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
“神仙吶,是神仙來這裡福澤我們這個村了!”
村民愚昧,哪裡見過如此罕見的一幕,只道是神仙下凡,竟也忘記了疼痛各個膜拜起來。
鯤鵬終是慢慢在這片土地上着陸,它雙翅掀起的強勁風力引得飛沙走石一片,席心緲微眯着眼靜待着。
終於一切安靜下來後,被村民稱爲神仙的男子終於踏出了一隻腳,落地,無塵。
一襲白衣,尊華非凡,頎長身姿,氣質卓然,天然仙姿韻逸,難怪會被認爲是仙人!
世上獨有的藍眸獨獨望着對面的女子,深邃中帶着不盡繾綣柔情,一成不變的包容。
他迎面緩緩走來,天地在他身後縮小,黯然失色。
女子淡笑着,從來都知道,他是絕逸天下的尊主。她的他,從來都是不凡的存在。
而此時,絕豔迷離的臉上卻窺不出喜色,直覺的讓人害怕。隨着男子的走近,一個小小的身影衝向前擋在了席心緲的前面。
席疏狂敞開雙臂像護着小獸的母獸,眼中閃過一瞬的顫意但還是執着的不肯退卻,略帶敵意的盯着對面宛若從畫中走出的謫仙。
男子停住腳步,一雙藍眸此時幽深的難窺水色,若有所思的掠過身後的女子,那道疤依舊醒目,刺痛了他的眼。本就是不蔓不枝的脣抿緊了幾分。
停下的腳步再次擡起,根本無視眼前少年的阻攔。
席疏狂一驚,隨即冷了眸,看着愈來愈近的男子勢不可擋的走近,剛想衝上去阻攔熟料對方卻像幽靈般詭異的消失了。心下大駭,直到身後那低沉的聲音響起-----
“阿瓊,看來你要向我解釋的還有很多。”
聞言猛地轉身,卻見自己的姐姐被男子親暱的摟在懷裡,他什麼時候繞過他的?!
“放開她!”
眼見着少年馬上就要拼命的狠勁,席心緲一個眼神馬上讓他剎住了腳步,只是他眼中仍有不解。
席心緲臉上的笑容不曾減弱,指指身旁的男子,樣子無不坦然,“你姐夫。”
“額?!”
語不驚人死不休,席心緲向來有這個能力。
三個字,讓本是包含警戒的少年吃了一驚,他竟是姐姐的丈夫麼?!
水冽寒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好像對她的簡潔介紹表示的有可無不可,但那開始上揚並持續擴大的脣角卻是真真實實泄露了他此時的想法。微微摟緊了懷中的女子,無聲的宣告着佔有。
別以爲他不知道她是在討好他呢,原來她也知道他生氣了麼。
“小姐!”
還沒等席疏狂消化女子剛剛扔出的一記炮彈,身後那略顯激動的叫喊又突兀的插了進來。
“冰凝,影,你們也來了嗎?”
平日素淡的眸此時卻是掀起不小的漣漪,退開男子的懷抱連忙扶起已經曲下膝的冰凝,滿滿的驚喜。
“小姐,你----”
席心緲臉上的那道疤實在引人注目,冰凝和影自然是看的清楚,再加上席心緲毫沒有掩飾的意思,疤痕便更加張揚的裸露在外。
“一言難盡,回去再說。”
席心緲輕描淡寫的帶過,既然都匯合了,那麼也是時候離開了。
衆人一致點頭,退至兩旁。
行至那個還沒有從驚愕中回來的少年,手落至他的肩膀。
少年擡眸,栗色眸中閃現着難以描述的複雜,猶豫啓齒,“姐---”一分忐忑三分小心。
剛一開口,除了水冽寒之外楓雪等人皆是驚疑,都微微吃驚的望着那瘦弱的少年,剛剛他叫小姐什麼?
似是料到了他們的反應,席心緲扭頭面向吃驚的他們,面上染上一層柔意,“席疏狂,我弟弟。”
輕飄飄的六個字傳到衆人耳裡,卻沒人敢忽視其中的分量。
皆已明瞭。
冰凝與影對視一眼,似是達成了某人默契,走到少年面前,彎腰一鞠,恭聲道:“見過少爺。”
席疏狂顯然沒料到二人會有如此的動作,雖然跟着席心緲一路成穩了不少,但是被人如此禮遇,還是被長得如此不似人間般的人物尊稱爲少爺,這是他從來不敢想也想不到的局面。
微怔着視向身旁的女子,正眉眼含笑的望着他,眼中帶着鼓勵。星眸中,忽的涌起某種感動。
手被一陣溫暖包圍,席心緲略顯詫異的望着身邊的男子,眉梢染上愉悅,頭轉向另一邊對少年道:“走,我們回家。”
牽起少年,三人越過怔怔不知言語的村民,登上了另一個全然不同的人生。
天際中,那鯤鵬肆意翱翔,瀚海中,那艘遊船正揚帆起航,慢慢遠去……
村民這才魂不守舍的起身,“他們---他們走了……”
……
海浪拍擊着浪花,陽光照射下,透出星星點點的亮光,閃耀絢麗。
置身在藍天白雲下,感受着和煦的陽光,耳邊,是海風拂過臉頰、髮絲的綿柔觸感,呼吸着絕然不同的清新空氣,從未體驗過的另一番自由與愜意,不覺讓女子上揚了嘴角。
“兩個月,整整兩個月我才能像現在這樣緊緊摟着你感受你真實的存在,阿瓊,你記不記得答應過我什麼?”藍眸中一閃即逝的恐慌,卻是他心底最真實的感受。
或許是女子從開始到現在沒有任何的解釋甚至還能如此愜意的享受美景,水冽寒像是懲罰般的咬上女子的耳垂,引得懷中的女子一陣瑟縮。
沒有忽略那腰間的手一剎那的顫動,席心緲心間一陣收縮,微疼。
收斂了嘴邊的笑意,轉頭望進男子深不見底的藍眸,其中倒映着她眼裡的心疼與不捨。
“抱歉阿寒,我食言了。”加大了回抱他的力道,不願找任何的藉口,在他面前,她願放下一切驕傲。
女子真心認錯的模樣瞬間澆滅了男子眼中那詭異的跳動着的花火,轉爲夾雜着心疼的濃濃無奈,“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男子深深的嘆氣,溢出一聲挫敗,“你知道你失蹤的那些日子我是怎樣過來的嗎?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僅靠你曾經的承諾堅持着不肯放棄,見到你,滿腔的喜悅的轉爲憤怒,你身上絲毫的傷害,都在我這裡加倍的疼着。”
說着,他牽着她的手置於那跳動的位置,女子垂眸,左側心口也隱隱泛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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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回事,寫不出我要的感覺,抓狂!!!/(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