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唷,這是要等多久啊,我這胃疼得受不了啊,再疼下去,我這條老命就要掛在這裡了。”一個老人,捂着自己的胃,疼得眉頭直蹙。
“我也是啊,快撐不住了,我都排了三個時辰了,疼死我了。”
“你排三個時辰算什麼,我都排五個時辰了,也還沒到我呢,殺千刀的,以後再也不吃蕨菜了,吃死人了,疼死人了。”另一個年輕人,疼得冷汗直冒,身子無力的倒在地上,等待着一條條長龍隊。
“還有這麼多,會不會排到咱們的時候,又沒藥了呀?”一個小夥子,捂着胃,擔憂的道。
“應該不會吧,咱們鎮子上,好像就濟世堂的藥最多了,要是濟世堂還是沒藥的話,那咱們……那咱們可要活活疼死了啊。”
“早知道的話就發一些大價錢去回春堂跟保和堂買了,雖然價格高了一些,但也不用在這裡一直排隊啊,萬一排不到,那可就死定了啊。”
“哎,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現在回春堂跟保和堂都沒有藥了,去了也沒用,還不如在這裡慢慢的排着吧,還能有一線希望可以拿到藥。”
“……”
衆百姓七嘴八舌的,雖然痛苦至極,還是工整的排着長隊,只不過,有些疼得受不了的人,昏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唉聲慘叫,還有一些,直接昏倒過去,人事不醒,更多的都是滿臉的愁容,眼巴巴的看着那條望不到頭的長龍。
“希希,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病人?他們爲什麼不去回春堂看病?”容錦軒驚訝着,扯了扯沐希的袖子。
“因爲回春堂跟保和堂的藥都賣完了,就算他們會治病,沒有藥材也是迴天無術。”拉上容錦軒,沐希帶着他往濟世堂走進去。
纔剛走到長龍那裡,百姓們就攔住了他們,虎視眈眈的看着他們,“你們幹什麼?不許插隊,後面排去,我們都等了一天了,哪能讓你插隊啊。”
“我們不看病,我們是找江大夫的。”容錦軒搶先道。
“這裡的每一個人,哪個人不是來找江大夫的,去去去,都一邊呆着去。”
“你……你們……”容錦軒想要掙開一條路進去,可那些人很是團結的將他們齊齊攔住,弄得容錦軒跟沐希只往後不斷倒退,氣得容錦軒想說話都說不出來。
沐希拉住容錦軒,往後走去,避免與這些人,發生矛盾。這些人都排了一天,而且病痛難忍之下,誰也不會讓人進去的,即便她們真的不是去找江大夫插隊看病的。
“希希,他們不讓我們進去。要是我們也排隊的話,等到天黑,都排不完。”
“我知道。”沐希眼眸微眯,看着一條一眼望不到頭的長龍,腦子裡面想着應對的決策,思慮一會手,沐希才道,“錦軒,你嗓子大不大?”
“還行。”
“那你在這裡大喊,讓江大夫出來接我們。”
“啊……?在這裡大喊?這裡這麼多人……真的要大喊嗎?”容錦軒左右看了一下。最主要的是怕沐希以前名聲太差,連累到濟世堂。
濟世堂好不容易有人來這裡看病了,到時候萬一到時候要是因爲賣假藥的事,又記恨到濟世堂,江大夫不是又沒生意了嗎?
“沒錯,你就在這裡大喊吧。”
“哦,好吧,那我要喊什麼?”
“你就喊我們來了,快點出來接我們。”
容錦軒點了點頭,朝着裡面大聲音喊道,“江大夫,你就喊我們來了,快點出來接我們。”
沐希身子一抖,偏頭看向容錦軒,見容錦軒一聲又一聲的,一直大喊,你就喊我們來了,快點出接我們。
沐希的臉色有些僵硬,攔住容錦軒,阻止他的大喊,“錦軒,停一下。”
“怎麼了。”容錦軒眼神清澈,一臉好奇的看着沐希,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讓沐希一時不忍說他。
周圍的病人,都一臉嘲諷的看着他們,原來是兩個瘋子啊。
也有人認識他們兩人,對着他們議論紛紛。
更有人,一直討論着沐希是真神醫,還是假神醫。有些人雖然支持沐希,站在沐希這一邊,認識她有醫術。可真正看到她的人,他們又遲疑了,因爲沐希給他們的印像實太差了,怎麼想都不可能會是神醫。
如今再看她跟容錦軒的樣子,不由更加堅信,沐希根本不會醫術,前幾天,只是她在看唬弄人的。
“哎呀,真是你們,我剛剛還以爲聽錯耳了,沒想到,真的是您老人家來了啊,師……”
沐希狠狠的瞪了一眼江大夫。江大夫一怔過後,忽然想起來,沐希似乎不喜歡他叫她師父,更不喜歡他在外面面前,喊他師父。
“我們想進去,可是我們進不去。”容錦軒委屈的看着江大夫。
江大夫臉色背脊當即一挺,“怎麼會進不去呢?走,我帶你們進去。”誰敢攔他們道路,他就跟誰拼命。
容錦軒笑了,挽着沐希的手往藥鋪裡進去。
其他百姓看到此景,立即攔住,“我們先來的,而且我們排隊都排了很久,江大夫,您不能她插隊啊。”
“就是啊,我們都快疼死了,一直在等着,你這不是徇私嗎?”
“……”
“她不是來看病的,而且她是我師……反正她們是我的貴客,這幾天,沒日沒夜的給你們看病,我也着實累了,連個覺得沒得睡,飯也沒得吃,實在需要休息,如何你們等不及的話,可以到別的地方去看。”江大夫滿臉疲憊,臉色蒼白,眼裡都是紅血絲,想來也是很久沒好好休息過了。
“你怎麼這麼說話的啊你,要是別的地方可以抓得到藥,我們還會來來裡看嗎?”
“就是啊,我們都等了一天了,身子也快撐不住了,你們卻讓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病,你這不是讓我們死嗎?”
百姓們雖然疼痛着,還是忍不住對江大夫指指點點,對他剛剛說的一番話,極爲反感,加上,本來就生病,脾氣自然也就大了,對着江大夫,怨言也就更多了。
“他們都是吃蕨菜胃疼的嗎?”沐希忽然看向江大夫。
江大夫點點頭,看着沐希的眼裡有着難以言說的崇拜,“是啊,幾乎都是胃病,師……您猜得真準啊,這蕨菜一旦盛行,大吃都會去吃蕨菜,空腹吃多的話,十有*,全部都得了胃病,山城鎮裡,都找不到治胃病的藥材了,回春堂和保和堂,一夜之間,藥材都賣完了,第二天,第三天,就掛出了高價,可不到一會,還是被人全部都搶買了。現在只有我們濟世堂有藥材。回春堂他們,就算去外面進貨,沒有十天八天也趕不回來,所以濟世堂的生意纔會變得這麼好的。”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啊,他們濟世堂總算又有生意了。多少年濟世堂沒有這麼熱鬧過了啊,即便是以前,生意也沒有現在這麼好。這一切多虧了師父啊,師父當真神機妙算。
原來她早就算到,這些人吃多了蕨菜後,胃都會不舒服,所以纔要他大批量的進購治胃病的藥材。也還好,他聽了她的話,去進購了,不然的話,只怕他們現在也跟回春堂一樣,沒有生意吧。更重要的是,百姓們都要忍受胃痛之苦了。
回春堂跟保和堂都賣高價,而他們賣原價,博了一個好名聲。治好他們的病後,又博了一個好名聲,濟世堂以後的生意都會源源不斷,滾滾而來吧。到時候他們再也不會因爲賣假藥而不敢來了。
只是雖然生意好是好事,可這生意一好,他都接連四五天沒有合過眼了,也沒有好好吃過一餐飯,喝過一口水,身體都快累趴了。不止他快累趴了,小四也快累趴了。
現在他確實需要休息了,再看下去的話,只怕他這要命就沒有了。
“那你是怎麼幫他們看病的?”
“師……我嗎?我跟以前一樣,把脈,寫藥單,一個個把過去,小四抓藥,收錢。”看病不都是這樣的嗎?
“小四會被你累死。”沐希淡淡吐出一句話,越過江大夫,往藥鋪裡走去。一進藥鋪果然看到小四都快累趴了身體,抓藥,秤藥,包藥,收錢,找錢……忙得頭昏眼花,眼裡的紅血絲比江大夫還要嚴重,腳步都快站不穩身體了。
江大夫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小四會被他累死?
好像是,最近幾天生意太好了,小四也沒有好好休息過,累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他應該再找一個幫手的。可是,這山城鎮裡,根本沒有什麼人懂藥材,再教他們的話,也來不及了,而且,馬上要找一個幫手,也是不容易的事。只能撐着了。
安慰了一下還在疼痛的衆百姓,表示自己也很無力,好幾天都沒休息好了,眼睛都快花眼了,給他一盞茶的時間休息一下,再來把脈。
百姓們看他乞求的樣子,又看到滿臉憔悴,紅血絲布滿整張臉,莫名的心裡一顫,點了點頭。
江大夫確實好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讓他休息一下,也是理所當然的。只希望他快點休息好,打好精神,好給他們看病了。
看到沐希跟容錦軒插進去,他們雖然有一肚子的火氣,但是江大夫讓他們進的,他們也找不到理由把他們攔下,只能等着了。難不成,真不看病嗎?
江大夫安慰好他們後,急忙拔腿往藥鋪裡走去,累得他走路都快沒了力氣。
“師……沐姑娘,您今天怎麼會突然來這裡的?您來了,怎麼不提前說—下,我好去接您。”
江大夫話一說完,馬上後悔了,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他在說些什麼呢?自從認了師父後,整個人都不正常了。
師父他們要來,也只能親自來,難不成還請人先來送信嗎?桃花村離這裡這麼遠。
“這樣看病,看到天亮都看不完。”沐希徑自走到桌旁,給自己倒了杯水。
“是啊,師……您老人家有什麼高見?”
沐希嘴角一抽。每次都喊一個師,不知道的人,以爲她叫師呢,“高見不敢有,既然他們都是得胃病,那就沒有必要一個個把過去,胃病都差不多的,抓的藥也差不多,只要開些溫和的胃藥就好了。更不需要一幅一幅的抓藥,全部一起秤了,再一起熬藥,熬出的藥,平分下去給他們喝就好了,省得百姓們一起在那裡煎熬着。”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個辦法,師……您老人家實在太厲害了。”江大夫突然大笑起來。他這幾天,折騰來折騰去的,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辦法呢?要是他早點想到這個辦法,也不會把自己搞得這麼累,更不會讓百姓們受那麼多的苦。
正在抓藥的小四,聽到沐希的話後,木偶般機械的身子,突然重重的一顫,無神空洞的眼睛,驟然一亮。
一起抓?一起熬?只要藥量對了,平分下去,就可以了……
對啊,這麼簡單的道理,他怎麼沒有想到?虧他還幾天幾夜沒有合過眼,一直抓藥呢。
沐希啊沐希,她怎麼不早點來,她要是早點來,他們就不用受那麼大的罪了嘛。這個痞子,總算做了一件好事了。
正在唉聲嘆氣,慘叫連連的百姓,聽到沐希的話後,似乎也覺得有道理啊。
與其在這裡一直等着,疼得想要昏倒過去,倒不如,跟大家的一起熬,一起喝,一起治好。不然回去後,還得燒火,熬藥,還要花那麼長的時間,不知道得痛苦多久。
“好好,小四,你快去數一數,有多少人,我們就開多少份量的藥。”江大夫興奮的一聲大叫,沐希止住他的聲音。
“你瘋了嗎?萬一排隊的人,有些不是胃病呢?”
“是啊,我怎麼沒有想到,謝謝師……沐姑娘。”
“你讓他們排兩隊,吃了蕨菜胃不舒服的,站左邊。”
“好好好。”江大夫感激的看着沐希,連忙讓他們胃疼的,站左邊。話纔剛一說完,左邊立即站了一個個排成長龍的人,而右邊,只有寥寥可數的七八人。
“我讓小四去數數。”
“不用了,數了也沒用,人數都在增加減少的,你藥鋪裡,有藥壺嗎?”
“有的,很多個的,好多都是祖宗留下來的,那時候生意好,經常都在藥鋪裡熬藥。所以還有好多大的藥壺。”
“那就一鍋藥裡,熬二十碗藥。”
“在我們這裡熬嗎?”
“不然在我家熬嗎?”
“好好好,在我們這裡熬就好了,小四,你快抓藥,二十個人的份,一起秤就好了。”掌櫃的笑着看向小四,嘴裡掛着鬆心的微笑。
“掌櫃的,您早該這樣做了。”要是再一幅一幅的秤下去,早晚會虛脫而亡的。
旁邊的百姓們看得直砸舌,這樣也可以?會不會吃出病來?聽着好像也有道理,可他們怎麼還是有點兒不放心呢?
今天任何一個人提出這個問題,他們都覺得有道理。可現在,卻是沐希提的,沐希是一個痞子啊,她懂什麼?萬一吃出人命,那可怎麼辦呢?
朱大富第一個表示抗議了,扯着大嗓子喊道,“江大夫,這辦法行不行啊?萬一吃出什麼問題,你們擔當得起嗎?”“沒問題,我敢擔保沒問題。”江大夫對沐希一千個一萬個信任。如果是別人說的,那他還要慎重的考慮一下,可如今卻是沐希說的。那可是一個真正的神醫啊。一個把才華盡數掩蓋起來的絕世神醫啊。
“那要是出了問題怎麼辦?”另一個百姓突然大喊。引得衆人連連點頭應是。
江大夫站在藥鋪門口,面對着一排排長龍般的人們,拍着胸脯保證,“絕對沒有問題的,如果有問題,我江七彩全權負責,如果還有人不相信的話,我江七彩也沒辦法,你們可以另尋名醫。”
話都說到這個節骨眼上了,百姓們還能說些什麼,只能狐疑的看着藥鋪裡的衆人,心裡七上八下,很是沒底。
行不行啊?沐希說的話也能相信嗎?江大夫爲什麼對她那麼客氣?爲什麼那麼相信她的話?難道她真有本事?
懷着忐忑的心,衆人也只能繼續等了。算了,江大夫都那麼保證了,他們就相信一回。總比他們疼着胃一直等着,回到家還要煎藥強。
“掌櫃的,藥抓了很多了,誰去煎啊。”小四哭喪着臉看着江大夫。那麼多人,抓藥都來不及,怎麼去幫他們熬藥啊?熬藥可不簡單呢。
“我去,我去吧,我以前經常幫冰冰熬藥,我來熬就好了。”容錦軒舉手。他一直想幫忙做點兒什麼,卻找不到機會,如今終於有一個可以熬藥的話,自然要自薦了。
“你?”江大夫忐忑的看着沐希。他可不敢讓師爹去熬藥。可是人手確實不夠啊。
“好,你去熬藥,小心一點兒,不要燙到了。”沐希淡淡道。
“好,那我去了,希希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好的。”容錦軒拿起五六包剛剛抓好的藥,往藥鋪後院走去。
“小四你也去幫忙吧。”沐希突然走到藥櫃旁,頭也不擡,對着小四支使活做。
小四停下手中的動作,指着自己的鼻子。讓他去幫忙?有沒有搞錯?她是他什麼人?憑什麼讓他去?
“去去去,快去幫忙,你都抓了那麼久的藥了,眼睛都花了,萬一把藥給秤錯了怎麼辦?”江大夫聽到沐希發話,連問都不問,就趕忙讓小四過去幫忙。
“掌櫃的,我眼睛沒花,我在這裡抓藥就好了,幹嘛去熬藥啊?他們自己想要喝藥的,自己不去會去熬嗎?”藥鋪只是負責看病跟抓藥,什麼時候聽過還幫人熬藥的?
“讓你去就去,哪來那麼多的廢話。”江大夫臉色一板,嚴肅的看着小四。小四這才恨恨的放下手中的藥,心不甘情不願的往後院走去。
搞什麼嘛?那麼聽沐希的話做什麼?掌櫃的是不是中邪了,怎麼感覺最近很不正常。還一直說他遇到了一個神醫。神醫在哪?他怎麼從來都沒有看到過?
“師……您請坐,這裡我來抓藥就好了。”江大夫恭敬的拉過一張椅子,放在沐希身邊,又幫她倒了杯茶。態度極爲恭敬,讓不少人看得暈暈糊糊的。
“那裡還有七八個要看病的,你去幫他們看病吧。”沐希拿起茶水,輕輕抿了一口,淡淡道。
“好……可是這藥……”沒人抓的話,那裡就沒得熬。
“我來抓吧。”沐希放下手中的茶杯,當真走到藥櫃旁,幫江大夫抓起了藥。
江大夫嚇了一跳,他怎麼敢讓沐希幫他抓藥呢,正想搶過去自己抓的時候,沐希瞪了他一眼,“病人還在等着你看病呢,還不快去。”
“這……好吧,那就有勞師……您了。”
沐希翻了一個白眼,每次都喊一個師……他就不能去掉嗎?
百姓們更不樂意了。採用沐希的方法就算了,怎麼還讓沐希抓藥?她明明就是一個痞子,她懂什麼藥材嗎?
衆多百姓們都想抗議的時候,容錦軒忽然從後院出來,興奮的大喊一聲,“藥熬好啦,藥熬夜好啦,前面的趕緊過來喝藥,喝了藥後,胃就不疼了。”
衆人的心思都被容錦軒拉了過去。
藥好了?這麼快?能喝嗎?會不會出事?
“你們怎麼不快點進來喝,我們一碗一碗的,都盛好啦。一會還要再熬下一批的。”
衆人面面相覷,去喝嗎?安全嗎?
正當前面的人,還在猶豫的時候,後面的幾個老人,插了出來,捂着疼得受不了的胃,走近後院,嘴裡喃喃自語着,“你們不喝,我來喝,反正也一把年紀了,死了就死了,總比現在疼得生不如死來得及好。”
一個老人出來後,立即有一個又有一個疼得受不了的人,站了出來,第一批進去喝藥。
衆人都緊張的看着他們,忽然間忘記攔住他們,不許讓他們插隊了。
他們真敢去喝?不怕喝死嗎?
眼看着他們都邁着虛弱的身體進入後院,衆人伸長了脖子看着,迫切的想知道他們的的身體狀況。
沐希抓藥的同時,微微擡眼,撇了衆多百姓一眼,嘴角揚一起一抹莫測的冷笑。
這些百姓,聽風就是雨的,只知道固執己見,根本不需要去計較太多。
沐希抓藥的速度非常快,幾乎眨眼之間就抓了一包,連藥都不需要認真去看,只需聞一個味道,就能聞得出來是什麼藥。
不過片刻意功夫,桌子上就放了一包又一包的藥。
而這時,第一批進去的人,也出來了,衆人更是伸長了脖子看着,這一看,讓他血液都澎湃了起來。
卻見剛剛要死不活,臉色蒼白,體虛無力,加腰都直不起來的人,這時滿臉笑容,精神弈弈的走了出來,雙手也不再捂站胃部,看到江大夫連連道謝,直管他的藥好用,下次生病還來這裡看病,並把看病的銀子都給了江大夫,還直言讓衆人趕緊去服藥,那藥是槓槓的好啊,喝下去不到一會,身子就舒服了許多。
他們的臉色雖然沒有紅潤,卻比剛剛的蒼白好了許多,人也不再病殃殃,看得衆人直直砸舌。
這藥,真好用。原來放在一起煮,當真沒有問題,反而效果更好。
衆人開始爭先搶後的進去,正好碰到小四出來,拼命擋住大門,大喊一個一個來,誰都不能搶,不然誰都不給喝,衆人這才停了一下來,一次放十個人進去喝藥。
喝完藥的人,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全部回來了,出來的人,一個個神采弈弈,笑容滿面,看得後面的人,熱血更加澎湃,恨不得進去喝藥。
“師……沐姑娘,這裡有一個病人的病好奇怪,我……我診不出來,您可不可以幫我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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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二點,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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