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一閃!
彷彿一抹絢麗的煙花在街道上閃過,穆勒那隻剩下如化石模樣的腦袋就飛了起來,最後摔進積雪裡。
沒了腦袋的穆勒踉蹌了兩下摔倒在地上。
黑太郎的身影憑空出現,看了一眼地上的殘骸。
殭屍約翰遜一落入屋內,那些槍支什麼的幾乎就失去了作用,槍械發揮不了作用,近身格鬥便成了首選。
多蘭託被烏茲涅佐夫送到了屋外,他沒有什麼異能力,在屋裡只會礙事,一同被送出去的還有特立尼,他只有感知系的能力,近身格鬥什麼用沒有。
普魯斯特兩手合十,伸出兩個食指並在一起,舉在眉心處,兩眼緊閉,嘴脣微微蠕動。
烏茲涅佐夫把AK47扔到了一邊,他握着雙拳,手指節“嘎巴嘎巴”地響着。
林月也放下了手中的槍,開始吟唱魔法。
傑克遜一從天窗掉下來就奔着林月而來,似乎知道林月能對它構成威脅。
普魯斯特詠唸完畢,兩個手指像槍一樣指着傑克遜,嘴裡大喝一聲:“住!”
傑克遜剛邁出一步的腳就懸停在半空。
這就是禁錮力的力量,只是普魯斯特禁錮不了多長時間。
普魯斯特的額頭冒出了汗,他的兩手微微地顫抖着但依然努力地並在一起。
眼見普魯斯特要支持不住了,林月的吟唱還未結束,烏茲涅佐夫出手了!
一聲怒吼,一道身影彈出,去勢如猛虎下山,斗大的拳頭在虛空中劃出一道亮白的弧線。
“嗚——”拳頭帶着風聲“砰”一聲擊打在傑克遜的脖頸處。
傑克遜的腦袋被這雷霆般的一拳打得轉了半個圈,前臉很不幸地變成了後腦勺,它的身體也被打得飛了起來,撞在牆上彈了回來,但是沒倒。
一拳擊中烏茲涅佐夫竟沒露出半點的欣喜,他知道自己這混合了先天神力的拳頭有多大的力量,就是一頭牛也會被這一拳斃命。
可是這個殭屍竟只把腦袋轉了半圈,還好好地長在脖子上,雖然它的身體被打飛了,但落地時它竟然還站得穩穩的。
這對烏茲涅佐夫來說不能不算是一個失敗。
這一記重拳似乎把殭屍惹火了,它哇哇地怪叫一聲,回手一爪抓在鐵皮牆上,生生將鐵皮牆抓出一個爪印,然後揮起手臂朝烏茲涅佐夫抓來。
烏茲涅佐夫撤退,
普魯斯特重新豎起雙指,可是元氣還沒恢復,就是恢復了也是遠水不解近渴;
也就在此時,林月的吟唱結束,玉手一指傑克遜的腳下就開始結冰,而且結冰的速度很快,只幾分鐘就凍住了傑克遜的身體。
衆人都鬆了一口氣。
烏茲涅佐夫和多蘭託將被凍成冰的傑克遜擡到了外面扔到一個深坑裡。
這間屋子是不能再住了,沒人願意在一個被殭屍呆過的房間裡住到天明。
六人進入了另一間屋子,在屋中央點燃了一堆篝火。
多蘭託看了一下自己的魯美諾斯軍用手錶,現在離天亮還有三個小時。
“這裡不是久留之地,我們的對手屬於未知的生物,這不是我們能解決的。天一亮,我們就返回破冰船,返航。”
衆人都沒有說話,一個被自己人異變的殭屍就差點讓他們落花流水,那些隱在幕後的對手不知還有什麼恐怖的力量,這些還真就不是他們能解決的問題。
林月靠在火堆邊的一個小鐵箱子上,懷裡抱着那把M4。此時,她自然地想起了韓風
不知韓風要是在這裡能不能對付這些怪物?
三個小時的時間似乎漫長的像一個輪迴,衆人都沒有睡去,提防有什麼意外發生。
顯然這些都是多餘的,因爲一直到天亮也沒再有異常發生。
天就這麼朦朦朧朧地亮了,而天亮後也朦朦朧朧的。
雪沒有一點停得意思,相反比昨夜愈加的大了,和着風一團一團地在街道上、房舍間肆虐着,併發出淒厲的嗚嗚聲。
多蘭託清點了一下人數後望了一眼窗外的風雪緩慢地說:“大家做好準備,這裡的局勢似乎已經不是我們可以控制的了,我們要回到破冰船上去,然後離開這個鬼地方。外面雪很大,風也很猛,一會兒走得時候大家不要分散開,一定要聚在一起,聽清楚了沒有?”
沒有人表示異議。
“那麼,我們出發吧!”
烏茲涅佐夫打頭,林月因爲是女人被安排在中間,多蘭託居右,特立尼居左,普魯斯特和黑太郎斷後,六人出了屋子。
一出門,風雪便毫不留情地灌過來,寒冷霎時就降臨在衆人的身上。
林月裹了裹圍着脖子上的厚圍巾。
破冰船在島的北部,離這裡大約三裡地光景,在平日這不過是遊山玩水的距離,可在這個環境兇險的島上不亞於萬水千山。
每個人的目光保持着足夠的警惕,他們走得不是很快,以一種勻速向北推進。
很快就出了小鎮,一出鎮風雪更瀰漫了,一丈開外全的白濛濛一片,連天和地都分辨不清了。
要不是有導向儀,林月會很懷疑烏茲涅佐夫會把他們領到陰溝裡去。
由於風雪的緣故,小隊的行進速度更加地慢了,六人擠在一起,緩慢地移動着。
林月不時地觀察着周圍的一切,她對地形格外敏感,不論什麼陌生的地方,她只要走一趟就會把周圍的一切記得清清楚楚。
行走了約幾十分鐘,林月敏銳地感覺到方向好像不對了,雖然風雪肆虐她還是察覺出他們現在行走的路線不是向北。
“烏茲涅佐夫我們的方向錯了。”林月輕聲提醒到。
“這不可能,一切都是按照導航儀的指引,怎麼會錯?”烏茲涅佐夫對林月的提醒很不以爲然。
“來時你看見過這個冰山嗎?”林月指着不遠處一座亮晶晶的冰山對烏茲涅佐夫說。
冰山就在小隊左前方几十米處,雖然風雪很大,但山這種東西不是這些風雪可以淹沒的,它還是在風雪中半遮半掩地露出一半兒。
看着這座冰山,烏茲涅佐夫傻眼了,他看看手裡的導向儀,又看看冰山。
衆人也發現了不對頭,他們來時是個晴天,雖然太陽灰濛濛的但看清幾百米的方圓還是綽綽有餘的,他們來時的路上確實沒有這座冰山。
“我們怎麼辦?”烏茲涅佐夫也相信方位錯了,他不知該怎麼處理,只好問大家。
多蘭託低頭思索了一會兒,擡頭說:“往前走,就是錯了也沒什麼關係,這個島也沒有多大,繞全島一圈也不過才兩三個小時,我們總不至於迷路的。”
他說得有理,這個島的方圓不過幾十里,就是沿着海岸線繞全島一圈也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
冰山很快就要從他們身邊經過了,冰山的高度有三四層樓的高度,通體透明,像是用玻璃製成的。
林月突然覺得有一種森然的感覺透徹身體,她扭頭看着冰山,赫然發現冰山裡有人!
“有人!”林月本能地叫了一聲。
所有的人在一眨眼間都臥倒在雪地上,端着槍四周搜尋着。
“哪有人?”烏茲涅佐夫沒有看到人,回頭問林月。
“在冰山裡。”林月盯着冰山裡,她看見冰山裡確實有人,而且還不止一個。
“冰山裡會有人?”烏茲涅佐夫帶着疑問仔細地去看冰山裡,旋即他看到一個呈半跪姿射擊的士兵正舉着槍對他瞄準。
他手裡的AK47瞬間就瞄準了對方,他相信只要自己一發點射就會讓對方命斃當場。
其他的人也都是子彈上膛,誰也沒有發話,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似乎都在等對方的破綻,雙方似乎隔着冰山對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