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貴妃撲在牀邊,緊緊握着兒子的手生怕他有個不測,一刻之後,四皇子猛地打了個嗝翻身爬起來,狂嘔大吐出一團一團的臭水,瞬間噴在到處都是,等吐完後四皇子也清醒了過來,突然大叫着,我餓了,餓了,我要吃東西,我要吃東。
“快,快把吃的全拿過來。”
剛好的病人當然不能立刻吃東西,早有人準備了蔘湯端過來,良貴妃那怕刻也不想假手於人,親自給四皇子餵食。
看到他醒來,所有人鬆了口氣,連贏烈也累得暈頭腦漲。
四皇子安穩的躺下,良貴妃緊緊抱着兒子,生怕他又不省人事,李崢明抹了一把頭上跟本沒有出過的汗水,做出長舒一口氣的表情。
站在一邊的武吟水若有所思盯着李崢明的表情,向鄭望使了一下眼色,鄭望小跑着過去把了把脈,驚訝的向武吟水點點頭。
武吟水像是做了某個決定,微縮的睛瞳像貓兒盯上了老鼠般,危險的翹起了嘴角。
直到第二天,莫雪醒來多時才聽到宮女們嘀咕昨晚上四皇子的事,莫雪並不關心四皇子,她只關心昨天晚上五皇子的事,今天有沒有人借五皇子來捉拿她?
如今五皇子沒有死,他們到哪裡去找五皇子的屍體來治她罪?
蕊芳的偏室內,血肉模糊的男人被掛在房樑上,出氣比進氣還少。
莫雪靜靜看着這個人,仔細打量他的臉,是一個普普通通,長相非常平常的太監,哪怕平常如果見過,也不可能記得他的模樣。
“這就是要殺五皇子的人?”一大早,蕊芳就過來叫她,讓她獨身一去到這個小院裡見一個人,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這種‘東西’。
她還有點不相信?
蕊芳點點頭,“不知是誰放到我院子裡的,這個人,如果不是正面見到,奴婢也可能不會記得他,因爲太普通了,奴婢再三拷問,也拷問不出他的主子是誰?還有當初那個跟他一起來謀殺五皇子的丫頭,這人非常硬氣,武功也不賴,還是掏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怎麼講,難道有人知道這事,在暗中幫我們?”
蕊芳實在不知不知要怎麼解釋,只得搖頭,“娘娘,這會不會是個陷阱,我們纔想抓拿這個人,就有人把他送到我們身邊來了,所以,昨晚上審問了一晚上,卻點半消息也沒得到,他也不知道抓他的人是誰。”
“那你確定他是殺五皇子的人?”
蕊芳努力把那人的模樣在腦子中在過一道,肯定的點點頭,“絕對是他,我從來沒有記錯過東西。”
莫雪若有所思對着男人轉了幾圈,腦子裡顯出一雙碧綠的眼睛,不可能,怎麼可能是他,自己才擺了他一道,還趕走他的人,怕是要被恨死了,怎麼可能會來幫她?說起來,自己現在遇到的麻煩,說不定還是他樂於見到的。
“即然是他,那就先這樣用着,等之後看是誰想幫我還是有別的用意在說……”
陳玉蓮是越來有意思了,她還有多少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不管是不是贏熾,這對她暫時還是好事,自己之後只能更加小心行事了,找出那個藏在暗處的傢伙。
“你沒有問出東西來,定是因爲你用刑太輕了。”
蕊芳在入宮之前,因爲跟着公主可是行過軍的,在軍中,拷問奸細的招數她學以致用還從沒失手,怎麼可能用的刑太輕。
莫雪拿起木棍在男人身上戳他的傷口,男人哼唧的疼醒了過來。
“像這樣打是沒有用了,如果遇到個變態反而變成享受的事了,你要用更能刺激的東西才行,把他的指甲全拔掉,用你一直想學會,但一直沒學會的繡花針一根根的扎進去,看他能嘴硬到什麼時候是。”
蕊芳挑眉,這種刑法在軍中拷問早就有了的,她沒有用在這個人身上,主要是不想弄得太噁心了,如果他沒不給有用的消息她,那就別怪她太殘忍。
“如果還是不說,我告訴你個有趣的方法,你把他挖成一個空殼來也無法死掉的方法,一點點把他的肉剮下來,讓他好好看着,自己是怎麼變成一堆骨頭架子的酷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莫雪說的每一句話都那樣冷酷無情,甚至是變態的。
蕊芳有一瞬間的錯愕,這些慘忍的辦法從哪裡想出來的?哪怕自己用慣了殘忍的酷刑也不會忍不住的一顫。
莫雪說的這些東西,比在現代世界中她見到的那些只能算小菜,還有更荒唐,更變態的大席沒拿出手來呢,比起她認識的那個人來做的事來說,都不能提算是事。
就連現在,莫雪也不願意想起他來。
“娘娘,這裡是皇宮不用,如果被人發現就不太好了。”皇宮裡就算要做,也不能是自己宮裡做的,如果被發現,那怕是皇后也會被問罪。
那有能在自己宮裡做剝皮抽筋的刑法。
醒過來的男人聽到這話,只是微微嘖了下破皮的嘴脣,反裡一臉嘲笑,那些東西都是他玩剩下的,那敢拿出來丟人現眼,此時,他更不會有半點言語。
一直關注他眼神的莫雪,漆黑如寶石的眼珠裡顯出興趣之色。
“我當然知道自己的宮裡不能沾染上血色,但有個地方,比冷宮還要冰凍三尺,決對適合這個人,而且,還離這裡不遠。”
莫雪可沒打算在自己宮裡藏犯人。
蕊芳疑惑的搓搓手指,不明白她說的是那。
“我記得那地方是個豪華的異族宮殿,爲前代妃所住,裡面有許多恐怖的石頭雕像,自從它的前主人沒有後,那就就像得像鬼城一樣陰森,幾乎沒有人敢踏進去,是個比冷宮更恐怖的地方,就在我們宮的後面不遠的地方。”
“那裡?”那不正是怡康王爺的母親以前所住的地方嗎,不過,那裡卻是個藏人的好地方,決不會有人進去。
對,就是那裡,贏熾母親以前居住的宮殿,把人藏在那裡,就算找到了,也不關她的事,前面不是還有個王爺頂着。
看着她陰森狡猾的笑,蕊芳默默去解男人的繩索。
越是跟陳玉蓮相處,越覺得她跟以前不一樣的變化,何時,竟變得這樣不顧別人的生死命運,何時變得這樣狡猾。
做了任何事,都能笑得出來。
“別……還有時間,我還沒親自問呢,何必那麼急……”如果是良貴妃看她不順眼的想想害她,此時,她恐怕是沒有時間的。
“去,把我最近從少府那購制的一套切肉工具拿過來,我很想試試那些……”她偏頭在男人的頭頂,高高在上低眼對着他的臉,笑得可愛可親的,“怎麼肢接大活人……我一直想試試…”
蕊芳跟男人全身一震,不可至信的睜大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