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弼真身亦已發動,足下現了一條宙光真水,長河之中波光閃爍,詭異之極。喬依依身死,畢生所煉的宙光真水也被星帝提取出來,賜給了太弼。太弼證道長生,雖不能領悟宙光之中無窮奧妙,登臨歸一,卻不妨礙藉助此真水往來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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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光真水爲七大真水中最爲神秘之水,不但能操控宙光變化,挪移虛空這等神通亦是小事。太弼已能勉強催動宙光真水四五成威力,騰挪之間竟已穿破億萬根鬚圍困,來至靈根之前。
太弼張口一吐,一道天星星光流轉如河,化爲一柄精光閃閃的飛劍,一劍斬在靈根樹皮之上!乙木靈根生自先天,被青帝得來,移植入青帝苑,受無盡生機洗禮,樹皮乾癟卻堅硬非常,這一劍只在樹身之上留下一道淺淺印記。
但這一劍也令靈根受創不淺,靈根有靈,億萬根鬚瘋狂搖盪,想要抽死太弼,太弼哈哈一笑,宙光真水一動,已然閃身逃離。真水波光一閃,已在千里之外現身。
神木道人面上青氣一閃,再也維持不住如水心境,一股無名之火直上重霄,自樹冠之上起身,伸手一指,乙木精氣生就乙木神雷,追着太弼一路猛轟而去。
太弼仗着宙光真水玄妙,屢屢躲過乙木神雷,竟是滑不溜手。神木道人動怒之下,正要動用另一種神通,忽然面色一變,後腦之上竟有一張陰祖的面容擠了出來,詭異非常。
那陰祖以自身爲囚籠,煉化了神木道人元神千年,令其苦不堪言。因此等陰祖落難,神木道人也將之納入己身,以乙木精氣消磨,本來陰祖元神已然虛弱之極,眼見就要無幸,誰知在此當口做起亂來。
神木道人只好放棄了新的神通,轉而調動內氣鎮壓陰祖元神,不免有些顧此失彼,被太弼捉住戰機,又是數道星光飛劍橫斬,將乙木靈根削的木屑紛飛!
司徒化御使日月五行輪,七道星光交替運使,此來彼去,將水仙裁雲劍氣盡數逼住,又有癩仙瞧出便宜,動用殘破的金船,御使法寶洪流轟去,將水仙逼的手忙腳亂。
癩仙已是鐵了心將水仙真身斃殺此處,免除後患,對司徒化喝道:“全力出手,務必將這廝打殺!”司徒化莫名其妙,正要反脣相譏,想起太微星主的吩咐,心頭一凜,當即全力出手,一道星光元神浮現,擡手便是數計神通轟去。
水仙面對兩大老祖圍攻,立時左支右拙,勉力支持。本是其與神木道人聯手坑害癩仙,結果形勢易轉,稍不留神,被日月五行輪星光刷過,元神之體一條臂膀碎裂開去。
水仙默運玄功,一條臂膀重又生出,但法力運轉已然不純,司徒化與癩仙更是步步緊逼,星光如瀑,法寶如洪,一發殺來。另一面神木道人鎮壓陰祖殘神,被太弼覷準破綻,連吃了幾記天星神掌與天星神劍,亦是岌岌可危。
兩位老祖不約而同匯合一處,聯手共抗其餘三位。凌衝瞧在眼中,以太乙飛星符陣推算,當是再無變數,再也忍耐不住,長身而起,陰神陽神分開,陽神長聲喝道:“司徒化!太弼!可記得太玄凌衝否!”
陽神將手一指,一元重水劍飛出,略一擎動,已有千萬劍光飛起,凌空組成一座無上劍陣,劍氣升騰,殺機四射,正是惟庸所擅長的誅魔劍陣!
凌衝陰神將身一搖,一面魔幡飛起,魔光如潮,縱在無量水氣之中,亦難抵消其深沉魔意,又有一道幽影魔刀刀光四下游走,刀光吞吐如電。陰神兩大法寶齊出,殺向太弼。
陽神則手指誅魔劍陣,又有生死符演化黑白生死氣,卷向司徒化與癩仙兩個。一時之間,無邊幽暗的海眼之中,升起四道寶光,竟是全由凌衝一人分使,當真是瑞靄千重,祥光無量!
凌衝一人竟有四件法寶傍身,當真是輪迴界一大異數,把個太弼瞧得面容呆滯,司徒化嫉恨欲狂,癩仙不明所以。凌衝一入戰團,戰局立變,噬魂魔幡搖盪之間,魔光沖天,照在太弼面上,饒是其證道長生,亦覺一陣迷糊。
太弼咬牙切齒,叫道:“凌衝!我正要尋你,你卻自家送上門來!”將神木道人扔下,伏鬥定星盤豎立而起,四面亂照,團團星光護身,又有星辰真火以燎原之勢燒去。星辰真火乃先天之火,亦有破魔驅邪之妙用,勉強將噬魂魔光消磨了開去。
太弼足下宙光真水接連閃動,整個人已挪移到了凌衝陰神之側,正要暗算對手,卻有一道刀光如電,斜刺裡劈落,其中時機拿捏的恰到好處,生似算準了太弼挪移的方位一般。
太弼嘿了一聲,條條星光鑄成一道光牆,生受了幽影魔刀一記劈斬,光牆碎裂,太弼也趁機挪移了開去,但下一刻又有刀光閃爍,魔刀竟如附骨之蛆,又自當頭落來。
太弼被逼的無法,只好將星辰真火分出一縷,好在幽影刀魔對星辰真火亦是忌憚之極,刀勢一偏,躲了開去。凌衝陰神哈哈一笑,喝道:“太弼,你在本座面前賣弄虛空神通,可是打錯了算盤!”
無論陽神的洞虛劍訣,或是幽影魔刀自帶的天賦神通遁虛實,皆是最上乘的虛空之道,太弼對宙光真水並不精熟,挪移之間不免破綻百出,被凌衝捕捉,自是招招料敵機先。太弼以此神通殺得神木道人還手不得,卻在凌衝面前吃了癟,此亦是術業有專攻之故。
太弼咬牙切齒,也不敢再賣弄虛空之道,將宙光真水祭起,往魔刀之上照去,魔道吃真水水光一照,立時刀勢不穩,陰若驚叫一聲,遁入虛空躲避。
太弼自覺有所依仗,喝道:“叫你也嘗一嘗老子的宙光神通!”只將宙光真水四面亂照。凌衝陽神以生死符、一元重水劍攔下癩仙與司徒化兩個,亦是殺得驚險連連,機變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