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什麼想要的,我只希望小青能夠留下來幫我治好剛剛的那個小男孩。”
沐希接着說。
夜千華眼睛裡的不贊同消失,點了點頭,答應了。
但是沒等沐希感謝他,他又接着說:“一碼歸一碼,你和我之間的事不是一個諾言或者一個要求就能理清的,你是我的妻子,幫你感謝你的救命恩人是我應該做的事。這和我們之間的關係不衝突,因此沒必要解除關係。”
“你!”沐希有點惱怒的盯着他,這個男人怎麼回事?他又不是容錦軒,有什麼資格說出這種話,但是看着那張和容錦軒一樣的面容,她又實在說不出什麼狠話,因此只能無奈的垂下雙眸,淡淡說了句“隨你”就不再搭理夜千華。
夜千華也不介意,見小青還在粘着沐希跟沐希玩,他也沒喚回它,而是在坐着思考自己以後要做什麼,是回帝都,還是呆在這兒陪沐希養傷。
在潛意識裡,他不想離開沐希的身邊,尤其是在意識到沐希在他心目中和別人不同後,他更不願意放棄這個難得的和沐希相處的機會。
而事實上,他這一失蹤就是五年,五年時間風雲變幻,帝都又是那樣一個勢力複雜的地方,一朝消失就不知會發生什麼變數。而他自身的身份又很敏感,實在不知道應不應該繼續摻和進去,再說,父皇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夜千華心中有惦念的事和人,但是他又猛然想起自己現在的模樣,恐怕回去也沒人認得出他,罷了,自己還是先暗中和琴棋書畫聯繫,隨後再商量回帝都的事吧。
夜千華想了想,覺得還是通知沐希一聲比較好,因此開口道:“我和小青會暫時留在這兒,有什麼地方需要用到小青就直接用,只要傷害不到它就好。”
沐希聽了擡頭淡淡的看了看他,點點頭沒說話,面上神色恢復了對待不親近人時候的冷淡。夜千華見狀皺了皺眉心裡有點彆扭,但他壓下心裡的不自在感,起步走出房子,準備和寒曜商量一下他晚上睡哪兒。
當然,如果和沐希睡在一起,他是不介意的,但是沐希能不能同意那可就不一定了。
夜千華走出去後,沐希看着他的背影有點發呆,她想象過如果錦軒恢復記憶了她會怎樣做,但沒想到這麼突然,突然到她都還沒發展好自己的勢力能有能力和他並肩站在一起。
夜千華這滿身的貴氣彰顯着他的身份,夜姓是國姓,再加上沐希剛開始專門打聽過的關於夜國皇室的消息,那錦軒就是夜國七王爺無疑。
夜國七王爺,素以一張雌雄莫辯的美貌臉龐聞名夜國,聽聞當年更是有他國世子不知七王爺身份,硬是要皇上賜婚,把七王爺帶着回他們國家當這個世子的世子妃,還在朝堂上對着七王爺深情告白。
據小道消息傳言,當時皇上並着七王爺和滿堂的文武官員的臉色可是好看的緊吶。
不過後來聽說這個烏龍最終解釋清楚後,那個他國世子仍舊沒放棄把七王爺變成自己世子妃這個念頭,據說當年這個世子還留在夜國的時候每日都到七王爺府上去拜訪,只是一直進不去府裡罷了。
由此可見這個七王爺的容貌是美的有多厲害了,不過相比起易隨着時光消逝的容顏,七王爺本身的實力更讓他的對手們關注。
七王爺母妃身體不好,當年生下七王爺之後更是虧了身體,一度病危,但憑着一股韌勁硬是跟死神抗爭着,直到七王爺五歲時才遺憾的閉上雙眼,留下五歲的七王爺撒手而去。
七王爺的母妃生前是皇上最愛的妃子,愛與寵一字之差,差如天涯。在七王爺母妃死的那晚,當今聖上守在塌邊一夜未曾閤眼,到第二天便宣了聖旨,追封七王爺母妃爲靜媛皇后,以皇后之制葬於皇陵之中,舉國哀悼三天,此後三年不納稅,以彰靜媛皇后母儀天下之德。
因着靜媛先皇后已逝,七王爺被留在皇上身邊,由皇上親自撫養,並及早的就把七王爺封了王爺,賜號睿。皇上待七王爺也是極好,事事悉心教導,而七王爺也不負皇上栽培,不論是少時在課業上的優秀,還是爲人處世上的大家之風,都很令皇上滿意。
尤其是在七王爺十二歲可上朝聽政之後,七王爺的治世之才越發耀眼,引得他人嫉妒,但一直有皇上護着,一直未有損失。
但直到五年前,七王爺不知因何故忽然失蹤,皇上遍尋不着,一時氣急攻心,身體抱恙,更是日夜渴望再見七王爺一面,但奈何毫無音信。
此時帝都,御書房。
面容蒼老的皇帝身着明黃色皇袍坐在寬大的上好紫檀木椅子上,他看着桌上的密報,眼睛中帶着些許淚光。
密保上簡單的寫着:已發現七王爺蹤跡,正全力尋找。
這是五年來第一次出現這麼明確的消息,自己等了五年啊,終於等到了這個好消息。
“咳咳、、、咳咳、、、”
皇上一時過於激動,不由低聲咳了出來,旁邊的太監總管吳全貴忙取過聖上的帕子遞過去,並在手上端了杯熱茶送上去。
“陛下,柳將軍還在御書房外候着呢。”
皇上把密報塞到一堆摺子裡,隨後結果吳全貴遞到他手中的茶杯,押了一口,說道:“宣他進來吧。”
“是。”吳全貴領命,走出去彎腰對着一直站在門外不言不語的柳將軍躬身道:“陛下宣您進去。”
柳若瑄點了點頭,身着武官錦袍就跨步走了進去,吳全貴伸手關上門,站在門外候着。
不一會兒御書房內就傳出茶盞摔在地上的聲音,“砰”的一聲在寂靜的御書房中響起着實有些令人心驚,門外候着的吳全貴心跳了跳,卻也沒貿貿然闖進去。
裡面到底談了什麼誰也不知道,只是柳將軍出來的時候看着有點狼狽,袍角哪兒沾着深色的茶水。大概是剛剛陛下一發怒就衝柳將軍扔茶杯了吧,這指定就是濺上去的。
柳若瑄出來誰也不看舉步就離開了御書房,吳全貴帶了兩個小太監要去收拾了御書房的那些狼藉,誰知還未進去就被當今聖上一聲怒極的“滾”給吼了出去。
不消一刻,在這深深皇宮中發生的事兒就傳到了各位主子耳中。
二皇子府。
二皇子坐在輪椅上執了一顆白色棋子落在棋盤上,微微笑着望向對面風輕雲淡的男人,“不好意思,先生的棋又被我吞下一顆。”
“無妨。”對面的男人伸手執了一顆黑色棋子放下,整個棋面瞬息變幻,之前白子佔盡的優勢消失不見,獨留黑子笑傲羣雄,一步一步蠶食乾淨。
最後二皇子輸了也沒有發怒,撫掌笑道:“到底先生道高一籌,千瑾到底比不過先生。”
對面的男人沒說話,只是伸手拿過二皇子的棋又放在棋盤上,原本必死的局面竟然又隱含了一絲生機。
二皇子眼前一亮。
“有時候,廢棋用好了,還是有大用處的。”對面的男人如此說道。
二皇子垂下頭,眼中似有深意。
對面的男人高深莫測的笑了。
三皇子府。
三皇子把手中的長槍一扔,隨行的侍衛立即接住。
三皇子邊擦汗邊說道:“哼,這柳若瑄肯定是又爲了這楚國來犯之事惹得父皇不高興了,你說是不是?”
他問的是懶洋洋的窩在軟榻上正曬着太陽昏昏欲睡的美貌男子,他一襲墨色長髮零落的散在踏上,眉角處長了一顆豔麗的硃砂痣,襯得這個男子的面貌妖豔無比,他聽到三皇子的問話也沒發出聲音,仍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
三皇子平素最看不慣這人的這幅樣子,但是也惹不得他,自己悶聲哼了哼,就轉頭去喝小桌上早已留好的溫熱茶水。
而在三皇子看不到的地方,這容貌豔麗的男子眼睛微微睜開了一下,嘴角緩緩勾起了一抹戲謔的弧度。
楚國嗎?真是一場好戲啊。
四皇子府。
四皇子正喝着今年上供的新茶,還是前幾日父皇見他做事利落賜給他的。
他一點一點吹起茶沫,眼中約莫透露出點興味。
“姜黎,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四皇子問的是身穿一襲碧藍色長衫一身儒雅書生氣息的少年人,一張臉上稚氣未脫,眼神也是帶了點少年人的玲瓏剔透。
姜黎轉頭目露疑惑的望向四皇子,讓人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四皇子看着他這副很具有欺詐性的面孔,抿下嘴角,陰沉沉的說:“不知道嗎?”
名叫姜黎的少年仰起了頭,眼中露出點天真,“殿下想讓阿黎知道些什麼?”
四皇子忽然斂下外露的陰沉,笑了:“不,你什麼都不需要知道。”
姜黎聽話的掩下眼中瞭然的笑意,果真是越簡單越容易讓人相信啊。
五皇子府。
五皇子近日一直待在後山的小竹屋裡修身養性,沒事泡泡茶,吹吹簫,看似對於外界的事一點都不在意。
青袖找來的時候五皇子竟閒極拿了竹葉吹着一首不知名的小調,他微垂着眼,如謫仙般俊美的容顏上一派安然,帶着些出塵氣息。
“主子,柳若瑄又去御書房被皇上訓了。”
青袖等五皇子吹完了,回頭看她的時候纔開口說話,聲音冷冰冰的,和身上穿的青綠色素雅的衣服一點也不搭。
五皇子笑了:“青袖,你怎得一直這般無趣?”
青袖面上仍舊冷冷的,聽了五皇子的話沒搭理,轉身就走,一點都不給自己性格惡劣的主子面子。
五皇子倒也不生氣,把竹葉一扔,看着它深深地嵌入竹竿中,轉身消失在林間。
其實他哪有這般淡然,對於那九五之尊之位,他也是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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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我昨晚五點才撐不住睡了,結果卡死了,今天繼續碼字,但是等更的抱歉了,這兩天對於文的把握越來越差勁了,帝都的事太複雜,我得想好久,昨晚一時激動承諾了你們好多字,我會盡量趕出來,但是什麼時候更就不一定了,我儘量早更,如果更了就會告訴你們的。
唉,我也不求什麼東西了,讓你們這麼失望,等我更出來,你們再看吧,我睡了四個小時實在是覺得良心不安,睡不着了,又爬起來的,我真的是卡死了!
希望你們諒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想寫出來,嗚嗚嗚…
這章出現了好多美男,雖然字少…不要罵我,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