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懷玉據理力爭:“我覺得雲瑤長得很好看,配得上大人您。不如我給你們牽個橋搭個橋?”
陳斟睨了她一眼:“你是不是覺得,活得太舒坦了?”
“……”救命,又要找人做媒,又故意挑三揀四。
她太難了。
陳斟看了眼外頭,又瞥了眼不服氣的樑懷玉,道:“天色不早了,我看你也吃飽了,薛冰,送客。”
樑懷玉:“……”
是是是,你說啥就是啥。你是大奸臣,你就是道理他爹。
樑懷玉撇了撇嘴,退了出去。薛冰和閒北完全不同,薛冰總是板着張臉,不苟言笑,一看就是屬於殺人不眨眼的人。閒北麼,表情更多些,更好說話些。薛冰簡直就像一個護崽的老母雞,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像她是要來偷雞。
樑懷玉屬實不想偷雞,她只想摸狗。
“薛護衛,我能不能見一見狗哥,啊,就是旺財。”她屬實不明白,如此高大威猛一條狗,爲何要叫旺財。
薛冰一動不動地盯着她,她嚥了口口水,正想說不行就算了。薛冰退了一步,往另一個方向走去,“姑娘稍等。”
等了一會兒,薛冰牽了一條狗過來,樑懷玉一眼認出這就是狗哥。她有些興奮地在狗哥頭頂摸了一把,狗哥往後退了退。
屬實不太給面子。
樑懷玉強行在狗哥頭上又摸了兩把,“狗哥,再見哦。”
樑懷玉鬆開狗哥,起身,“多謝薛護衛。”
車伕還在原地等着,樑懷玉走到門口又道了一聲謝。門口兩個小廝同時瞪向她,她呵呵地笑了聲,做了個抱拳的手勢,“多謝多謝。”
總結這一趟的收穫,就是沒有收穫。
陳斟註定要當一輩子孤家寡人。
回到醉月坊,樑清正在和送酒來的人交涉着。小小年紀,有模有樣,不愧是她爺爺。
樑懷玉走過來,聽見樑清說:“勞煩幾位了,這是一些小心意,請各位收下。”
樑清送走了這批人,才發現樑懷玉,原本有模有樣的表情裡帶了一些不好意思,“掌櫃的,你回來啦。”
嘖,太可愛了。
樑懷玉點頭,誇他:“小清子,咱們發家致富,靠你指日可待了。”
樑清紅了耳朵,捂嘴咳了聲:“掌櫃的今日是去幹嘛了?”
樑懷玉撇嘴:“去摸狗了。”
樑清一臉疑惑:“啊?盜竊,罪名不小,掌櫃的偷了誰家的狗,我去給錢。”
“噗。”樑懷玉笑着搖搖頭,解釋道:“開個玩笑。”她剛把樑清拐過來的時候,樑清顯然不那麼信任她,如今有了明顯的改變,她甚是欣慰。
樑清放下心來,又憂愁道:“今天出了這麼大事,也不知晚上生意會不會受影響?”
樑懷玉搖了搖頭,“順其自然吧。”
晚上生意並未受到影響,一如既往的好。樑懷玉有銀子賺,自然開心,同時又有些隱隱的無奈。同僚倒了臺,這些人酒照喝樂照尋,爲政者如此,百姓又能如何?
樑懷玉搖了搖頭,笑自己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