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韓風開始前進,那邊呂延輝也烈火上頭。
一揮手:“給我扁他!”
他身後的混混嗷嗷叫着向前衝去,這樣的戰鬥他們也不知經歷過多少,認爲沒有什麼難度,無非就是衝上去一頓棍棒炒肉就完事兒。
可是跟着黑麪來的幾個混混卻沒向前衝,不但沒奮勇向前,反而往後退了一步,似乎一看情景不對轉身就跑是他們的首要選擇,這都是對韓風有過親身瞭解的人,他們知道衝上去絕沒什麼好果子吃。
黑麪暗暗叫苦。大哥不聽他的勸告,這是找死的節奏,對面這個傢伙是人能惹的嗎?他可是記得當初因爲一個老頭的五萬獎金,他是如何被人家拿走十萬的。
一羣人被人家修理的哭爹嬌娘,明明五萬塊錢被人家生生拿走了十萬,現在一想到憋屈,但也是憋屈一下,讓他去報仇他可沒那個膽子。
黑麪的擔心對呂延輝沒什麼影響,他正指揮着手下往上衝。
“給我狠狠地打,讓他知道在塘城挑戰我的下場。
兩邊正式開戰。
其實看韓風和小混混打仗很枯燥,因爲韓風的招數很沒搞頭就是抓住一個隨便那個方向一扔,這樣的鏡頭已經出現好幾次了,也就失去了美感。
韓風腳步不停,一直前進。
那些迎面而來的混混,不論面部表情多麼恐怖,手裡的傢伙多麼亮眼,出的決心的多麼的堅決,身手多麼利索,其下場只有一個,像鴿子一樣漫天飛舞。
他們必須感謝這個美好的冬天,如果這不是冬天而是夏天,他們必將摔得鼻青臉腫或者瘸胳膊斷腿。
冬天一尺多厚的雪挽救了他們身體上的各個零部件。從空中落到地上,大部分除了屁股摔得有點疼外其它幾乎秋毫無損,當然也有幾個倒黴的傢伙腦袋衝下插進雪裡,成了倒栽蔥。
呂延輝兩腿已經開始篩糠,他很想從腦子裡找一場和現在類似的戰鬥模板好從中找出一條可以佔據優勢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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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年輕時拿棍子敲人家玻璃開始,他也算是大小經歷過無數次的戰爭,可那見過眼下這種打法。
這是打仗嗎?這很像是玩兒,可是有人看見過滿天飛人玩兒嗎?對方的手上到底有多大的力氣,抓過來一甩人就飛出去了,這是人嗎?
他突然覺得剛纔黑麪給他的意見是多麼的中肯,剛纔黑麪一看對方馬上告訴他這個人惹不得,可他壓根沒當回事兒。
看到那人已經走到了自己面前,呂延輝一咬牙拔出了腰間的槍。
老子就不信你比槍還厲害。
“大哥不要!”黑麪一聲慘叫,一看呂延輝拔出了槍,黑麪的眼前立刻浮現出當初他用槍打面前這人的下場,那一槍不但沒打到對方,對方卻不知怎麼跑了他的後面,差點割了自己的喉嚨。
黑麪喊出不要的時候,呂延輝已經扣動了扳機,在塘城打死一半個人他不覺得這事什麼大事兒。
“堂堂堂!”三槍後,這麼近的距離呂延輝自信沒有打不中的可能。
可是等槍聲過後,他的眼前那個青年依然站着,一臉嘲笑地看着他,天知道他那三槍打哪兒去了。
“這不可能!”呂延輝發出一聲驚叫。
“很有可能!”韓風只說了一句話,一手抓住呂延輝的衣服往後刷地一甩。
“撕拉!”一聲,呂延輝的衣服被拉扯的紛紛揚揚,而他的人卻還站在原地。
原因是因爲他的身體太重,衣服承受不了他的自重和韓風的拉拽之力,變成了碎片,而他則還站在原地,只不過身上只剩下一件褲頭。
韓風也想看看呂延輝這樣的身體條件飛到天上會不會產生彩虹,可惜那些衣服竟然如此不禁折騰,一把就報廢了。
“我允許你換上衣服,換套結實點的,我再扔一次。”
看着韓風臉上嬉笑的表情,呂延輝心裡已經徹底的慌了,他不怕耍橫玩蠻的也不怕不要命的,可是用槍都打不死的人他不怕也得怕,對面這個青年已經不在人的範圍內了,他很想轉身逃跑。
但是作爲大哥他不能服軟,要是他慫了以後在塘城還怎麼混。
“你到底想怎麼樣?”呂延輝咬着牙問出一句。
“不想怎麼樣?我就是想把你扔天上飛一圈,你要是不摔死我們之間的事兒就一筆勾銷,摔死了算你倒黴。”
“好!”呂延輝一咬牙,他看到了他的手下沒一個摔死的,甚至連摔壞的都沒有,不就是摔一下嗎?不算什麼,只要青山在,到處有柴燒。
這就是他痛快答應的原因。
有手下脫下衣服給他穿上,雖然小了點勉勉強強算是遮體了。
等呂延輝穿戴好了,韓風選擇一個結實的部位,沒一點猶豫,抓起呂延輝就扔了出去,這次扔得很高。
當然得扔得高點,要不怎麼能摔死。那些小混混韓風沒扔得太高,是怕摔死一地後事麻煩,但這個傢伙必須得摔死。
這種人渣不知幹過多少壞事兒了,早就該死了。
只有摔死的麻煩是最少的,警察也不會相信一個人被另一個人扔到天上掉下來摔死這樣的靈異事兒。
伴隨着呂延輝的一聲慘叫,他摔下來的時候直接就砸在了水泥路面上,雖然路面上的雪很厚卻也無法支撐他的體重,“噗通!”一聲雪花紛飛,他沒摔成餅還得感謝路面上的那些雪。
呂延輝摔完只是掙扎了幾下就無聲息了。
韓風拍拍手,把手上的手套摘下了揣進兜裡,然後朝黑麪勾勾手。
黑麪戰戰兢兢地過來了。
“呂延輝死了,這事兒你要是能擺平,西區就是你的,要是擺不平你以後也不用在西區混了。”
說完,韓風走向自己的轎車,至於黑麪怎麼對付警察和那些手下的小弟,那是他的事兒。
韓風驅車回城,沒有回家,而是直接驅車去了凌霄飛渡。
白天的凌霄飛渡很安靜,大堂裡幾乎看不到人影。
前臺服務員的態度很職業,有着標準的塑料花笑容。
“先生,你是就餐住宿還是找人?”
“找人,我找飛燕小姐。”
“好你稍等。”前臺小姐拿着話機嗯嗯嗯像似在呻吟,然後對韓風說:“飛燕小姐白天不見客。”
“告訴我她在幾樓幾號房間就可以了。”
“對不起先生,這個不能告訴你,我們有我們的規矩。”
韓風看了那個女孩一眼,眼圈黑黑的,一看晚上的生活就十分豐富。
韓風沒理她轉身向電梯走去,坐電梯就上了樓。
也沒注意是幾樓,韓風就出了電梯,樓道里鋪着地毯,很安靜,卻沒看到一個人。
底樓的值班室裡,那個女孩接通了保安部的電話,那意思就是有一個青年上樓去了。
保安根據監控很快就找到一個青年正在五樓的走廊裡和一個女服務生說着什麼。
韓風確實在五樓和一個女孩東拉西扯,當然是問飛燕在什麼地方。
女服務生很警惕,竟然不告訴韓風飛燕在哪兒,這讓韓風很生氣。
韓風生氣的後果很嚴重,他拿出一顆寶石,並說只要告訴他飛燕在什麼地方,這顆寶石就是她的。
女孩瞬間就被幸福擊中,那寶石看着很值錢的樣子,當她正準備賣友求榮的時候,保安衝進來了。
韓風的寶石收買計劃沒有得逞,還被保安逼到了牆角。
“你是幹什麼的?爲什麼擅自上到五樓?”凌霄飛渡的保安向來以囂張著稱,據說凌霄飛渡的後臺很硬朗。
“找人!”
“找人?不知道白天我們這裡不允許找人嗎?”一個三十多歲的保安彷彿是個小頭頭,寒着臉看着韓風。