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星曆1215年,星空革命軍各大根據地統一指揮中心建立。確定了“新指導思想”作爲鬥爭的戰略。
這意味着新生力量將充分發揮集體優勢,鬥爭不再是少數人熱血的戰歌,而是大衆廣泛參與的史詩。
一個團隊有能力高的人,也有能力低的人。
在目前反動力量強大時。
能力高的人去打擊敵軍薄弱環節,是在戰鬥。
而能力低的人不斷的轉移、牽制、分散敵人的注意力,同時傳遞消息,構建新後方,這也是在戰鬥!
將所有人都安排在了能碾出命運車轍的大輪上,將責任分攤給每一個人,將命運繫於大流衆生。
……
當總指揮核心成立後,第一步戰略就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蕩星曆1216年,當舊勢力的數十個星空軍團和四十多位劍師終於選定了三個革命軍根據地之後,開始了看似聲勢浩大的鎮壓行動。
他們的艦隊準備了一個月,浩浩蕩蕩的前往24、35、33號根據地。
根據地的所有人員在進行撤退的同時,派出了擾擊部隊,並選中了十五個太空城附近的航道,進行“跛腳”作戰。
八月十四日,雙子星域太空城。維持治安的劍士團被伏擊,八十七位劍士被殲滅。
八月二十三日,百環太空城被攻破,重要的氦3能源蓄積站臺被佔領。二十四小時內,被盜走了八十七萬噸氦三,剩餘的能源被全部傾倒在恆星風中。同時,革命軍斬落127名劍士和兩位劍師。
八月二十八日,隨着百環城的劍士先鋒部隊回援,革命軍迅速集結了主力4000名空間戰士,伏擊匆匆返回的1500名劍士。
劍士甚至來不及從戰艦中散開,就被火力擊潰了戰艦防護,並封鎖了空間折躍通道。1500名劍士,600名被俘,其餘全滅。
而戰場的另一邊,太空城市聯盟擊潰了三個根據地,對八個根據地人員撤離的方向進行了追擊,但收效甚微。反倒是自己聯盟中兩位非常重要的人員被重創,聯盟的士氣低迷。
自此第一階段剿滅和反剿滅之戰到此爲止。
……
然而守舊派系並不死心,也不靈活。
隔着兩個月,再次進行了星空圍剿,投入了更大量的兵力,並且也做了大量的偵查,信心滿滿的試圖圍堵住一個根據地的所有力量進行殲滅。
但這個計劃被星空革命軍中樞戰略決策部門提前洞察,所以將計就計:先於對方包圍圈合攏之前,打開三條逃亡路線。同時積攢出自己的機動戰略力量,依次對三條追擊的力量進行反打。
蕩星曆1216年10月25號,根據地所有人員全部撤離,根據地內留下了足夠斷後阻擊的力量。
而爲了吊住,劍士們圍剿的主力,讓革命軍的主戰集團,能夠敲掉三條撤退路線上敵人的追擊力量根據地的斷後力量,需要層層阻擊敵人的主力推進。
而10月下旬的這場阻擊,也是星空革命軍第一次面對劍君級別的存在。
穹廬劍君,他是柔然星派出的劍君。由於需要一批星空環境加工的重要材料,所以接受了太空城聯盟的供奉,參與了這次戰爭。
26日,他乘坐着主攻兵團的艦隊,去拔除星空匪軍的巢穴。
本以爲是手到擒來的旅行,卻不想在進軍的路途中被阻擊五十七次。儘管每次阻擊都不對他集團造成威脅。但是卻浪費了他大量時間。不惜生死的“匪軍”戰士在執行狙擊任務中的頑強表現,讓他動容。
星空革命軍的斷後軍團,平均每一次的阻擊戰,都會在星空中拖延兩到三個小時。
鋒正這位空間技術僅相當於劍師後期的指揮官,以數艘戰艦損失的代價,以及不到百分之一的損傷率,硬生生的拖慢了主攻這一路。
而在那些反追擊戰線上的星空革命軍主力部隊,聚集了足足超過六十位中級空間能力者(劍師級別),以及三千多名初級空間能力者。
在短短四十八小時內,推動飛船折躍了一個光月的距離,這個距離相當於劍士主力兵團在該戰役中移動總距離的二十倍。在三個戰線上截殺了劍士勢力的追擊兵團。將試圖扼殺星空革命的這個大手,剁下來三個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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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戰役一場場的結束,劍士們星戰的空間細波紋在星海中靜靜地盪漾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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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初,這第二次圍剿戰役戛然而止。
太空城的劍士勢力們強行收場宣佈“勝利”
太空城主們:嗯,打掉了星空匪軍的老巢,可以算是勝利的指標。
至於匪軍的人員都離開了,且逃竄了其他地方,試圖再度苟延殘喘?
太空城的劍士勢力們覺得:經過這一役,已經重創了星空匪軍的元氣,短時間內不會的再有多大威脅。更樂觀一些評估,也許以後匪軍就一蹶不振呢。這一切像極了,學渣對滿是選擇題的大卷進行估分的種種假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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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場戰役,那位加入者留下了深刻印象
穹廬劍君,這位主行政星球來的人,一直是專注於大門派之間的較量,他也是第一次開眼看到了邊緣星空區域,最新戰爭實況的場景。
他親自審問了俘虜後,回到了戰艦中,皺着眉頭看着星海地圖。
在目前這片星際中,大門派相互對抗的大局中,過去所有劍君級別的力量,都將星際邊緣區域的盜匪治亂,看成了是紫木星某個派系的棋子!
但是現在看來,不出一代人,他們就能發展出與劍君正面對抗的力量。這是目前劍道時代的的毒瘤!
……
革命軍星空運動戰過程中。
除了前沿激烈的戰鬥,大量的工作在於根據地羣衆組織,重要物資轉移,放棄的根據地的重建。
在這場戰役結束後的五年過程中,
作爲“初級”光子守衛者的衛鏗,全程參與這個大潮的方方面面。以大量底層的視角,記錄這個時代的一切!
在革命軍內衛鏗作爲熟練的技術工人,參與了至少十個根據地(星團,褐矮星,木星級流浪星體)上的能源體系建設,材料生產。
並且在空餘時間內參與教導了八個班四百人的學生,如何從“學徒徒級”晉級到“初級”。
在根據地的能力培訓班中,衛鏗作爲初級光子守衛者負責授課只有共四十個課時。而從徒級到初級的完整課程是六百七十個課時,精講開拓訓練可以拓展到1204課時。
革命軍的教學是“流水線標準化,每一個課節如同齒輪能夠卡在一起!
這意味着!單從教學工作量上來看,衛鏗完成了對十幾個學生成才所需的授課量!
衛鏗不是專業教授,只是精通某個環節的“中人之姿”
現在初級光子守衛者就能盡到這樣的力,那麼整個革命軍的體系呢?
……
穹廬劍君和其他劍師,關注的部分是:星空匪軍統帥在戰役以弱勝強,。日此次逃脫後,日後必成大患。
但衛老爺的論文報告上:目前這個階段革命軍各個根據地上人口總數達到四百萬人,能夠空間折躍的佔據了百分之六十。而達到初級的人口逼近了百分之七,生產力和人才培養效率都超過了兩個數量級。
這已經社會體系的勝利!
用最最惡劣的條件下進行估計,這次革命有百分之一的概率被“歷史意外”打斷。舊勢力也消除不了革命留下的影響。
秦曉寒批註衛鏗的論文:最最惡劣的條件?嘖嘖,是什麼,這片星域星球集體爆炸嗎?現在誰想讓歷史意外,那麼我就讓他意外~”
……
蕩星曆1221年,聖劍位面世界的核心區之一,紫木星上。
風之谷生產區,經過了三十年的工業生產後,這裡日益成爲了整個大陸最發達的區域。
地幔的金屬開採量從無到有,現在的產量已經超過軸區的金屬冶煉區。
風之谷的大量的建築拓展到了兩千米以上的高度,城市內還有了數千條可以直達太空的軌道。
兩千米的高樓自然是過去合金鋼支撐的混凝土,而是由電磁力支撐的超級大廈。因此,城區早就脫離了“鋼筋水泥玻璃窗”的風格,
建築羣都是硬朗精密的幾何體,在這寫幾何體中穿插着宏偉的機械結構
例如在方塊大廈之間常常會伸出橋樑。這些可以達到數千米長、幾十萬噸質量的智能移動管道橋樑,這些龐然大物能在不同樞紐建築之間組合,嗯,插入樞紐大廈預留的五十米直徑/長款通道插口。
這些建築溝通如此方便,城市的組織也不是各種上對下的門派、家族。而是相互交流的組織。
……
風之谷的城市中心,一個近乎半徑一千米力場市場保持存在的
六道內部有着明細條理的光芒入射內部一個點區域,但是進入這個點區域內,就再也沒有一絲一毫冒出來了,宛如空間中漏了一個無底洞。
城市中所有劍師後期都能夠預約。而現在坐在這個力場中心的是奚坎。
在這上千米的空間區域內,大量能量感應器,正在爲他提供空間的穩定度。
正如同地球上的風洞能驗證飛機、火箭、汽車、自行車,甚至是跑衣的氣動。
這個設施也讓高階空間者們,能驗證的自己空間體系的穩定度。
對於那些數十年難以寸進的劍師,劍君們來說,這宛如舢板獲得了指南針,重新找到了方向。
……
十六分鐘後,
奚坎從能量測試場中,撤了出來,一旁的另一位排着隊磁宏劍派的劍師則是迫不及待走了進去
奚坎來到了一旁的個人教習大廳中。
被外界尊稱爲靈陣劍尊的人正在這裡。
大廳中央的菱形的投影:“你的空間穿梭模式,還差百分之三的設計需要精精確測算一下。”作爲導師衛鏗認真負責給出了他,這百分之三設計,缺乏精算精修,在實戰中可能露出“破綻”
奚坎看了這個模型,不激動,也不否認的點了點頭
其實每一種空間模型都有破綻,但是不要讓破綻那麼明顯即可,選擇合適的戰鬥輔助,以及地形就能揚長避短,亦或是根本不讓人知道。(例如二戰時零戰的設計,前期沒被對手瞭解,那些優勢性能能讓對手大驚失色。)
其實奚坎已經能碾壓所有的劍師,如今他空間利用度上比他過去境界,是技術代差。
但是衛老爺也許是,修論文修的強迫症:只要最後一部分的矛盾,沒能在設計上逼近極限,那就就沒算完成。
……
奚坎現在沒有虛浮的自滿,只有找到道路的解脫。而對衛鏗這位導師,比先前更加敬畏了!
奚坎的空間構型是在他接觸的這位靈陣劍尊指導下設計的,
他這套體系一路走過來,所有的缺陷,優劣,他自己找出來的還沒有衛鏗找出來四分之三多
也就是說,就算是他作爲劍君級空間構型。他的優劣和底牌。老師(衛鏗)都瞭解。甚至能教出專門克他的存在。
……
隔着棱形光柱的衛鏗,在對奚坎交代完最後課程安排後,緩緩說道:“最近事情緊急,沒時間給你高畢業典禮,這東西提前給你吧。”
在中央空間波動中,一柄四十米長的類似於尺子的靈器彈了出來,奚坎愣了愣,
他試着激發了一下,發現空間頻段的間隔非常特殊。
隨後在寶器的說明界面上,是334,……,974等一系列數字。
這幾個數字剛好就是他空間控制中最不穩定的頻區,而這樣的靈器,完美的契合他的所需。
而有了這玩意,他短板就微乎其微了。
奚坎微微一怔,原本就融化差不多的內心,感受到一股一股熱流。
在剛來的時候,他總覺得衛鏗的師傅~靈陣劍尊召自己入局,是別有目的的。
但是這麼多年的細心教學。他已經默認了,就算是這位劍尊利用他,自己也要認下這個老師。
而現在,一直在爲他學業考慮的這位劍尊,在出師時,仍不忘給予最後的幫助
已經年輕化的奚坎,對着光暈投影重重的一拜。
……
隨着奚坎從風之谷上空測算場中折躍出來
而在下方等候區域的其他劍師們看到了他,都出於禮貌的叫了師兄。
現在這些劍師們很明顯的分爲多個小組。
天澤派的是一組,
磁宏派的是一組,
風之谷城內普通學生的出身的是一組。
星空革命軍,培養出來的劍師,回來留學的是一組。
以及被星空革命軍俘虜後,經過思想教育,安排過來學習的劍士們,也分爲一組。
雜,相當雜。
在授業這方面,衛鏗做的真的是有教無類!
至於這些人變成高階空間者(劍君)後,會站在哪一邊?衛鏗不在乎。
因爲倘若歷史的車輪,要靠着新興派對新技術的全吃全佔,才能轉動,那麼這樣的歷史車輪太容易翻車了。
衛鏗對秦曉寒以及她背後的部門闡述自己的理由:“在技術進步中所有的人都會提升,我並不指望新生力量能對舊勢力進行技術封鎖。
二十三世紀後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嗎?作爲世界的正義,並不是看誰持有原子武器技術!而是看誰能在原子武器戰爭中倖存。”
【旁白:如果完全按照人種定義,二十七世紀後持有地中海系文明,北美方面主流是印高種姓裔,而歐洲方面則是波斯裔。原盎薩、日耳曼裔如今只佔據百分之二十。】
……
這些在風之谷的求學者,相互的間隙只是在求學的道路壓制下來,卻從未化解。
這些年來,各門各派對靈陣宗師一直是摸不着頭腦。
去年的紫木星這一派的大能們派遣多位劍君聯名求問,靈陣劍尊對現在星空各類矛盾和衝突的態度。
衛鏗用打馬虎眼的方式回答:“神通、財力再強,天數不可違背。”
說的很玄乎,但其實嘛,衛鏗知道就算自己說明白了,在歷史未明之前,一大堆覺得自己有一劍通天的劍人們還是要去鬥破蒼穹的。
所以與其解釋,倒不如讓這些劍道翹楚們,在這場歷史大潮中,在毒打中明白,明白什麼是纔是他們必須重視的力量。
~
在三年前,衛鏗開始廣播空間技術時,遇到很多的傲氣盎然的門派劍師們。
“天數”是什麼?如果(自己的)劍道實力足夠強,一次又一次挫敗站在天數那邊的力量,能不能篡改天數?這是來自雲鋼星,被俘虜後晉升的空間戰士所問的。
對於這樣“執念滿滿,只思勝敗,不索對錯”的詢問。
衛鏗也只能模糊的給予回答:“小勢可以改,大勢不可逆!”
衛鏗覺得是常識,不用多嘴解釋答案:歷史發展中,只有各種方向上的小勢努力掙扎依舊無濟於事,才能顯得大勢的正確。
同理,一開始堅持小勢逆轉的人,不斷努力爲了讓小勢能持續,也最終會改變,最後發現自己和舊勢力已經分道揚鑣了,被舊勢力試做“內部破壞分子”。最終,還是倒向大勢
……
衛鏗差不多已經泄露天機了
但這些從自己這兒得到“小勢可改”的劍師,彷彿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於是乎,這些年來他們有的人爭分奪秒的來汲取知識,試圖把握力量,有的人試圖溝通這裡的中立派,試圖建立新技術聯盟,來應對這場大劫。
現在攔住奚坎,讓奚坎“留步”的,就是這些爭取“小勢可改,然後小勢撬動大勢”的劍師們。
在空間場中,衛鏗看到奚坎出來後的小劇場,準備點評時。
而界面那邊,秦曉寒率先對這場景做出了評判
她捏起來不知道從哪學的法印,寶相莊嚴,悲憫衆生道:“癡兒!”數秒後,她對衛鏗擠了擠眼睛:“喂,誅仙快造好了,準備什麼時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