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瓶裡的東西是什麼?”皇帝一聽這話,疑惑的皺起眉。
“這兩個瓶子裡的東西,都不一樣,皇后娘娘這瓶是普通的安神湯只是因爲藥性淡薄,只能算是寡水而以,是沒有毒的,從陳妃娘娘那搜出來的藥跟皇后娘娘給的藥,完全是兩個東西,陳妃這些瓶子裡的,應該是已經成形的安神藥,是沒有毒性的。”
“這不…….不…..可能呀。”皇后震驚得說都說不清了,“臣妾看着那隻貓死了的,月嬪也看着它跑進了陳妃宮裡頭,有人看着陳妃用這藥給貓聞了那瓶子裡的東西,就抽搐的倒下了,是很多人看到的,怎麼會說這藥沒有毒?”
章華妃眼裡水光閃了閃,死死盯了陳玉蓮的臉上,彷彿要把她臉同盯出個大洞來,感受到那視線的熾熱,莫雪笑得更深了。
皇帝臉色變得鐵青,“皇后,是誰看到了陳妃毒殺了貓,又是怎麼給下的毒,朕到是想看看怎麼一回事?給朕把看到的人叫過來。”
皇后呆了呆,指着跪着的水榭閣宮女,“她…她看到了,就是因爲看到纔會認出臣妾給的藥瓶,皇上,臣妾句句屬實。”
那宮女連連磕頭,竟真的承認了,“是的,奴婢是看到的。”
綾羅立馬跪到莫雪身邊,猛得磕頭紅着眼哭道,“皇上,皇后,陳妃娘娘冤枉,那貓不關娘娘的事,它是因爲吃了貓茶葉纔會變成那樣的,娘娘都不知道的。”
“貓茶葉?”衆人一臉古怪,還是一次聽到這個詞。
“是的,貓茶葉在水榭閣裡種了不少,平時只用來驅趕蚊蟲,毒螞之用,可能月嬪的貓是聞到貓茶葉的味道才跑進來了,這種東西,只要貓吃了都會如醉酒一樣發酒瘋。”
綾羅擦了下淚水接着說着,“月嬪看到就以爲是下了毒,氣惱的罵了娘娘就跑掉了,我們想解釋也沒來得急,沒想到,她一出門沒多久,皇后娘娘就要來抓人,說娘娘製毒害月嬪的愛寵,而娘娘完全不知道月嬪的愛寵出了什麼事,更沒有下毒之說。”
莫雪被綾羅的表演給給折服,即然要演戲,自己這個主角肯定不能缺席,剛剛強硬了一把,現在在軟一軟做弱者,看能軟得了誰的心。
立馬,眼時水花一閃,珍珠似的淚珠子就默默掉了下來,她向皇帝一跪拜,泣道,“拿給月嬪時,貓還好好的,一轉身回來,貓就中毒死了,臣妾真是有嘴也說不清了,貓茶葉的事也是事後丫頭們報告,臣妾才得知的……”
李崢明擦了下貓嘴裡面,果然擦出片殘留的貓茶葉碎片,立馬向皇帝報告,“果然有碎片,陛下,這貓茶葉是所有貓的最愛,同這位宮女所說,貓要吃下就會不受控制如喝了酒水一樣的抽搐,這是正常現象,等效果一過,貓就會恢復過來,那東西也不可能將貓致死。”
皇帝半信半疑打掃了衆后妃一眼,“真的有這等東西,那…這即然不是陳妃所下毒,那貓又誰毒死的?用得又是何種毒藥。”
皇后慘白着臉張了張嘴,竟說不出一個字來。
月嬪身體一晃就有些站立不穩,怔怔看向旁邊悠閒看戲,優雅沉靜的良妃,武淑妃,全身的血液都凝固到了一起。
“這貓被下了特殊的毒藥,請恕臣無罪,這個毒臣也不曾見過。”
皇帝的臉黑漆漆的,“月嬪。”
月嬪畢竟是個半大孩子,本來心裡驚疑,被突然的點名嚇得魂飛天外。
“臣妾…臣妾……什麼也不知道,皇上饒命,是皇后娘娘說帶臣妾來討公道的,臣妾拿着花花時它就一個勁的抽搐,皇上,臣妾身邊這一個玩伴,害怕它真的死了,就想着,要是它中毒就一定要討回解藥纔來找陳妃的,臣妾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月嬪快速望了眼良妃,絕望的把一切都推到了皇后身上。
“皇上,本宮自知宮裡是不允許有任何毒藥的存在的,一聽月嬪的話,就立馬帶人過來查封毒藥,才蒐集了這些東西來,卻不曾想,這些東西竟然沒有毒,定是給調了包。”皇后那跪了過去,壓下心裡的恐慌鎮定的解釋。
天知道她多想把月嬪這個賤人給打死,這到底怎麼一回事,自己難道進了圈套?這是不可能的呀,這些事,除了心腹是沒有人知道的?連這個月嬪也是她千挑萬選來做頭陣的?怎麼會…
“你們這些人都在,誰還能調包。”公主滿臉不悅,這是,桃嬤嬤從內室匆匆走了出向皇帝說道,“啓稟皇上,太后要聽陳妃娘娘的解釋。”
皇帝起身,複雜的看着莫雪,“進來跟太后解釋吧。”
莫雪擦擦眼睛,手帕下,嘴角卻更加不屑的揚起。
太后跟前,
莫雪咬着嘴,楚楚可憐的道。
“太后,臣妾製藥是真,但從來不是毒藥,這藥剛纔連太醫也查過了,是安神藥,最近這半個多月臣妾因爲心情不好,晚上一直無法安睡,每每夜不能寐,白天精神又不濟,心裡鬱積,人也變得憔悴不坎,之前受的傷痛也隱隱有發作之意,去了太醫院開藥也沒有用。”
大家聽了這話面面相視,有的人悄悄向章華妃瞄去,所有人都知道半個月前,皇上本來是要寵幸陳妃,卻被章華妃用七皇子把皇帝誘惑走了,弄得陳妃好好的恩寵沒有了,任誰都會心情鬱積而生病。
章華妃臉色發青盯着陳妃,明明是真的毒藥,這女人是怎麼把藥給換了的?
莫雪接着說。
“看到臣妾受罪,公主不久前給臣妾送了許多補身的藥,臣妾看了醫書上有記載了幾味偏方正可對臣妾的鬱積症,剛好這幾味藥都在身邊,臣妾就自己動手熬製了藥水自用,這幾瓶藥,應該製作過程中壞掉的,臣妾全讓宮女拿去銷燬了,卻不知怎麼在這裡?”
皇后的臉更白,“胡說,如果你想要吃藥,讓太醫院在給你配就是了,難不成,太醫們還比不過你自己動手嗎?”
“皇后娘娘,太醫院的太醫們當然比臣妾強,但是,臣妾一直懼怕藥汁的苦澀異味,之前喝藥,臣妾就如受着極大的苦刑,正好又有想要的藥材在身邊,就動手做了起來,又有何錯之有,成功的成品在這裡,這幾日裡,臣妾一直在喝,幾乎沒有在失眠過了。”
說着,把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白瓷花的瓶子出來,遞了過去。所有人注意力集中到莫雪身上,卻沒看到蕊芳悄悄的離開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