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成嘆月催促,司空絕便來得風風火火,領着自己的外交使團,一頓飛馬而來,玉城到夏城足足三日的路程,這路途之中也不大太平,土匪太多,因爲夏城和玉城撕逼,那土匪的問題一直沒有解決。
但那土匪再大的膽子也是不敢打這一行人的主意的,司空絕是誰?
天下土匪頭號天敵,這世上只有他不想剿,卻沒有他剿滅不了的土匪!
但今日他也沒時間去理會那些土匪,一心只想着老婆孩子,到了玉城之後,徑直城主府去了。
成嘆月早已經得知了消息,立馬出來迎接,但卻擺出一張臭臉來,因爲夏錦華遲遲不交出那土壤改良劑的配方,那可是和司空絕約定好的東西。
但一見着司空絕,他還未曾說話,司空絕便直接越過了他,風風火火地入府去了。
一行人狼沒有一個理睬他的,腳步飛快,只想見着夏錦華。
被無視的成嘆月腦門之上一陣黑,但還是追了上去。
“娘子!娘子!”司空絕一進門便喚,那房中正生着悶氣的夏錦華一聽這聲音,立馬激動了,抱着孩子便出來了。
一出來,就看見了司空絕帶着冬奴秋奴葫蘆娃等人來了,頓時驚喜不已。
“夫人!”冬奴秋奴眼圈一下子便紅了,雙雙便撲了山去,那假貨霸佔着城主府,她們也不知道是受了多少委屈,還以爲是夏錦華不要她們了,如今才知道實情,那真是又驚又喜!
兩人幾乎是比司空絕還先撲到夏錦華的身邊,不約而同的哭成一團,夏錦華忙去安慰,才知道她們竟然受了如此多的委屈,頓時大爲惱火。
葫蘆娃等人也上前來看了夏錦華一眼,那眼中也是帶着驚喜,也帶着幾絲放心,這才真正地明白了那前後之事。
最後才輪到了司空絕,一見着司空絕,夏錦華便大爲惱火,拉着他往那屋裡去了。
進門,首先便瞧見那房中,搖籃裡放着的兩個小娃娃,司空絕眉開眼笑地過去抱起了一個來,放在懷中哄着,那娃娃瞧見他,似乎是有些錯愕,忽然闖進個男人來,是個娃娃都害怕,那娃娃頓時哭了起來,幸好司空絕早有準備,從兜裡摸出個狼耳朵髮箍來,往那頭上一代,瞬間感覺自己萌萌噠。
小娃娃一見,也是破涕爲笑。
司空絕哄完一個,又去抱另外一個來哄,依舊是帶着那狼耳朵,但是這一個與上一個不同,他一抱起來,那娃娃便哭,瞧那腳上掛着的絲線,認出是老二夏小右。
夏小右一到司空絕懷中便哭得驚天動地的,任憑他哄也哄不好,他連忙換了狼耳朵,帶上兔耳朵,還是如是。
司空絕瞧着自家娃娃哭成了這般模樣,也是心疼極了,特別是那淚花一顆顆地抵在他手掌心裡面,滾燙滾燙的,像扎心似的疼。
夏小右在他懷中扭哭着,掙扎着,司空絕實在是無法了,用那求助的眼神看向了夏錦華。
夏錦華早已經黑着面,默不作聲地從那搖籃裡掏出了一朵大紅花,往司空絕的頭上一戴,效果立竿見影,娃娃不哭了,睜着一雙眼看司空絕,馬上便笑了。
司空絕:“……”
他摸了摸那頭上的一朵大紅花,將之摘了下來,手中的娃娃立馬哭成狗,忙又帶上,娃娃不哭了,眼角掛着兩顆淚望着他。
夏錦華狠狠地罵道:“都是你那哥害的!”
畢竟是自己兄弟的兒子,那成嘆月鼓搗完城主府的事情,便時常來夏錦華這院兒外面探頭探腦地看,畢竟是娃他大伯,夏錦華也總不能不讓他見,便也大方地讓他進來瞧瞧。
成嘆月也似乎是喜歡那兩個娃,便時常進來瞧看,某一次,成嘆月進來,逗趣似的將鬢邊的一朵大菊花摘下來,給夏小右放在腦袋邊上,頓時,夏小右眉開眼笑,從此打開了一扇新世紀大門,從此以後,搖籃裡不放一朵花,他就不樂意,若是哭了,鬧了,拿朵大花一鬨立馬就好。
這便罷了,見着不戴花的生物,他還得鬧!
夏錦華氣得差點七竅流血,加上那成嘆月在報紙上給成司空絕戴了個紅蓮花,恨上加恨,再也不許那成嘆月往自己院中來看孩子了。
司空絕知曉了那前後之事,哭笑不得,摘下了鬢邊的花兒,往夏小右的搖籃裡一放,他便抓着那花兒玩耍着,還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這玉城我沒發呆了,我要回家!”夏錦華氣鼓鼓地道:“你是不是看上那冒牌貨了,是不是要丟下我了?怎的還不來接我!”
司空絕忙道:“回回回,咱們明天就回!再不來玉城了!”
夏錦華可是討厭死這玉城說了,簡直是一日也呆不下去了。
話說,這玉城附近有幾個大玉礦,是澶州最有錢的城池之一,城中有錢人多了,愛打扮的人也多,加上某些人的帶頭作用,城中男女只要年輕,要點臉面的,都喜歡在頭上戴朵花。
若是女子戴花,那便算了,這玉城,男人大部分也戴花。
街面之上時常可以看見肥頭大耳一身橫肉的老爺們鬢邊戴朵石榴花,一聲黑粗肌肉的莽漢鬢邊卻帶着朵病弱小白花,實在是超越了人類的想象,鬧得夏錦華出門的*都沒有,到處都是吐點,怕自己一個把持不住,又吐了。
尤其恨死了那成嘆月!
司空絕還是哄:“走走走,咱們今晚就收拾了包袱,明天就走!”
夏錦華氣悶道:“都收拾好了,咱們明天就走!”
與夏錦華說了會話,司空絕還是去尋了成嘆月。
一想起方纔那搖籃裡的一朵大紅花,雙眼便冒出了火,惡狠狠地摘了腦袋上的兔耳朵,找到了成嘆月。
成嘆月眉開眼笑地正和雷神討論五狗子的檔期問題,玉城大劇院已經準備好了,各種道具等都備好了,只等五狗子前去,獻上它的代表作《武松打狼》!
此次夏城的跨國組合也來了,將會和五狗子在玉城大劇院召開一場慶祝兩城結盟的演出。
司空絕一瞧見成嘆月那鬢邊一朵風騷大菊花,胃裡面一抽,強烈地忍住了。
但他還是勉強坐下了,與成嘆月商量了一番那結盟的事情,順便又商量了運河的問題。
一說起兩城之間的大事情,司空絕便能奇蹟般的忽略他那邊妖豔的大紅花。
玉城的位置是極好的,陸路和水路都十分發達,能連同四面八方。
曾經的玉城只是一座小城池,在澶州之中不算出色,自從成嘆月來了,這玉城纔開始大改觀。
是他首先開採了那一座玉礦,並且將此城改名爲玉城,並且修了幾條連同周圍城池的官道,玉城纔開始發展,如今幾年過去了,玉城已經成了澶州首屈一指的大城池。
司空絕的兄弟,肯定都不是凡人。
與成嘆月商討了一番,結果很是喜人,成嘆月一高興,便道:“今晚正逢中秋佳節,成某人做東,請大家去吉祥酒樓吃一餐如何?”
衆人應允,司空絕忙回去請了夏錦華出來。
夏錦華想着畢竟是中秋佳節,便還是和衆人一道出去了。
今日中秋,玉城之中不宵禁,處處都是歡聲笑語,衆人在城主府之後商討一番,出來的時候,正是花燈初上,處處都是來往的行人,夏錦華和司空絕一人抱着一個孩子走在那大街之上,一家四口人其樂融融,成嘆月在邊上探頭看了幾次,夏錦華都完全沒有要給他抱一個娃娃的意思,不免得有些泄氣。
司空絕笑得一臉滿足,不時親親懷中的孩子,再回頭看看身側的娃他娘和另一個娃娃,滿臉屬於父親和丈夫的威嚴與驕傲。
小娃娃們似乎也是心情不錯,一路不哭不鬧,十分乖巧,衆人一道去吉祥酒樓吃了晚飯,去街面之上逛了逛。
直到最後心情好了,夏錦華還勉強將夏小右給成嘆月也抱了抱,他如獲至寶地將那小娃娃抱在懷中,眉開眼笑的。
在那華燈之下,司空絕與成嘆月的膚色都被映照成了黃中戴花,唯一一點膚色的不同也被磨滅了,真真是一模一樣。
兩個一模一樣的男人,抱着一雙一模一樣的娃娃,實在是顯眼。
葫蘆娃等衆人似乎已經猜測到了兩人的關係,倒也未曾驚奇。
正逛着,忽然,司空絕渾身的汗毛一豎,有種極端不妙的感覺襲來,
三狗子一路爬上了他的肩膀,嘰嘰喳喳地叫着。
有情況!
司空絕提起了萬分的警惕,犀利的目光在四處掃描着的,忽然,一點不起眼的光亮一閃而過,卻被他如鷹般犀利的雙眼給瞥見了,忽而大喝一聲:“大哥小心!”
成嘆月的反應也不弱,當察覺身後一道陰風襲來的時候,他的身子忽然便詭異一扭,宛若是舞姬扭腰,扭出了個巨大的弧度,那一道冷光擦着那腰便去了。
成嘆月也是成名已久的高手,在那刺客一擊不中的時候,他已經出手了,一手護着孩子,一手狠狠地攥住了那刺客的肩膀,見那刺客,竟然是個身材矮小,似乎不滿十歲的女童!
但是那雙冰冷的眼,卻不似十歲。
女童沒想到竟然沒擊中,一手還被攥住了,另一隻手立馬爆起,往成嘆月胸前的孩子劈去,成嘆月眼瞧着冷鋒再次來襲,忙一個彎腰,再一次避過。
司空絕已經追來了,腰間直接便抽出一劍,一劍抵中那女童的後心,要了她命。
女童身子軟軟地攤了下去,但是危機並沒有解除,方纔的一番動靜正是發生在繁華的街道之上,周邊的百姓一陣惶恐,大姐之上,到處都是奔跑擁擠的人羣。
那龐大的隊伍生生地將司空絕夏錦華等人給生生地分開了!
與此同時,那四周方纔還是十分正常的男女老幼,卻不正常地朝那被人流分割成幾部分的衆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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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回來了,累成狗了,我準備辭職了,學校逼事太多,動不動請假,我不辭職老闆也要趕我了,等拿到畢業證再找工作,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