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昊正在府中焦急地等待消息,忽然太子府來人說太子有急事見他,他只得跟來。
司馬峻嶸平靜地問道:“聽說蔣大人還有個兒子?”
蔣昊驀地心頭一跳,幾個時辰前剛發生的事太子殿下這麼快就知道了……
“是,遷兒是下官的二子,因爲身子不好就將他託付鄉間一戶人家養病,可沒過多久那戶人家就傳來消息說遷兒去了……”蔣昊斟酌着說道,“下官和夫人都被騙了,遷兒他好好的,那戶人家對他不好他就逃了出去,無意中到了濬王府上……我們也是今天他回來才知道他還活着……”
他說的不甚唏噓,司馬峻嶸點頭,呢喃道:“原來是這麼回事……”
蔣昊額頭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之前的心思一直在蔣進的身上也沒空去想蔣遷,太子忽然問起蔣遷讓他心裡十分不安。
他是太子的人遷兒卻在濬王手下做事,偏偏太子和濬王又水火不容,太子找他過來特意問起遷兒絕對不是簡單的關心他找回兒子。肯定和濬王有關。
他心裡犯着嘀咕就聽司馬峻嶸道:“蔣二公子本太子在六年前就見過,是個難得的人才。當年小小年紀便跟隨濬王上陣殺敵九死一生,後來又跟隨濬王遠去西臨,忠心護主,因此濬王也是十分器重和信任他。”
蔣昊沒想到蔣遷還上過戰場,頗感意外,原來遷兒和濬王不僅有主僕之誼還生死與共過,他心念急轉,只覺得太子不會無緣無故提起這些。
下一秒,卻聽到司馬峻嶸話題一轉忽然關切地問道:“大公子的身體濬王妃怎麼說?”
蔣昊愣了一愣才如實將景繡的話複述了一遍,心情十分的沉重。
“連濬王妃都束手無策只怕師父也……”司馬峻嶸惋惜的搖頭,蔣昊一聽這話身子一抖,司馬峻嶸忙又道:“蔣大人也別灰心,只要有一線生機咱們就不能放棄,這樣吧,明天我親自去濬王府一趟請師父去府上走一趟。”
蔣昊喜道:“多謝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親自說情天靈於情於理都不應該拒絕才是。
“我十分欣賞二少爺,可惜啊,他對三弟忠心耿耿勢必不會爲我所用了……”司馬峻嶸嘆息道。
蔣昊心裡一動,忐忑不言。
司馬峻嶸擺擺手,他便退了出去。
“這樣就行了?”南宮新月從裡面走出來,遲疑的問道。
司馬峻嶸自信一笑,“他是個聰明人,話說到這個份上就夠了。”
南宮新月點頭,這和她無關,她關心的不是這個。問道:“你想在景繡的方子上動手腳?”
司馬峻嶸讚賞地看了她一眼,“若是計劃成功,蔣進也算死的有價值了。”
*
蔣昊從太子府回來,羅氏和蔣靈兒已經在大廳等着了。
母女二人知道他是從太子府回來的,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都擔憂起來,忙迎向了他。
蔣昊看到她們母女暫時揮去心中的煩亂,緊張的問道:“怎麼樣?”
羅氏和蔣靈兒沮喪的低下頭,用神情作了回答。
“老爺你放心,明天妾身再去求見天靈老人,不停地去直到他同意登門爲止!”見蔣昊失望羅氏堅決的說道。
蔣昊擺擺手,由她扶着走到裡面坐下,說道:“先等等,太子殿下答應幫忙說服天靈,我們等等他的消息再說。”
“真的嗎?”蔣靈兒有些興奮地道:“太子殿下願意幫忙真是太好了,他是太子又是天靈的徒弟,想來天靈不會拒絕才對!”
羅氏看了她一眼,不自然的笑道:“那敢情好,太子殿下對咱們家真是厚待。”她眼中流露出一絲崇拜的神色,“這都是老爺得太子殿下看重,不然太子殿下怎麼會如此關心進兒的身體。”
蔣靈兒重重的點頭。
蔣昊擡眼看向羅氏,欲言又止。
羅氏覺得他的反應有些奇怪,“老爺怎麼了?”
“太子殿下願意在天靈老人面前爲我們說好話可不是因爲看重我,而是遷兒啊!”
羅氏和蔣靈兒一愣,羅氏呆呆地道:“遷兒?”
“是啊!”蔣昊示意周圍的下人出去,等人都走後才接着道:“太子和濬王水火不容,我和遷兒分別效忠他們二人,總不能讓我們父子爲此反目成仇吧?”
蔣靈兒心裡一動,她正想着儘快找一個合適的契機提醒父親這件事呢。
“爹,你是說太子殿下他想要拉攏哥哥爲他做事?”
“不錯!”蔣昊點頭,“遷兒可比我們今天看到的要優秀的多啊,若是歸附太子殿下,必當重用!”
羅氏很意外太子竟然會想要招攬還未成人的蔣遷,聽到他這話才反應過來,忙問道:“怎麼說?”
“遷兒可是上過戰場的人,當年他還不到十歲,小小年紀便如此勇猛,太子殿下求賢若渴,我又暗中爲他辦事,自然也想將遷兒收到麾下,讓我們父子都爲他所用了。”
蔣靈兒聽的連連點頭,道:“這固然是太子殿下想要招納賢才,可從另一個方面來說未嘗不是太子殿下對爹爹的一種防備手段,哥哥爲濬王做事,太子殿下也擔心爹爹會受哥哥的影響而倒向濬王一側。”
蔣昊沒想到她竟然會看的這麼透徹,欣慰道:“靈兒說的不錯,這纔是太子殿下想要拉攏遷兒的最主要的原因!”
羅氏到底只是深宅婦人,經他們這一說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那老爺的意思是讓遷兒徹底和濬王以及濬王府切斷關係,去太子手下做事?”這樣的話勢必會惹惱濬王,如果濬王一氣之下要對遷兒做些什麼的話太子殿下會護着遷兒嗎?
蔣昊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才道:“你安排遷兒回來一趟,我和他談談。”
羅氏一邊點頭一邊道:“遷兒明日就回來暫住一段日子了,老爺有的是時間和遷兒談。”
“回來住?”
“是啊,”羅氏沒有察覺到蔣昊眼中一閃而過的古怪,笑道:“老爺,遷兒回來,我們可就一家團聚了,咱們可得好好慶祝一下,這也是喜事一件說不定進兒的身子就好轉了呢!”
蔣靈兒看着她無知無覺的樣子,動了動脣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娘大概是忘了,是她自己找得道高僧算過,哥哥和大哥命裡相剋。
蔣昊猶豫了一會兒,想到日後說不定蔣家就要靠蔣遷撐着了,便將要出口的話嚥了下去。遷兒這麼多年不在東旗進兒的身子還不是每況愈下,如今已經病到這個地步了,就算遷兒克他,又能克到哪兒去呢!
“對了,濬王妃說給進兒開方子的,我們倒是給疏忽了,勞煩夫人再去濬王府走一趟。”
羅氏心裡咯噔一下,那方子被她隨手扔在了茶館的桌上了這個時候估計已經被店裡的夥計當成沒用的東西扔了吧!
“怎麼了?”蔣昊見她神情有異常,心裡便狐疑起來,莫不是遷兒回來了,夫人心裡便不在關心進兒不願意跑這一趟了……
羅氏忙道:“沒、沒什麼,妾身馬上就去!”她去找遷兒或許他看過那方子記得上面的內容也不一定,就算不知道內容他再去讓濬王妃重寫就是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蔣靈兒攔住她準備離去的身子,從袖子裡掏出方子展開,看着他們夫婦二人,笑道:“看,這是什麼?”
羅氏一愣,蔣昊已經將方子接了過來看了,“這是濬王妃所開的方子?”
“是啊。”蔣靈兒道:“剛纔我們去濬王府哥哥交給我的,孃親沒注意到罷了。”
省的再去跑一趟,羅氏也高興,反正這方子又救不了蔣進的命,她嗔怪的看着蔣靈兒,“你這孩子,怎麼不早說!”
“我這不是忘了嗎?”蔣靈兒抱着她的胳膊撒嬌道。
蔣昊將手中的方子遞給羅氏,“趕緊讓人去抓藥回來熬了給進兒喝吧!”
羅氏出去隨口叫住一個路過的丫鬟,將方子交給她,讓她去抓藥了。
蔣靈兒看了四周一眼,纔對羅氏小聲道:“娘,爹他似乎根本不想哥哥回來住。”
羅氏一愣,不解道:“爲什麼?”
“您忘了?”蔣靈兒嘟囔道:“您自己說的,高僧告訴您的,哥哥命裡克大哥!”
羅氏恍悟,面上有些尷尬,輕聲道:“這還不是當初那個病秧子逼我的,都是假話,哪兒來的高僧啊!”
“可是爹不知道啊。”蔣靈兒提醒道。
羅氏不以爲意道:“他都已經病入膏肓了,就算遷兒真克他,總不至於遷兒回來他就被剋死了吧?”
蔣靈兒想想也是,便不再說什麼了。
*
青銅回來傳話說司馬濬要晚一點回來讓景繡先吃不用等他,景繡便讓如意端起兩個司馬濬愛吃的菜給他留着。
剛拿起筷子忽然想到什麼,問青霜道:“太子府這兩天有什麼動靜?”
青霜知道她問的應該是南宮新月,笑道:“王妃的主意果然好,南宮新月最近在太子府的日子可不好過,那個麗側妃倒是個聰明人,自己一次都沒探足過南宮新月的院子,甚至見都沒見過南宮新月一面。”
那就是暗中攛掇府上的下人和其他的姬妾去對付南宮新月了,麗側妃是個聰明人。
“不過……南宮新月之前一直儘量避免在太子府中和太子見面,現在反而肆無忌憚了,只要太子在府上她幾乎每時每刻都和太子待在一起。”這大概也是她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沒人敢在太子面前對她怎麼樣。而且那些姬妾和下人一見太子時時將她帶在身邊便也不敢對她太過分了,青霜有些不甘心。
景繡微笑道:“沒事,麗側妃不會善罷甘休的。”
青霜便也沒再說什麼了,她昨日也是見過麗側妃的,的確是個狠角色。
景繡吃到一半的時候司馬濬回來了,如意忙去端來剛纔預留的兩盤菜,青霜端了熱水讓司馬濬洗了手和臉。
然後兩人便退了出去。
天將黑未黑,窗戶開着,外面樹葉沙沙的響着,不時有風吹進來,屋內也放着裝滿冰塊的冰桶,所以也不覺得熱。
司馬濬在她旁邊坐下,蹙眉道:“怎麼現在才吃?”
他不是說過嗎,餓了就吃不用等他,怕她不聽話他特地讓青銅回來傳了話的。
景繡先給他盛了一碗湯,然後往他的飯碗裡夾了一堆他喜歡吃的菜。
眼看着飯碗已經被堆滿了,司馬濬好笑的制止了她,“自己吃!”
景繡便把雞腿放在了自己的碗裡,“我沒等你,青銅一告訴我你不會來我就吃了,就是吃的多,才這麼長時間的。”
司馬濬挑眉,明顯不相信她的解釋,卻也沒說什麼。
飯後,司馬濬先去洗了澡,穿着一身薄薄的月白中衣出來,頭髮溼漉漉的往下滴着水,水滴順着脖頸流進中衣,景繡甚至能看到水滴在壯碩的肌肉上游走,美人出浴,看着十分誘人。
司馬濬拿過一條幹毛巾拖過一張凳子在她面前坐下,將毛巾遞給她,然後低下頭。
景繡動作輕柔的擦拭着他的頭髮,揮開腦中旖旎的念頭,身上一陣燥熱,中衣汗涔涔貼在後背上。
手上的動作加快也加重了很多,結束的時候雪白的毛巾上粘着很多根黑髮。
她有些抱歉的看着司馬濬,司馬濬挑眉看她,“怎麼了?”開始那麼溫柔忽然變的粗暴起來。
景繡搖頭,“沒、沒什麼。”避開他探究的視線,拿着毛巾跑到櫃子前拿了自己的衣裳然後飛快的躲進了洗簌間。
司馬濬看着洗簌間晃動的門簾,過了一會兒才恍悟過來,失笑的搖搖頭,將門窗都關上然後坐到牀上,拿過牀前小几上放着的書看了起來。
不過看的並不專心,時不時的擡頭看向洗簌間。
磨磨蹭蹭將近半個時辰景繡才從洗簌間出來,臉紅撲撲的,也洗了頭,溼發更顯烏黑,溼漉漉的往下滴着水,頭髮全都攏到左側肩頭她用毛巾包着走了過來。
“該你了。”她將毛巾扔給他,然後在他剛纔坐過的凳子上坐了下去。
司馬濬放下書,接過毛巾動作輕柔的爲她擦拭起來。
他的動作輕慢柔和,所以花的時間也很長,景繡的脖子都酸了,拉下他的手轉了轉已經有些僵硬的脖子,道:“差不多了,我脖子都酸了。”
“那幹正事吧!”司馬濬將毛巾隨手扔在小几上,朝後往牀上一躺然後目光幽暗的看着她。
景繡艱難的嚥了咽口水,自然明白他說的“正事”是什麼,慢騰騰的爬到牀上,司馬濬立刻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等一下!”景繡雙手撐着他健碩的胸膛,手還不安分的動了動,“我也有正事要問你。”
司馬濬挑眉。
“你是因爲公務纔回來這麼晚的嗎?”
“嗯,不是出去花天酒地了。”想了想,司馬濬又補充了一句,“不信可以去問青銅和臨飛。”
景繡無語了半晌,惡狠狠地道:“說實話!”
司馬濬在她身邊躺了下去,“九成兵馬司總指揮使雖然不是個大官,但卻握有實權整個皇城都在掌控之下,先前任此職位的是司馬峻嶸的人,所以要收拾的爛攤子不少。”
他雖然說的簡單,但是景繡卻能明白其中的艱難。
“玄一哪兒去了?”她轉身看向他。
“司馬峻嶸和圓空大概是因爲玄一在我手裡而沒有對你下手,這段日子還算安分,所以他們一定很想找到他,自然要將他送到一個他們絕對想不到的地方去。”
絕對想不到的地方?景繡搖頭,她實在想像不出來什麼地方是司馬峻嶸絕對想象不到的。
司馬濬吐出兩個字,“皇、宮。”
景繡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司馬濬直接翻身覆上她的脣,舌頭趁機靈活的竄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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