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至涼亭內,丫頭已經按照羅婭吩咐把藥拿來,喜兒也一併過來了。
“皇妃,讓我來爲嚴公子擦藥吧。”喜兒爲難的開口。
看到皇妃很主動的爲嚴霧天擦藥,而王爺就坐在旁邊。雖他不發作,面上也無寒冷暗沉,也不見得心裡就樂意。喜兒想驅走那不當的氛圍,主動要求爲嚴霧天擦藥。可是皇妃只顧着細細爲嚴公子擦藥,其他的都沒在意任何。
“喜兒,我來就行。”她丟了一句給喜兒,繼續爲嚴霧天包紮傷口。害得喜兒心裡忐忑不安,用眼角餘光偷偷查顏觀王爺的臉色。
王爺果然站起來了,他的樣子好像很疲憊。
“霧天,我先回了。”跟嚴霧天招呼了一聲,其他再也不看,木遠浩獨自出亭離去。
“王爺我……”嚴霧天也不知要如何說如何解釋,只能吞回話語。皇妃要做任何事由不得他,他進退兩難。
“皇妃,你和王爺是不是鬧彆扭,爲何王爺會……”
嚴霧天說不出來王爺是什麼了,他離去的背影看着好怪,總讓他覺得憂心忡忡。
“沒什麼事,嚴公子不必不安。”
替他包紮完傷口,羅婭循着嚴霧天欲言又止朝木遠浩離去而看去的方向望去。那道黑色袍子於身的高大身影,走在石階鋪就的路上,慢慢變遠。那偉岸的背影何時竟然變得有些單薄的孤獨。她茫然的盯着發了一陣子的呆,直到人影不見。
她看過他的冷,漠然、無情、桀驁不馴,也看到過他平和的臉,萬沒看到過他孤單的背影。
“皇妃,你什麼了?”喜兒擔心的打斷羅婭的思路,這才讓她回了神。
“哦,沒事。喜兒,你叫個丫頭伺候着嚴公子回去。啊,不是,他是我弟弟了現在。”羅婭搖了搖頭苦笑,“霧天,你先回去休息,不可以再對着那木樁亂髮一通脾氣了。再打,你就成木頭了。”
沉沉的悶悶的心境,終於在這一刻,綻開了一澱笑容。心裡面適時鬆了一些。
“是,姐姐,霧天告辭。”被取笑,霧天不好意思的臉上呈現害羞之狀,男孩子的害羞一般都很可愛。
亭內離開得一時只剩下喜兒和她了。她懶得回她的住處,她還不想面對那個她不愛的人。今天他害她心情很壞,不想說話太多,不說又亂得心煩。沒有恨他,沒有愛他,就是心情不好。
“喜兒,皇后脾氣很壞嗎?你們王爺定是隨她吧。我爲何沒見過她?”
羅婭只是無聊猜測。她見過皇上。那個人脾氣不怪,不會動不動就冷着一張臉,除了是非不分護着尹妃外。皇后,自己應該是嫁來就該第二天早上就去敬茶的,何以到現在她都不用去見。
亭內靜靜的。喜兒走了嗎?她掃了掃身邊。喜兒掙扎着一張臉,一看就知道是想逃跑,但是無路可走的爲難。
“喜兒,說話。”
“皇妃,您別爲難喜兒好嗎?”羅婭的問話,喜兒竟要哭了。這事不能在別人面前提的。
皇后很可怕嗎,喜兒不敢提。
“好了,喜兒,我不問就是了。乖,收起眼淚。”羅婭悽然的笑,拽過喜兒近前,爲她細細擦去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