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的草原,新鮮的空氣,一切都是那麼新鮮悅目。羅婭傻傻地站着,眼神迷離。面前的男子,臉上沒有任何淩烈,看着好舒服,風輕輕地吹,他的衣裳和頭髮也隨風飛揚着,零而不亂,煞是好看。他是誰啊?
“我是你哥哥,走,跟我回家去。”土烈不算很俊美,迷人的笑容彌補了一切。
哥哥?要是他是羅婭的哥哥,羅婭該是美呆了。超級無敵迷人的哥哥,和伊萬一樣迷人。誰不想有個這樣的哥哥。
“你真要認我做妹妹啊?”
羅婭屁顛屁顛的跟在土烈後面,似乎很樂意做人家的妹妹。
土烈轉過身來,包容關愛的目光裡,有些不捨的失落。妹妹要嫁人了,好遠好遠。
“一生親緣,一世兄妹。”
我就說嘛,我需要一個哥哥。羅婭低低細語傻笑。伊萬那傢伙對她好是好,就是不肯認她做乾妹妹。小氣吧啦的。看人家剛認識的,多大方。
如果這是一場夢,羅婭夢得很開心。
望着眼前不一樣的景象,土烈哥哥說這裡是土國。沒有了金國的草原,面前是一座巨大的宮殿。走進宮殿,眼中全然是好奇。
這個雄偉的大殿上金碧輝煌,各種物件裝飾雕刻擺設其中,無不都是稀有之物。如爸爸的古董,但是都比爸爸的多而另類。盡顯貴氣,昭示大殿的富麗堂皇,大國的富有。
好多穿着華麗富氣的人,都聚集在這裡像是在賀壽。美酒佳餚擺設,衆人盡情吃喝。這就是土國的皇宮大殿。
上座坐着一個戴皇冠像是皇帝的男人,他大腹便便的喝着各位大臣敬的酒。圓潤的臉胖胖的身體,一直嚴重的干擾了他的行動。他面上雖然一直明朗着,心裡卻是伴着焦慮。
大皇子土烈和公主土壤出現在大殿上的時候,戴着皇冠的男人努力的站起身來,臉上的愉悅一下就明顯了。他早已等待了好久。
“父皇,兒臣和壤兒趕回來給您祝壽了。祝父皇身體安康,樂享百年。”
土烈一進來就給父親道賀。土國皇帝嘴上應着,眼睛卻一直望着羅婭。那種急切是一種爲人父的焦急盼望。
“壤兒,這一趟去金國,是不是很疲累,父皇擔心死你了。”
羅婭看到面前叫自己壤兒的人,激動的擁抱着自己,好像很捨不得的樣子。心裡一時迷茫而泛酸。他的身形很重,在他懷裡有踏踏實實暖暖的味道。是乾哥哥的父皇嗎?
“恩,我很好,你也要很好哦。”
這個如父親一樣的皇上,在聽到羅婭說的話後,眼裡竟飄出眼淚來。女兒要遠嫁了,不管是嫁給哪國,他都希望她能過得很好。留她在身邊是一種奢望。
“父皇,這是烈兒爲您準備的禮物。”
土烈在一旁一臉的不忍,試圖轉移傷感氣氛。父皇最近很傷感,一直隱藏在心裡。自己何嘗不希望妹妹能嫁在本國。
“好好好,謝謝烈兒。壤兒,你有什麼禮物要給父皇啊?”
皇帝並沒有因爲土烈的試圖轉移而把注意力轉移,整個心思一直集中在羅婭身上。
壤兒、父皇?羅婭愣了一下,她是壤兒嗎?從頭到腳她一直都在聽他們叫她壤兒,乾哥哥讓她叫他哥哥,土國皇帝以父皇而居。她和他們是一家子嗎?這裡不是她去旅遊的內蒙,也不像中國的某一個城市或村莊,服裝也不是現代的。會是哪裡?
她穿越了?雖然心裡咯噔了一下,羅婭還是努力鎮定着。心中突然很想念她的媽媽爸爸,她的鐵桿伊萬。
土國的父皇好悲傷啊,他在傷什麼?此刻她不敢問他們“她”是誰,她不能讓一個憂傷的人,心裡更凌亂更悲傷。
因爲來得突然,羅婭絲毫都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拿得出手賀壽,她的臉不由得紅了一下。
“父皇,女兒沒有像樣的禮物送給父皇。不過孩兒想變個花樣給父皇看。不準笑女兒小氣。”
羅婭努力擠出很好看的笑容來,配合着大家的喜慶。她是個開朗的孩子,到哪都能保持好心態好好的存在着。她身上並無可送的東西,只能將就着想點子獻給這位剛見面的土國皇帝了。半吊子的魔術,她總是會一些吧。
一枝花擺在衆人眼前調皮晃動,虛張聲勢的小丫頭把手頭精美的布匹蓋上花束,衆人不知爲哪般,瞪大眼珠細看,看不到半點端倪。這個在土國子民心中什麼也不會的土國公主到底想幹嘛,不會等下又要出洋相吧,那氣氛可就不好過了。衆人皆擔心。
只見這位難得從容鎮定的高高在上的公主,嘴角微微扯動,劃拉開蓋着花束的布,衆人的眼便都其中在了蓋着的花束上,令人奇怪的是,奇蹟居然出現了,漂亮的花束沒了。花呢?衆人紛紛四處找尋,卻見花兒已經悄無聲息的到了小丫頭的手裡,此刻她正洋洋得意的把花束送給壽星土國皇帝,頓時衆人譁然驚奇,嘩啦一片掌聲四起。公主何時這般了得了,竟然能在衆人的眼皮底下輕鬆把花拿走,而衆人渾然不知。
其實這樣的魔術在現代算是小兒科,在古代則不同,就好像人會魔法一樣,透着神奇的色彩。
這樣的生日禮物羅婭覺得有些拿不出手,可是羅婭並不知道,這個禮物在土國皇帝看來,卻比大臣們送的貴重禮物更貴重。因爲那是他親愛的女兒爲他獻上的表演,最後的表演吧。擡頭間,看到一個陌生的父皇一臉滿足的憂傷的笑容。羅婭開始陷入了茫然惆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