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剛雖然看上去,還是比較鎮定,其實內心裡,都和妻子她們一樣,焦急萬分。大夥聽說有便車可跟,那感情太好了,自然是特別欣慰。
除了曉蓮和她母親,爺爺外,大夥就因爲那頭“鐵牛”四輪車——“咔咔”的吼聲越近越大,全都聞聲而動,互相催促着朝大路上奔。
棍子爸見到大家,將車停穩,大夥都手腳並用,爬到車廂上。他又招呼大家坐下,季村長一臉感動,遞了根香菸給他,(他平時偶爾抽幾支,今天因爲兒子勞動大家,更是將家裡留存的兩包好煙,揣在身上,應對幫忙的衆人。)一邊輕輕一句:“麻煩樹根兄弟了!”
見後者連連搖頭,一邊客氣地雙手接過煙,才說着:“阿欣爲人熱情,我家棍子年前,多虧有他,不然就沒有了!”
說話間,他還心有餘悸,正準備發動鐵牛上路。幾人聽了,莫名有點不祥之兆的苗頭。隨之而來,大夥都隱約聽到什麼動靜,西邊連續不斷傳來驚呼,可不正是那大炮筒狂奔而至的喊叫:
“村長,找,找到了!”
季家剛給他搞得一楞:找到了?最好不過,你這麼激動幹嘛?一瞧那位,又是一副哭喪像,心道今兒真是晦氣,淨碰到這些不省心的。只一頭惱火地喝問:
“你不說找到季欣了,小東西人呢?”
這時棍子爸早息了那“鐵牛”的火,大夥全瞪大眼看着大炮筒,後者一聲長嘆:
“我哪?哪裡說,找到小欣了!?在在淵汪蕩,河心飄着一個,我們夠不着,回來討木船。遠望那身體都炮脹得老大了,黑頭髮,飄在水面好長……”
大傢伙一聽,全都心中格噔一下,曉蓮和媽媽還在門口;這時候,她們一陣風跑過來,曉蓮急得差點哭了,急切問上了:
“大炮筒叔叔,您說什麼?飄着什麼啊?”
後者長嘆一聲,想當然地說道:
“我看那就是,葉尚侶家丫頭,你哥倒沒見着,但他倆一往情深,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他這一聲,那母女當時就哭了,可腦後一聲蒼老的怒吼,當時就把她倆嚇停了:
“我呸!大炮筒,閉上你的臭逼烏鴉嘴!老子家孫子現在肯定好的很!季家剛,你楞這兒幹嘛,還不快到那裡,不就什麼都清楚明白了嗎?!”
季村長這纔回過神來,開始逐一的安排上了。
“炮筒,你把船弄好到樹根鐵牛上,我們各自回家,找些長篙,耙子之類,並在淵汪蕩集中!”
一時大夥各自散開,準備救援工具不提,季老頭在前,曉蓮隨父母,心急如焚直住村外跑。剛上無憂橋,又被幾人截住了。兩班人一打照面,季村長正愁如何開口,他老爹先說話了:
“尚侶侄子,你們咋回來了?!有什麼線索沒?”
後者見對面幾人,面色凝重,也是吃驚,先搖一搖頭:
“季叔,沒見到人,不可能在風葛塘,他們同學全考試去了!您老着急忙慌的,上哪去呀!”
“你們跟我們一道吧,去了就知道了!”老頭沒頭沒腦的落下這一句,繼續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