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推進之下,不過月餘已然將所有魔堡盡數拔除,魔堡中的魔國修士也大多落入佛光之中,被元晦和尚度化。這等度化是用天龍禪唱與無相禪音而爲,對付魔頭十分爽利,凌衝並未阻攔,楊遜與浩光兩個到後來皆是搶先出手,倒有一半魔道修士死在少陽劍術之下,但元晦的佛光也不慢,還是席捲了大半魔道弟子去。
這一日終於殺入了六慾魔國之中,紅珠老祖始終未歸,七位弟子又是死的死、逃的逃,風流雲散,魔國中正是羣龍無首之時,戰火處處,各自爲了名利廝殺不止。
楊遜兩個與凌衝根本無有興趣插手魔國內訌之事,只想尋到紅珠老祖,一舉打死或是鎮壓起來。楊遜皺眉道:“難道那紅珠還未歸來?”浩光冷笑道:“凌掌教費心請我等來,便是瞧着這一干螻蟻打生打死麼?”
凌衝道:“紅珠還未歸來收拾殘局,只怕與殤王、蓋沖霄激鬥正酣,難以分身,既然如此,不如先使釜底抽薪之計,將兩座魔國毀去,斷其根基再說。”
元晦道:“凌掌教此計大妙,正該如此!”佛門向來熱衷傳教,門人弟子那是多多益善,這些魔子魔孫固然積重難返,但佛法薰陶之下,未始不能修成正果,傳法千萬,縱然唯有一人徹悟真如,亦是功德無量!
元晦對迦樓羅道:“汝可盡情施展,網羅魔徒,入我佛光之中,只是不可傷了他們,更不可吞吃人類,不然我自有法子治你!”迦樓羅暗罵一聲,只好聽命,雙翅一展,立有無量狂風捲動,經過一座一座魔國城市,將其中一干魔徒居民盡數捲入空中。
迦樓羅身爲神鳥,亦有無量神通,施展之下,不費吹灰之力,已然波及大半六慾魔國。六慾魔國多年發展,人口足有千萬,大半都修煉了六慾真法,這還是魔國修士動輒自相殘殺,不然人牙只會更多。
狂風捲動之間,那些魔徒身不由主,飛上天中,接着被無相禪音吸引,身沐佛光,投入其中去了。楊遜喝道:“師兄,我等也出手罷!”烈火金光劍一展,化爲一圈大日光華,閃得一閃,已將魔國中六慾真法禁制破去,接着又佈下少陽劍陣,太陽少陽太陰少陰四象之力一起,亦開始擒捉魔國之民。
原來楊遜也眼饞這些人牙,想要待會天星界,充實少陽派。若能有更多適宜修道的弟子,光大門戶亦是指日可待。唯有凌衝絲毫不動,似乎根本不在乎這些人口。晦明童子問道:“他們都去搶奪人口,你爲何不動?”
凌衝道:“楊遜兩個並非修煉的虛空神通,能容納的人牙有限,一座魔國便有千萬人口,絕難獨吞,等他吃不動時,我再來動手。”果然楊遜與浩光道人一連掠奪了數百萬人口,便再也承裝不下,畢竟少陽派所長者,乃是劍術殺伐,而非開闢虛空。
此時凌衝哈哈一笑,天魔諸界所化魔光飛起,魔意肆虐之下,不拘甚麼生靈,盡數吞入其中。其後又有一座洞虛真界飄飛,亦是賣力蒐羅人口,聲勢之大,還將元晦和尚的佛光壓了下去。
楊遜暗暗咬牙切齒,又不好立時翻臉,強笑道:“凌掌教果然好神通!”凌衝笑道:“好說!好說!”四位老祖合力之下,不過十日之間,已將六慾魔國人口盡數擒捉,末了楊遜爲了發泄胸中悶氣,御劍而出,將魔國所有魔城魔宮,盡數斬成了齏粉,數千年魔國傳承就此斷絕!
但直到魔國滅絕,紅珠老祖也未現身。楊遜正是殺出了火氣,冷笑道:“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將七情魔國也滅了,就算蓋沖霄與紅珠兩個逃走,也再難成氣候!”
四位老祖疾撲七情魔國而去,到了地方,見七情魔國之內亦是亂成一團,當下二話不說,故技重施。楊遜與浩光不能再掠奪人種,索性放手大殺一氣,凡有膽敢阻攔之輩,盡是一劍了賬。
如此侵掠如火,眼見七情魔國也要破滅,凌衝忽然撲向七情魔宮,陰神揚手之間,已將魔宮禁制破去,前次來此還要小心翼翼,這一次卻是大搖大擺,根本無所顧忌。
入得魔宮,見四壁森森,無數侍從戰戰兢兢冒出跪倒,高聲乞命,凌衝也懶得理會,一股腦收入天魔諸界之中。一路長驅直入,直達魔宮深處,蓋沖霄平素閉關之地,見陳設絲毫未動,禁制未開,蓋沖霄顯是許久不曾歸來,再拷問那些魔侍,亦是如此答案。
凌衝飛出魔宮,取了一件宮中魔器,此物常隨蓋沖霄,不免沾染了一絲氣息,陽神暗用先天八卦推算,忽然靈光閃動,叫道:“原來如此!蓋沖霄竟是逃入太清星之中去了!”
楊遜首次聽聞太清星,驚道:“什麼太清星!此處難道有太清門傳承不成?”凌衝笑道:“好叫二位道友得知,魔國之外確有一座太清星,乃是當年自輪迴界出走的太清一脈,門中主事正是尹濟老祖首徒漱石子,亦是修成歸一!”
楊遜冷笑道:“怪不得凌掌教一路之上有恃無恐,原來有太清門這一支強援,既然如此,爲何又要拉上我與師兄?”凌衝陽神道:“我與太清門並不親近,大家心照不宣,還不如楊掌教這位近鄰,滅絕魔國這等好事,自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楊遜冷笑不語,忖道:“凌衝這廝越發狡詐了!既然太清門在此,不可不防,還要小心纔是!”元晦道:“蓋沖霄不愧是絕代魔頭,居然想出潛伏入太清星的法子!”
凌衝道:“此計果然佳妙,可惜被我識破,便是他的死期了!事不宜遲,先殺蓋沖霄與紅珠兩個!我來帶路!”陰神陽神縱起遁光,竟是舍了七情魔國,轉投太清門而去。
蓋沖霄十分狡詐,重傷之下,潛入太清星中,殤王與紅珠兩個竟也有此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