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年關再一次臨近,天氣比較冷的緣故,營州方面往瀋陽搬遷的人口並不多,一個多月的時間只有兩千戶左右遷了過來。倒是李恪手下的衆多產業以及衆多的官方產業搬遷了過來,使得瀋陽城裡多多少少的顯得比以往熱鬧了一些。
這日中午,李恪辦完公事回到府邸,無意中看到房中多了一整套精緻的玻璃製造的生肖飾物。雖說一看就知道是用模具澆鑄出來的實心物品,但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生產出成品來,李恪還是非常高興的。連忙吩咐下人把這一套生肖飾物用精美的盒子包裝好,然後快馬送往京城的皇宮,進獻給李世民。同時,還另外給李治送了一件他的屬象的生肖飾物,以及送給晉陽的一對小玉兔。
李恪離開長安返回營州屬地的時候,長孫皇后就已經到了彌留之際,剛剛離開長安不久就聽聞了皇后昇天的消息。他還爲此傷心了一陣子,畢竟年幼之時這位長孫皇后對他還算照顧。當初在離開長安之前,他還在猶豫是否把當初猥瑣男留給自己的那幾粒救命的仙丹,拿出一粒給她吃。後來經過仔細琢磨,他還是放棄了這一想法,因爲即便是他做了這些,也不會產生對自己有益的結果,相反的還有可能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年齡的增長使得他在考慮問題時,不再是一時興起就作出決定,而是要先想好這麼做是否對自己有益。沒有好處的事情,他是說什麼也不會去做的。
再說,雖然是有五粒可以起死還魂的丹藥在手,可是已經有兩粒已經被他給預定了出去。一粒是準備給李靖的,按照史書上的記載,李靖已經沒有幾年的活頭,而且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這兩年確實是老得很快,年初的時候要不是他教給李靖一種用各種名貴中藥泡製的藥酒,只怕是他的關節炎就已經讓他無力再主持工作。
還有一粒是留給小晉陽的,史書上說李世民曾經爲了這個小女兒的病故,連續幾個月不能正常處理公務,經常會一個人傷心的流淚。可以這麼說,這個小晉陽的死,也是導致李世民身體急轉直下的重要的誘因。而自己要想逍遙自在的做自己的王爺,就必須要保證李世民還安安穩穩的活在這個世上。和李治的關係再好,也不如李世民在世安全,至少史書上記載,他在世的時候並沒有殺任何一個兒子,而李治則沒少幹殺兄弒弟的勾當,當然這裡也有武則天的原因在內。
自古以來生於帝王之家,伴隨着成長的都是一路的血腥與殺戮,越是明君他的子嗣就越是難有善終之人。李恪早早的就已經在爲自己的將來謀劃出路,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
此時距離攻下瀋陽城已經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各個部族已經紛紛有了回信。路途遙遠的如西室韋部、黑水靺鞨部,雖遠隔着千山萬水,卻依然在他規定的時間內派人送來歸順大唐的奏章,並且隨同奏章一同到來的,還有各個部族首領的長子嫡孫作爲人質。雖說人質這東西並不能真正的起到什麼作用,但是卻表達了一種明確的信號,那就是在告訴大唐,他們真正的決定歸於大唐統治。
可是一直到目前爲止,與營州接壤的契丹卻依然沒有任何的表示。派往契丹的探馬不時的會發回契丹境內的情況,雖說也有個一些調兵的舉動,但是動作並不大,而且是調往契丹的都城,看樣子倒像是維護都城的穩定。
爲了刺激一下契丹方面早點下定決心,李恪下令兩萬人馬向大唐與契丹的邊境進發,分別駐紮在與契丹接壤的兩處兵營之內。這兩處兵營與契丹的都城相距都不過二百餘里,而且沿途都是一馬平川的平原與草原的接壤地帶,如果全力趕路的話,以閃電部隊的速度一天之內便可以抵達到契丹的都城城下。
按說如此一來,契丹如若真的不想降於大唐的話,就一定會做出相應的對策,誰知他們不但不予理會,反倒加大了向都城增兵的速度。由於都城早已經關閉,外人根本就無法進入城內,而之前混入都城內的探馬也無法把消息發送出來,所以契丹方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外邊的人根本就無法知道。
就在李恪和李靖在商議是否在春節前發動攻勢,給契丹再增添一點壓力的時候,探馬來報:契丹都城城門大開,並且派出一路使節團,而且使節團的聲勢浩大,足有上千人的規模。隨同使節團同行的還有數不清的牛羊以及馬匹。
對於契丹的這一舉動,李恪和李靖都有些摸不着頭腦。因爲按着使節團的這個規模,早已超過了以往的任何一次,而且使節團行走的路線,是直奔瀋陽而來,這也不符合規矩。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臘月二十九,契丹的使節團來到瀋陽城,契丹使節團的團長赫然就是上一次前來向李恪求援的,契丹可汗的三弟沐古特。隨行的人員契丹可汗的長子多古塔、三子格明、幼子拉古爾以及他們的家眷。
另外還帶來了契丹可汗最爲疼愛的女兒,被稱爲契丹明珠的格根塔娜(說明一下,本人曾上網查詢過,契丹屬於已經消亡的民族,很多東西都已經失傳。而大家所熟悉的契丹姓氏如蕭、耶律等姓氏多爲唐代以後的纔有的,不合適在這裡拿來使用。所以爲了圖省事,就用現在的蒙古名字代替了,還望看書的朋友們勿怪)。準備把她謹獻給李恪作爲偏妃。
契丹方面只留下契丹可汗的二子赤龍在協助自己的父親管理契丹內部的事物。
單單從表面來看,契丹這一次可謂是下定決心要歸附大唐,而且不同於以往的屬國,而是徹底的融入到大唐之中。但是,不管是李靖還是李恪都認爲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由於馬上就要到新年,所以李恪並沒有着急正式的接見他們,只是在偏廳設了家宴來接待衆人。按照大唐的習俗,這種家宴之上是不談涉及到國事的問題的。所以,儘管契丹方面的使節團團長沐古特有一肚子的話要說,也只好先忍下來,一切都要等到春節過後,遼王府也就是大都督府正式辦公以後,再以正式的使節團的名義要求覲見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