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輕於早早的起牀,來到客廳就一臉驚悚的看着餐桌上面的兩個人,結巴道,“王爺?洛,不,王妃?”
“嗯,你先下去吧 這裡不需要你了。”藍摯初今天早上莫名的覺得很開心,這麼好的跟靈惜獨處的機會,更加不需要輕羽在這裡當電燈泡了。
然而在早飯過後,藍摯初卻不得不去上早朝了,縱然藍摯初心裡千萬個不願意離開靈惜,但是卻也沒有辦法真的那麼做。畢竟他還不是那種爲了美色可以什麼都不顧的人。吩咐輕羽好好照顧靈惜後就去上朝了。
“王妃,在這裡似乎也無聊 不如屬下帶你去別的地方看看。”輕羽看着在花園裡百無聊賴的靈惜,開口提議道。
“也好,你帶路吧。”鑑於在第一次被人叫王妃一直到現在,靈惜已經對這兩個字免疫了。不是她沒有糾正他們,而是就連藍摯初也覺得這麼叫好,靈惜想着反正以後也會這麼叫,便也沒有阻止他們了。
輕羽帶着靈惜來到一個房間前面,靈惜站在房間前,不由得疑惑的看着輕羽 不確定的說道,“你卻是要帶我來這裡?”
不怪靈惜這麼驚訝,雖然靈惜沒有來過這個房間,但是看着這個房間的外形也不像是什麼新奇的,所以纔會這麼的不解。
“是的,王妃請進,屬下在這裡等就好。”輕羽十分確定的點頭說道。
靈惜將信將疑的走上前去推開門。
在看見門內東西的那一剎那,靈惜楞在了原地。過了好久,靈惜纔出聲問道,“這些是……”
輕羽明白靈惜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麼,點了點頭,表示是她想的那樣。
只見房間裡面到處堆滿了一箱又一箱的紅色木箱,而且所以木箱都是打開的,裡面各種都裝滿了許多金銀珠寶之類的東西。
而這些明顯就是藍摯初要給靈惜的聘禮!
“王妃,請隨我來,還有其他地方。”輕羽將靈惜帶到了其他地方,在看完這些地方之後,靈惜才知道原來藍摯初早就在着手準備他們的婚禮了。
也就是在看完這些東西后,靈惜自己的心裡也開始微微有些安耐不住了,想要回去準備些什麼。
“輕羽我突然想起還有些事情沒做,我先回宮了。”靈惜在看完那些東西和準備後,心裡止不住的泛起甜蜜的感覺,開口說道。
輕羽雖然不大清楚靈惜要回去剛什麼,但是也沒有阻攔,只是吩咐人準備了一輛馬車送她回。
半路上,如果天德樓,靈惜這纔想起要給百里遂溪買些吃的,連忙停車下,去給百里遂溪買了一些糕點給他帶回去。
靈惜一回到宮裡就立馬在自己房間裡面開始翻箱倒櫃起來。可是找了老半天也沒能找到一根針線和一塊好看的布料。無奈,靈惜只好吩咐貼身丫鬟芸香去幫忙準備了。
沒多久,芸香就敲門就來,隨後還跟着好幾個宮女一起進來。
“小姐,這是你讓我去找的針線和一見還未完全完成的“嫁衣”。”芸香說着,示意身後的宮女將手上的東西放下後,就讓她們離開了。
見所以人都離開後,芸香纔開始跳脫起來,好奇的看着靈惜指着桌子上的東西問道,“小姐 難不成你要自己動手縫製嫁衣嗎?”
“咳咳,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你出去吧,今天沒有我的吩咐就不要進來了。”靈惜滿意的看着桌上的東西。還真別說,芸香的處理能力的速度確實挺快的,纔沒過多久就把靈惜需要的東西都準備齊全了。
“好吧,小姐,那我出去了。有什麼事情你要記得叫我啊。”芸香一聽靈惜並沒有打算回答她的意思,也沒有再問什麼,轉身離開房間。她知道靈惜做事是有分寸的,不需要她擔心。
靈惜看着芸香離開的背影 這纔拿起桌子上的針線開始動起手來了。說真的,在二十一世紀那麼發達的國家早就已經不興古代這一種穿針引線了,什麼縫紉機、機械啥的一大堆可以代替人們完成,靈惜自然也就沒有接觸過這種東西。
但是沒接觸過並不代表不會啊,靈惜好歹也算是高材生吧,學習這種東西她不在行誰在行?靈惜拿着一塊小布試着繡了半天,已經可以看出小布上的樣式了。
便決定直接上手了。靈惜拿着還未完成的“半成品”開始動起手來了,一坐就坐了半天。
“靈惜在不在啊?”突然門毫無防備的被打開了。一個小孩子的聲音在安靜了一下午的房間裡面突兀的響了起來。
靈惜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正在忙活着的手不由得一抖,差一點點就扎到自己的手了。
“百里遂溪?你來這裡幹什麼?”靈惜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房間裡面的百里遂溪,疑惑的問道。
“咦,這是什麼?哇,這不會就是嫁衣吧,靈惜你這是打算自己做嫁衣嗎?要不等你做好了我娶你吧,你看藍摯初那傢伙那麼的冷冰冰一點也不好玩,看我多好玩啊!”百里遂溪沒有回答靈惜的話,而是兩眼放光的盯着靈惜手裡的紅嫁衣看。
他記得,京城好像確實是有一個習俗,就是女孩子在出嫁時穿的嫁衣就必須要是自己親手繡的,寓意着夫妻兩個人家庭和美,婚後幸福。
“你……”靈惜聽了百里遂溪的話覺得好笑,剛想要說些什麼,就聽見房門再一次被打開關上,一臉菜色的藍摯初不約的走了進來,眼睛死死的盯着百里遂溪小小的身影看。
就這陣勢,靈惜就知道藍摯初肯定是聽到了剛纔百里遂溪說的要娶自己的話。她毫不懷疑,若是百里遂溪剛纔的話再“給力”一點,現在百里遂溪這小小的身影可能已經早就不在這裡了。
“你在這裡做什麼,宮裡的事物都處理好了嗎?不會是又丟給誰了吧。”藍摯初面色不善的開口,語氣帶着明顯的驅趕意味。
“寒夜別這樣啊!你會嚇到他的。”靈惜好笑的說道。
“你別說話,在這裡好好待着,我等會兒跟你算賬,竟然沒等我回來就走了。”藍摯初出口教訓靈惜,可是語氣卻遠比教訓百里遂溪的時候好多了。
靈惜朝藍摯初吐了吐舌頭,轉頭看向百里遂溪聳了聳肩膀,一副我沒辦法幫你,你自求多福吧的樣子。
“哼哼。”百里遂溪知道靈惜是救不了自己了,但是卻仍然心有不甘,哼了兩聲後,邁着小短腿,故作高傲的離開了。
等到百里遂溪離開後,藍摯初這纔看向一直努力憋笑的靈惜,故作語氣不善的開口,“說說吧,怎麼突然就回來了。”
“我啊,我回來是爲了這個。”靈惜原本還想要瞞着藍摯初的,但是看現在這個樣子不跟他說實話是不行的了,只好揚了揚手裡還沒有完全的紅色嫁衣。
“嫁衣?”藍摯初接過衣服,攤開一看,原來回來是爲了這個,頓時心裡原本的那股鬱悶就消失不見了。
“不試試給我看嗎?”藍摯初拿着嫁衣,靈光一閃,勾脣邪魅一笑。
“額,這個是我今天剛繡的,還沒有完全。”靈惜耳邊有些發紅,低着頭不敢看藍摯初的眼睛。
“沒關係,我就是想要看看你第一次爲我穿上嫁衣的樣子,我想要成爲第一個看見你穿嫁衣的人。”藍摯初毫不在意這件衣服到底是不是成品,他只是單純想要看看靈惜爲他穿上嫁衣的樣子而已。
“好吧,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靈惜沒辦法,只好無奈着臉紅同意。
靈惜抱着還沒有完全的嫁衣,走進裡面的房間,快速的換上,沒多久就出來了。
就在靈惜出現的一瞬間,藍摯初只覺得只見的呼吸都已經放慢了好多好多,幾乎近乎於停止了一般。
只見一抹紅衣自薄薄的白紗後面出來。靈惜原本就長得國色天香,皮膚也甚是白皙,但是靈惜平時卻只喜歡穿這一身素白的淡色衣裙,從未見過她穿過紅色的衣服。
今日這是靈惜第一次穿紅色的衣服,卻給人帶來了不一樣的視覺效果。紅白互相承託,越發顯得靈惜明眸皓齒,皮膚白如凝脂。
“傾顏?”藍摯初有些不敢相信的低聲呢喃。
“嗯。”靈惜有些好笑的看着呆呆的藍摯初,她是真的沒有想到藍摯初會是這種神情。此刻的她可是什麼裝也都沒有畫啊!不過就只是換了一件衣服而已,又那麼奇怪嗎?竟然讓藍摯初這個萬年冰山的臉上出現這種神色。靈惜不由得覺得好笑。
藍摯初屏住呼吸,擡腳一步一步的走到靈惜面前,低頭注視着她。
靈惜看着眼前依舊有些傻楞着的人,腦袋裡突然靈關一閃。原本帶着笑意的臉上,忽然換上了一副嬌羞不已的小女兒的表情,兩坨紅塞自她臉上浮現出來,靈惜也適時的裝出害羞的樣子,底下了頭。
卻沒有一個人知道,底下頭的她眼裡不再是害羞的神色,而是一副欲笑卻不得以要憋笑的樣子。一絲壞笑自她眼裡閃爍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