經,他根本還沒開竅。

這次吳憲夫妻回來了,吳承祖又滿了十五週歲,肖千峰知道吳承祖這回是不想開竅也得開了。

“你什麼意思啊?”

“通房啊。”

吳承祖一聽臉就紅了,“別不正經。”

“我說的可是正經事,你若是有喜歡的丫頭最好早跟你娘說,否則她再弄進來一個,就算是日後把喜歡的丫頭收爲通房,可是還得看在長輩的面子上多寵長輩送來的那個,反倒讓自己喜歡的受委屈。”

喜歡的丫環……他想着自己沒事愛欺負逗弄香枝,看香枝或氣紅或羞紅的臉,這就是喜歡嗎?

心裡存了這件事,吳承祖看丫環們的眼光就不像以往那樣只把她們當成伺候自己的人了。

香枝穿着秋香色的小羊皮出風毛比甲,松江布的杏黃棉襖,頭上光光的梳了個髻,戴了個銀鎏金的蝴蝶簪,餘發充梳成四束的馬尾辮垂在胸前,看見吳承祖自書的縫隙裡眼睛晴亮的看着她,心想着大少爺別是又憋了什麼壞主意了吧。

連忙警惕起來,又怕自己已經着了道,像上次那樣在背後被大少爺帖了畫好的烏龜,被笑了半天才明白是怎麼回事,一直向自己的身後瞅。

吳承祖看着她嬌憨地樣子,不由得捶桌笑了起來。

“大少爺沒事就愛拿奴婢取笑!”香枝嘟着嘴說道。

“好啦,來替我磨墨。”按照吳承祖平日的習慣,定是要再取笑香枝一會兒的,想到自己的心事,覺得有些尷尬,香枝一派天真自己卻在轉花花腸子,只得叫香枝正經地做些事。

香枝雖然乖乖做事了,可是想到吳承祖晶亮的眼神,還是一副警戒狀,生怕被他算計。

吳承祖在那裡故做正經,腦子裡卻在轉着自己的念頭,他喜歡香枝這丫頭,天真單純又直白,可是再一想想自己的那些丫環出身的姨娘,和善外表下暗藏的那些心機,他又覺得香枝就是現在這樣就好了,真成了通房、姨娘,香枝也就再也不是可愛的香枝了。

他看向香枝的目光就多了些深沉。

這兩個人之間的互動被坐在一旁佯裝無事做棉寢鞋的笑眉看在眼裡,她修剪得極好看的柳眉皺了起來,她自然是知道老太太和太太已經把給大少爺選通房的事正式提上了日程,是主子還是奴才成敗在此一舉了,若是被香枝給搶了先……笑眉咬咬嘴脣,眼睛裡滿是不甘。

吳鳳的事讓劉氏擔心,另一件讓她掛心的是吳承祖的通房,還有他的婚期問題,福建離京城太遠了,要想在今年之內成親就得快送信兒,快定日子,雖然歐陽家肯定已經做好了嫁女兒的準備,可是就算是得到了信馬上坐海船往京城走,恐怕也得兩三個月才能到。

有長子長女的事比着,吳怡的事就是小事了,她也不會對吳怡說你覺得永祥哥哥怎麼樣啊?給你做相公成不成啊?之類的話,吳怡也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處在近親結婚的邊緣了。

她現在正忙着陪吳鳳,雖然說是小夫妻在孃家住到十五,實際上卻是分室而居的,貌似古人認爲女兒女婿在自己家同牀會把福氣帶走。

公孫良本身也不是什麼特別有情趣的人,雖然覺得小妻子漂亮又有才華,體態優雅談吐出衆,偶爾說幾句詩詞歌賦她也能夠唱和,下棋更是棋逢對手,可是他不愛在內闈斯混,相比起來他更喜歡跟着吳憲一起應酬,增長見識。

公孫良的父親雖然是首輔之子,卻只在翰林院做編修,整日端着架子做學問,而吳憲出任過地方大員本身又處事圓融侍人和氣,公孫良跟他在一起,遇見事情吳憲都會溫言相告,談吐見識都與父親不同,倒有些像是祖父的樣子,公孫良因此對岳父感覺更加親近了。

而吳憲也有意識地想要教給木訥的大女婿一些爲官處事之道,時時處處提點着他,公孫良也因此更願意和岳父相處了。

他一不在,吳鳳也樂得清閒,他們倆個雖然是少年夫妻,卻只是淡淡的,吳鳳雖已經是孩子的母親,卻不甚瞭解男女情愛。

吳怡在她這裡呆着,整日童言童語地逗着她多吃多喝,吳鳳甚覺欣慰,“聽母親說出了正月要請女先生來家裡開閨學了?”

“是啊。”吳怡點點頭,反正她也快到了現代小孩上學的年齡了,吳雅的學前班快要開到頭了。

“你可不要再漫不經心了,如今這京裡時興才女,像咱們這樣人家的女孩,總要有拿得出手的字、拿得出手的詩才行,否則怎麼算是詩禮傳家呢。”

“我省得。”吳怡點頭,她好歹也是穿的,要是趕不上古代土著學得好,豈不是丟盡穿越人士的人了?“姐姐,你這裡的馬蹄糕我吃着比我房裡的好吃。”吳怡咬了一口又嚼了兩下之後說道。

“這馬蹄糕都是廚房做的,味道自然都是一樣的。”吳鳳被她一說也掂了一塊放進嘴裡,“沒什麼不同,還是咱們家的馬蹄糕的味兒。”

“看來是馬蹄糕是在姐姐的房裡放着,沾了姐姐的仙氣兒了,所以好吃。”

吳鳳瞅着她的貪吃樣不由得笑了,見着了吳怡她又想到了自己在家裡的女兒……婆婆說大姐兒太小,不讓她帶着,硬是把大姐兒留在了家裡,婆婆那麼不侍見大姐兒,大姐兒身邊雖然有自己的奶嬤嬤宋嬤嬤照管,可還是不放心。

“大姐又想小外甥女了?”吳怡碰了碰吳鳳的手,吳鳳也夠可憐,放到現在夠發一篇我那極品婆婆的帖子了,保準能夠得到一大票人的同情。

“也不知道大姐兒如何了。”

“唉喲,今兒個都正月初十了,你再住幾天就回去了,不用惦記啦!”吳怡安慰着她,“你不能再愁了,再愁好不容易補回來的肉又沒了。”

“五妹,可憐你我生爲女兒身,若是爲男兒自有建功立業之時,也不用生在這錦繡叢中卻……”吳鳳看着天真可愛的妹妹,自是感懷身世,她未嫁之時聽祖母說女孩兒是嬌客,只有幾年的好時光,自然要嬌養時,還以爲只是祖母偏疼女兒之言,嫁人了才知道祖母說的全都是肺腑之言啊。

在家再怎麼金尊玉貴,到了婆家一樣要伏低做小,話到嘴邊要想三次再敢出口,生怕得罪人,更不用說她這樣上有婆婆和太婆婆的人了。

討好了太婆婆,婆婆就要在背後說些難聽的話,可若是聽婆婆的,太婆婆就要不高興,她最後索性抱緊了更爲通情達禮的太婆婆的大腿,卻也因此更加不討婆婆歡心。

吳鳳不知道的是,無論她怎麼討好婆婆都不會喜歡她的,這裡面一是因爲她是王氏的兒媳婦,王氏只有公孫良一個獨子,愛若性命一般,眼見得公孫良跟她出雙入對,自是不喜,二是因爲劉氏。

這一點劉氏自己心知肚明,當年劉氏與王氏年齡相若,在各種大家閨秀的社交場合常有見面,每次爭強好勝的王氏都要被劉氏比下去,無論是相貌、才情,還是父親的權勢,在閨秀中的人緣,王氏都被壓得不得翻身。

甚至連公孫家當初都是求娶劉氏不成,這才娶了王氏,劉氏嫁入吳家之後生兒育女賢名遠播,更是成了王氏心裡那一根撥不出來的刺。

吳鳳和公孫良的婚事都是由祖父輩所訂,王氏根本沒有開口的餘地,只是聽着婆婆吩咐準備給公孫良娶妻,娶的還是劉氏的女兒,她氣得一宿沒睡着覺,後來纔想起劉氏的女兒到了自己手裡,自然是任自己揉搓,這纔好受了些。

可是誰想吳鳳嫁入公孫家之後,一直對自己不假辭色的婆婆卻對吳鳳這個孫媳婦青眼有加,處處照顧,有的時候爲了給吳鳳面子竟然讓自己沒臉。

王氏怎麼能不恨?

吳鳳頭胎生了個女兒,王氏除了失望更多的是解恨,哼!原來是個只會生女兒的,她可算有藉口揉搓吳鳳了,沒成想連兒子都不站在自己這一邊,相公知道自己要給兒子的通房停藥,更是氣得拂袖而去,那怕自己病得整日喝苦藥湯子都不肯踏進自己房裡一步。

忠慎侯府馮家出了皇后,如今皇后所生的嫡子又被立爲太子,在京中更是炙手可熱,馮家每年都要辦的正月初十的大宴自是成爲京城顯貴人家的頭等大事,得到請帖者都引以爲榮,一時間忠慎侯府大門口車水馬龍,冠蓋雲集,劉氏和宋氏雙雙服侍着吳老太太而來,在與忠慎侯府的老太君寒暄過後,自在花廳飲茶,沒多大一會兒公孫首輔太太在兒媳王氏、沈氏的簇擁下也來了。

親家見面自是有一番客套,兩位老太太已經有了幾十年的交情了,如今又是親家,談起天來自是極爲和樂的,兩人聊了一會兒之後,吳老太太言道:“我們兩個老骨頭講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年輕人都不愛聽,讓她們都出去鬆散鬆散吧,咱們老姐妹聊咱們的。”

公孫太太是什麼人啊,一下子就明白吳老太太這是有話說了,也笑道:“正是如此,是我太高興了,渾然忘了此事,你們都出去走走吧,這忠慎侯府後花園的梅花可是有名的。”

兩位老太太發了話,曼忠慎侯府有梅花,就算是沒有梅花看狗尾巴草,媳婦們都是要到後花園去傻溜一圈的。

王氏偷偷打量明明跟自己同齡卻因爲保養得好比自己年輕十歲的劉氏,心中的不憤之情更甚,可是無論是劉氏身爲四品大員的丈夫,還是身爲安親王妃的姐姐,都註定了王氏雖然是首輔的兒媳,面對劉氏時都要謹慎,更不用說王氏身邊有一個出身奉恩侯府的弟媳沈氏了。

沈氏出身名門,教養極佳,頗得公孫太太的賞識,甚至自己生病時,公孫太太想着讓沈氏替自己掌家,見自己強撐着說無礙,這才罷了,如果說劉氏是王氏的肉中刺,那麼沈氏就是王氏的眼中釘。

沈氏一出了花廳就親親熱熱地挽起了劉氏,“劉家姐姐去了揚州三年,真的是想死妹妹了。”

“假話,你若真想我,怎麼不去看我?”劉氏笑道,眼神一飄,看見了臉上有憤憤之色的王氏,心中冷笑臉上卻笑得更甜了,“親家您說是不是?”

“我們兩個加起來都沒有你嘴厲害,你說是自然就是是了。”王氏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沈氏笑容一僵,她沒想到王氏會表現得如此明顯,“哎喲,你們是親家,自然同氣連枝,兩個欺負我一個了,我不跟你們說了,宋姐姐,我們一邊聊去,讓她們兩個親家一起呆着。”沈氏鬆開了劉氏的胳膊,挽了宋氏走了。

“親家,這邊風大,我們到那邊涼亭去坐一坐可好?”劉氏指着前面的小亭說道。

那亭立在梅林中間,上書賞梅亭,因爲冬日,亭的四周用玻璃圍了,裡面有炭火盆和大紅星星氈的軟墊,看起來精巧舒適,附近此時又沒什麼人,正是談話的好地方。

“嗯。”王氏**地說道。

“我那女兒自幼被我婆婆嬌養慣了,我夫婦又不好管教,倒教親家費心了。”劉氏先替王氏親手倒了杯茶。珍珠是個機靈的,知道自己家太太要發威了,領了王氏的貼身丫環到亭子的外面去說話。

“她原來是你家老太太養的,又得我婆婆的青眼,費心我是不敢當的。”

“唉……”劉氏就像沒聽見王氏話裡面的槍棒似的,只是嘆息着,用憐憫的眼神看着王氏,“也是親家自己的事就夠糟心的了,我不應該再提我那個不爭氣的女兒。”

“你什麼意思?我有什麼糟心的事?”

“呀……原來你不知道,倒是我多嘴了……我在揚州多年,剛回來就聽說……我以爲你知道……我多嘴了,我多嘴了,當我什麼也沒說。”劉氏捂着嘴不停地告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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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說啊……”王氏顧不得許多,推着劉氏讓她快說。

“好吧,你我關係如今不比以往,這事我既知道了也不應該瞞你,只是你要應我回去不要與親家公吵鬧,若惹得你們夫妻不和,倒是我的罪過了。”

“好,你說,我定不會與我家相公吵鬧。”

“揚州當年有一花魁,名喚楚楚,人是絕色不說,詩詞歌賦更是無一不精,最最出名的是曲子唱得好,有繞樑三日之說,我們這些做官夫人的都曾經因聽聞她的大名,把她請到宴席上彈唱,真的是曲美歌美人更美,後來聽說她被京裡的貴人給贖了去做了外室。”

王氏眼神一凝,她早已經失寵多年,家中妾室被她擺佈的不敢穿豔色更不敢塗脂抹粉,半點風情都不敢露,稍有得偏寵的就會遭到整治,那些妾室誰也不敢掐尖,她相公也不愛流連於內宅,只是常在衙門裡過夜……

“我回京後,我家老爺有一日對我說——你道那贖了楚楚的是誰?正是親家翁公孫守,後來我在京中一打聽,十個人裡竟然有八個知道親家翁有一房極寵的外室,外室還生了一雙兒女,只是這外室的外歷無人曉得,可不是與我家老爺說的暗合上了。”

啪地一聲,王氏手中的茶杯被她打落在了地上,劉氏偷偷用帕子掩了嘴角,糟心吧?你讓我女兒不高興,我讓你糟心死!你鬧吧!最好鬧個雞犬不寧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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