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飛凰這才明白,原來李悠悠是因爲方纔之事害羞了,他忍不住再次笑了兩聲。瞧着李悠悠惱怒的模樣,再不敢多言。
酒過三巡,樓下的戲曲已經唱了一曲又一曲,而酒館中的客人也稀稀疏疏的離去,李悠悠此刻已經面色通紅,有些分不清楚東南西北。
言飛凰有些惱怒的扶着李悠悠,方纔都說了讓她少喝點,還能喝成這樣!
“飛凰…喝嘛!”李悠悠再次將一個滿杯酒杯遞到了言飛凰的跟前,撒嬌道。
言飛凰一隻手將李悠悠扣在懷中,另一隻手想要將那酒杯拿下來。
“乖,你不能再喝了。”
李悠悠眉頭一皺,從他手中將那酒杯搶了下來,佯裝生氣道:“哼!你不喝便不喝,我自己喝!”
說罷,又將那一大杯清酒朝自己的嘴中灌去。
言飛凰無奈笑笑,真是頭倔驢。
李悠悠神智愈發不清,她只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十分酥軟,嘗試了幾次,根本直不起來。最終她終於妥協,好似無骨一般窩在了言飛凰的懷中,一隻手還在不安分的蹭上蹭下,嘴裡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言飛凰將李悠悠那鬆鬆垮垮的衣服拉好,不停的安撫着對方。
不知李悠悠突然又想到的什麼,猛然往日一直,她那柔軟的雙脣輕輕擦過了言飛凰的臉頰。言飛凰微微一愣,好似四周的事物已經全部靜止,耳邊的吵嚷聲也消失不見,只剩下了臉上那一瞬的觸感。
李悠悠再次鬧了起來,言飛凰猛然回過神來,目光柔和的可以掐出水來,將他再次往自己的懷裡拉了拉。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靜了下來。
言飛凰面帶笑意的瞧着懷中的女人,此刻她的一雙眼睛中全是迷濛的水霧,雙頰微紅,讓人看了便想憐惜。
身體更是軟若無骨,那麼小小的一團,就被他抱在懷裡,發出淡淡的馨香與暖意。
他心中那一抹軟意此刻已經完全被激起,他只想抱着懷中的女人,一輩子也不分開。
“悠悠,你什麼時候嫁給我?”言飛凰柔情似水,輕輕的問道。
李悠悠好似受了什麼刺激一般,突然眼睛中蒙上了一層淚水,接着便哭道:“言飛凰,你不要走,嗚嗚嗚。”
言飛凰被她這回答弄得一愣,接着便無奈的笑了笑,輕輕的摸着她的腦袋道:“我不走,我不走。”
李悠悠聽了這話,卻更加鬧騰起來,哭聲更甚:“你騙人,你這個騙子!”
“悠悠,我一直都會在的。”言飛凰輕拍着李悠悠的後背,安撫道。
聽了這話,李悠悠方纔安靜下來,一雙大眼睛被哭的通紅,讓人忍不住的去憐惜。不過一會,她卻再次鬧了起來:“我要喝酒!”說着,便用手去夠那桌上的杯子。
言飛凰將她的手緊緊握住,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都醉成這樣了?竟然還想再喝下去?
他緩緩起身,將李悠悠摟在懷裡,便要離開。
剎那間,一個黑色的身影猛然飛了下來,一把長劍倏地刺向言飛凰的前胸,言飛凰被這偷襲弄得一驚,接着便快速飛身躲開。
酒館裡的百姓聽到這動靜,都紛紛投來疑惑的目光,只見徐正揚正拿着一把長劍,目光兇狠的盯着已經穩穩站在原地的言飛凰。
“殺人了!”一聲尖叫傳來,酒館裡的百姓紛紛四散而去。
“徐正揚,你做什麼?”言飛凰看清來人,胸口一股怒火涌起,怒聲問道。
徐正揚冷笑一聲,卻不言語,拿着劍便再次向言飛凰刺去。
自從餘歸晚同綿兒被劫走,他便一路追查至此,又聽說薊州已被言飛凰佔領,他便下定決心前來瞧瞧。
他一路奔波勞累,將將找了個酒館休息,誰知他無意中一瞟,卻瞧到了正在喝酒的言飛凰與李悠悠二人。
這是言飛凰的地盤,他本無意惹事,可誰知這二人越喝越多,李悠悠最後竟然喝的大醉,還不停的在他面前卿卿我我。
最終在言飛凰想要抱着李悠悠離開之時,壓抑在他心中的怒氣終於爆發。
試問哪個男人能容忍下自己喜歡的女人同別人摟摟抱抱呢?
言飛凰再次躲開徐正揚的攻擊,趁着轉身之餘,從方纔的座位之上抽出了自己的長劍。
徐正揚見言飛凰收到自己攻擊還牢牢的抱着李悠悠,心中更是一陣氣憤,直接騰空而起,想要用蠻力壓倒言飛凰。
奈何言飛凰瞧到他的起勢,便猜到了他想用的招數,只見他身體後傾,便直直的向後退去,地上被劃出了一道痕跡。
方纔二人那喝酒的木桌被徐正揚用劍挑起,向言飛凰飛來。
只聽得“嘭”的一聲,那桌子便在言飛凰的劍下變成了兩般。
原本昏昏欲睡的李悠悠被這一聲巨響嚇得一驚,她猛然睜開雙眼,正好看到徐正揚拿着長劍向言飛凰刺來。
她的神智瞬然清醒,高聲尖叫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言飛凰與徐正揚二人皆被李悠悠這話吸引去了目光。
李悠悠卻只顧着在言飛凰身上四處查看,擔心道:“發生什麼了?徐正揚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們怎麼打起來了?”
言飛凰此刻無暇再去回答李悠悠的這些問題,只對着她說道:“這些問題我待會再回答你。”
說罷,便要將她放到一旁嗯座椅上。
“哎哎哎,你做什麼?”李悠悠突然摟緊了言飛凰,高聲問道。
“悠悠,下來,我怕等會會誤傷了你。”言飛凰皺起眉頭,拍了拍此刻正纏在自己身上的李悠悠。
李悠悠卻將自己的腦袋死死的埋在言飛凰的懷裡,嘴裡不停的說道:“我纔不要!”
她心中清楚,徐正揚對言飛凰恨之入骨,恨不得扒皮抽筋,倘若她在言飛凰懷裡,二人還有些顧及,結果還能好些,若是放任他們二人去打,恐怕得打的天翻地覆,屆時還得給老闆賠錢。
“悠悠!下來。”言飛凰瞧着自己懷中的女人,再次拍了拍她,堅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