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婭眼神空洞的看着這座陌生的公主府,這裡她一點都不熟悉。熟悉的陌生人這句話,好像還可以有另一種理解。
土國皇帝和土烈哥哥,就好像羅婭熟悉的陌生人一樣。雖是陌生,但味道很熟悉。不知道爲什麼,羅婭很容易就接受他們爲自己家人的現實。她甚至莫名其妙的願意爲了這個對她而言毫無關係的家和國家而嫁。一聽到如果她不嫁,會給這個國家帶來災難,她甚至連拒絕的勇氣都沒有。
三天?居然只有三天的時間留在土國,羅婭挫敗的把眼睛對上土烈,眼底一派無生趣。心底有一種不安分驅使着她,她要珍惜這三天的時間,珍惜在土國與新哥哥和新父皇的這三天。
“三天,才三天嗎?土烈哥哥,那我們這裡有沒有高山啊大山之類的?我要越高越危險越難度的越好。”這個傢伙到哪都不會忘了山,那是她最迷戀的。
越高越危險的山?土烈心裡咯噔了一下,純亮的睦子蒙上一層灰暗,他的表情再無半點順暢的流動。
“壤兒,你千萬不能想不開。如果那樣,我寧願讓父皇毀了五國通婚協議,也不讓你出事。”
土烈說得很認真,連平時常常見到她就有的笑容都不見了。
壤兒非傾國傾城,骨子裡有着無數的挑戰冒險基因,幾頭牛拉不回來的高昂鬥志。活潑跳躍的個性,燦爛又時而調皮的笑臉笑容,她是那樣的神采飛揚其中。偶爾出現的傻笑,竟然很打動人。當然只是最近才發現她居然會有可愛傻笑的一面出現,甚至還有錯覺的狡黠出現。
也許只有他和父皇這麼想了,別人都怕她。唯獨自己和父皇把她當寶貝。
其實壤兒並不醜,她也有一張清麗的臉。箭選選親的公主都傾國傾城,所以較差的她要被取笑醜,所以她要被木國皇子冷漠對待。嫁去木國,她會快樂不受欺負嗎?在土國她可以隨心所欲,嫁去木國,她就沒那麼多的優勢了。
“笨蛋哥哥,快點給我醒過來。”
一隻小手在土烈眼前晃動,發出關鍵時刻不可以掉鏈子拖她時間的可愛警告。土烈卻只是呆呆的發着他的呆。
“啪”。打醒正在混亂沉思中的土烈,手拿攀巖繩對着他,“不管是哪,一定要有山,我要爬山。”霸道的話飄進土烈耳中,土烈便被羅婭不管三七二十一扯起來,拉着他往屋外走。
爬山?好像壤兒只喜歡騎馬吧?怪事。土烈好看的眉依然擰着跟羅婭出了門,妹妹的要求,他總是會無條件投降。
好不容易連拉帶扯,羅婭總算是把土烈拉回了一些神志,可是到了門口……
“啊,誰啊,走路都不帶眼睛的。”羅婭揉着額頭抱怨。
顯然在出門口的時候,羅婭撞到了一個人。
“壤兒,是我。”
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迎頭進來了。此人珠釵耳環皆爲琉璃色,頸項戴的是大顆白亮珍珠串成的項鍊。看成色應是很貴重的飾物。絕好的大紅質地綢緞衣裳配上,畫了濃濃的妝,臉過於紅了。顯得有點老氣不倫不類。不過看她身上的貴重飾物佩戴,就可以推斷此人非富即貴,一定是有身份的人。
什麼?腦門閃過問號,烏鴉在眼前飛,羅婭一臉大腦空白狀,此爲何人?但是爲了避免不小心得罪別人,羅婭即刻掛上一臉笑容向來人打着招呼。
“呵呵,您什麼來了。”
此人是誰,要什麼稱呼?不懂不能裝懂,但是可以傻笑不是嗎?羅婭張嘴傻笑着。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眼睛向土烈哥哥求助,卻見他倒是很禮貌的給來人行了個禮,叫着婦人姑媽,婦人應聲應承。羅婭才明白,原來她是土烈哥哥的姑媽,也就是她的姑媽了。
姑媽好年輕哦,除了那一身老氣東拼西湊裝扮,不得不說,她的皮膚真的超讚。還像18、19姑娘水嫩。丫頭嘿嘿傻笑的想起自己的皮膚,野孩子身上一堆傷疤,全是攀巖落下的,再不就是爬樹,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