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律盯着空的碗,既然王爺把藥喝了,那他的任務也算完成了,於是他端起碗,麻溜的關上門離開。
“上來。”楚騰看到她一臉倦意,應該是昨晚沒休息好。
“啊?我雖然沒明着拒絕你,但我還沒答應以身相許呢,你是救了我的命,可也不能趁火打劫啊。”
楚騰見她還能說那麼多話,不過話裡的意思,都把他當成什麼人了!
他手臂用力將她拽上牀,喬媚兒雙手擋在胸口前,護着領口,眼珠子轉溜溜的,見他接下來沒有任何動作。
她心想着,都只有一個月的命了,還能對她做什麼啊,庸人自擾。
楚騰聞着她身上自然散發的體香,這可是催命的毒藥,他身體瞬間繃緊,難受至極。
渾身卸下防備後的她,渾身發軟,更加貼合他的身體,她迷迷糊糊是感覺到什麼,但真的太困了。
而且似乎只有在他懷裡,會有莫名的心安,不怕有人暗殺她了,她終於可以好好睡上一覺。
楚騰見她睡着了,於是輕手輕腳掀開被子下牀,套上靴子走出房間。
在走廊上看到正在喝酒的老者,他走過去:“多謝救命。”
“沒什麼,就當爲天下百姓做了件好事。”老者看到她躺在牀上睡了。
他喝了口酒看向楚騰:“你身體已經沒什麼大問題了,這是藥方,以後按照這上面的藥材調理身子,等哪天你氣息通暢了,就可以停了。”
楚騰接過藥方看了眼,確實是普通的藥材,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在這個位置上,難保分不出是人是鬼,有些人剛開始是好意,但只是想找尋時機給他致命一擊,所以不得不防。
老者看到,也沒有做任何辯解:“還有,我幫你在那位姑娘那裡爭取了一個月時間,不用感謝我,成不成就看這一個月。”
他杵着柺杖,步伐放蕩不羈,手裡拎着酒葫蘆,沿着走廊離開。
爭取了一個月的時間?!楚騰回頭看了眼躺在牀上的人,臉色凝重。
喬媚兒一覺睡醒,感覺四周都是黑的,而且靜悄悄的:“王爺,楚,楚騰。”
一道黑影突然閃過窗戶,她嚇的大叫起來,房間門瞬間打開,透過院子裡燭火,微弱的光線看清來人。
她掀開被子來不及思考,朝他跑過去,身體一蹦,掛在他身上,手顫抖的指着窗口:“那裡,那裡有東西。”
“什麼東西?”楚騰邊問邊走過去。
喬媚兒見他們離窗戶越來越近了,嚇的肢體越發用力箍住他:“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這時,門外突然颳起一陣涼風,那個黑影又是一閃而過,她嚇的腦袋埋進他頸部。
“又,又來了。”
楚騰看清楚原來她說的是這個東西,他直接把窗戶推開,手護着她的身體,整個人特別的溫柔。
“你看看,是不是這個東西。”
喬媚兒想看,又不敢看的轉動腦袋,面對着窗戶,微微眯開眼睛,看到只是樹枝遇到大風,快速刮過。
她試圖解釋這麼尷尬的瞬間:“我剛睡醒,看到這個,嚇到了。”
她低頭看到他們用這麼曖昧的姿勢接觸着,於是開口:“那個,放我下來吧。”
喬媚兒剛纔試着動了動腿,發現他手臂很有力,把她身體託的很穩,所以她只能開口。
楚騰聽到她的話,沒有任何反應,而是這樣抱着她到牀上,她坐在被子上,身體傾斜,他們目光不經意對視。
他的視線轉向她的紅脣,突然覺得喉嚨乾渴,他忍不住嚥了下口水。
楚騰喉結上下滾動,在夜色朦朧的環境,顯得十分誘人,她眼神直勾勾盯着。
他一點點靠近,喬媚兒身體定格在原位,心裡甚至還期待。
他離她的嘴脣只有一手指距離,這時候她感覺脖子僵住了,他們的嘴脣就要碰撞,她身體卻動了,腦袋往下沉。
楚騰嚇得緊忙伸手去接,她枕着他寬大的掌心掉落在被子上。
瞬間驚醒了情不自禁的兩人,喬媚兒想到自己的期待,就有些羞澀的不願見人。
“我,我肚子餓了。”
“哦,我去拿點吃的給你。”楚騰快速的離開這裡。
喬媚兒雙手捂住臉,雖然她之前一直沒談過戀愛,但總有想歪歪的時候吧,夢裡的男神都對她死心塌地。
現實追求者也是一大把,只不過沒遇上喜歡的,即便這樣,也不能對一個王爺這麼飢渴。
過了會兒,聽到門口有聲音,她立馬放下手坐起來,她快速整理身上的衣服。
楚騰把吃的放在桌面上,猶豫了會兒,便轉身離開。
喬媚兒坐在椅子上,吃着鮮筍炒肉,眼珠子轉了轉,才意識到這裡不是他的病房嗎。
他還是個病人,怎麼就到處亂跑了,她看向門口守着的侍衛:“王爺呢?”
“回王妃,沐浴。”
老者喝着酒路過:“這位姑娘的命格是兇卦啊,此行兇險萬分,死的本該是你,怎奈你的兇劫被他擋了去。”
“老爺爺,你還會看相呢?”
“略懂略懂。”他興奮的往裡闖,門口的侍衛直接拔刀。
“我可是救過你們王爺的人,對我客氣點。”
侍衛無動於衷,客氣是不存在的,王爺吩咐了,攔的就是他,不能讓他和王妃接觸。
喬媚兒開口:“讓他進來吧。”
“王爺有令,不能讓他進去。”
老者氣的跳腳:“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這是我家,我怎麼就不能進了,你再這樣,我要打人了。”
他擼起衣袖,做出要打人的架勢,門口的侍衛依舊無動於衷。
喬媚兒主動走到門口,從他們手臂下鑽出去:“楚騰訓練的人,都是這樣,習慣就好,說說你還算到什麼,比如我什麼時候死?”
“很多人的命一眼就能看到,但是你的命,掌握在自己手中。”
的確,她最近做的事,倒是讓自己的命延長了。
“你心裡既有他,何故不放下心中的介懷,一月一晃就不剩些什麼了。”
她註定是他的心結,生也爲她,死也爲她,至於是生是死,那就得看她的造化了,哎,操勞的命啊,註定沒有好結果,老者撫摸了下鬍子,沿着走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