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後,李孚果然帶來了約定錢糧,我沒有直接家眷交給李孚,而是讓他到官渡等待,我告訴他我會再五日之後,讓人送家眷到官渡的。
李孚將信將疑的回去傳遞消息了。
待李孚回到中原告訴袁紹,程閔說五日之後會送家眷到官渡,袁紹等人皆是信以爲真。
五日後,原本袁曹對峙的戰場。
所謂騮馬新跨白玉鞍,戰罷沙場月色寒。城頭鐵鼓聲猶震,匣裡金刀血未乾。如今寂靜的戰場,荒涼的城郊,本已經被完全放棄的土地,今日卻是又一次熱鬧了起來。
袁紹、李孚、郭圖、審配、逢紀……袁紹陣營所有文臣武將都出現在官渡上,帶着緊張和激動的神情舉目四望,他們都在尋找着自己的家屬,等待着程閔將他們的家屬送來,可他們等了一上午,也沒見人來,不由得用着懷疑的眼神看着李孚,李孚也是無奈,程閔明明說過今天會送來的,可是等到中午了也沒個消息。
然而我肯定不會騙他們的,只不過是想讓他們多等待一會,我只說今天肯定會送過來,又沒說幾點。
就在他們爭吵不休的時候,總算來了一隊人馬,不過人數少的可憐,因爲我只是把袁紹的家眷送來了,我的人馬來了就走,招呼都不打,片刻都不留。
袁紹也是疑惑的看着車馬,袁紹感覺不應該只有這麼少的人,一眼就看出來情況不對,所以自己也不上前,而是派手下前去查看。
不一會查看車馬的人,就回來並報,車馬之上清一色的袁紹家眷。
袁紹疑惑的檢查了一下,家眷一個不少,可是也只有袁紹自己的家眷,袁紹疑惑的看着李孚,審配、郭圖等人也是怒目而視,李孚無奈的開口道:“我想晚一點衆位的家眷應該都會送到吧?”
不過他這帶有懷疑的語氣,讓衆人根本對他失去信心,袁紹見自己的家眷已經全都回來了,也就帶着家眷先離開了。
然而一直等到了天黑,也沒見其他部將的家眷,審配、郭圖等人對李孚的怒火越來越旺盛,而李孚也不知該如何解釋,這時淳于瓊是個暴脾氣,等了這麼久也不見家眷,早就憋壞的淳于瓊對着李孚怒吼道:“我等的家眷現在何處?”
李孚也無奈的說道:“淳于將軍息怒,在下也不知道啊,這程閔答應過在下今天一定會送過來的,這個……”
呂曠也怒道:“天都已經黑了,人呢?再過兩個時辰就是子時,今天馬上就過去了!”
眭元進也是個猛夫,比淳于瓊更火爆,直接拔刀架在李孚脖子上怒道:“今天給勞資一個說法,不然勞資立刻砍了你!”
審配等人還算是理智,馬上上前阻止了眭元進開口道:“將軍暫且息怒!”隨後也是怒目看向李孚怒道:“到底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
李孚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口道:“在下真的不知道程閔到底賣的什麼藥,他已經答應在下,今日定將大將軍家眷送還的!”
“大將軍家眷!”審配、辛評、郭圖幾個謀士異口同聲的喊道。
李孚被他們嚇了一跳,唯唯諾諾的說道:“有什麼不對麼?”
審配氣的臉都紅了,抓住李孚的衣領子怒道:“你特麼的是煞筆麼?這麼明顯的文字遊戲都能被騙?”
郭圖也是怒火中燒的吼道:“他說的既然是大將軍家眷,那不就是隻有大將軍的家眷?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你特麼個白癡,氣煞我也!”
最有理智的還是辛評,辛評上前攔住他們說道:“大家冷靜一下,李孚的家眷不是也在冀州麼,程閔此人老謀深算,李孚被騙也是情理之中,大家還是想想怎麼補救吧!”
審配也放棄了文臣的儒雅,怒道:“他特麼想什麼?拿什麼補救?程閔根本不可能放我們的家眷回來了!”其實他還是保留了一點理智的,畢竟那句主公的家眷已經回來了,他還會管別人麼?並沒說出口。
李孚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如我再去一次?”
“去個屁,主公會讓你再去?特麼的我們哪還有錢糧去換?你個白癡!真特麼廢物!”審配實在是需要發泄一下,畢竟他審配可是在冀州有着無數的田產,冀州被程閔佔了,他就已經怒火中燒了,他全家老小還都在冀州,給了那麼多錢,居然還換不回來,他審配能不怒麼?
吵吵鬧鬧一番,他們也不敢鬧太大,無非就是罵李孚幾句,解解氣就完事了,誰也不能輕易就動手揍他,更不敢真的就把他殺了。
等他們回去以後,袁紹知道就他自己的家眷送來了,手下文武的家眷根本就沒回來,這袁紹氣得不行,他自己的家眷無非就是幾個妻妾,兒子都在軍中,所謂大丈夫何患無妻,他袁紹根本就沒想要換回家眷,最終的目的是換回手下的家眷,不然手下的家眷都會稱謂俘虜,不能完全放開手腳,可是如今話了大筆錢糧,就換回了自己的家眷,袁紹如今怒火中燒,就連殺了李孚的心都有。
不過現在還需要這個人,所以袁紹只能忍下來,繼續派李孚出使。
待李孚再次來訪,直接問我袁軍其他人的家眷爲何不送,而我也是理直氣壯的回道:“我們之前約定就是送袁紹的家眷,何時說過其他人的家眷了?”
李孚也很無奈,畢竟一開始他確實說的就是袁紹,真的是自己的語言漏洞,關不得別人,所以李孚也無奈的說道:“我軍願意繼續用錢糧,交換我軍所有的家眷!”
我嬉笑道:“這個可是需要一大筆錢糧呢,你們付得起麼?”事到如今我也沒必要跟他裝正經了,還不如直接一點來的實在。
李孚氣憤又不敢發作,無奈的說道:“依照之前的條件,我要交換我軍所有家眷!”
“之前的條件?”我嬉笑道:“之前那可是一戶家眷的價格,如今少說有二十幾戶,你們袁軍還有那麼多的錢糧麼?”
李孚聽這話嚇了一跳,之前可是付出了夠五萬人吃半年的糧食,如果只是一戶的價格,那二十多戶,那至少是足夠一百萬人吃半年的糧食,這特麼別說是久經戰事的袁軍了,恐怕最富裕的荊州也拿不出來。
李孚無奈的說道:“太尉大人這不是強人所難麼?之前的糧草已經是我軍的極限了,可太尉大人居然只把主公的家眷送來。”
我再次嬉笑道:“怎麼又嘮回來了,我都說了之前約定就是送袁紹的家眷。”
李孚說道:“太尉大人,我軍很有誠意,希望太尉大人也付出誠意!”
看來郭嘉的嬉皮笑臉策略果然牛X啊,把這李孚弄的很是無語,所以我繼續嬉皮笑臉說道:“程某也是很有誠意的,誠意灰常的足啊!”
李孚依舊無奈的說道:“可太尉大人給出的價格,實在讓人無法接受!”
“之前不就是這麼定的麼?”
“之前在下認爲是我袁軍所有的家眷!”
“可之前我們說的就是袁紹的家眷啊,也沒說袁軍所有的家眷啊?”
“之前是在下的失誤,所以今天才要換袁軍所有的家眷!”
“所以啊按照昨天的價格不就可以了!”
“在下也是這麼認爲,不過卻應該全都是換回我軍全部的家眷!”
“呵呵!好算計,若是如此我軍不就賠了?供養這些你軍的家眷,我軍可是消耗了許多錢糧呢!”
……
……
……
又是討價還價好久,用了接近兩個時辰,才確定下來最終的價格,糧草是上次的二倍,外加武器、裝備一萬套。
苦逼的袁紹再一次忍痛,送來了如此多的錢糧,實在是心痛的不得了,不過如今也總算是把袁軍的家眷都帶了過來,程閔那裡再也沒有了袁軍的人質,袁軍也不必害怕日後的威脅了。
而我軍則是興高采烈的慶祝着,一時間居然就多了這麼多的錢糧,這買賣做的太輕鬆了,賺錢實在太快了。
提到了做買賣,我突然想到了已經斷銷的精鹽和白糖,於是我馬上又去找到了陳登。
陳登見我登門拜訪,突然愣住了,疑惑的問道:“怎麼突然來這了?”
我隨意的找個地方坐下了,然後開口道:“元龍,你還記得精鹽和白糖麼?”
陳登一愣,問道:“怎麼?你想繼續研製?”
我呵呵笑道:“不錯,由於戰亂精鹽和白糖本就幾乎斷了,再加上曹丕小兒……如今精鹽和白糖已經停銷了,現在局勢暫時穩定了,我想再一次開始研製精鹽和白糖,這樣可以給我軍增加一部分的收益,也可以讓百姓們再一次擁有更好的物質享受!”
陳登思考了一下,說道:“不錯,如此一來確實可以更利於百姓,可是難道所有的收益全部歸官府所有?”
我呵呵笑道:“你還是這麼貪財啊,這樣吧五五分,官府得五成,你我二人共五層如何?”
聽了這話陳登才掛起了笑容,說道:“呵呵,我當然沒有意見,只是我二人如何分呢?”
“你丫,我二人也是五五分,行了吧,想不到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麼愛財!”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對這陳登說道。
陳登這才哈哈大笑道:“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此乃人之常情也!”
我露出一副被你打敗的樣子,搖了搖頭繼續跟他研究研製的事宜,商議了許久,知道天黑才商議完。
隨後我便是上午跟陳登開始研究精鹽、白糖,還有計劃銷售方式,在河北三州選擇銷售網店。
等到下午開始處理一下軍政事宜,直到晚飯過後,便是陪着黃月英養胎了。
就這樣三個月過去了,精鹽和白糖已經在河北三州傳開了,而精鹽和白糖也開始爲我軍謀取了不少的利益。
黃月英也已經懷孕快八個月了,肚子早就完全撐起來了,我也直接放棄了一切繁瑣的事情,打算以後個兩個月,天天都陪着照顧黃月英,把軍事全部交給了張遼,政務全部交給了荀彧,商務也全部交給了陳登,當了個甩手掌櫃。
轉眼間又過了一個月,孩子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隨時都要面臨出生,而這時候還傳了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
孫權稱王了,孫權爲了完全穩定江東,也爲了立威,同時也是爲了跟其他幾個稱王的人平起平坐,所以所幸自立爲王,自稱吳王。
孫權恐怕是不稱王都不行,他接收的不是父親的位置,而是兄長的位置,他還有個侄子,可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周瑜跟張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回來之後就說孫策死了,之後就一言不發,就找了間密室,研究了一宿,最終出來說孫策臨死之前留言,江東的位置給孫權,就連孫權自己都想不到。
然而孫權繼位之後,卻也不安穩,江東的士族土豪居然不斷的找麻煩,山越部隊也不安分,導致孫權成天到晚就忙活平亂了,如今有機會稱王立威,孫權肯定不會放棄這次機會的。
如今所剩的諸侯一共有十一路,分別是掌管河北三州幽州、冀州、青州的程閔;三家共享幷州的呂布、黑山黃巾張燕、袁紹的外甥高幹;西涼的馬騰、韓遂;掌管中原四州,司隸、豫州、兗州、徐州的袁紹;掌管揚州的曹丕;掌管荊州的諸葛亮;益州的守家犬劉璋;三代掌管江東的孫權。
然而這些人中已經有四個稱王的了,分別是曹丕自稱越王;袁紹自稱韓王;呂布自稱趙王;和剛剛自稱吳王的孫權。
如今的局勢越來越好玩了,原本的三足鼎立,現在就已經有四個稱王的了,打了十幾年的亂戰,如今還剩下十一路諸侯,難道我的出現,有這麼大的蝴蝶效應?
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黃月英的身孕,一定要確保黃月英的安全,還有孩子的安全和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