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周身的靈力猛得一頓,就像濃稠的水面突然滴入了一滴油,本來還聚集在一起壓迫的靈力一下被利爪撕開,刷刷的四散消失而去,她心頭一震,就帶着體內的術法靈力也動了起來,竟有向外擴散的跡象。
她心裡一壓,把想要躁動的靈力壓了下去,舉目向那滴‘油’的方向看去,立馬就聽到悅耳又溫柔如水的優雅男音貫穿而來,心頭的不快霍然一開就那麼消失不見了。
“今天本家的確是人多,實在是對不住個位了,承恩在這裡向各位道歉了。”
許多人連忙向聲音的方向看去,有修爲高深的人臉不改色悄悄向後退了退隱藏到從人裡面去了,那些本來修爲差點的人卻是心頭亂跳,血欲張狂得要吐血,突然聽到這聲音卻是心頭一震,並不像丁玲那樣去了不快,而是更鬱結。
丁玲驚呀的眨巴了下眼睛,這個人……是什麼意思,這是要解圍呢還是來火上澆油的?
也許感覺到她的日光,那男人竟然向她微笑的看了一眼,丁玲也回了他一個微笑,落落大方的。
旁邊帶路的丫頭看到‘同事’被爲難也是有些生氣不知如何是好,見到有人解決了事情,恭敬的彎腰向男子鞠躬叫道,“恩主子安好。”
年輕溫雅的俊美男子緩緩從走來,溫和的向丫頭點頭,“今天絕表弟的婚宴要辛苦你們所有人了。”說完,轉頭看向那幾個被困的下人吩咐道,“你們快點去給客人們做好安排,別讓貴客人久等了,伯父可是出來了。”
那丫頭跟幾個下人感激的鞠躬回道,“老爺已經進了客廳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衆人也不好在鬧的隨着下人們去做了安排。
丁玲心裡好笑,陌家是什麼門戶,就算在好客樂施也不會把這些幾個人看在眼裡,要不然也不會連他們的位子也沒有準備,應該說能見到陌家家主的位子沒有準備纔對,陌家家主的面是下等級的術法者們是沒有資格見的,這個‘恩主子’是誰,竟然放下身段?
看丫頭們的反應,應該是陌家的什麼‘小主子’了。
“丁小姐跟我來。”
丁玲被身邊帶路的丫頭叫回了神,點點頭正要跟了上去,卻見到那位恩主子還在原地打量着她,見她看向自己,他更是笑得溫柔如水般的問,“你姓丁,可是洛原丁家的千金,記得以前還有過一次之緣,不知是丁玲還是丁當小姐?”
啊,見過?
丁玲心裡咯噔一下,忍住想摸臉的衝動回道。
“小女子是丁玲,還有個妹妹丁當也來了,她剛纔有點事還在後面,小女子到是想不起來在那裡見過公子,不知公子是……”
她看了眼帶路的丫頭,果然是大戶人家的丫頭,立馬就知道她的意思,“這位是三房老爺家長公子,恩公子”
丫頭不好意思說名子,便閉上口。
長公子,陌承恩!
是他,她心裡一陣苦笑,這個男人也是自己想要見一見的對像,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了,看起來如此的溫和,彷彿就是傳說中的溫柔老實男人。
真的是那個要她命的人嗎?
恩公子見她茫然的臉,便輕輕一笑便也不在意搖頭,“呵呵,想來你也真不記得我了,畢竟你年紀那時還小,對了,丁老爺子怎麼沒有來,反而讓兩位小姐前來。”
丁玲立馬揚起笑容抱歉,“父親他最近身體不太好,最近也是越女的難過得走不了遠路,只能讓我姐妹過來爲請罪,在說我丁家實在是小門小戶,陌家主應該也不會在意的……”
她還沒說話,旁邊就突然插進一個嬌俏的聲音笑嘻嘻道,“其實是父親生病跟本不想出門,本來打算派別的人過來的,但我們姐妹倆實在想見見世面就自動攬上這個事,反正是來看熱鬧的,所以就跑來了,原來你就是恩公子呀……”
丁當一下跳了出來,嬌憨的打量着恩公子。
“你長得還挺好看的,嘻嘻。”
丁玲跟恩公子都一汗,恩公子更是臉上一紅連忙向丫頭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旁邊的丫頭卻沒好氣的瞪了兩人一眼,“你們還是閨閣小姐,請你們不要說這樣的話。”
丁玲尷尬的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妹妹年紀還小……”
那丫頭此時有些不願意在帶路了,氣得向一條小路上一指道,“女客的方向在那邊嵐月閣裡,你們自己去吧,我還事要去忙了。”
那丫頭說了就匆匆的走了。
丁當看她走遠才拉着丁玲的手向嵐月閣走去,嘮叨道,“真是的,不過是個男人,看你走不動路的樣子一點出息也沒有,不快點去佔個好位子嗎,還在這裡跟人家嘰嘰歪歪,難不成你還想跟他有瓜葛不成……”
“你這話說得,我什麼時候走不動路了,他是我以前是一個算相識的人,我只是沒見過人所以就想着多看兩眼,對了,他剛纔還在試探我呢,說以前見過我們……”
“試探?”
丁當思索了一下便不屑小聲道,“他是什麼人,怎麼會見過我們兩,就是因爲我們兩從來沒有在外面走動過,我纔會選擇丁家的……”
她說的話別人聽來有些難懂,丁玲到是一下聽懂的點點頭,“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就像你看到的是個很謙卑的人,也很溫柔,他是陌家旁支一系,現任有陌家主陌長致,他有三個兄弟,這位陌承恩公子就是第三房的長公子,陌家嫡旁兩系一直掙紛不斷,幾乎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可是在表面卻還是維持着陌姓這一個大世家的顏面,雖然水火不容卻還是會相互來往,平常大事旁系都會來參加,來的人就是這位長公子,他到是個很會來事的人,不管是誰都能相處得好……”
“你連這個都清楚?”
“不是清楚,是常識,陌家內部的事誰不知道,卻從來沒人敢說破過,不過,你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的嗎,他們對你做過什麼,你難不成忘記了,還要我說嗎?”
丁玲只是笑笑。
“你說笑了,我本來就跟他們沒有什麼關係,他們對我我了什麼我也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一點皮毛,而且,他們就算對我做了什麼我也不想追究,不過,到是你,你過來難不成真的是想見老情人,只是爲了這個?”
丁當臉色陰睛不定,什麼也不說甩開她的手頓了頓,突然說道。
“我想起三年前了,那個時候陌家內部發生了重大的事,這位長公子的父親好像生病,突然臥病不起了,到現在也沒有好起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