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昊倫看她一臉窘迫,大方的鬆開了手,“好,你玩你的遊戲”
沈凝歡眨巴了下大眼,見他起了身去換衣服,沈凝歡遲疑了會兒,小心的問,“你生氣了?”
這一問,男人拿衣服的手一頓,偏頭看了她一眼。
他想他對沈凝歡不會感覺到膩味的秘訣,大概是偏愛她這純良無辜的樣子。
不是裝出來的,分辨真假這一點能力,他還是有的。
他也瞭解過沈凝歡的背景。
老實說,最開始他也不太相信一個世家小姐會這麼單純。
查過後,他更加不相信了。
爹不疼娘不愛,從小被當成皮球一樣踢來踢去,甚至還有多年在外孤獨遊蕩的經歷。
經歷過這些事的人,不說會有多精明,總不至於蠢到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懂。
越是接觸,他便越是發現這沈凝歡是真不懂,應當說她只是對男女之情這方面單純的像一張白紙一樣,更讓他驚訝的是沈凝歡作爲一個二婚女人,竟然還保持着處、子之身。
他仔細瞭解過她的過往情史,發現除了她前任丈夫以外,她還真沒有跟什麼男人接觸過,更別說是談戀愛了。
她啊,從讀書開始不喜歡人、流密集的地方,有點排斥外界,格格不入的感覺。
偏偏她的字優美,筆觸清新,但邏輯處又處處嚴謹。
她不喜交際,纔會做了這行吧?選擇一個完全私、密的工作,可以不需要和什麼人面對面的接觸。
也是這樣,才直接導致了她出身顯貴卻不懂男女之情,那麼容易被騙到了手。
溫昊倫想想都覺得可笑。
他勾起脣角,有意想逗逗她,只是現在不是時候,他打消了這個念頭,“沒生氣,只是有事需要出去處理一趟。”
“會很棘手嗎?”
“難說。”
“那你今晚還會回來嗎?”沈凝歡覺得自己這問的有點像是逼着他必須回來的意思,她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需不需要給你留門準備晚飯?”
溫昊倫脫掉了身睡衣,換了衣服後,纔開口,“不用,你早點休息。”
“哦,好的。”
……
是這樣,從不主動親近。
要是換作他以前交往的那些女人,恐怕會想着法讓他留下來,要是聰明點的,恐怕會開始想後路,畢竟女人對他來說,保鮮期還真沒多長時間。
最長也不過兩三個月,最短有可能一天、一個小時。
沈凝歡算是他最費勁心思去追求的人了。
打從一開始,她很木訥,還很遲鈍。
沒想到都到現在了才,她還是這麼遲緩,好像根本不擔心他會膩了她。
到底是該說她太相信自己,還是該說她太蠢鈍呢?
“沈凝歡”
“啊?”沈凝歡後知後覺的擡起頭來看他,一臉疑惑。
溫昊倫笑意不達眼底,“如果我說我們到此爲止,你願意跟我退婚嗎?”
她愣了下。
不過也幾秒鐘,她點了點頭,沒有一絲的勉強,“可以。”
“你這個女人……”這下換成溫昊倫不痛快了,“你這麼幹脆,一點不捨都沒有?”
“與其死守在一個心不在你身邊的人,還不如痛痛快快的放開手,再說……”她聲音清脆,“我們原本也不是因爲愛情而在一起。”
他輕笑了聲,“我還沒厭你…的身體,你也不排斥我,短時間內,我應該是不會這麼做的。”
“哦”沈凝歡沒什麼情緒變化,“你要厭惡了現在的關係話提早和我說,我不會纏着你。”
吃過一次虧,不會再吃第二次。
她很清楚溫昊倫的爲人,也知道他是個換女人跟換衣服一樣頻繁的紈絝公子哥。
不過木已成舟,他也肯負責任,那麼她也順理成章的接受了。
這是沈家人想要的,她會給,幸福不幸福不重要,何況這種東西對她來說既奢侈又多餘。
溫昊倫眯了下眼睛,沒說什麼。
他忽然覺得這種生活也不錯,平平淡淡。
也許是玩了那麼多年,遊歷了那麼久,竟有種歷盡千帆後的滄桑。
這種時候,他確實需要一個像是沈凝歡這樣本分老實,能在視覺和身體滿足他,又恪守本分從不僭越的人。
只是……
他凝着沈凝歡漂亮但情緒極淡的臉蛋,怎麼現在瞧着她這不冷不熱的樣子,有點不滿了呢?
“我改變主意了。”溫昊倫趾高氣昂,“快點換衣服,你和我一起去。”
“哈?”
“你和我現在是一體,斷沒有我在外辛苦忙碌,你在家吃喝玩樂的道理。”
“……”
沈凝歡盯着他看了會兒,似無奈的輕輕嘆氣。
她簡單的收拾了下,溫昊倫橫豎不滿意。
一會兒說她穿着樸素,太過簡單,讓她去換掉身的衣服。
等她真的穿了抹胸小禮服,溫昊倫又說她穿着太過暴、露。
換來換去,最後還是換回了原來的那一套。
沈凝歡感覺他是沒事兒找茬,吃飽了撐的太閒了。
跟着出了門,她聽着溫昊倫和人客套的打電話,你一言我一語的打官腔,她坐在車,昏昏欲睡。
她打瞌睡的時候,鼻子被捏住,無法呼吸了,才睜開了眼睛。
沈凝歡不滿的瞪了溫昊倫一眼。
溫昊倫笑意盈然,“到了。”
“這麼快?”
“不然你以爲呢?得等幾個小時?”
沈凝歡往外看了一眼,隨後解了安全帶推門下車。
他們是提早到的,訂好了包廂後,沈凝歡跟着溫昊倫進去了。
大約半個小時左右,溫昊倫約的人也來了。
沈凝歡是真不認識對方是誰,只是從他們的客套寒暄得知了溫昊倫這忽然約人吃飯的目的所在。
褚江辭進局子了?
不會吧!她記着前幾次見面,那個男人冷得像塊冰一樣,而且對蘇喬安的佔有慾格外的重,無論接近蘇喬安的是男是女,他都很容易對對方產生敵意。
只是她聽說蘇喬安失蹤了,這麼久了,也沒個消息。
她還覺得很可惜,畢竟她是真的不討厭那個女人。
“溫二少我和您直說了吧!這次的事我也是有心無力,我當然知曉您和褚少是什麼人物,可要不是萬不得已我也不敢下這種命令,您啊,恐怕找錯了人,要真想讓這事兒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恐怕還得當事人諒解,畢竟如今咬着不放的可是厲家的人,我想您是不是應該將前因後果都和那位厲小姐解釋一次,指不定厲小姐能夠諒解,這事兒也這麼作罷了”略顯富態的男人面露爲難的說着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